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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一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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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一臨一

鄭司農陪我去做產檢那日,被狗仔跟拍,我倆還沒到家,就上了熱搜——”鄭司農現身醫院疑陪妻子產檢“。

從前鄭司農看到與他的私人行程或是家庭生活有關的話題,多是生氣。這次倒是不同,他笑得跟朵花似的湊過來,問:”老婆,已經過了三個月了,能往外說麽?我想告訴全世界我要當爸爸了。“

他的眸光明凈清澈,溫柔如水,看向我的目光中滿是期待。

其實我對這些禁忌倒是沒有太多講究,加上最近這段時間的仔細將養,身體也好了許多,見他一片赤誠,便點頭答應。

若是換位思考,四十多歲當爸,確實喜大普奔。

鄭司農告訴全世界的話是——

“在沒有愛的世界裏長大的我,自認識太太之後終於有了想要愛人的心。如大家所見,我要當爸爸了!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讓愛的結晶繼續在愛裏長大!”

阿旭停好車後就迫不及待地以工作室的名字轉發:“憋了好久終於可以說出口了:期待小小農和小小芝!”

此話一出,粉絲尖叫:

「芝室打工仔小王」:“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有兩個baby的意思嗎??辛苦芝姐了!不得不誇一句,鄭叔威武!!!”

「農濃芝士」:“牛啊牛啊!!名字想好了嗎?”

「今天芝司不渝備孕成功了嗎」:“不錯不錯,要改ID了!打算改成‘今天芝司不渝給愛情結晶取名了嗎’!”

……

粉絲的評論給鄭司農提了醒,他連午飯也不吃便一頭紮進了《辭海》,任誰說也不聽。

鄭曉藝見狀一邊招呼我吃飯,一邊關心產檢結果:“各項指標都不錯,如果你們想知道寶寶們的性別,我可以安排。”

我頭搖得像撥浪鼓,拒絕道:“生男生女都一樣,老鄭也這麽想。”

若真說要看性別什麽的,我在黃七期婚禮那日暈倒時做的夢,大約能算得上是胎夢了。夢裏孩童的笑聲像是小女孩發出來的,傳說寶寶下凡之前會在天上選這一世的父母,也許,我肚子裏揣著的這兩個該是可愛的小女孩吧。

鄭司農並不關心性別,只關心他的取名大計。他給孩子取的名有百八十個,《辭海》不夠用了,他便去翻《詩經》和唐詩宋詞什麽的,甚至還向廣大網友公開征名,那陣仗像是給國寶熊貓征名似的。

我從密密麻麻的文字裏挑出了兩個:鄭政一,鄭臨一。按鄭司農的話說這對名字寓意著“林”和“鄭”一生一世一心一意。

雖然這寓意有那麽一丟丟的俗氣,但勝在名字好聽,筆畫也不多,不會給孩子添麻煩,我算是默許了。

“萬一兩個都是女孩呢?這名字是不是略霸氣了些?”寶寶的幹媽黃七期舉手提問。

鄭曉藝也打趣道:“鄭政一,怎麽不叫鄭正好呢?”

看了熱搜之後便火速提上果籃上門探望我的顧西白也跟著湊熱鬧:“那誰叫鄭政一,誰叫鄭臨一?”

鄭司農無暇解答這些問題,因為他把目光又聚焦到嬰兒用品上,家裏的快遞都要堆成小山了。而如今他在“芝司不渝”超話裏的動態,除了記錄我的孕期日常之外,更多的則是曬他給寶寶們置辦的小玩意兒。照阿旭的說法,鄭司農如今的主業是準奶爸,副業才是演員。

冬去春來,我挺著巨大的孕肚跟家裏人過了一個團圓年。因為舊年裏有喪事,家裏並沒有張燈結彩,就連春聯也沒貼,但人氣甚旺,鄭司農說這是他有生以來過得最熱鬧的一個春節。

元宵節那日,何律師帶了妻女登門拜訪,說是看了《白玉火焰》和《拂弦》,妻女分別粉上了鄭司農和顧西白,除了想要簽名照之外,還想近距離接觸偶像。何律並不是個時尚的人,但面對家人向來有求必應。而我因為孕晚期已經告假有段時日,正愁沒個聊天的伴兒。

何律師的女兒是個十來歲的小學生,雙眼炯炯有神,甚為活潑可愛。在我答應給她找顧西白要to簽之後,她直言要跟我做好朋友,引得眾人大笑。

小姑娘對我的孕肚十分好奇,小心翼翼地伸出來摸了摸,隔著層羊絨衫,她把耳朵貼在肚尖處,閉上雙眼,嘴裏念念有詞:“是個妹妹,還有……還有個弟弟。”

在場人啼笑皆非,權當是句胡話,只有我當真了。因為近來的胎動越來越頻繁,我能明顯感覺到肚子裏這兩個寶寶,一個好動,一個喜靜,若不是性格有天壤之別,那只能是性別差異所致。

生男生女都好,更何況鄭司農置辦的嬰兒用品男女通用。

吉藝娛樂經紀有限公司幾經周折,總算迎來在港股上市的好消息,一切準備就緒,只待敲鐘。鄭司農作為公司大股東,理應出席。顧西白作為吉藝如今的“臺柱子”,應公司要求出席。

鄭司農原本是不願意去的,畢竟離我的預產期不過兩周的時間,他怕錯過孩子的出生,更怕沒有陪在我的身邊。從發現懷孕至今,從一月一次的產檢,到一周一次的產檢,每一次都是他陪著去的。說實話我內心也有些惶恐,但吉藝上市不是小事,鄭曉藝花了全部心思才挽救回來,鄭司農也投了半副身家,姐弟倆共同的願望總算要實現了。

吉藝一行人轟轟烈烈地飛到香港,家裏只剩下我、黃七期還有芳姨三個人。

鄭司農回程的當天早上,羊水突然破了,好在這幾日演練了幾遍,黃七期和芳姨火速就位,送我去醫院。

從破水到陣痛到開指可以生大約過去了四個小時。在這四個小時裏,我在腦海裏把人生大事都過了一遍,以轉移陣痛的痛苦還有對生產的恐懼。

黃七期要給鄭司農打電話,被我攔住:“已經是最近的一班飛機了,再快也快不到哪裏去了,等他下飛機你跟他說就好。”

“不是,你就自己硬扛啊?”

“等你生的時候就知道了,男人除了給你加油打氣,幫不上什麽忙。況且,他為了跟我在一起已經走了太多步了,這一步我自己走也無妨。”

生孩子於我而言真是大夢一場,全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只想沈沈睡去,但還是在閉眼之前用我的近視眼努力看了一眼孩子們。

再醒來時病床前圍著一圈人,鄭司農立馬撲上來,沒錯,是撲上來,親了親我的臉頰,反覆說著:“辛苦了,老婆,謝謝你。”

母親眼裏含著淚,其他人則是說著恭喜。

恭喜,生了對龍鳳胎。

龍鳳胎嗎?我在產房裏只看到兩個肉團子,竟然是龍鳳胎。真好,政一,臨一,你們平安降生了,真好。

我沒有管其他人的表情,順勢摟上鄭司農的脖子,吻了上去。

“老狐貍,生孩子受的苦,要你償還。”

“好,用一生一世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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