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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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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馬

夏牧雙把策劃案做成文檔發在“鐵骨錚錚搞話劇”的群裏面。

Pastoral:【家人們,這個宣傳策劃案你們看一下,要是有什麽問題你們提出來我再修改。】

群裏面遲遲沒有回應,可能是看這個稿子需要一定的時間。

過了一會兒,嚴笛發來一張截圖,夏牧雙點開,發現是那條關於戴著青蛙玩偶服的策劃。

嚴笛:【青蛙玩偶?】

夏牧雙有些汗顏,瞞了這麽久,最終還是被他發現了。

她抿了抿嘴,雖然前兩天已經給自己做了一系列的心裏建設,但是真正到了這一步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夏牧雙硬著頭皮打字:【對啊,怎麽了?】

嚴笛很快回應:【沒什麽,挺好的。】

聽到這個回覆夏牧雙松了一口氣,但是緊接著她又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都這麽明顯了難道嚴笛還沒有想起來那天他幫一只蛙蛙拍搖花手的視頻嗎?

而且如果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那為什麽還要特意把這段話截屏截出來?

夏牧雙忽然有一種很恐怖的想法:不會這小子早就知道了,但是一直沒說吧?!

她盯著那個聊天框看了許久,嚴笛也沒再回應,但是她卻感覺越發尷尬。

陸文歐在這個時候加入進來:【穿著青蛙玩偶服尬舞?!夏姐你真的是個天才!】

嚴笛:【我記得夏牧雙很有舞蹈天賦的。】

為什麽他就是能夠只字不提當年的事,但是就是給夏牧雙一種他似乎是很早就已經看清真相的感覺啊!

夏牧雙想了一會兒,還是點開了嚴笛的聊天框,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嚴笛反問:【知道什麽?】

夏牧雙猶豫了一瞬還是把消息發出去:【關於青蛙玩偶的事情。】

眉頭上的“對方正在輸入...”閃了一下,夏牧雙看到嚴笛把消息發過來:【知道,那天穿青蛙玩偶服的人是你。】

夏牧雙手指僵了一下,果然,他早就知道了。

但是她還是不甘心地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什麽時候直到那天就是我的啊!】

嚴笛:【保密。】

她沒有得到答案,但是還是能在一些地方找到蛛絲馬跡,比如在第一次團建的時候說他早就認識自己,又比如在那天KTV的包廂裏面忽然對她講:“你花手不是搖得挺好?”

那些夏牧雙原本僥幸認為的巧合,其實都是有意為之。

或許早在一開始嚴笛走到夏牧雙面前,拿走話劇社宣傳單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猜到那天搖花手的蛙蛙就是她夏牧雙。

夏牧雙嘆了口氣,她早該想到的。

不過他知道了這麽久,但是還是願意跟夏牧雙繼續相處下去,說明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講,真的沒有夏牧雙以為的那麽令人尷尬......

夏牧雙:【采訪一下,那天幫我拍視頻你有什麽感受?】

嚴笛:【感覺這個人腦子好像有點不太好。】

夏牧雙甩過去了一個熊貓頭憤怒的表情包。

夏牧雙:【你怎麽瞞了我這麽久!】

夏牧雙:【行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所以為了話劇社的宣傳,我覺得讓你犧牲一下是很合理的。】

嚴笛:【?】

夏牧雙甩過去一張某寶上面的嗯青蛙玩偶服的截圖:【來吧學弟,跟我一起尬舞!】

嚴笛:【.......現在說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你還來得及嗎?】

夏牧雙:【不好意思,來不及了。】

【不過你要是不喜歡青蛙頭套的話也可以換別的,我看這邊還有綠頭魚面具,黑衣人面具,皮卡丘頭套,你隨便選!】

嚴笛:【你說的這些還不如青蛙......】

夏牧雙看到這句話立刻眼疾手快地下了單,並且把截屏發給他,生怕嚴笛反悔。

夏牧雙:【下了這條賊船就別想下來了昂!】

嚴笛:【......】



夏牧雙找了個視頻把要跳的舞扒了一遍,在寢室跳了幾遍終於把它跳會了。

室友看著這個尷尬得要死的舞蹈,不忍直視地對夏牧雙說:“你還真的是豁得出去,到學校操場跳這個。”

夏牧雙:“沒關系,有人陪著我一起跳,再說了,穿著青蛙玩偶服跳舞,誰知道裏面的人是誰。”

但是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楞了一下,雖然這樣說沒錯,但是當時嚴笛到底是為什麽看出來那天那個人是夏牧雙,難到是因為說話聲音很像?

他們話劇演員對於音色這麽敏感嗎?這都能聽出來。

雖然很扯,但是夏牧雙覺得這是她能找到的唯一合理的理由了。

所以這一次,她特地準備了一個喇叭,裏面錄了一段通過變聲處理的音頻,用來宣傳話劇社,這個樣子她就不用開口了。

夏牧雙感慨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她依舊振振有詞地說出她多年前一直到現在都還堅信著的真理:“你們不懂,有句話叫做‘戴上面具其實是卸下偽裝!’”

室友不懂,只是以一種看社交悍匪的眼光看著她:“你這真的是buff疊滿,出去別說你是我們寢室的,我怕別人對我們寢室有什麽誤解。”

夏牧雙朝她吐了一下舌頭。

她把舞學會之後找了個時間把嚴笛約出來。

藝術樓裏面有舞蹈室,一般是舞社在使用,但是周桐把鑰匙借了一把給夏牧雙,說只要教室是空的就可以自己進去。

夏牧雙領著他推開教室的門,走了進去。

開燈之前她掃了一眼教室的內部。

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堅持喝胡蘿蔔汁真的有效果的原因,雖然沒有光但是教室裏面的陳設還是能夠看得清楚一些。

她驚嘆了一下,發現自己終有一天不用再懼怕黑暗。

夏牧雙不經意之間笑了一下,伸手把燈打開,舞蹈教室瞬間亮堂起來。

嚴笛註意到夏牧雙的這些細節,問她:“你夜盲癥是不是好了一點。”

夏牧雙點頭,有些開心:“是啊,現在沒有燈也能看得清楚一些了,感謝你的胡蘿蔔汁!”

嚴笛:“不客氣。”



夏牧雙是真的沒想到嚴笛對於舞蹈這個方面簡直是一竅不通。

那四肢就跟新安裝上去一樣,感覺他和他的四肢之間是真的不太熟。

關鍵是......他還有點放不開。

於是夏牧雙就在鏡子裏面看到了這樣一幕:嚴笛冷著一張臉,但是眸子裏面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他關節像是生了銹一樣,小幅度且生硬地比劃著每一個動作。

本來就是一個挺魔性的舞蹈,被他這麽一跳,看起來更加不忍直視了。

夏牧雙不知道他是怎麽把這支舞跳的像又不像的,反正一場下來就是找不到一個沒有變形的動作。

他看起來很努力,但是努力的每一個方向都是錯的。

“嚴笛,”夏牧雙扶額:“你這個舞跳得......我感覺別人會懷疑我是不是給你錢強迫你來跳舞......”

她以為嚴笛作為一個話劇演員,既然能在舞臺上面表演地算是游刃有餘,需要演繹的動作也做得很到位,那應該跳舞也不會差吧。

但是看到這裏夏牧雙明白了一個道理:演戲和跳舞沒有什麽必然的聯系。

嚴笛停下動作,收了堅定的目光,夏牧雙在他眼睛裏看到了一絲委屈。

他嘆了口氣,無奈地笑笑:“好難。”

夏牧雙怕他想放棄,連忙安慰他:“沒關系沒關系,你雖然這樣跳的挺好笑的,但是咱們就是要一個搞笑的效果啊!”

嚴笛涼涼地看了她一眼:“你這是在誇我?”

夏牧雙理直氣壯地點頭:“對啊,我當然是在誇你,嚴笛,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

嚴笛:“誇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誇了。”

事實證明跳舞對於嚴笛來說真的挺難的,夏牧雙這幾天把劇本都寫出來了,嚴笛的舞蹈才大致學會。

但是夏牧雙依舊是保持著一貫的鼓勵態度,對嚴笛說:“太棒了,我感覺我們到時候到操場上去一定可以驚艷全校!”

嚴笛:“你這樣我會誤以為我很會跳。”

夏牧雙大言不慚:“你就是很會跳舞,你就是A大舞蹈界的奇才!”

正好這個時候夏牧雙買的玩偶服到了,順便把它帶過來給嚴笛,讓他穿著跳舞試試。

嚴笛接過青蛙的頭套,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確定我們真的要這樣宣傳?劇本不是寫好了嗎,不然直接宣傳劇本?”

“打住!”夏牧雙料到他會這麽說:“首先呢,我的劇本還需要精修一邊,其次,我還沒有想好怎麽宣傳劇本,而且我們急需把話劇社的第一個宣傳視頻發出去。所以,”夏牧雙笑了一下,把嚴笛手裏面的青蛙頭套拿起來套到他頭上:“還是得去操場跳舞。”

嚴笛戴著頭套看著鏡子,在他臉上顯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澈的“愚蠢”。

夏牧雙看著鏡子裏面他穿上玩偶服笨手笨腳地努力跳舞營業的樣子,覺得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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