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催收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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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剛才好險！”，魯無坐在催收部辦公室裏拍了拍胸口，“還好你來的及時。”
他們從人力資源部閃現到辦公室裏不過三秒鐘，他後背已經隱隱有些汗了。
伏鶯拿了四杯冰鎮汽水出來放在桌上，用手背敲了敲桌子，示意讓他趕緊喝。
“不就是這樣商量的嗎？掐著點去沒晚而已。”，蔣尤致拿過一杯冰鎮汽水，聳聳肩，手指微微彈了彈，蓋子就飛了出去。
楊孟西握著汽水瓶子朝蔣尤致低了低頭，說道：“不然我們就被逮住了，沒想到人力資源部內部會這麽嚴。”
跟催收部和會計部都不同。
看來天地銀行內部管理分歧很大。
伏鶯：“那現在怎麽辦？”
魯無噸噸噸一瓶汽水喝完，快速擦了擦嘴角的殘餘汽水，望向楊孟西，“嗝，不然就再找個時間偷偷進去？”
楊孟西搖搖頭，“那裏面不好探，鬧大了不好。”
鬧大了，哪個部門都不好做。
她晃了晃玻璃瓶裏的汽水，垂眸盯著手裏的汽水，已經被喝完一半的玻璃瓶反映出她模模糊糊，還有點扭曲的臉龐，可嘴角邊卻掛著抹若
有若無的笑意。
這抹笑意看的魯無背後有些發涼，他反手摸了摸後脖頸，問道，“那怎麽辦？那些名單還在人力資源部裏面呢！”
楊孟西瞅了魯無一眼，將汽水放到桌上，拍了拍手說道，“與其冒險去人力資源部看銷戶名單，不如直接去找富申好了。”
蔣尤致坐下，疑惑，“富申？”
伏鶯也乖乖坐好。
楊孟西點頭，“他在被銷戶的名單上，但是我不久前還找他催收過，時間是在銷戶時間後。”
蔣尤致這下明白了，“他在地府？”
楊孟西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他現在在哪，之前他還清錢後，就在銀行門口分開了。”
目前想要證明那張銷毀名單是假是真，最好的證據就是找到富申本人。
這樣遮遮掩掩燒銷戶名單，會計部大概率是想將那些要銷毀的錢納為己有而已，可要證明這樣，還是需要不少證據才行。
楊孟西嘆息。
“地府這麽大，咱們該怎麽找到他？”，伏鶯也站起來，握拳，正愁她的大鐵錘沒地用呢。
楊孟西突然看向蔣尤致：“信貸部應該有留他的借款時間吧？”
她想看看後來富申有沒有再去銀行借款，他之前的借款被她催收完了，會計部要拿他做假賬的幌子，也要他二次借款沒被催收才行。
蔣尤致頷首，“這個肯定有，信貸部的借款名單不會燒毀。”
“那我們就去信貸部吧！”，魯無瞬間閃到門口，朝剛站起來的三個人招手，“快點啊！怎麽還磨磨唧唧的！”
“你這樣閃現小心被部長抓個現行，到時有你好看的！”，伏鶯瞪他一眼，抓住魯無袖子，低聲道，“忘記你之前被部長罰的痛苦了？”
“怎麽說？”，楊孟西瞥了瞥嘴角抿起的蔣尤致，好笑的看向魯無。
蔣尤致走到他兩邊將魯無袖子上的小手拿了下來，“他有次閃現竄道了 ，閃到部長身上去了。”
“後來部長下令，不允許在催收部閃現，全靠我們魯無的力量。”
伏鶯一陣仰天大笑，笑得肚子發疼，“小西，你是沒看到當時部長和魯無當時的臉色……哈哈哈厄。”
見魯無兇巴巴地看過來，她連忙忍住笑，秀氣的眼睛依舊是彎彎地看著魯無和楊孟西，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楊孟西見她不敢再說，只好看向魯無。
幾個人往外走。
魯無不太好意思的咳了一聲 ，“當時原本只想閃到辦公室，不知道怎麽回事，閃現竄道了，我就就閃到了……閃到了部長身上。”
越說，魯無也覺得很好笑，他突然手腳都比劃起來，“當時部長正坐著喝茶，沒想到我閃到他身上，坐著他大腿後，他的茶……餵到…餵到我嘴裏了！哈哈哈！部長當時的臉色都陰沈了……”
走出休息室是通往樓梯的走廊，魯無走在最前面反過身來跟楊孟西和伏鶯兩打鬧，蔣尤致走在最後搖著扇子，路過催收部部長的辦公室時，隨手揮下一個暫時隔音的結界。
走廊裏斷斷續續的笑聲一聲高過一陣。
出了催收部再往上走一層，就到了信貸部。
信貸部是楊孟西見過天地銀行裏最亂，最鬧哄哄的部門，站在門口就能聽見裏面的聲音。
“7月份的貸款限額準則在哪！！我需要！”
“自己不知道找嗎！沒長眼睛就算了，還沒長手啊！！”
“你長了你就幫我找啊！”
“我也沒長。”
站在門外魯無給了楊孟西一個安心不用怕的眼神。
楊孟西：“……”
蔣尤致走在最前面，搖著扇子進了信貸部。
“小公子。”
"小公子！"
“魯無和伏小姐也來啦！”
蔣尤致矜貴地點點頭，隨口問，“部長在不在？”
楊孟西站在他身後，朝眼睛亮亮的伏鶯挑了挑眉，沒想到蔣尤致在信貸部的人面前會是這樣一本正經的模樣。
伏鶯懂她眼神裏的信息，眼珠轉了轉笑著朝她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因為他大哥不太正經。”
楊孟西了然，哦了聲，沒多問。
很快，一個小員工從工位後走了過來，臉上笑盈盈的，“大公子他被閻君叫去了。”
“嗯，那你把最近半年的借款名單給我。”，蔣尤致沒問為什麽，直接吩咐道。
那人立即應好，消失在原地，不過一分鐘，那人就捧著一塊透明面板出現在蔣尤致面前，將那塊面板遞給蔣尤致。
“小公子，最近半年的借款名單都在這裏了。”
楊孟西看著這一幕，不禁想，信貸部的名單都存放在透明光板裏，會計部的銷毀名單卻是紙質的，這樣重要的檔案還需要人為去銷毀，為什麽不跟信貸部一樣都存放在光板裏，要銷毀時一鍵刪除不就好了？
要是這樣，那她看見的名字是不是故意騙她的？是不是他們知道她要來會計部搞點事，故意將她往別的路上引？
“走，我們去裏面 。”，蔣尤致將面板收起來，出聲將楊孟西喚回神。
楊孟西路過信貸部的員工們時，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不再是探究、鄙夷和防範，他們的眼神稱得上是熱情和好奇。
果然部門風格還是跟領導的性格有關。
蔣尤致的哥哥的性格應該跟其他部門領導的不一樣，瞧他手底下的員工一個個臉色都不錯，可見平日裏的氛圍也還不錯的。
“吶，上個月的借款名單在這了。”，蔣尤致將手裏已經調好的光板遞給楊孟西。
楊孟西接過來，指腹在光板上劃了劃，她一路將借款姓名掃下來，在最右側的一條名單裏找到了富申的名字，雙指劃拉劃拉，放大他的名字，還有他借款的金額，給他們看。
“找到了，就是他。”
她收回目光，再將目光放在富申名字旁邊的一個數字上，目光凝了凝，“他上個月借了兩次，金額合起來正好一千萬。”
第二次借款在八天前。
金額跟焚燒名單上的金額也對的上，看來，那，那張名單就是真的了，會計部的檔案也許會有錯，但站在閻王這邊的信貸部不會有錯。
她也還記得她對富申進行催收時，他欠了六百萬，第二次，他就是借了四百萬。
不是騙她的……
楊孟西又在光板上劃拉劃拉，看看有沒有她看見的其他名字，比如衛興言、伍永年和丁建厲鬼他們。
她快速將一排一排的名字掃過去，看完了最近半年的名單也沒看見這三個名字，最後怕自己看漏，想起這種應該有一鍵搜索的功能，又搜索了幾次，還是沒看到名字。
奇怪，如果十天前還借過款的富申跟這些名字在一張名單上這麽近，為什麽近半年的名單上沒有這三個名字？
一般排名單都是有規律的，上下貼近的銷戶名字就算死應該也不會隔開太久吧。
或者她又想錯了？
她低著頭問，“這裏有過去一年或者兩年的借款名單嗎？”
“……”
沒人答她。
楊孟西擡頭一看：“……”。
這三人已經打起撲克牌來了。
她用力咳了咳。
蔣尤致聽到聲音放下撲克牌，擡起頭來看著已經將半年名單看完的楊孟西，驚訝道：“你已經看完啦？！”
“才十分鐘！你就看完啦？”，魯無臉上貼著兩條白紙條，他撩開紙條驚奇的讚嘆，“果然是會計人員，瀏覽名單數據的速度果然快。上次我看信貸部的人嘟囔光核對這些名單，就核對了一天。”
“不是，一鍵搜索不就行了，有嗎？”，楊孟西看著他們三個臉上都貼著兩條白紙條抽了抽嘴角，沒理魯無。
“咳，好像是有這個功能哈。”
“有有有，我給你找出來。”，蔣尤致悄悄扯掉臉上一張紙條，說道，“半年內的記錄上沒找到名字嗎？”
“沒找到，看看在不在這兩年的名單裏。”
楊孟西又將近兩年的借款名單搜了一遍，只在去年的九月份名單找到了伍永年，還是沒找到其他兩個的名字。
“啊，兩年的借款名單只有伍永年，沒有其他兩個的名字。”
真真假假的……
可惜會計部的銷戶名單她們只看了一部分名字就被拎出去了。
伏鶯瞅了一眼楊孟西，悠悠說道，“地府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銀行借過款，一般還會重覆借，畢竟不用工作，靠還在陽間的家屬燒錢紙就能還清，最近幾十年信貸部出了不少借貸產品，借款的人更是只多不少。”
“那怎麽近兩年的借款記錄都沒見這兩個人？難道他們有錢到不用借錢？如果他們那麽有錢我們怎麽沒有聽說？地府不用借款的有錢人可不是很多。”，魯無隨手出了一對三問道，揮舞著手，他快贏了！
是啊，也有可能是有錢，不用借錢。
楊孟西眨眨眼，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她立即說了出來，“也有可能是根本不存在！”
“不存在？！不存在為什麽會計部要銷戶？那不是傻到找事做麽。”，魯無驚訝。
“就是這也是會計部做假賬的一部分的意思。”，蔣尤致將手裏的牌合跟桌上已經打過的牌合攏穿插在一起，站起來，淡定說道，“那我們快去找富申吧 ，他都上銷戶名單了，肯定知道些什麽！至於這兩個人我回去問問我大哥，地府有錢人他認識不少。”
“他在哪？我們去哪找？”，魯無見他耍無賴，恨恨地將牌丟掉。
“肯定不在地府。”，蔣尤致掏出扇子。
“不在地府？為什麽？”
伏鶯拍拍魯無的肩膀，翻了個白眼，“上了會計部銷戶名單的人，你覺得他還敢在地府晃蕩？”
“嘖，可私自逃出地府可是要坐牢的！”，魯無思考狀。
“你也說了他是‘逃’出，還有什麽不敢的？”
楊孟西斂眸，站起來，將光板還給蔣尤致，想起當初跟富申一起被她催收的盧立人，說道：“我知道他在哪。”
“你又知道了？”，魯無一臉好奇。
“在一個陽間道士那裏。”
“是嗎？這年頭厲鬼和道士也能成為好朋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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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人力資源部閃現到辦公室裏不過三秒鐘，他後背已經隱隱有些汗了。
伏鶯拿了四杯冰鎮汽水出來放在桌上，用手背敲了敲桌子，示意讓他趕緊喝。
“不就是這樣商量的嗎？掐著點去沒晚而已。”，蔣尤致拿過一杯冰鎮汽水，聳聳肩，手指微微彈了彈，蓋子就飛了出去。
楊孟西握著汽水瓶子朝蔣尤致低了低頭，說道：“不然我們就被逮住了，沒想到人力資源部內部會這麽嚴。”
跟催收部和會計部都不同。
看來天地銀行內部管理分歧很大。
伏鶯：“那現在怎麽辦？”
魯無噸噸噸一瓶汽水喝完，快速擦了擦嘴角的殘餘汽水，望向楊孟西，“嗝，不然就再找個時間偷偷進去？”
楊孟西搖搖頭，“那裏面不好探，鬧大了不好。”
鬧大了，哪個部門都不好做。
她晃了晃玻璃瓶裏的汽水，垂眸盯著手裏的汽水，已經被喝完一半的玻璃瓶反映出她模模糊糊，還有點扭曲的臉龐，可嘴角邊卻掛著抹若
有若無的笑意。
這抹笑意看的魯無背後有些發涼，他反手摸了摸後脖頸，問道，“那怎麽辦？那些名單還在人力資源部裏面呢！”
楊孟西瞅了魯無一眼，將汽水放到桌上，拍了拍手說道，“與其冒險去人力資源部看銷戶名單，不如直接去找富申好了。”
蔣尤致坐下，疑惑，“富申？”
伏鶯也乖乖坐好。
楊孟西點頭，“他在被銷戶的名單上，但是我不久前還找他催收過，時間是在銷戶時間後。”
蔣尤致這下明白了，“他在地府？”
楊孟西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他現在在哪，之前他還清錢後，就在銀行門口分開了。”
目前想要證明那張銷毀名單是假是真，最好的證據就是找到富申本人。
這樣遮遮掩掩燒銷戶名單，會計部大概率是想將那些要銷毀的錢納為己有而已，可要證明這樣，還是需要不少證據才行。
楊孟西嘆息。
“地府這麽大，咱們該怎麽找到他？”，伏鶯也站起來，握拳，正愁她的大鐵錘沒地用呢。
楊孟西突然看向蔣尤致：“信貸部應該有留他的借款時間吧？”
她想看看後來富申有沒有再去銀行借款，他之前的借款被她催收完了，會計部要拿他做假賬的幌子，也要他二次借款沒被催收才行。
蔣尤致頷首，“這個肯定有，信貸部的借款名單不會燒毀。”
“那我們就去信貸部吧！”，魯無瞬間閃到門口，朝剛站起來的三個人招手，“快點啊！怎麽還磨磨唧唧的！”
“你這樣閃現小心被部長抓個現行，到時有你好看的！”，伏鶯瞪他一眼，抓住魯無袖子，低聲道，“忘記你之前被部長罰的痛苦了？”
“怎麽說？”，楊孟西瞥了瞥嘴角抿起的蔣尤致，好笑的看向魯無。
蔣尤致走到他兩邊將魯無袖子上的小手拿了下來，“他有次閃現竄道了 ，閃到部長身上去了。”
“後來部長下令，不允許在催收部閃現，全靠我們魯無的力量。”
伏鶯一陣仰天大笑，笑得肚子發疼，“小西，你是沒看到當時部長和魯無當時的臉色……哈哈哈厄。”
見魯無兇巴巴地看過來，她連忙忍住笑，秀氣的眼睛依舊是彎彎地看著魯無和楊孟西，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楊孟西見她不敢再說，只好看向魯無。
幾個人往外走。
魯無不太好意思的咳了一聲 ，“當時原本只想閃到辦公室，不知道怎麽回事，閃現竄道了，我就就閃到了……閃到了部長身上。”
越說，魯無也覺得很好笑，他突然手腳都比劃起來，“當時部長正坐著喝茶，沒想到我閃到他身上，坐著他大腿後，他的茶……餵到…餵到我嘴裏了！哈哈哈！部長當時的臉色都陰沈了……”
走出休息室是通往樓梯的走廊，魯無走在最前面反過身來跟楊孟西和伏鶯兩打鬧，蔣尤致走在最後搖著扇子，路過催收部部長的辦公室時，隨手揮下一個暫時隔音的結界。
走廊裏斷斷續續的笑聲一聲高過一陣。
出了催收部再往上走一層，就到了信貸部。
信貸部是楊孟西見過天地銀行裏最亂，最鬧哄哄的部門，站在門口就能聽見裏面的聲音。
“7月份的貸款限額準則在哪！！我需要！”
“自己不知道找嗎！沒長眼睛就算了，還沒長手啊！！”
“你長了你就幫我找啊！”
“我也沒長。”
站在門外魯無給了楊孟西一個安心不用怕的眼神。
楊孟西：“……”
蔣尤致走在最前面，搖著扇子進了信貸部。
“小公子。”
"小公子！"
“魯無和伏小姐也來啦！”
蔣尤致矜貴地點點頭，隨口問，“部長在不在？”
楊孟西站在他身後，朝眼睛亮亮的伏鶯挑了挑眉，沒想到蔣尤致在信貸部的人面前會是這樣一本正經的模樣。
伏鶯懂她眼神裏的信息，眼珠轉了轉笑著朝她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因為他大哥不太正經。”
楊孟西了然，哦了聲，沒多問。
很快，一個小員工從工位後走了過來，臉上笑盈盈的，“大公子他被閻君叫去了。”
“嗯，那你把最近半年的借款名單給我。”，蔣尤致沒問為什麽，直接吩咐道。
那人立即應好，消失在原地，不過一分鐘，那人就捧著一塊透明面板出現在蔣尤致面前，將那塊面板遞給蔣尤致。
“小公子，最近半年的借款名單都在這裏了。”
楊孟西看著這一幕，不禁想，信貸部的名單都存放在透明光板裏，會計部的銷毀名單卻是紙質的，這樣重要的檔案還需要人為去銷毀，為什麽不跟信貸部一樣都存放在光板裏，要銷毀時一鍵刪除不就好了？
要是這樣，那她看見的名字是不是故意騙她的？是不是他們知道她要來會計部搞點事，故意將她往別的路上引？
“走，我們去裏面 。”，蔣尤致將面板收起來，出聲將楊孟西喚回神。
楊孟西路過信貸部的員工們時，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不再是探究、鄙夷和防範，他們的眼神稱得上是熱情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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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尤致的哥哥的性格應該跟其他部門領導的不一樣，瞧他手底下的員工一個個臉色都不錯，可見平日裏的氛圍也還不錯的。
“吶，上個月的借款名單在這了。”，蔣尤致將手裏已經調好的光板遞給楊孟西。
楊孟西接過來，指腹在光板上劃了劃，她一路將借款姓名掃下來，在最右側的一條名單裏找到了富申的名字，雙指劃拉劃拉，放大他的名字，還有他借款的金額，給他們看。
“找到了，就是他。”
她收回目光，再將目光放在富申名字旁邊的一個數字上，目光凝了凝，“他上個月借了兩次，金額合起來正好一千萬。”
第二次借款在八天前。
金額跟焚燒名單上的金額也對的上，看來，那，那張名單就是真的了，會計部的檔案也許會有錯，但站在閻王這邊的信貸部不會有錯。
她也還記得她對富申進行催收時，他欠了六百萬，第二次，他就是借了四百萬。
不是騙她的……
楊孟西又在光板上劃拉劃拉，看看有沒有她看見的其他名字，比如衛興言、伍永年和丁建厲鬼他們。
她快速將一排一排的名字掃過去，看完了最近半年的名單也沒看見這三個名字，最後怕自己看漏，想起這種應該有一鍵搜索的功能，又搜索了幾次，還是沒看到名字。
奇怪，如果十天前還借過款的富申跟這些名字在一張名單上這麽近，為什麽近半年的名單上沒有這三個名字？
一般排名單都是有規律的，上下貼近的銷戶名字就算死應該也不會隔開太久吧。
或者她又想錯了？
她低著頭問，“這裏有過去一年或者兩年的借款名單嗎？”
“……”
沒人答她。
楊孟西擡頭一看：“……”。
這三人已經打起撲克牌來了。
她用力咳了咳。
蔣尤致聽到聲音放下撲克牌，擡起頭來看著已經將半年名單看完的楊孟西，驚訝道：“你已經看完啦？！”
“才十分鐘！你就看完啦？”，魯無臉上貼著兩條白紙條，他撩開紙條驚奇的讚嘆，“果然是會計人員，瀏覽名單數據的速度果然快。上次我看信貸部的人嘟囔光核對這些名單，就核對了一天。”
“不是，一鍵搜索不就行了，有嗎？”，楊孟西看著他們三個臉上都貼著兩條白紙條抽了抽嘴角，沒理魯無。
“咳，好像是有這個功能哈。”
“有有有，我給你找出來。”，蔣尤致悄悄扯掉臉上一張紙條，說道，“半年內的記錄上沒找到名字嗎？”
“沒找到，看看在不在這兩年的名單裏。”
楊孟西又將近兩年的借款名單搜了一遍，只在去年的九月份名單找到了伍永年，還是沒找到其他兩個的名字。
“啊，兩年的借款名單只有伍永年，沒有其他兩個的名字。”
真真假假的……
可惜會計部的銷戶名單她們只看了一部分名字就被拎出去了。
伏鶯瞅了一眼楊孟西，悠悠說道，“地府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銀行借過款，一般還會重覆借，畢竟不用工作，靠還在陽間的家屬燒錢紙就能還清，最近幾十年信貸部出了不少借貸產品，借款的人更是只多不少。”
“那怎麽近兩年的借款記錄都沒見這兩個人？難道他們有錢到不用借錢？如果他們那麽有錢我們怎麽沒有聽說？地府不用借款的有錢人可不是很多。”，魯無隨手出了一對三問道，揮舞著手，他快贏了！
是啊，也有可能是有錢，不用借錢。
楊孟西眨眨眼，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她立即說了出來，“也有可能是根本不存在！”
“不存在？！不存在為什麽會計部要銷戶？那不是傻到找事做麽。”，魯無驚訝。
“就是這也是會計部做假賬的一部分的意思。”，蔣尤致將手裏的牌合跟桌上已經打過的牌合攏穿插在一起，站起來，淡定說道，“那我們快去找富申吧 ，他都上銷戶名單了，肯定知道些什麽！至於這兩個人我回去問問我大哥，地府有錢人他認識不少。”
“他在哪？我們去哪找？”，魯無見他耍無賴，恨恨地將牌丟掉。
“肯定不在地府。”，蔣尤致掏出扇子。
“不在地府？為什麽？”
伏鶯拍拍魯無的肩膀，翻了個白眼，“上了會計部銷戶名單的人，你覺得他還敢在地府晃蕩？”
“嘖，可私自逃出地府可是要坐牢的！”，魯無思考狀。
“你也說了他是‘逃’出，還有什麽不敢的？”
楊孟西斂眸，站起來，將光板還給蔣尤致，想起當初跟富申一起被她催收的盧立人，說道：“我知道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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