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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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李蓮花再度幫她止了血，收拾幹凈後拿起她換下的臟衣服出去清洗，因為只有外衫跟裙子，他並未拘禮，反倒跟黃梓瑕說都是狐貍精闖的禍，理應由他來善後。
黃梓瑕便安安穩穩地在床上鹹魚躺。
“統崽，我有點開心。”
【挺好的】
“你怎麽這麽冷淡？”
系統沒有及時回應，黃梓瑕還以為它掉線了。
【……沒有，只是我沒想到你談起戀愛來會是這個樣子】
“那該是什麽樣子？”她也沒其他戀愛經歷，所有的沖動莽撞都源於本能。
【發覺對方越來越喜歡你了，就想要逃走？】
黃梓瑕斂著眉反駁：“我哪有這麽渣！”
【所以說現在這樣挺好的】
小正太褪去以往的咋咋呼呼，語氣陡然變得沈穩，都讓黃梓瑕感覺是換了個系統。
她心裏被愛意和喜悅沖淡的不安又冒出一點點苗頭。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沒告訴我啊？”
【我所知的都跟你說了。宿主，只要你想留下來就可以留下，別太擔心】
得到系統的保證，黃梓瑕冷靜下來。但也沒有完全放心，系統肯定有事瞞著她，這件事或許跟她得知的真相有出入，為了維持現狀才選擇隱瞞。
不過既然主導權在她，她一直堅定地站在李蓮花這邊不就行了，觸摸到陽光，誰還會願意回到黑暗中去呢。
她這麽想著，突然聞到一股帶點苦味的清香，外頭像是在焚燒什麽東西。
“什麽味道，這個點就開始做晚飯了嗎？”
黃梓瑕下了床，單腳跳著出去。
門外院子裏，李蓮花已洗好衣服掛起來晾曬。而他身旁不遠，有個小火堆，在燒一些曬幹的草藥。
正甩著尾巴躲煙霧的狐貍精瞧見她，興奮地沖上來，卻在相隔半米的時候剎住車，朝她嗚嗚兩聲，想來是被李蓮花教育過。
黃梓瑕單腳站不穩，左右跳了跳：“看我也沒用，你吃了那麽多牛肉粒，這兩天都沒有零食給你吃！”
也不知道小家夥聽不聽得懂，瞧著垂下腦袋委屈巴巴的模樣應該是明白她的意思吧。
那邊李蓮花聽到動靜轉過來，見她搖搖晃晃的和狐貍精對話頓時哭笑不得。
“怎麽出來了？”
李蓮花扶著她走到桌邊坐下。
“我聞到味道就來看看，你在燒什麽呀？”
“是菖蒲還有艾葉，先前端陽節留了許多，正好派上用場，可以防蚊驅蟲。”
桌上放了些剪碎的幹艾葉，李蓮花要來她腰間的香囊，將裏頭原有的香料倒出，換上驅蟲草藥。
他這是把她說過的話都記在心裏了。
黃梓瑕望著他專註的側顏，內心一片柔軟，這個人是在為了她而上心，他真的喜歡她。
雖然不知道被人越來越喜歡是什麽感覺，但那絕對不是想要逃離的壓迫感，對吧？
她只知道，被喜歡，被在意，被珍視，真的真的讓她很開心。
“統崽，我想親親他。”
【親唄，你自己的對象還要跟我報備嗎？】
“不過我有一點很好奇，我看那些小說，男女主有親密接觸，都會被打馬賽克來著，為什麽你都能看到？”
【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不是系統有問題？”
【……系統沒問題。放心，等你什麽時候把腦子裏開的車付諸行動了，我一定會屏蔽的】
黃梓瑕：……
她再直球也是會害羞的嘛。
“好了，味道可能會有些重。若是聞不慣用艾葉泡水塗抹在身上也有同樣的功效。”李蓮花拉緊香囊上的抽繩，封好口，正想遞給黃梓瑕時動作一頓。
姑娘雙手捧住他的臉，藥草的苦澀被果木香取代，觸感是溫暖的。
他想留住這轉瞬即逝的暖意，放下手中香囊，扣住姑娘的手腕，五指稍加用力，將她拉近。
不夠。
不夠的。
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單單是這樣怎麽夠。
一旁傳來的突兀聲響沒能讓他停下，幾聲犬吠沒能讓他停下，直到唇齒間嘗出一絲甜腥。
李蓮花如醉方醒，松開被他束縛在懷中的姑娘。
黃梓瑕得以喘息，她緩了幾口氣，偷瞄身旁摸著唇角呆坐的李蓮花。她剛才是不是咬重了？這也不能怪她嘛，她哪能想到他會親得那麽兇。
“……那個，兩位，雖然我來得不是時候吧，但你們完事兒了能否來幫個忙？”
煙霧朦朧中，黃梓瑕看清來人。
又是方多病。
黃梓瑕想不通為什麽每次社死現場都會被方多病看到，但人家大包小包的來看他們，還如何吐槽出口呢。
……
日頭逐漸西沈，李蓮花進屋冷靜，呃，熱飯去了，留下不便移動的黃梓瑕和方多病面面相覷。
“這是什麽？還挺好吃的。”黃梓瑕先打破沈默，指著油紙包裏的棗狀糖果問道。
“鹹金棗。”方多病隨口應著，他欲言又止半天，最終耐不住性子開口，“你，就是，你、不覺得有點太快了嗎？”
“快？”
“是啊，你來到這滿打滿算有十日嗎？”
黃梓瑕楞住，心裏算了算，好像還真沒有，她這些日子是被什麽沖昏了頭腦嗎？
“你怎麽不去問問李蓮花，明明是他先起的頭。”
方多病撚了顆鹹金棗丟進嘴裏：“你不是黃梓瑕嗎，他會對你生出好感，我不意外啊。”
系統說過即便沒有記憶，李蓮花仍然會愛上她，可方多病這樣說，不就代表他對她的喜歡還是基於那些記憶嗎。
她本就不記得自己與李蓮花之間發生過什麽，說她是書裏的“黃梓瑕”，她也從來沒有過實感。
“那我真的是黃梓瑕嗎……他從未問過我，難道你不好奇嗎？”
“自然會啊。你為何死而覆生，為何失去記憶，為何十年杳無音信，又為何完好無損地回來。”方多病語氣淡淡，“但那都不重要。”
不重要嗎？
“怎樣都無所謂，只有你在他身邊，我才感覺那死蓮花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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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再度幫她止了血，收拾幹凈後拿起她換下的臟衣服出去清洗，因為只有外衫跟裙子，他並未拘禮，反倒跟黃梓瑕說都是狐貍精闖的禍，理應由他來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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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崽，我有點開心。”
【挺好的】
“你怎麽這麽冷淡？”
系統沒有及時回應，黃梓瑕還以為它掉線了。
【……沒有，只是我沒想到你談起戀愛來會是這個樣子】
“那該是什麽樣子？”她也沒其他戀愛經歷，所有的沖動莽撞都源於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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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主導權在她，她一直堅定地站在李蓮花這邊不就行了，觸摸到陽光，誰還會願意回到黑暗中去呢。
她這麽想著，突然聞到一股帶點苦味的清香，外頭像是在焚燒什麽東西。
“什麽味道，這個點就開始做晚飯了嗎？”
黃梓瑕下了床，單腳跳著出去。
門外院子裏，李蓮花已洗好衣服掛起來晾曬。而他身旁不遠，有個小火堆，在燒一些曬幹的草藥。
正甩著尾巴躲煙霧的狐貍精瞧見她，興奮地沖上來，卻在相隔半米的時候剎住車，朝她嗚嗚兩聲，想來是被李蓮花教育過。
黃梓瑕單腳站不穩，左右跳了跳：“看我也沒用，你吃了那麽多牛肉粒，這兩天都沒有零食給你吃！”
也不知道小家夥聽不聽得懂，瞧著垂下腦袋委屈巴巴的模樣應該是明白她的意思吧。
那邊李蓮花聽到動靜轉過來，見她搖搖晃晃的和狐貍精對話頓時哭笑不得。
“怎麽出來了？”
李蓮花扶著她走到桌邊坐下。
“我聞到味道就來看看，你在燒什麽呀？”
“是菖蒲還有艾葉，先前端陽節留了許多，正好派上用場，可以防蚊驅蟲。”
桌上放了些剪碎的幹艾葉，李蓮花要來她腰間的香囊，將裏頭原有的香料倒出，換上驅蟲草藥。
他這是把她說過的話都記在心裏了。
黃梓瑕望著他專註的側顏，內心一片柔軟，這個人是在為了她而上心，他真的喜歡她。
雖然不知道被人越來越喜歡是什麽感覺，但那絕對不是想要逃離的壓迫感，對吧？
她只知道，被喜歡，被在意，被珍視，真的真的讓她很開心。
“統崽，我想親親他。”
【親唄，你自己的對象還要跟我報備嗎？】
“不過我有一點很好奇，我看那些小說，男女主有親密接觸，都會被打馬賽克來著，為什麽你都能看到？”
【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不是系統有問題？”
【……系統沒問題。放心，等你什麽時候把腦子裏開的車付諸行動了，我一定會屏蔽的】
黃梓瑕：……
她再直球也是會害羞的嘛。
“好了，味道可能會有些重。若是聞不慣用艾葉泡水塗抹在身上也有同樣的功效。”李蓮花拉緊香囊上的抽繩，封好口，正想遞給黃梓瑕時動作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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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留住這轉瞬即逝的暖意，放下手中香囊，扣住姑娘的手腕，五指稍加用力，將她拉近。
不夠。
不夠的。
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單單是這樣怎麽夠。
一旁傳來的突兀聲響沒能讓他停下，幾聲犬吠沒能讓他停下，直到唇齒間嘗出一絲甜腥。
李蓮花如醉方醒，松開被他束縛在懷中的姑娘。
黃梓瑕得以喘息，她緩了幾口氣，偷瞄身旁摸著唇角呆坐的李蓮花。她剛才是不是咬重了？這也不能怪她嘛，她哪能想到他會親得那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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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頭逐漸西沈，李蓮花進屋冷靜，呃，熱飯去了，留下不便移動的黃梓瑕和方多病面面相覷。
“這是什麽？還挺好吃的。”黃梓瑕先打破沈默，指著油紙包裏的棗狀糖果問道。
“鹹金棗。”方多病隨口應著，他欲言又止半天，最終耐不住性子開口，“你，就是，你、不覺得有點太快了嗎？”
“快？”
“是啊，你來到這滿打滿算有十日嗎？”
黃梓瑕楞住，心裏算了算，好像還真沒有，她這些日子是被什麽沖昏了頭腦嗎？
“你怎麽不去問問李蓮花，明明是他先起的頭。”
方多病撚了顆鹹金棗丟進嘴裏：“你不是黃梓瑕嗎，他會對你生出好感，我不意外啊。”
系統說過即便沒有記憶，李蓮花仍然會愛上她，可方多病這樣說，不就代表他對她的喜歡還是基於那些記憶嗎。
她本就不記得自己與李蓮花之間發生過什麽，說她是書裏的“黃梓瑕”，她也從來沒有過實感。
“那我真的是黃梓瑕嗎……他從未問過我，難道你不好奇嗎？”
“自然會啊。你為何死而覆生，為何失去記憶，為何十年杳無音信，又為何完好無損地回來。”方多病語氣淡淡，“但那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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