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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壺濁酒喜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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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壺濁酒喜相逢

這些天漆時慢從江湖人士口中打聽到的,全是說單師兄死於東海之戰前,相夷師兄為了給單師兄報仇,才會領著四顧門與金鴛盟決戰。

不管是東海之戰,還是單師兄的死,都與金鴛盟有關,或許事情的真相還得去金鴛盟去找才行。漆時慢整理著自己這幾天的思緒,卻又開始擔心,金鴛盟的人都陰險狡詐得很,之前自己還那樣大搖大擺的殺上了金鴛盟,要想再去金鴛盟怕是沒那麽簡單。

對了!雲彼丘十年前與金鴛盟勾結,或許可以從他身上找找當年的線索,看來自己又得去一趟百川院了。漆時慢一想起當初百川院幾人非要救那個雲彼丘,心中就十分的來氣。

只是百川院的人現在都想抓自己回去,這次再去百川院肯定也沒那麽容易……正當漆時慢猶豫著怎樣再去百川院逼問一下雲彼丘時,就看到前方不遠處的一處客棧前圍了不少人,頓時有些好奇的湊了上去。

原來是李蓮花幾人,漆時慢心中一喜,頓時逆著人群走上前去,打招呼道:“李先生,又……”

漆時慢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李蓮花帶著一個紅衣小姑娘跑了,那架勢好像是在躲什麽人。

再看過去,是方多病和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在打招呼。

方多病一回頭,沒看到李蓮花卻看到了漆時慢,當即用自己手上的玉笛架在漆時慢的脖子上,道:“上次一個不註意讓你跑了,沒想到你又送上門來了。”

“方多病,我可是你師姑!”漆時慢本能就要將方多病的笛子打掉,轉念一想,或許這正是自己進入百川院的好機會,便收了動作。

方多病並不在意,問道:“少師劍呢?”

“少師是我師兄的劍,自然留在雲隱山了。”漆時慢回道。

反倒是一旁的男子聽到二人的對話,一臉驚喜道:“敢問姑娘可是雲隱劍仙漆時慢漆女俠?”

“我的名聲這麽快就傳開了嗎?”漆時慢心中暗喜,隨即朝對方點點頭,回答道:“是我沒錯。”

對方一聽,頓時感慨道:“來的路上就聽聞,少師的試劍大會上,雲隱劍仙僅憑一人之力,便從百川院四位院主手中奪走了少師。在下乳燕神針關河夢,久仰久仰。”

“原來是關先生……”

方多病打斷要同對方客套的漆時慢,道:“什麽劍仙!現在還不是被我方少俠抓到了!現在就將你帶去百川院!一百八十八牢等著你呢!”

方多病一路帶著漆時慢前往百川院,看到百川院換了一個新門匾,還附帶著掛上了紅綢,漆時慢調侃道:“你們百川院換個新門匾,還要慶祝的嗎?”

“你想什麽呢!今天是喬婉娩和肖紫衿的成婚大典,才掛紅綢裝扮的。”方多病反駁道。

漆時慢聞言一怔:“喬姑娘要嫁給那個紫薯怪?我還以為她會是我嫂子呢……不過也難怪,十年了,總歸是活著的人更痛苦。只是喬姑娘的眼神怎麽都變差了……”

對此,方多病白了漆時慢一眼。

漆時慢看方多病不搭理自己,商量道:“方多病!今天好歹也是百川院大喜的日子,你把抓過去不是惹那紫薯怪不快嗎?不如你放了我,再怎麽說,我也是師姑不是。”

方多病卻不吃這套,義正言辭道:“少和我套近乎,我方多病是百川院的刑探,而你!是破刃榜的首位要犯!”

漆時慢撇撇嘴,無奈跟著方多病一路到了柴房,臨走時,方多病還不忘警告道:“等婚儀結束了,再帶你去見幾位院主。”

方多病確認將柴房門鎖死了,才放心離開。

漆時慢通過門縫看著方多病離開的背影,轉身就將綁著自己的繩索解開了,看著地上的繩子,漆時慢不免小小的驕傲了一下:“這方多病真蠢,這樣就想困住我?”

隨即用手裏的采桑劈斷了柴房的門。

今天是喬婉娩和那個紫薯怪的婚儀,倒是方便了我混水摸魚。

漆時慢心底暗喜,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漆時慢熟門熟路的又跑到了雲彼丘的房間。

只是這次並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看來還是得找他本人才行。

大部分人都在前院喝喜酒,倒是方便了漆時慢尋找。

相夷師兄以前也是住這的,或許可以找到點什麽?漆時慢心念一轉,又換了個方向去了慕娩山莊。

只是走到一半,卻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衣帶著面具的女人。

看來今天混水摸魚的人不止自己一人啊……漆時慢將自己藏在廊柱之後,待人離開後,便跟了上去。

漆時慢跟著對方一路來到了……喬婉娩的居所?

她來這看什麽?看著對方進了小院,漆時慢有些疑惑。

還沒等漆時慢疑惑完,就又看到先前和李蓮花一起的女子也進去了。

沒過多久,就聽到裏面傳來打鬥聲。漆時慢趕忙跑了進去,就看到後進來的那名女子已經受傷暈倒在地,而喬婉娩一身嫁衣,與其持劍相對的正是角麗譙。

看到突然闖進來的漆時慢,角麗譙神色似乎有些驚訝,道:“你還沒死呢?”

見狀,漆時慢立即抽出自己的采桑,冷冷回道:“讓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

角麗譙笑笑不理漆時慢,只看著喬婉娩道:“我是來告訴你,李相夷,他還活著。”

“什麽?”漆時慢震驚的看著角麗譙。

喬婉娩雖然內心已經是驚濤駭浪,面上卻是平靜非常,只是握劍的手略微有些發抖,彰顯了主人此時的心情。

喬婉娩的劍緩緩放下,開口問道:“他在何處?”

漆時慢同樣期待角麗譙的回答,誰料角麗譙卻是突然動作,將一粒白色藥丸丟進了喬婉娩的口中。

“你!”漆時慢真沒想到居然有人能陰險至此,剛要提劍去刺角麗譙,身旁的喬婉娩卻因藥效發作,身子搖搖欲墜。

漆時慢只好先收了劍,接住暈倒的喬婉娩。

角麗譙看著二人,笑著拿出一封紅色信封,道:“我也想知道他在哪?”說完就將手中的信封丟在了二人面前。

看著中毒昏迷的喬婉娩,漆時慢只好放棄了去追角麗譙的想法,撿起角麗譙留下的信封,打開一看,對於剛剛角麗譙的話,仍有些恍惚:“揚州慢?師兄真的還活著?”

為了不惹多餘的麻煩,漆時慢找到下人去告訴肖紫衿喬婉娩的情況狂,就先藏在暗處,看看喬婉娩的毒究竟如何解開。

漆時慢在下人房裏找到一套婢女的衣服給自己換上,又尋了面紗帶上。

只是再回喬婉娩住處時,就看到人都走光了,白浪費了她一片心思。

但隱約可見緊閉的房中有一道男子的身影。

那……是師兄?漆時慢突然莫名地緊張起來,站在門前卻又不敢推開門。

“你是誰?為什麽帶著面紗?”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女聲。

漆時慢回頭,看是同樣裝扮的婢女,便解釋道:“我聽說小姐中毒了,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面紗是因為前幾日過敏了,臉上起了一些紅疹子。”

對方聽到漆時慢的說辭,點點頭,也沒過多詢問,而是轉而對著房中的人,道:“水我燒好了,我家小姐如何了?能開門了嗎?李先生?”

李先生?裏面的難道是李蓮花?漆時慢驚訝的看著裏面模糊不清的人影那個。

見裏面的人並不出聲,婢女又問了幾聲。

恰好肖紫衿和方多病也跑了過來。

“怎麽樣了?裏面什麽情況?”肖紫衿著急問道。

趁沒人註意自己,漆時慢先退了出去,躲在一旁的廊柱後。否則人越來越多,到時候自己恐怕不好脫身。

看著肖紫衿叫裏面的人李蓮花,漆時慢這才確定剛剛在房中的是李蓮花。

漆時慢突然想起,此前自己中毒,李蓮花說是他救了自己,而自己體內那股陌生的內力確實與自己的內力相似,似乎是同出一源。當時自己怎麽不多想想?漆時慢有些懊惱自己的後知後覺。

見肖紫衿等不及闖了進去,漆時慢有些著急的探出頭,想要看清裏面的情況,卻見一名高大的黑衣男子帶著昏迷的喬婉娩出去了。

這人是誰?怎麽有些眼熟?漆時慢皺眉,悄悄的跟了上去。

對方一路將喬婉娩帶到了後山的一處觀景亭。

男子站在河邊,負手而立。另一個男子似乎對其十分尊敬,聽到二人的對話。

漆時慢心中早已是波濤洶湧,李蓮花竟然就是李相夷,竟然就是自己的師兄。原來十年前,相夷師兄沒死……漆時慢有些眼熱。

“誰?”笛飛聲剛吩咐完無顏,就察覺到不遠處藏了一個人,隨手一記掌力便打了過去。

漆時慢匆忙避開,出現在笛飛聲面前。

“慕娩山莊的婢女?”無顏看到漆時慢的穿著,不解一個婢女居然跟蹤了尊上。

笛飛聲卻不多說,飛身過去,就要取漆時慢的命。

漆時慢見對方來勢洶洶,不敢輕敵,忙抽出采桑對敵。

只是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劍法,卻鮮少能近笛飛聲的身,而笛飛聲卻游刃有餘。

漸漸的,漆時慢便有些吃力。

笛飛聲一掌直接打在漆時慢身上,漆時慢當即吐出一口鮮血,面上的面紗也因掌風被打落。

“是你?”笛飛聲看清漆時慢的面容,小小的震驚了一下,“資質還可以,只是還擔不起劍仙的名頭。”

恰逢此時,肖紫衿帶著閻王尋命過來了,漆時慢也趁機逃走了。

沒想到笛飛聲這樣強,對比之下,自己還是太弱了。這樣怎麽能給師兄報仇?不對,相夷師兄沒死,李相夷就是李蓮花,李蓮花就是我師兄!一想到這,漆時慢的心情就由陰轉晴,也不顧及自己的傷勢,興沖沖的去找李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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