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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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記憶如倒帶一般，在寧宸淵的腦海裏快速的回放。
第一次是姚問卿替欣雪擋住了刀，自己怕刀尖傷了姚問卿的手一把握住了刀刃。
第二次是魏霽陽從寒隱寺帶走了姚問卿，自己急趕到片場。在與對方對戲時候，道具劍承受不住自己的氣息炸傷了自己。
第三次則是為了救下姚問卿，自己強行改變了攻勢，被玄光發現了破綻身受重傷！
這幾次愈合停滯時候，姚問卿都是在現場的。
昨夜，姚問卿是不在的！
姚問卿……
為什麽她在就不行？為什麽偏偏是她？
寧宸淵不由的想起了姚問卿所繪的那副油畫，自己一直沒有將它帶回家中。
白衣、淺草、策馬、山澗古寺……難道對方真跟自己有什麽關聯！？
千年了，這是還是寧宸淵第一次遇到與自身秘密相關聯的事！
這會兒他再困也躺不住了，連忙起身就想要去找對面的姚問卿問個明白。他想知道自己這個猜想，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他剛把門打開，放在桌上的虛擬游戲器上，就不停閃動著一抹流光。
寧宸淵一楞，只能折回接通聯系。
知道寧宸淵通訊的人是極少的，能聯系上他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通訊那端的人是陸章，他傳回來一個好消息——
袁經綸醒了！
聞言，寧宸淵腳下一滯，看了眼近在遲尺的對門，最終還是拿上車鑰匙，驅車趕往了蓮花醫院。
陸章並不在現場，畢竟【四海鎏翠】這麽大的集團，需要他去處理的事務太多了。
袁經綸就是個普通人，用過了【天妖】的“紅藥”，他身體的恢覆速度驚人，昨日句已從ICU裏轉入了普通病房。
曼雲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打著電話對接一些事務，餘光瞥見寧宸淵出現，忙掛了電話迎了上去。
“爺。”
曼雲向著寧宸淵行了一禮，而後者連忙擺擺手，問起袁經綸的情況。
“他醒了？”
曼雲：“一個小時前袁大師睜了眼，醫生看過了，說是意識已經恢覆了過來，思維也是清晰的。醫生剛來重新換過藥，人又睡了。”
寧宸淵正欲推門，曼雲在旁又跟著低聲補了一句。
“姚小姐在裏面。”
寧宸淵扶上了門把手動作陡然一滯，楞了兩秒才開門走了進去。
他的動作很輕，進門就看到病床上睡著的袁經綸。
他整個臉都是腫脹的，都快認不出來了。腦門那道長長的鈍器傷縫合好後，又用了“紅藥”。現在只留下了一道很淺的口子，連身上的幾處血窟窿也已經長攏了新肉。
這模樣倒比寧宸淵預期好太多了。
畢竟袁經綸已近八十的高齡，恢覆起來比不了年輕人來的迅速。
寧宸淵體質特殊，那樣的傷勢放在旁人身上怕是早就死了好幾次，雖然能恢覆，可修覆傷勢需要消耗太多的本源，比袁經綸更為不易。
姚問卿坐在一旁凳子上的，整個眼睛像兔子眼睛一樣，紅紅的。
發現了寧宸淵走進來，連忙站了起來。滿是驚訝的眼中，還莫名閃過一絲慌亂。
寧宸淵那樣的傷勢能這麽快的醒過來已屬奇跡，還以為人會在家裏好生休養，沒想到這麽快就能恢覆如初了！
只是現在尷尬了，沒想到兩人居然在這撞上了。
寧宸淵像是沒看見姚問卿似的，徑直走到床前，指尖搭在了袁經綸的手腕上。
感受到後者體內的生機已經恢覆了過來，觀其氣運也沒了死氣的附著，他心下不由一松，袁經綸這才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了。
多日未見，雖然寧宸淵早有準備，可看見姚問卿的身影，還是不由的心跳漏跳一拍。
眸子微垂，他又想起了方才想要找對方印證的事。
姚問卿感覺自己在房間裏有些多餘，正想悄悄縮出房門，結果小心翼翼的目光就與寧宸淵回頭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這就更尷尬了，姚問卿有些手腳無措了。
寧宸淵低下頭沈吟了一瞬，不知道在想什麽，再次擡眸的目光裏就閃過一抹晦澀莫辨的情緒了。
姚問卿此刻真有股想哭的沖動，她一點不想從對方眼中看到這種情緒，那眼神像極了厭惡。
縱然心中有千言萬語想道上一句，可姚問卿出口的話卻是另一番意思。
“我……沒想你會來，不是故意在這讓你撞見的。”
抿了抿嘴唇，看著對方眸子裏的光緩和了一些，姚問卿心下一松，不由將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
“寧宸淵，我……知道自己惹你生氣了，一直以來都只會拖累你。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再次遇到危險。可能我會哭，可能還是會忍不住叫你的名字，向你求救……”
話音一頓，姚問卿深吸了一口氣，眼尾已經紅了。
“你……能不能就當沒聽見，別再來救我了！”
“我不想你再受傷……寧宸淵，我這個人命不好，算命的阿婆說過我會死於非命的，我不想你死……”
姚問卿難過極了，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不幸，而更多卻是因為她的不幸連累身邊的在意的人受傷！
說到這裏，姚問卿突然意識到自己情緒沒有對。
這身旁還躺著病人，她剛才真的是憋不住，發瘋了。
房間裏落針可聞，那寧宸淵盯著她，姚問卿臉上報赧，真想找根地縫攥筋去！
也不待對方開口，姚問卿連連後退了兩步，轉身就想奪門而出。
突然手腕上一熱，胳膊被人拽住了。下一步的動作便被寧宸淵阻止了。
姚問卿詫異回頭，目光正好又與寧宸淵的目光撞在一起，對方眼中的光諱莫如深的感覺更重了，她越發不安了。
“你過來。”
寧宸淵話音很輕，手掌裏的力道也輕了些，怕捏疼她卻沒有松開。
這有些反客為主的味道，袁大師還在床上躺著喃，姚問卿有些一步三回頭，實在覺得這樣不太好。
兩人一同到了一旁病房裏的客座前，示意她坐下，寧宸淵也跟著在對面落了座。
看著姚問卿坐立難安的小心打量自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寧宸淵心中不由一悔。
上次一次說出那樣決絕的話，寧宸淵是怕她被人當做自己的把柄，顧著她的安全才想要將人趕離的。
可明明怕她受傷，可先一步傷了她的人卻是自己。
寧宸淵並不想這樣，更不想姚問卿將一切的錯處怪在身上，到底是自己連累了她。
可他是寧宸淵，如果那個猜想是錯誤的，他依舊會將一切都壓下心底，絕情的要求對方繼續遠離。
其實寧宸淵自己也明白，當初跟姚問卿所說的話語，何嘗不是他講給自己聽的？
他對姚問卿確實是不同的。
心下一嘆，情感最後再次戰勝理智，寧宸淵難得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
“我從來沒有生氣，你不用把錯歸在自己身上，我只是在怨自己。在我身上背負了太多的事，只要出了一點紕漏，就會無數條人的性命為我陪葬，我擔不起。”
話音頓了頓，寧宸淵想起了什麽，又接著說道。
“我說過，你不欠我什麽。自我第一次救你，都是我自願的。姚問卿，我是個天師，與陰厲鬥個流血受傷、你死我活其實是一件極為尋常的事，並不是只為了你。”
姚問卿拽著自己的衣擺，極為不安的低下了頭。
“……我以為你討厭我。”
寧宸淵手背在案幾上的茶壺上輕輕探了探，拿過一旁的茶碗為對方斟了一杯，推到她的跟前。
“我從沒有討厭過你。只是今次，有些事我需要確定一下。我恐怕要先跟你道個歉了。”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再配上寧宸淵的動作有些斟茶賠罪的味道。
這茶怕是有點燙哦！姚問卿手有些不敢挨茶碗了。她不太聽得懂寧宸淵跟自己的道歉，更受不起寧宸淵話裏的意思。
姚問卿正疑惑，正想問一句他這是什麽意思。可還沒開口，寧宸淵接下來的動作，一句把他嚇得臉色煞白了！
寧宸淵從一旁的果籃中抽出了一把水果刀，下手沒有一絲遲疑，直接在自己的右手心裏，用力劃過！
白皙的手掌裏，瞬間出現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殷紅的鮮血溢出，隨著寧宸淵的掌腹不斷滴落。不出幾秒，已經在黑色的茶幾上積了一灘了。
一聲脆響，寧宸淵將左手中的小刀輕輕擱在茶幾上，他的目光一直鎖在自己手心的傷痕上，可姚問卿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猛然站了起來。
“你幹什麽！寧宸淵！”
姚問卿被對方的動作嚇得不清，趕緊扯出一旁的抽紙用力按寧宸淵傷口上，還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腕，怕他再次胡來！
一把將刀揮開，姚問卿感覺自己雙手都在不住的發抖，她真的是一點也理解不到寧宸淵為什麽要這樣傷害自己。
這已經是寧宸淵第三次傷到了手，同樣的位置，第三次！
姚問卿臉色煞白，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寧宸淵手中的傷痕非常的深，就這麽幫他壓住傷口，姚問卿都看見紙被泡濕的發軟。
她真不明白對方為什麽會這樣做。那麽疼，他怎麽下得去手啊！
姚問卿心疼壞了，手忙腳亂的又從一旁抽出新的紙巾，胡亂的擦著傷口旁溢出的血，可看著越來越的血，她幾乎崩潰的吼了起來，聲音都帶著沙啞的哭腔。
“寧宸淵！你到底在幹什麽！”
可後者充耳不聞，甚至一把握住姚問卿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
寧宸淵一直盯在手心的傷口處，他在等一個結果，一個他必須要確定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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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姚問卿替欣雪擋住了刀，自己怕刀尖傷了姚問卿的手一把握住了刀刃。
第二次是魏霽陽從寒隱寺帶走了姚問卿，自己急趕到片場。在與對方對戲時候，道具劍承受不住自己的氣息炸傷了自己。
第三次則是為了救下姚問卿，自己強行改變了攻勢，被玄光發現了破綻身受重傷！
這幾次愈合停滯時候，姚問卿都是在現場的。
昨夜，姚問卿是不在的！
姚問卿……
為什麽她在就不行？為什麽偏偏是她？
寧宸淵不由的想起了姚問卿所繪的那副油畫，自己一直沒有將它帶回家中。
白衣、淺草、策馬、山澗古寺……難道對方真跟自己有什麽關聯！？
千年了，這是還是寧宸淵第一次遇到與自身秘密相關聯的事！
這會兒他再困也躺不住了，連忙起身就想要去找對面的姚問卿問個明白。他想知道自己這個猜想，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他剛把門打開，放在桌上的虛擬游戲器上，就不停閃動著一抹流光。
寧宸淵一楞，只能折回接通聯系。
知道寧宸淵通訊的人是極少的，能聯系上他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通訊那端的人是陸章，他傳回來一個好消息——
袁經綸醒了！
聞言，寧宸淵腳下一滯，看了眼近在遲尺的對門，最終還是拿上車鑰匙，驅車趕往了蓮花醫院。
陸章並不在現場，畢竟【四海鎏翠】這麽大的集團，需要他去處理的事務太多了。
袁經綸就是個普通人，用過了【天妖】的“紅藥”，他身體的恢覆速度驚人，昨日句已從ICU裏轉入了普通病房。
曼雲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打著電話對接一些事務，餘光瞥見寧宸淵出現，忙掛了電話迎了上去。
“爺。”
曼雲向著寧宸淵行了一禮，而後者連忙擺擺手，問起袁經綸的情況。
“他醒了？”
曼雲：“一個小時前袁大師睜了眼，醫生看過了，說是意識已經恢覆了過來，思維也是清晰的。醫生剛來重新換過藥，人又睡了。”
寧宸淵正欲推門，曼雲在旁又跟著低聲補了一句。
“姚小姐在裏面。”
寧宸淵扶上了門把手動作陡然一滯，楞了兩秒才開門走了進去。
他的動作很輕，進門就看到病床上睡著的袁經綸。
他整個臉都是腫脹的，都快認不出來了。腦門那道長長的鈍器傷縫合好後，又用了“紅藥”。現在只留下了一道很淺的口子，連身上的幾處血窟窿也已經長攏了新肉。
這模樣倒比寧宸淵預期好太多了。
畢竟袁經綸已近八十的高齡，恢覆起來比不了年輕人來的迅速。
寧宸淵體質特殊，那樣的傷勢放在旁人身上怕是早就死了好幾次，雖然能恢覆，可修覆傷勢需要消耗太多的本源，比袁經綸更為不易。
姚問卿坐在一旁凳子上的，整個眼睛像兔子眼睛一樣，紅紅的。
發現了寧宸淵走進來，連忙站了起來。滿是驚訝的眼中，還莫名閃過一絲慌亂。
寧宸淵那樣的傷勢能這麽快的醒過來已屬奇跡，還以為人會在家裏好生休養，沒想到這麽快就能恢覆如初了！
只是現在尷尬了，沒想到兩人居然在這撞上了。
寧宸淵像是沒看見姚問卿似的，徑直走到床前，指尖搭在了袁經綸的手腕上。
感受到後者體內的生機已經恢覆了過來，觀其氣運也沒了死氣的附著，他心下不由一松，袁經綸這才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了。
多日未見，雖然寧宸淵早有準備，可看見姚問卿的身影，還是不由的心跳漏跳一拍。
眸子微垂，他又想起了方才想要找對方印證的事。
姚問卿感覺自己在房間裏有些多餘，正想悄悄縮出房門，結果小心翼翼的目光就與寧宸淵回頭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這就更尷尬了，姚問卿有些手腳無措了。
寧宸淵低下頭沈吟了一瞬，不知道在想什麽，再次擡眸的目光裏就閃過一抹晦澀莫辨的情緒了。
姚問卿此刻真有股想哭的沖動，她一點不想從對方眼中看到這種情緒，那眼神像極了厭惡。
縱然心中有千言萬語想道上一句，可姚問卿出口的話卻是另一番意思。
“我……沒想你會來，不是故意在這讓你撞見的。”
抿了抿嘴唇，看著對方眸子裏的光緩和了一些，姚問卿心下一松，不由將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
“寧宸淵，我……知道自己惹你生氣了，一直以來都只會拖累你。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再次遇到危險。可能我會哭，可能還是會忍不住叫你的名字，向你求救……”
話音一頓，姚問卿深吸了一口氣，眼尾已經紅了。
“你……能不能就當沒聽見，別再來救我了！”
“我不想你再受傷……寧宸淵，我這個人命不好，算命的阿婆說過我會死於非命的，我不想你死……”
姚問卿難過極了，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不幸，而更多卻是因為她的不幸連累身邊的在意的人受傷！
說到這裏，姚問卿突然意識到自己情緒沒有對。
這身旁還躺著病人，她剛才真的是憋不住，發瘋了。
房間裏落針可聞，那寧宸淵盯著她，姚問卿臉上報赧，真想找根地縫攥筋去！
也不待對方開口，姚問卿連連後退了兩步，轉身就想奪門而出。
突然手腕上一熱，胳膊被人拽住了。下一步的動作便被寧宸淵阻止了。
姚問卿詫異回頭，目光正好又與寧宸淵的目光撞在一起，對方眼中的光諱莫如深的感覺更重了，她越發不安了。
“你過來。”
寧宸淵話音很輕，手掌裏的力道也輕了些，怕捏疼她卻沒有松開。
這有些反客為主的味道，袁大師還在床上躺著喃，姚問卿有些一步三回頭，實在覺得這樣不太好。
兩人一同到了一旁病房裏的客座前，示意她坐下，寧宸淵也跟著在對面落了座。
看著姚問卿坐立難安的小心打量自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寧宸淵心中不由一悔。
上次一次說出那樣決絕的話，寧宸淵是怕她被人當做自己的把柄，顧著她的安全才想要將人趕離的。
可明明怕她受傷，可先一步傷了她的人卻是自己。
寧宸淵並不想這樣，更不想姚問卿將一切的錯處怪在身上，到底是自己連累了她。
可他是寧宸淵，如果那個猜想是錯誤的，他依舊會將一切都壓下心底，絕情的要求對方繼續遠離。
其實寧宸淵自己也明白，當初跟姚問卿所說的話語，何嘗不是他講給自己聽的？
他對姚問卿確實是不同的。
心下一嘆，情感最後再次戰勝理智，寧宸淵難得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
“我從來沒有生氣，你不用把錯歸在自己身上，我只是在怨自己。在我身上背負了太多的事，只要出了一點紕漏，就會無數條人的性命為我陪葬，我擔不起。”
話音頓了頓，寧宸淵想起了什麽，又接著說道。
“我說過，你不欠我什麽。自我第一次救你，都是我自願的。姚問卿，我是個天師，與陰厲鬥個流血受傷、你死我活其實是一件極為尋常的事，並不是只為了你。”
姚問卿拽著自己的衣擺，極為不安的低下了頭。
“……我以為你討厭我。”
寧宸淵手背在案幾上的茶壺上輕輕探了探，拿過一旁的茶碗為對方斟了一杯，推到她的跟前。
“我從沒有討厭過你。只是今次，有些事我需要確定一下。我恐怕要先跟你道個歉了。”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再配上寧宸淵的動作有些斟茶賠罪的味道。
這茶怕是有點燙哦！姚問卿手有些不敢挨茶碗了。她不太聽得懂寧宸淵跟自己的道歉，更受不起寧宸淵話裏的意思。
姚問卿正疑惑，正想問一句他這是什麽意思。可還沒開口，寧宸淵接下來的動作，一句把他嚇得臉色煞白了！
寧宸淵從一旁的果籃中抽出了一把水果刀，下手沒有一絲遲疑，直接在自己的右手心裏，用力劃過！
白皙的手掌裏，瞬間出現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殷紅的鮮血溢出，隨著寧宸淵的掌腹不斷滴落。不出幾秒，已經在黑色的茶幾上積了一灘了。
一聲脆響，寧宸淵將左手中的小刀輕輕擱在茶幾上，他的目光一直鎖在自己手心的傷痕上，可姚問卿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猛然站了起來。
“你幹什麽！寧宸淵！”
姚問卿被對方的動作嚇得不清，趕緊扯出一旁的抽紙用力按寧宸淵傷口上，還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腕，怕他再次胡來！
一把將刀揮開，姚問卿感覺自己雙手都在不住的發抖，她真的是一點也理解不到寧宸淵為什麽要這樣傷害自己。
這已經是寧宸淵第三次傷到了手，同樣的位置，第三次！
姚問卿臉色煞白，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寧宸淵手中的傷痕非常的深，就這麽幫他壓住傷口，姚問卿都看見紙被泡濕的發軟。
她真不明白對方為什麽會這樣做。那麽疼，他怎麽下得去手啊！
姚問卿心疼壞了，手忙腳亂的又從一旁抽出新的紙巾，胡亂的擦著傷口旁溢出的血，可看著越來越的血，她幾乎崩潰的吼了起來，聲音都帶著沙啞的哭腔。
“寧宸淵！你到底在幹什麽！”
可後者充耳不聞，甚至一把握住姚問卿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
寧宸淵一直盯在手心的傷口處，他在等一個結果，一個他必須要確定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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