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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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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在床

到了醫院,掛好號後,在李珍的堅持下,偉明慢慢攙扶她進診室。

“好羨慕她男朋友哦,公主抱誒。”

“是啊。體貼的男人少,體貼的帥哥就更少了。”

“他是不是長得有點像那個《貍花傳》的男主呀。”

“像,你這麽一說,確實像……”

不遠處,幾個年輕的小姑娘閑談道。

悅耳的聲音被隔絕在門後,四周變得安靜。

偉明握著李珍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

直至李珍坐在軟凳上,偉明的手還輕輕扶著她的肩膀。

李珍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不敢扭頭看偉明,只是回答醫生的詢問。

醫生看了看,說問題不大,按時塗藥,靜養半個月就好了。平時生活,腳傷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叫男朋友多多註意就成。

李珍終於放下心來,臉有些熱熱的,連連點頭。

時間過得很快,腳傷好了,李珍也在家呆膩了,想找點事情做。

母親的牌癮愈來愈強,比披星戴月的農人還“忙碌”。

早年家境窘迫,母親不得不把二十四小時掰成四十八小時用,為生活賣命。李珍極少見到她在哪一件事上花費如此多的時間。

自然,從每個月給一次零用錢變成了一個月給兩次。

李珍實在無力支付這一項並非必要的費用,只好跟偉明說下次再合作。

錢總是不夠花,今天蘇金德剛轉了一萬。過了一周,微信的金額只剩下一半。

李珍看了網上的生財短視頻,便計劃要開一家便利店。

同樣也是因為短視頻,她對現在安穩的閑散生活生出一種擔憂。

男人總是喜新厭舊,如若不是他對前任的厭棄,現在住在別墅的怎麽會是她?

她最近在看許多婚姻主題的視頻,比如說“如何抓住女人的心?”、“男人最討厭女人幹的十件事”、“撒嬌的女人最好命”。

有時候,李珍不可避免地會胡思亂想:萬一蘇金德有一天沒了,她要靠什麽活下去。

現在她手頭沒有任何資產,萬一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她只能流落街頭,或者搬回小破舊的父母家,也許父母也不會讓她白白在家蹭吃蹭喝,到時候她有錢租房嗎?

她已經三十幾歲了,有哪家公司會要她呢?人們把口罩摘下來了,然而在人們的生活裏一些不如意的變化越來越多。

玫紅已經好幾次跟她抱怨超市裁員,甚至關閉分店的事情。凡此種種,讓她的憂患感越來越強。

曾經許諾給她的房子遲遲不見蘇金德兌現,他總是說:“有小孩了,我們再談。”,或者是“住別墅不好麽?非得要房子。”

李珍懷疑,曾經的許諾只是一句哄騙。

各種焦慮不斷攻擊她的腦袋,每次她醒來,窗外還是黑漆漆的一片。時鐘的指針才撥到淩晨。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掛在水汪汪的眼睛下方。

今天,蘇金德又喝得醉醺醺,滿臉通紅,躺在她的身邊。他仍然不忘使喚李珍做事。

李珍又是端泡腳水,又是使盡按摩的手藝。她覺得自己過的不是太太式的生活,丫鬟都比她命好。

在極度的舒適中,他迷迷糊糊答應她開便利店的計劃,她開玩笑似地錄了一個小視頻當做憑證。

第二天,李珍看到桌子上留了一張黑卡,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商鋪生意興隆景象。

這天,李珍抵達加盟商的辦公室後,打開公文包翻找資料。

“糟了,有兩份材料放在家裏了。我回去拿,請稍等。”李珍抱歉地說道。

剛進家門,腳感有些過軟,像踩到了一坨淤泥。

她低頭一看,一件蕾絲小披肩被自己踩在腳下。

李珍撿起衣服,聞到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她把衣服放在沙發上,徑直上了樓。

房子隔音不錯,仿佛家裏沒人一般寂靜。

扭開門鎖,兩具膚色不一的肢體貼在一起。李珍寧願此刻自己是一個聾子或者瞎子。

一股強烈的氣拼命頂撞她的胸口,心跳快得要命,簡直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但她努力不讓自己陷入昏厥。

“蘇金德,你還要騙我多少次?啊?”她滿臉通紅,怒吼道。她實在無法再扮演一位善解人意的妻子。

兩具軀體依舊黏在一起,蓋著蓬松的白色蠶絲被。

被妻子撞到偷情,蘇金德本來有些心虛。

然而,滿臉坑的胖男人轉念一想,拿老子的錢,還管老子,像什麽話?

“家裏的吃穿用度一律都是我出,消遣消遣怎麽了?”

在一絲慌亂中,他馬上找回了在妻子面前的權威。

蘇金德附在女人的耳邊說了句話,女人掀開被子裏,大大方方地站在兩人的視線中。女人為自己的身體感到自豪,慢悠悠地撿起床上的衣服,往身上一套,笑盈盈地走向門口。還沒得意幾時,她猝不及防地被李珍打了一巴掌。

女人由笑轉怒:“神經病啊你。

李珍扯著嗓子喊道:“不要臉!滾出我的家。”

女人朝李珍啐了一口痰,恢覆淡然,努了努嘴:“不和你一般計較。你又和我有什麽分別?”

女人走出門外,又返回來,送上貼心服務——關上敞開的門,才徹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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