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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卻被無情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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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卻被無情惱

“笛飛聲?”漆時慢看到突然出現,還救了單孤刀的笛飛聲,十分驚訝。

笛飛聲看著漆時慢,並未說話。

單孤刀瞧了漆時慢和笛飛聲一眼,心領神會先行離開了。

見單孤刀離開,漆時慢下意識就去追,卻被笛飛聲攔住了。

漆時慢不解的看向笛飛聲,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還不能死。”笛飛聲回道。

漆時慢聽了笛飛聲的話,心中有了幾分火氣。剛要發作,笛飛聲卻轉頭就走了。

漆時慢深吸一口氣,默默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追了出去。

結果就看到笛飛聲這家夥居然還幫萬聖道劫持了何曉鳳。

顧忌著何曉鳳的性命,方多病無奈將兩枚天冰都交了出去。見目的已經達到,單孤刀便拿著天冰退出了天機山莊。

“師兄。”看到李蓮花氣急攻心的模樣,漆時慢有些擔憂。

李蓮花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漆時慢看著天機山莊的一片狼藉,心中情緒覆雜,看見李蓮花暫時沒什麽大礙,趁其他人不註意,自己偷摸摸的離開天機山莊,跟上了單孤刀他們。

漆時慢不敢跟的太近,怕被發現。

看著到手的羅摩天冰,單孤刀是心情是無比的舒暢,餘光看到笛飛聲微頓住腳步,有些不解,問:“笛盟主,這是怎麽了?”

笛飛聲聞言,不假辭色道:“沒有。”

單孤刀見自己自找了個沒趣,不滿的甩了一下袖子,終歸沒有再多說什麽。

漆時慢跟了一路,終於到了萬聖道的地方,只是不能像他們一樣光明正大的進去,漆時慢最終選了一個翻墻的折中的法子。

門內的情況她雖看不到,但也能大致聽個七七八八。

察覺到裏面有人要出來,漆時慢趕快找了個角落將自己藏起來。

看到笛飛聲手裏的東西,難道這就是師兄所說的羅摩鼎?漆時慢心中猜測,腳下卻已經跟上了笛飛聲。

一直到一處小河旁,笛飛聲才停下腳步。

笛飛聲打開羅摩鼎,似乎有什麽小蟲子從笛飛聲頭上飛了出來。

待羅摩鼎解決完自己體內的痋蟲,笛飛聲這才道:“還不出來?”

漆時慢聞言,便知笛飛聲說的是自己,看著笛飛聲手裏的羅摩鼎,十分坦然的開口道:“你既用完了,就將東西給我。”

“給你?”笛飛聲看了一眼手裏的羅摩鼎,又看了一眼漆時慢,冷笑一聲,“憑什麽?”

漆時慢被噎得險些說不出話來,道:“你既解了你體內痋蟲,還要這羅摩鼎做什麽?難不成……你真投靠了萬聖道?”想到這,漆時慢立即將手覆在腰間。

“投靠?”笛飛聲聞言卻是不屑的笑了一聲,“他還不配,這鼎我還有用,你若不信,大可跟上來。”

漆時慢半信半疑,還是選擇跟上了笛飛聲。

一路上,笛飛聲的話並不多。

漆時慢自然也不願意沒話找話。

好在很快就到了笛飛聲的目的地。

看到眼前的門匾,漆時慢不解:“笛家堡?你家嗎?”

笛飛聲看了一眼漆時慢,眼底似乎還有幾分不屑於隱藏的嫌棄之色。

漆時慢也察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識相的閉上了嘴。

笛飛聲一路暢通無阻,根本無人能擋。饒是自信如漆時慢,也暗自驚訝,憑現在的自己,若想殺他,怕是不易。

笛飛聲毫不留情的廢了笛家堡的堡主,又為眾人解了痋蟲。

“天高海遠,任爾等自在縱橫。”笛飛聲揮刀就將象征著笛家堡的旗幟給砍斷了。

眾人道謝完便如鳥散雲開,不消多時,笛家堡的人就跑光了。

看到躺在椅子上,已經成了一個廢人的堡主,還有這一地狼藉的場面。漆時慢看著地上那張被劈倒的旗幟,問道:“你……”

“不殺人,便只能被殺。”笛飛聲打斷漆時慢,一句話就概括了他曾經所經歷的一切。

漆時慢也不是沒聽聞江湖上用痋術控制人的門派,只是這素來便受武林正道人士所不恥。剛剛那群人之中,分明還有尚不足十歲的幼兒。笛飛聲一身武藝,竟是這樣得來的。

“以後無論天高海遠,都將任你自在縱橫了。”

笛飛聲看向漆時慢,面上依舊波瀾不驚,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句話不僅僅是對那些人所說,更是對自己所說,對曾經走不出笛家堡的少年所說。

閻王尋命趕過來,將忘川花交給笛飛聲。

“這東西真的能解碧茶之毒?”漆時慢沒想到還能有意外收獲。

笛飛聲看著閻王尋命手裏的忘川花:“單孤刀想拿忘川花要挾我,如今忘川花和羅摩鼎都在我手上,看他還能耍什麽花招。”

幾人剛要離開,就聽到角麗譙的笑聲由遠及近。

角麗譙看到笛飛聲,笑道:“尊上,那你猜一猜,你走不走得了啊?”

笛飛聲剛要說話,身旁的閻王尋命卻突然痛苦的掙紮起來,看到這情形,笛飛聲皺眉問道:“你怎麽了?”

“尊上,別過來!”閻王尋命強忍著痛苦,喊出這句話的同時,身上便爆開,散出一團血霧。

笛飛聲見狀,連忙一手將漆時慢拉過來護在身後,另一只手則擡起來擋住那團血霧。

漆時慢驚魂未定,看向笛飛聲:“你怎麽樣?”

笛飛聲只感覺自己脖子上有一處黏膩,擡手去碰,就看到手指上沾到的血跡。

角麗譙原本還囂張的笑著,看到笛飛聲身旁的漆時慢,頓時冷下臉來:“你是……當初那個竹林裏的賤人?”

漆時慢聞言一楞,毫不留情的回懟道:“是我又怎樣,你個老女人。”

這邊漆時慢在和角麗譙鬥嘴,笛飛聲卻因為中毒發作,腳下一個踉蹌,隨手就搭在了漆時慢的手上。

角麗譙瞧見這一幕,眼底的瘋狂更甚:“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做扇面!”

角麗譙一聲令下,便有人沖了出來。

是萬人冊上排名第一的浮屠三聖,要是之前,漆時慢是不擔心的,但是現在笛飛聲中了毒,怕是有點懸了。

漆時慢抽出采桑替笛飛聲迎敵。

見浮屠三聖被纏住,趕來的單孤刀和角麗譙都不滿起來。

角麗譙眼見就要被漆時慢和笛飛聲逃脫,當即便拿起武器也沖了上去。

漆時慢可不敢讓角麗譙這個女人近身,看到身後毒發的笛飛聲,還是速戰速決的要好。

單孤刀見狀,決定繞開漆時慢自己去解決笛飛聲。

漆時慢自然不能讓單孤刀得逞,暫時打退幾人,將笛飛聲扶起來,準備先走為上。

結果轉身之際浮屠三聖的武器就甩了過來,一把勾住了笛飛聲的左肩。

漆時慢反身就要把那鏈條砍斷,結果對方直接將武器扔了過來,帶著笛飛聲的漆時慢不好閃躲,采桑又震不開。那柄錘子樣的武器便直直的擊中漆時慢的腹部,將漆時慢震退好幾米。

漆時慢顧不得腹部的疼痛,剛要站起來,就看到笛飛聲已經被擒了。

看到這一幕,漆時慢腳下一頓。

救一個笛飛聲,搭上自己的命,似乎有些不劃算……

可是下一秒,角麗譙就割斷了笛飛聲的腳筋和手筋,這一幕,深深震撼到了漆時慢。這笛飛聲落到角麗譙手中,真的還會有命在嗎?

角麗譙看著受傷的漆時慢,無比得意的走了過去,道:“就是你蠱惑我家尊上?你和李相夷不愧是師兄妹,都這麽討人厭。”

對於角麗譙的話,漆時慢有些無語,大概在角麗譙眼裏,從笛飛聲身邊飛過的蚊子都只能是公的。

角麗譙持劍就要解決了漆時慢,卻被漆時慢躲過了。

“老女人,想殺我,你還沒那個本事!”漆時慢反手就將角麗譙劫持了,“將羅摩鼎和忘川花都交出來,不然……”

漆時慢話說到一半,卻突然湧出一口鮮血。

角麗譙轉身反手就一劍捅向漆時慢,看到漆時慢不可置信的神情,得意道:“這麽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嗎?想碰我?”

漆時慢用內力壓制住毒性,角麗譙這個女人真的不能碰。

角麗譙冷笑一聲,看著半跪在地上的漆時慢,道:“現在我們來好好算算帳吧。”

“好了,我可沒空在這和你們在這算賬。“單孤刀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從笛飛聲身上拿走忘川花和羅摩鼎。

看到單孤刀離開,角麗譙不屑道:“尊上,你放心,他得意不了幾天。”

漆時慢強行壓下毒素,趁角麗譙幾人沒註意自己時,重新持劍將角麗譙踹了出去,又將浮屠三聖的鏈子砍斷,一手拖著笛飛聲,轉身就跑到崖邊毫不留情的跳了下去。

角麗譙看到笛飛聲被救走,心中怒火中燒:“去!給我把尊上帶回來!至於那個賤人,生死不論!”

漆時慢完全是存了賭的心思,就賭這懸崖摔不死自己,實在不行,就拿笛飛聲做墊背。反正他現在和廢人無異,拿來做墊背他也反抗不了。

不過漆時慢運氣還不錯,這懸崖下面有一條河,她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帶著笛飛聲落進了河裏。

漆時慢拖著笛飛聲從河裏爬到岸邊,撕碎自己的袖子先簡單包紮了一下流血的腹部,又用內力將毒壓制住,這一番創作下來,漆時慢已經滿頭大汗了。

“為何幫我?”笛飛聲手腳筋脈俱斷,現在的他連路都走不了。

漆時慢看了一眼笛飛聲,將笛飛聲的衣袖撕了下來。

笛飛聲看到漆時慢的動作,不解的問道:“你做什麽?”

漆時慢不答,將袖子撕成條狀 ,分別替笛飛聲包紮好流血的傷口。

做完這一切,漆時慢只覺得自己力氣已經耗盡,下一秒就要飲恨西北了,道:“笛飛聲啊笛飛聲,枉你還是金鴛盟的盟主,你說我師兄的桃花多善解人意,你再看看你的,那角麗譙下手可真狠……”

笛飛聲有些不悅,奈何此時的他並沒有多少力氣支撐他做過多的表情:“你大可不必多此一舉。”

漆時慢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想不管你來著,但是我想,你應該也不願意做別人的禁臠吧?”

“你!”聽到漆時慢這麽說自己,笛飛聲硬生生被氣得吐出一口血來。

漆時慢見狀,沒想到笛飛聲反應這麽大,自己不過是講個笑話活躍下氣氛而已。忙用剛剛笛飛聲袖子剩下的一點布料,給笛飛聲將嘴邊的血擦幹凈:“誒誒誒!別激動!別激動!我們現在還得趕快離開這呢,咱倆都受傷中毒了,要是角麗譙的人追過來,我們就真的死定了。”

漆時慢將那塊臟了的布條隨手塞到笛飛聲的懷裏,轉身將笛飛聲背了起來。

“你要帶我去哪?”笛飛聲問。

漆時慢艱難的往前走著:“當然是去找師兄了,你傷成這樣,我可不會治。”漆時慢每走一步,腹部的傷口就疼上一分,本來漸漸止住血的傷口,又漸漸滲透衣服涓涓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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