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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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油哥看起來油，但逮人的技術卻出乎意料得好。
三人明明已經挑了最不為人知的小偏門出來，可油哥卻如神機妙算般猛地從樹後面竄出來，一把就抓住了秋晏的胳膊。
“啊！！！”
秋晏尖叫著掄包狂甩，待看清楚是油哥後上去就是窩心一腳，速度之快竟讓喬聿都無從下手。
白潤微想起秋晏先前曾對她說過，有時候是先“需要”才“會”的，那是怎樣的一段日子才會讓秋晏養成了這樣淩厲的條件反射，心裏不由有些發酸，再看油哥更覺惱火煩悶。
油哥趴在地上捂著肚子半天起不來，大吼：“你是個女的嗎？你他媽這是要謀殺啊？”
秋晏還沒開口，路邊忽然有個人一路舉著手機呼喊著跑過來：“我……我報過警了！你……你離她遠一點！”
眾人目光頓時都集中在了那個滿臉汗珠的男人臉上，樣貌雖不出眾，但看起來清爽幹凈，白色短袖黑色西褲，手裏還拎著電腦包，像是剛下班的樣子。
秋晏仔細回憶了一遍依舊沒有想起這個人是誰，於是問道：“你是？”
男人微張著手擋在秋晏和油哥之間，平覆著氣息道：“我是邵連彬啊，之前……我們在咖啡店見過，估計你不記得了，那個……我報過警了，警察馬上就到，我之前就發現他在跟蹤你，你沒事吧？”
喬聿和白潤微對視一眼退到一旁，但也留神看著油哥，怕他再搞出什麽幺蛾子。
油哥躺在地上，聽見對方報警也不慌，還從上往下的打量邵連彬：“哪裏來的弱雞小白菜，還想學人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麽樣子？”
邵連彬抹掉頭上的汗珠道：“現在是法制社會！哪裏容得下你在這裏叫囂！”
秋晏模模糊糊好像想起在咖啡店好像是見過邵連彬，當時還差點被他的咖啡潑到，只是誰能把每天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都記得清清楚楚呢，工作已經忙到要人命了，但肯定是要道謝的。
她轉頭對邵連彬道：“謝謝你替我報警，回頭請你喝咖啡！”
邵連彬臉上是難掩的喜色：“好啊。”
派出所原本就離這裏不遠，民警也很快趕到了現場，只是油哥依舊躺在地上，沒有起身的意思，還笑瞇瞇地看著那些民警，嘴裏嘟嘟囔囔不知在說些什麽，看起來絕對不是個正常人。
“是誰報的警？”民警環視幾人。
邵連彬忙應聲走過去。
白潤微盯了油哥一會兒頓覺不妙，跟喬聿小聲討論道：“油哥該不會有精神病吧？秋晏她媽找了個精神病給秋晏？這也太炸裂了吧？”
喬聿也相當的難以置信，看著民警反覆確認油哥的精神狀態，覺得荒謬至極：“哪有親媽這麽搞的？應該不是，湊巧了？”
可秋晏媽前腳消失，後面就湊巧有個精神病盯上了秋晏，還每天跟蹤糾纏？喬聿很難用這套邏輯說服自己。
這時，一個民警從油哥脖子裏抽出一根繩子，上面掛著一個小牌子，上面寫著：孫三旺，患有精神病，請聯系親屬，電話號碼是……
秋晏皺眉走過去，指著孫三旺道：“你……”
孫三旺這會兒像換了個人，胡言亂語眼神無光，任誰看都精神不太正常。
邵連彬急道：“他剛剛還不是這樣的。”
民警已經撥了電話，對方一聽是孫三旺立刻連連道謝，並要了地址說過來接，聽起來還挺通情達理的。
民警也過來向他們解釋：“這類病人不發病和發病是完全不一樣的，但因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也沒法追究什麽，而且我看他身上還有鞋印，大家各退一步，就別跟病人計較了。”
邵連彬看起來跟喬聿他們一樣無法理解，怎麽剛剛還耀武揚威的油哥怎麽就秒變精神病孫三旺？
他深蹙眉道：“民警同志，他會不會是慣犯，故意裝精神病？”
民警道：“一會兒親屬來了就知道了，但之前並沒有這個人的案底。”
沒多會兒，孫三旺的親屬就到了，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自稱是他二舅，帶著孫三旺的證件和病例，證明了他確實是個精神病，還連連向秋晏道歉。
秋晏有點不適應這樣的場面，頓時沒有再追究的意思。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案子，民警又調解教育了一番就離開了，孫三旺的二舅也帶著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的孫三旺走了。
邵連彬看起來還是不相信孫三旺是真的精神病，憤憤不平的模樣。
秋晏笑著又向他道了一遍謝，還寬慰道：“是不是都無所謂，總之他應該不敢再來找我了，不過你怎麽發現他的？”
邵連彬人如其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說話也條理分明：“我在隔壁寫字樓上班，來開共享單車回家，然後就看見他鬼鬼祟祟躲在樹後，其實我前兩天從咖啡店出來時也看見過一次，我看著你進電視臺了才走的，但那次他沒有糾纏你，本想第二天買咖啡時提醒你的，但後來一直都沒再遇到你。”
秋晏聞言解釋道：“我那兩天跟著師父出外景了，沒來臺裏。”
白潤微發現邵連彬望向秋晏的眼神很不一樣，忍不住就翹起嘴角。
喬聿悄悄碰她一下，低聲問：“你笑什麽？”
白潤微用手擋著半邊臉和喬聿咬耳朵：“邵連彬喜歡秋晏！”
喬聿疑惑地對上她的眼神：“啊？怎麽看出來的？”
白潤微指指眼睛道：“眼睛裏面都寫著呢！”
喬聿不以為然：“我怎麽看不到？”
白潤微：“……”
只聽秋晏在不遠處詢問邵連彬：“要不……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秋晏回頭看他倆，眼神中透露著問詢的意思，竟然是打算四個人一起吃。
喬聿向來無所謂，白潤微正在嗑CP自然同意。
但CP卻自己原地散了，邵連彬微微一笑道：“今天不太行，家裏還有點事要辦，改天我請你，咱們留個聯系方式吧？”
秋晏爽快拿出手機道：“還是我請吧，那加個微信吧。”
兩人迅速添加了聯系方式，然後邵連彬就先離開了。
白潤微有些失望，問喬聿：“他倆是不是沒戲了？”
喬聿不理解道：“明明人家是不想要咱倆這兩個碩大的電燈泡，怎麽到你這裏就沒戲了？”
白潤微瞬間開心：“真的啊？”
秋晏插嘴問：“什麽電燈泡？你倆瞎嘀咕什麽呢？別在這裏亂點鴛鴦譜啊，走，秋姐請你們吃飯！隨便挑！”
喬聿樂了：“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晚上吃了正常的重慶火鍋，席間秋晏再次討要下午茶的聯系方式，三人就順便聊起了新店“鬧鬼”的事。
秋晏滿臉嫌棄：“不是吧，你們也信這個啊？我師父就超信，定期要去上香的，手上什麽十八子、五帝錢的，我覺得吧，向善是對的，但作惡的向來不是惡鬼，而是人心。”
喬聿正在下丸子，接口：“我也不信啊，但錢不會騙人，這房子指定是有點什麽的。”
白潤微驚訝：“你知道還租？”
喬聿笑嘻嘻：“對啊，我就喜歡這種有挑戰的事情，鬼我都不怕，還怕人？”
白潤微捂著額角哭笑不得，但她覺得喬聿不會吃虧。
秋晏也道：“下次我跟師父去上香的時候順帶也給你們求個平安好了。”
喬聿舉杯：“那我提前先謝謝你？”
秋晏嫌棄：“滾滾滾，一點誠意也沒？怎麽著也是得給我弄個外賣應援的等級吧？”
白潤微搶先學喬聿的語氣道：“小事。”
喬聿寵溺地笑：“對，小事，小白老板發話了，自然沒問題。”
酒足飯飽後，秋晏步行回家，喬聿如常地送白潤微到她家樓下。
雖然以前兩人也會膩歪許久，可今天喬聿似乎有話要說。
白潤微察覺到他的不同，輕聲問：“你怎麽了？”
喬聿拉著她坐在小區的長凳上：“我媽上次不是見到我們了嘛，她說想和你吃個飯。”
白潤微耳根發紅，都不敢回想那一幕：“有點太早了吧？”
喬聿忙解釋：“我媽就是覺得她那天太魯莽，怕你一想起她就想起那天的情形，想著簡單的吃個飯，大家好好見個面。”
不管是什麽目的，白潤微都沒做好見“家長”的心理準備，內心拒絕：“可是我……”
喬聿微微皺眉道：“我不是也見了阿姨叔叔那麽多面了？”
白潤微下意識辯解：“那不一樣！”
喬聿登時楞住：“怎麽不一樣，你……你還沒跟叔叔阿姨說咱倆在一起了是不是？”
白潤微心虛不應聲，她確實還沒說，但她覺得以自己親媽的敏銳度，估計早發現了，只是沒有捅破窗戶紙。
她再開口解釋時的聲音都有些底氣不足：“我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喬聿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下午的火氣本就沒散幹凈，他當即從長椅上站起來，居高臨下道：“這需要找什麽時機？‘我和喬聿在一起了’這句話很難說出口嗎？”
“不是……”白潤微看他生氣，腦子一下就亂了，她只是擔心三年前的事會讓父母對喬聿有所顧慮，所以想挑個“完美”的時機再說，可沒想到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喬聿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我不是要跟你吵架，明天我要去蒼林市出差，估計要去一周，有個學長想開店，我過去幫他看看，吃飯的事我還沒答應我媽，不著急，我先走了。”
喬聿說完就利落地轉身融入夜色，白潤微手足無措地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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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哥看起來油，但逮人的技術卻出乎意料得好。
三人明明已經挑了最不為人知的小偏門出來，可油哥卻如神機妙算般猛地從樹後面竄出來，一把就抓住了秋晏的胳膊。
“啊！！！”
秋晏尖叫著掄包狂甩，待看清楚是油哥後上去就是窩心一腳，速度之快竟讓喬聿都無從下手。
白潤微想起秋晏先前曾對她說過，有時候是先“需要”才“會”的，那是怎樣的一段日子才會讓秋晏養成了這樣淩厲的條件反射，心裏不由有些發酸，再看油哥更覺惱火煩悶。
油哥趴在地上捂著肚子半天起不來，大吼：“你是個女的嗎？你他媽這是要謀殺啊？”
秋晏還沒開口，路邊忽然有個人一路舉著手機呼喊著跑過來：“我……我報過警了！你……你離她遠一點！”
眾人目光頓時都集中在了那個滿臉汗珠的男人臉上，樣貌雖不出眾，但看起來清爽幹凈，白色短袖黑色西褲，手裏還拎著電腦包，像是剛下班的樣子。
秋晏仔細回憶了一遍依舊沒有想起這個人是誰，於是問道：“你是？”
男人微張著手擋在秋晏和油哥之間，平覆著氣息道：“我是邵連彬啊，之前……我們在咖啡店見過，估計你不記得了，那個……我報過警了，警察馬上就到，我之前就發現他在跟蹤你，你沒事吧？”
喬聿和白潤微對視一眼退到一旁，但也留神看著油哥，怕他再搞出什麽幺蛾子。
油哥躺在地上，聽見對方報警也不慌，還從上往下的打量邵連彬：“哪裏來的弱雞小白菜，還想學人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麽樣子？”
邵連彬抹掉頭上的汗珠道：“現在是法制社會！哪裏容得下你在這裏叫囂！”
秋晏模模糊糊好像想起在咖啡店好像是見過邵連彬，當時還差點被他的咖啡潑到，只是誰能把每天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都記得清清楚楚呢，工作已經忙到要人命了，但肯定是要道謝的。
她轉頭對邵連彬道：“謝謝你替我報警，回頭請你喝咖啡！”
邵連彬臉上是難掩的喜色：“好啊。”
派出所原本就離這裏不遠，民警也很快趕到了現場，只是油哥依舊躺在地上，沒有起身的意思，還笑瞇瞇地看著那些民警，嘴裏嘟嘟囔囔不知在說些什麽，看起來絕對不是個正常人。
“是誰報的警？”民警環視幾人。
邵連彬忙應聲走過去。
白潤微盯了油哥一會兒頓覺不妙，跟喬聿小聲討論道：“油哥該不會有精神病吧？秋晏她媽找了個精神病給秋晏？這也太炸裂了吧？”
喬聿也相當的難以置信，看著民警反覆確認油哥的精神狀態，覺得荒謬至極：“哪有親媽這麽搞的？應該不是，湊巧了？”
可秋晏媽前腳消失，後面就湊巧有個精神病盯上了秋晏，還每天跟蹤糾纏？喬聿很難用這套邏輯說服自己。
這時，一個民警從油哥脖子裏抽出一根繩子，上面掛著一個小牌子，上面寫著：孫三旺，患有精神病，請聯系親屬，電話號碼是……
秋晏皺眉走過去，指著孫三旺道：“你……”
孫三旺這會兒像換了個人，胡言亂語眼神無光，任誰看都精神不太正常。
邵連彬急道：“他剛剛還不是這樣的。”
民警已經撥了電話，對方一聽是孫三旺立刻連連道謝，並要了地址說過來接，聽起來還挺通情達理的。
民警也過來向他們解釋：“這類病人不發病和發病是完全不一樣的，但因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也沒法追究什麽，而且我看他身上還有鞋印，大家各退一步，就別跟病人計較了。”
邵連彬看起來跟喬聿他們一樣無法理解，怎麽剛剛還耀武揚威的油哥怎麽就秒變精神病孫三旺？
他深蹙眉道：“民警同志，他會不會是慣犯，故意裝精神病？”
民警道：“一會兒親屬來了就知道了，但之前並沒有這個人的案底。”
沒多會兒，孫三旺的親屬就到了，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自稱是他二舅，帶著孫三旺的證件和病例，證明了他確實是個精神病，還連連向秋晏道歉。
秋晏有點不適應這樣的場面，頓時沒有再追究的意思。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案子，民警又調解教育了一番就離開了，孫三旺的二舅也帶著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的孫三旺走了。
邵連彬看起來還是不相信孫三旺是真的精神病，憤憤不平的模樣。
秋晏笑著又向他道了一遍謝，還寬慰道：“是不是都無所謂，總之他應該不敢再來找我了，不過你怎麽發現他的？”
邵連彬人如其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說話也條理分明：“我在隔壁寫字樓上班，來開共享單車回家，然後就看見他鬼鬼祟祟躲在樹後，其實我前兩天從咖啡店出來時也看見過一次，我看著你進電視臺了才走的，但那次他沒有糾纏你，本想第二天買咖啡時提醒你的，但後來一直都沒再遇到你。”
秋晏聞言解釋道：“我那兩天跟著師父出外景了，沒來臺裏。”
白潤微發現邵連彬望向秋晏的眼神很不一樣，忍不住就翹起嘴角。
喬聿悄悄碰她一下，低聲問：“你笑什麽？”
白潤微用手擋著半邊臉和喬聿咬耳朵：“邵連彬喜歡秋晏！”
喬聿疑惑地對上她的眼神：“啊？怎麽看出來的？”
白潤微指指眼睛道：“眼睛裏面都寫著呢！”
喬聿不以為然：“我怎麽看不到？”
白潤微：“……”
只聽秋晏在不遠處詢問邵連彬：“要不……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秋晏回頭看他倆，眼神中透露著問詢的意思，竟然是打算四個人一起吃。
喬聿向來無所謂，白潤微正在嗑CP自然同意。
但CP卻自己原地散了，邵連彬微微一笑道：“今天不太行，家裏還有點事要辦，改天我請你，咱們留個聯系方式吧？”
秋晏爽快拿出手機道：“還是我請吧，那加個微信吧。”
兩人迅速添加了聯系方式，然後邵連彬就先離開了。
白潤微有些失望，問喬聿：“他倆是不是沒戲了？”
喬聿不理解道：“明明人家是不想要咱倆這兩個碩大的電燈泡，怎麽到你這裏就沒戲了？”
白潤微瞬間開心：“真的啊？”
秋晏插嘴問：“什麽電燈泡？你倆瞎嘀咕什麽呢？別在這裏亂點鴛鴦譜啊，走，秋姐請你們吃飯！隨便挑！”
喬聿樂了：“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晚上吃了正常的重慶火鍋，席間秋晏再次討要下午茶的聯系方式，三人就順便聊起了新店“鬧鬼”的事。
秋晏滿臉嫌棄：“不是吧，你們也信這個啊？我師父就超信，定期要去上香的，手上什麽十八子、五帝錢的，我覺得吧，向善是對的，但作惡的向來不是惡鬼，而是人心。”
喬聿正在下丸子，接口：“我也不信啊，但錢不會騙人，這房子指定是有點什麽的。”
白潤微驚訝：“你知道還租？”
喬聿笑嘻嘻：“對啊，我就喜歡這種有挑戰的事情，鬼我都不怕，還怕人？”
白潤微捂著額角哭笑不得，但她覺得喬聿不會吃虧。
秋晏也道：“下次我跟師父去上香的時候順帶也給你們求個平安好了。”
喬聿舉杯：“那我提前先謝謝你？”
秋晏嫌棄：“滾滾滾，一點誠意也沒？怎麽著也是得給我弄個外賣應援的等級吧？”
白潤微搶先學喬聿的語氣道：“小事。”
喬聿寵溺地笑：“對，小事，小白老板發話了，自然沒問題。”
酒足飯飽後，秋晏步行回家，喬聿如常地送白潤微到她家樓下。
雖然以前兩人也會膩歪許久，可今天喬聿似乎有話要說。
白潤微察覺到他的不同，輕聲問：“你怎麽了？”
喬聿拉著她坐在小區的長凳上：“我媽上次不是見到我們了嘛，她說想和你吃個飯。”
白潤微耳根發紅，都不敢回想那一幕：“有點太早了吧？”
喬聿忙解釋：“我媽就是覺得她那天太魯莽，怕你一想起她就想起那天的情形，想著簡單的吃個飯，大家好好見個面。”
不管是什麽目的，白潤微都沒做好見“家長”的心理準備，內心拒絕：“可是我……”
喬聿微微皺眉道：“我不是也見了阿姨叔叔那麽多面了？”
白潤微下意識辯解：“那不一樣！”
喬聿登時楞住：“怎麽不一樣，你……你還沒跟叔叔阿姨說咱倆在一起了是不是？”
白潤微心虛不應聲，她確實還沒說，但她覺得以自己親媽的敏銳度，估計早發現了，只是沒有捅破窗戶紙。
她再開口解釋時的聲音都有些底氣不足：“我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喬聿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下午的火氣本就沒散幹凈，他當即從長椅上站起來，居高臨下道：“這需要找什麽時機？‘我和喬聿在一起了’這句話很難說出口嗎？”
“不是……”白潤微看他生氣，腦子一下就亂了，她只是擔心三年前的事會讓父母對喬聿有所顧慮，所以想挑個“完美”的時機再說，可沒想到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喬聿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我不是要跟你吵架，明天我要去蒼林市出差，估計要去一周，有個學長想開店，我過去幫他看看，吃飯的事我還沒答應我媽，不著急，我先走了。”
喬聿說完就利落地轉身融入夜色，白潤微手足無措地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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