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兩人相伴走完長堤，而後他護送她回了住所。

回至住所，打開衣櫃，她看著裏面的白色婚紗裙，而後又將櫃門關上。躺至沙發，聯絡那群伴友，是很簡單的一句話：“我看中的那件白紗有主了。”手機微信群裏如往常喧鬧。

群內伴友相邀回母校，眾人皆允。翻箱倒櫃許久，終是找到那件校服。她發短信給他：“要不要回母校看看？”未收到回信，興許是在忙。回校當日，是在門口聚首。沒有濃妝，皆是淡抹。獨她拎了一箱果飲，其他人無不是零食。一路打鬧至校內，去了辦公室。班主任還是班主任，正與其他老師侃談。看見來人，也有稍許驚措。伴聊許久，又去至班級，班主任未料到竟有果飲，打插直敘：“怎麽不是酒飲啊？”宋卿一時不曉得該如何回答，身旁伴友打趣：“我們或許不是最強的，但我們一定是最好的。”宋卿回答了一句：“老師能不能再送送我們，來日再敘”。而後如願送至校門，如料，一輛吉普車待至門口。來人下車，穿著的是其他學校的校服，見她遠迎，之後來人又從吉普車上取下一罐酒飲，送至宋卿手中。來人佇立車側，未近身與其餘人交談。班主任看清來人，對著宋卿探問了一句：“他是…..他嗎？”宋卿出言回覆：“是”。伴友皆道再敘，老師亦回校。餘她看至清那人的校服，同那次圍堵他，伴友所穿校服同屬一校。她看著他，明媚大笑。

車上，她憶起一事便詢問他。“五歲那次，我去找你，哭了…..”他接話，依舊目視道路：“然後？”她輕咳了一聲：“咳，為什麽口袋裏總有手帕？”。她瞧見他耳畔泛紅，不知所雲的樣子，回了句：“不好說。”她皺眉：“快說。”他解釋了一句：“母親說要自備以免碰撞受傷”。她知，便也未問而是問了一句：“男子漢有淚不輕彈，耳為何會泛紅？”他回了一句：“母親說泛紅也是男子漢。”又一再看他，亦肆笑。

風卿雲舒，窗外風景宜人。

戀情平穩，已是三四年相處。某日，她提出同居建議，他思慮良久回了句：“分房睡”。她捂嘴歡笑。夜晚，她從冰箱拿出果飲又從自己的零食櫃中拿了幾包薯片，已經是飯後時光，一切準備就緒，只待電影開場。誰料，剛坐至沙發之上便聽到沙啞之聲：“你倒是當我不在，挺自在。”回環一望，男人剛剛洗漱以至頭發略有水滴，看著她給他準備的睡衣，一切都好，就是她忘了標配男友，尷尬訕笑，她嘴裏還嚼著薯片，聞言，舉起薯片，手彎一指，向電影屏幕。

晚風溫柔，幸而十八。

同居日子匆匆，她沒想到的是他已再偷偷籌備約見家長之事，尋常飯菜由她所烹飪，飯後，由他負責洗碗。兩人坐至沙發，各捧著一包薯片。他轉頭喚了一聲：“阿卿”，為的是讓其註意力轉向他。恰巧電影播放的是男女主親吻的鏡頭，她一下了然，回了一句：“這個可以看”。男人又再喚了一聲“阿卿”亦是神情淡漠，她一下被唬住，提嘴便是：“你再這個表情，我就哭給你看。”她又扮作鬼臉反下他，語氣輕柔：“好了，沒氣了，說。”他知她吃完薯片，將手中的薯片賽給她。他簡潔明了，通知她：“這周日同我回家一趟，帶果飲，不準帶酒飲”。滿嘴薯片，鼓滿腮幫子，她不停點頭回覆“嗯”。她同他去往他家，備的是果飲以及一套西裝和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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