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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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魏總。”
寧宸淵心下閃過無數個念頭，可他的聲音未見波瀾，亦如平日的冷漠。
通話那端的人卻先一步笑了起來。
“寧王爺何必這般客氣，你該知道我是誰的。”
對方打趣的笑意響在寧宸淵耳畔，魏霽陽話語甚至有些嘲諷的語調。
寧宸淵眼瞼微瞇，視線快速的在眼前的環形屏幕上掃了一圈。
無數的文字、圖片，記錄著魏霽陽的平生所有，這些信息在對方這話之下，又可以篩掉一大部分。
心知肚明的時候，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確沒什麽意思，兩人都是知道的。
魏霽陽，確實是李懷轉世。
而他，也的確恢覆了前世的記憶。
“李懷。”
這名字已經有太長的時間沒有人叫過自己，似乎在寧王將皇位交付給自己的那時開始，就沒有人敢這般喚過自己名諱了。
魏霽陽眼中的光，如利茫乍現一閃而逝。
不！
自己得到皇位那時，並不是最後一次。
時間記錯了些，還要晚上幾年。
不過，最後一次喚過自己名諱的人依舊是他——
寧宸淵。
那是在泰安殿上，自己落座與皇位之上，寧王手持長劍斬下自己的頭顱的時候！
“王爺好記性吶。原以為只是我忘不了，沒想到寧王爺您也還記得，我真是惶恐啊。”
似乎早料到一般，魏霽陽的語調裏，沒有一絲意外。
有些仇，與不記得的人鬥起來實在沒個意思。
這樣報覆起來，那可沒有一絲快意吶！
“李懷，你到底想幹什麽？”
屏幕上畫面不斷切換閃現出的光映照在寧宸淵的側顏，他整個臉上分外凝重。
相比之前，寧宸淵這話卻叫魏霽陽意外了許多。
他立在帝樞集團四十層高樓的最頂上，看著近乎晌午的烈日照耀在遠處的青沙江上，是一片刺眼的波光粼粼。
仿佛水紋在他的眸子間，出現的靈動的光，映出的卻是他虹膜裏黑暗漩渦一般的寒冰。
“寧王爺，您曾貴為皇位之下最高的掌權者，怎麽還會問出這般幼稚的話？”
魏霽陽臉上扭曲一般出現了猙獰一般的狠厲，他最煩寧宸淵這點。
滿口仁義道德，一副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普度眾生、道貌岸然樣子，可內裏總是這般天真與幼稚！
“這麽多年都未改變，這副模樣真令人討厭。”
本以為再次相遇，對方會成為一方角色，沒想到還是這般。
擁有長生不死的命格，擁有自愈的身體與強大的道法，卻從來不會運用，這種暴殄天物真真是浪費！
要是放在自己身上，自己的功績不知道可以書寫了多少壯闊的歷史山河！
寧宸淵的確不懂對方這兩字“幼稚”所指為何，眼神閃了閃並未接話。
而後者也未想要聽到他的回答，修長的指骨在落地的玻璃墻上滑過，像是在撫摸著玻璃下的某處，而那個方向只有青沙江流過的玉陰山。
不過一瞬，魏霽陽便換了一副神情，一抹溫和的淡笑掛上了他的嘴角，又恢覆了平日裏的他。
“您就是將情義看的太重，白駒過隙千年已逝，您的懦弱依舊叫我失望。當年，我雖貴為天子，卻依舊只是個凡人。我鬥不贏您，可王爺您為了這些所謂的情義，卻斷送天下的盛世，您心安麽？
呵，現在是法治社會，您不再是東唐的皇叔，而我也不再是看著女人臉色度日的駙馬。說到底，你我都是凡人罷了。今，不知是否有幸，能與你再走上一局看看？”
魏霽陽話語很輕，自顧自說罷後，並未等著寧宸淵回覆，在一陣愉悅的輕笑聲裏，他掛斷了通訊。
而這端的寧宸淵從耳骨上將虛擬游戲器摘了了下來，臉色並不好，心下無數的念頭百折千回，每一項都是極為不好的。
寧宸淵不知道對方到底有什麽計劃，可一種陷在陰謀裏，卻無法抽身的既視感在他身邊圍繞。
看著屏幕上閃現而過的信息，寧宸淵的視線無意間停留在了帝樞集團旗下一家公司的名字上，這家正是魏霽陽歸國後拓展公司業務而收購的一家傳媒公司。
這家公司正是欣雪所在的經紀公司。
而這家經紀公司與自己的資料交差對比後，得出的信息描述裏，正好寫到了一句。
【……欣雪的助理，姚問卿……】
一絲不好的感覺浮上了寧宸淵的心頭。
他想起了魏霽陽方才掛上通訊前的最後一句話，他說“……今，不知是否有幸，能與你再走上一局看看……”
這個“今”怕並不是開戰的宣言，而是此時此刻的意思！
無暇再細則調查魏霽陽的事，寧宸淵直接轉身出了大廳！
入口是一處別墅的宅邸，等出了大門看著這周圍滿眼的蒼翠，寧宸淵連忙向白鶴騫撥通訊。
那端響了兩次，一直到斷線都沒有人接起。
寧宸淵心下暗道一絲不安，轉頭示意陸章發動轎車，向著市區的方向疾馳而去。
“霜朔，你速去星河攬月一趟看看。”
又跟白鶴騫去了幾個通訊，依舊是未接通的情況。寧宸淵轉頭向護侍下達了指令。
掛了通訊，寧宸淵撥通了姚問卿的電話，可那端的人也沒有接通！
這瞬間，似乎整個星河攬月的宅內，都處於了失聯的狀態！
寧宸淵眉心越鎖越緊，這種不安感充斥著他每一絲毛孔。
他甚至想要再次虛空穿越，直接回去看看！
撕裂虛空這等秘法要求，達成的條件其實是非常高的。
施法者必須通過自己的氣息，將兩地的氣場連接，從而制造出虛口，以便能夠穿梭於兩地之間。
這等秘法並不能長期使用，甚至不能連續使用。寧宸淵若非緊要是很少使用的，大多時候也是只是取物一類的小件。
前夜那般，不僅自身通過還帶了個人，不但定位精準控制，連距離也是不短的。
寧宸淵如果此時再用的話，不但自身的氣息會出現一定的紊亂，以至於在短期無法調節，甚至連制造出的虛口也不能定位精準。
空間直接的連接猶如蝴蝶效應一般，裏面的風險太大。
日食將至，寧宸淵並不敢輕易冒險，特別還是魏霽陽……不，還是在李懷剛向宣戰的自己的當口！
“陸章，再快一些。”陸章應了一聲，他
從後視鏡裏看了寧宸淵一眼，後者的臉上出現了擔憂太過明顯了些。
陸章腳下不由加了幾分油門，朝著市區方向快速的行進。
想了想，寧宸淵又給曼雲去了通訊，讓她後援作出支持，協助霜朔先行。
如果白鶴騫都沒法對付，霜朔是專管暗事的，做些獵殺滅口的武力，哪怕是一隊人都沒什麽問題。
可光憑她一人之力，要是被牽制住了，是無暇分身同時照應到其他兩人的。
外面的車流飛速的後退著，吩咐完這些，寧宸淵微微閉上眼，手肘枕在車窗窗框上，手指支著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自己因為魏霽陽的一句話，有些草木皆兵、風聲鶴唳了。
其實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有可能姚問卿此時正在休息，也有可能是白鶴騫沒有聽見。
這裏面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現在的自己有了牽掛，甚至影響了自己的判斷在裏頭。
寧宸淵現在依舊無法知曉對方是如何造成涼廣樓潰樓的狀況，也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因為對方而起的禍事。
但是不管是當年的李懷，還是現在的魏霽陽，放在寧宸淵的決斷上，為了這天下，他都是不會留下後患的。
寧宸淵不是什麽好人，權衡利弊，就能得出結論。
寧錯殺無放過。哪怕對方只是個卒子也無妨，清除便是了。
這天下與一條人命來說，取舍太過容易。
自己幾時這般顧慮，幾時會如此方式來思考問題，又幾時便的如此優柔寡斷、裹足不前了？
寧宸淵不知。
現在細想之下，自己似乎從遇上姚問卿的事才開始如此。
想到後者，寧宸淵不由的摸了摸胸口。
這一魄的靈氣還在自己的心尖上放著，它早已沾染的自己的氣息，而自己身上的也同時染化了它。
可到底是不屬於自己的魂，共生而非同。
姚問卿……
寧宸淵又想起了那段突然恢覆的記憶裏姚問卿的前世。
似乎碧桃只是其一，那麽在轉世碧桃之前，兩人相識之初又是什麽情況？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正當寧宸淵的思緒遠去，耳骨上的虛擬游戲器響起了一陣嗡鳴的震動，一道通訊接了進來。
光屏在眼前浮動，竟然是白鶴騫的來電！
寧宸淵眼神一閃，連忙接通起來。
那端傳出的聲音分外吵鬧，似乎在一個人多的地方。
寧宸淵眉心不由動了動，聲音一沈，先開了口。
“你跑哪去了？”
此時白鶴騫剛將兩手上的菜品和備用物品丟進了後車廂裏，一把關上車廂門將雙手騰了出來，坐進駕駛室拿紙巾擦了擦。
可坐下來從兜裏掏出游戲器掛上的時候，發現寧宸淵竟然來了一堆通訊！
這可把他給嚇的不清，連忙發動車子給對方回了過去。
“出什麽事了？我在附近的超市。家裏吃的都沒，我出來采買一些。剛太吵了，沒聽見！發生什麽了？你別嚇我！”
寧宸淵心下一松，又不由皺上眉心。自己吩咐暫時照應著姚問卿，這會人怎麽在外面？
“你離開多久了？”
寧宸淵的車已經入了二環，此時路上的車有些多，速度並不是很快。
“二十來分鐘吧，不到半個小時。欣雪過來了，她守著姚問卿。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白鶴騫偏看了眼儀表盤上的時間。
他心裏隱隱也有些不安，這會兒也顧不得別的立馬將車駛出超市的地下停車場，朝著星河攬月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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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那端的人卻先一步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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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打趣的笑意響在寧宸淵耳畔，魏霽陽話語甚至有些嘲諷的語調。
寧宸淵眼瞼微瞇，視線快速的在眼前的環形屏幕上掃了一圈。
無數的文字、圖片，記錄著魏霽陽的平生所有，這些信息在對方這話之下，又可以篩掉一大部分。
心知肚明的時候，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確沒什麽意思，兩人都是知道的。
魏霽陽，確實是李懷轉世。
而他，也的確恢覆了前世的記憶。
“李懷。”
這名字已經有太長的時間沒有人叫過自己，似乎在寧王將皇位交付給自己的那時開始，就沒有人敢這般喚過自己名諱了。
魏霽陽眼中的光，如利茫乍現一閃而逝。
不！
自己得到皇位那時，並不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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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後一次喚過自己名諱的人依舊是他——
寧宸淵。
那是在泰安殿上，自己落座與皇位之上，寧王手持長劍斬下自己的頭顱的時候！
“王爺好記性吶。原以為只是我忘不了，沒想到寧王爺您也還記得，我真是惶恐啊。”
似乎早料到一般，魏霽陽的語調裏，沒有一絲意外。
有些仇，與不記得的人鬥起來實在沒個意思。
這樣報覆起來，那可沒有一絲快意吶！
“李懷，你到底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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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前，寧宸淵這話卻叫魏霽陽意外了許多。
他立在帝樞集團四十層高樓的最頂上，看著近乎晌午的烈日照耀在遠處的青沙江上，是一片刺眼的波光粼粼。
仿佛水紋在他的眸子間，出現的靈動的光，映出的卻是他虹膜裏黑暗漩渦一般的寒冰。
“寧王爺，您曾貴為皇位之下最高的掌權者，怎麽還會問出這般幼稚的話？”
魏霽陽臉上扭曲一般出現了猙獰一般的狠厲，他最煩寧宸淵這點。
滿口仁義道德，一副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普度眾生、道貌岸然樣子，可內裏總是這般天真與幼稚！
“這麽多年都未改變，這副模樣真令人討厭。”
本以為再次相遇，對方會成為一方角色，沒想到還是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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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放在自己身上，自己的功績不知道可以書寫了多少壯闊的歷史山河！
寧宸淵的確不懂對方這兩字“幼稚”所指為何，眼神閃了閃並未接話。
而後者也未想要聽到他的回答，修長的指骨在落地的玻璃墻上滑過，像是在撫摸著玻璃下的某處，而那個方向只有青沙江流過的玉陰山。
不過一瞬，魏霽陽便換了一副神情，一抹溫和的淡笑掛上了他的嘴角，又恢覆了平日裏的他。
“您就是將情義看的太重，白駒過隙千年已逝，您的懦弱依舊叫我失望。當年，我雖貴為天子，卻依舊只是個凡人。我鬥不贏您，可王爺您為了這些所謂的情義，卻斷送天下的盛世，您心安麽？
呵，現在是法治社會，您不再是東唐的皇叔，而我也不再是看著女人臉色度日的駙馬。說到底，你我都是凡人罷了。今，不知是否有幸，能與你再走上一局看看？”
魏霽陽話語很輕，自顧自說罷後，並未等著寧宸淵回覆，在一陣愉悅的輕笑聲裏，他掛斷了通訊。
而這端的寧宸淵從耳骨上將虛擬游戲器摘了了下來，臉色並不好，心下無數的念頭百折千回，每一項都是極為不好的。
寧宸淵不知道對方到底有什麽計劃，可一種陷在陰謀裏，卻無法抽身的既視感在他身邊圍繞。
看著屏幕上閃現而過的信息，寧宸淵的視線無意間停留在了帝樞集團旗下一家公司的名字上，這家正是魏霽陽歸國後拓展公司業務而收購的一家傳媒公司。
這家公司正是欣雪所在的經紀公司。
而這家經紀公司與自己的資料交差對比後，得出的信息描述裏，正好寫到了一句。
【……欣雪的助理，姚問卿……】
一絲不好的感覺浮上了寧宸淵的心頭。
他想起了魏霽陽方才掛上通訊前的最後一句話，他說“……今，不知是否有幸，能與你再走上一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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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暇再細則調查魏霽陽的事，寧宸淵直接轉身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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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秘法並不能長期使用，甚至不能連續使用。寧宸淵若非緊要是很少使用的，大多時候也是只是取物一類的小件。
前夜那般，不僅自身通過還帶了個人，不但定位精準控制，連距離也是不短的。
寧宸淵如果此時再用的話，不但自身的氣息會出現一定的紊亂，以至於在短期無法調節，甚至連制造出的虛口也不能定位精準。
空間直接的連接猶如蝴蝶效應一般，裏面的風險太大。
日食將至，寧宸淵並不敢輕易冒險，特別還是魏霽陽……不，還是在李懷剛向宣戰的自己的當口！
“陸章，再快一些。”陸章應了一聲，他
從後視鏡裏看了寧宸淵一眼，後者的臉上出現了擔憂太過明顯了些。
陸章腳下不由加了幾分油門，朝著市區方向快速的行進。
想了想，寧宸淵又給曼雲去了通訊，讓她後援作出支持，協助霜朔先行。
如果白鶴騫都沒法對付，霜朔是專管暗事的，做些獵殺滅口的武力，哪怕是一隊人都沒什麽問題。
可光憑她一人之力，要是被牽制住了，是無暇分身同時照應到其他兩人的。
外面的車流飛速的後退著，吩咐完這些，寧宸淵微微閉上眼，手肘枕在車窗窗框上，手指支著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自己因為魏霽陽的一句話，有些草木皆兵、風聲鶴唳了。
其實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有可能姚問卿此時正在休息，也有可能是白鶴騫沒有聽見。
這裏面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現在的自己有了牽掛，甚至影響了自己的判斷在裏頭。
寧宸淵現在依舊無法知曉對方是如何造成涼廣樓潰樓的狀況，也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因為對方而起的禍事。
但是不管是當年的李懷，還是現在的魏霽陽，放在寧宸淵的決斷上，為了這天下，他都是不會留下後患的。
寧宸淵不是什麽好人，權衡利弊，就能得出結論。
寧錯殺無放過。哪怕對方只是個卒子也無妨，清除便是了。
這天下與一條人命來說，取舍太過容易。
自己幾時這般顧慮，幾時會如此方式來思考問題，又幾時便的如此優柔寡斷、裹足不前了？
寧宸淵不知。
現在細想之下，自己似乎從遇上姚問卿的事才開始如此。
想到後者，寧宸淵不由的摸了摸胸口。
這一魄的靈氣還在自己的心尖上放著，它早已沾染的自己的氣息，而自己身上的也同時染化了它。
可到底是不屬於自己的魂，共生而非同。
姚問卿……
寧宸淵又想起了那段突然恢覆的記憶裏姚問卿的前世。
似乎碧桃只是其一，那麽在轉世碧桃之前，兩人相識之初又是什麽情況？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正當寧宸淵的思緒遠去，耳骨上的虛擬游戲器響起了一陣嗡鳴的震動，一道通訊接了進來。
光屏在眼前浮動，竟然是白鶴騫的來電！
寧宸淵眼神一閃，連忙接通起來。
那端傳出的聲音分外吵鬧，似乎在一個人多的地方。
寧宸淵眉心不由動了動，聲音一沈，先開了口。
“你跑哪去了？”
此時白鶴騫剛將兩手上的菜品和備用物品丟進了後車廂裏，一把關上車廂門將雙手騰了出來，坐進駕駛室拿紙巾擦了擦。
可坐下來從兜裏掏出游戲器掛上的時候，發現寧宸淵竟然來了一堆通訊！
這可把他給嚇的不清，連忙發動車子給對方回了過去。
“出什麽事了？我在附近的超市。家裏吃的都沒，我出來采買一些。剛太吵了，沒聽見！發生什麽了？你別嚇我！”
寧宸淵心下一松，又不由皺上眉心。自己吩咐暫時照應著姚問卿，這會人怎麽在外面？
“你離開多久了？”
寧宸淵的車已經入了二環，此時路上的車有些多，速度並不是很快。
“二十來分鐘吧，不到半個小時。欣雪過來了，她守著姚問卿。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白鶴騫偏看了眼儀表盤上的時間。
他心裏隱隱也有些不安，這會兒也顧不得別的立馬將車駛出超市的地下停車場，朝著星河攬月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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