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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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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洞房花燭夜

事實證明社死這種事兒是雖遲但到, 晚上六點,鎮上的福源居,舒洺彥坐在主桌上, 看著季馳那長袖善舞的樣子, 只能維持著唇邊禮貌的笑意。

今天這‘婚禮’的場面還真是不小,季馳定了三輛大巴,幾乎將全村的人都請過來了,男女老幼是一個不落,除了這村子裏的人, 自然還有一些知會一聲卻沒有特意通知的,比如說這縣裏招商辦的主任, 教委的主任,還有常務副縣長, 這鎮上的飯館還是第一次這麽熱鬧。

飯店裏的桌子都已經擺到了外面, 季馳不差錢, 菜是什麽好上什麽,酒是什麽好喝什麽,季馳舉杯:

“感謝各位父老鄉親這麽多年對彥哥的照顧, 這一杯我幹了。”

季總那聲音那叫一個豪邁, 周圍那是一群叫好的:

“我們沒啥,舒老師肯留在我們這裏這麽多年, 是我們村裏那些孩子的福氣。”

“就是, 要是沒有舒老師, 孩子的英語都要到初中才能學上呢,我們這村子不知道要少出來多少的大學生。”

舒洺彥默默無聞七八年的付出, 終究是換來了鄉親們的誠心相待, 清水村不是什麽富裕的村子, 季馳表明了態度一分禮金都不收,那些來隨禮的都被季馳推回去了。

飯店中誰家都會把孩子帶上,大的小的,不少都在祝舒洺彥新婚快樂,有的被他教了多年的孩子有些猶豫地問出聲:

“老師,那以後你還能教我們嗎?”

這句話一出,一個個小蘿蔔頭都看了過來,黑白分明的瞳仁中帶著滿含的期待,舒洺彥的手下意識收緊了水杯,這些都是他看大的孩子,有些是從一年級就開始教的,看著從小不點長到現在,孩子眼中的期待最是真摯,真摯的讓他根本不忍心拒絕。

季馳看到了舒洺彥的掙紮,他也知道這個人的原則,他不會欺騙,不會承諾自己未必做得到的事兒,他握了一下他的手,看了看那些小蘿蔔頭:

“你們舒老師剛做了手術,身體不太好,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教你們,但是我保證會帶你們舒老師時常回來的,年後你們的學校就要和鎮上的合並了,到時候來就更方便了。”

一些高年級的孩子也十幾歲了,也看得出舒洺彥的臉色不好,比起教他們的時候瘦了好多,而且剛剛進門的時候他看見他是被身邊這個人一路扶著進來的,走的很慢:

“舒老師,你一定要好起來。”

“舒老師,等你好了,回來帶我們放風箏吧,去年你答應的。”

稚嫩的聲音七嘴八舌地響起,小孩子的感情就是這麽真,舒洺彥的眼睛有些泛紅:

“好,老師好了就回來帶你們放風箏。”

季馳和縣委的幾個領導舉了杯,一切盡在不言中,縣委的幾個領導心裏也有數了,有了今天這大宴賓客,投資捐款的事兒是穩了,他們心裏頭一塊兒大石頭也落了地,畢竟現在經濟不太好,有幾個說好擴建過來的廠子都黃了,他們也是著急上火,季馳肯來無論怎麽說他們都雙手歡迎。

這一晚季馳喝了不少,回去的路上舒洺彥都怕他摔在家門口:

“看著點兒那是門檻。”

季馳直到村口還在擺手和父老鄉親說再見,看的舒洺彥好笑又無奈,這村子裏什麽都好,就是有一點沒有花灑,不過這一點季馳也就不抱希望了,畢竟廁所能挪到屋裏已經不錯了,比他們小時候上旱廁是好了太多了。

屋裏走之前添的柴火,倒是一點兒都不冷,算起來這還是他們重逢以來第一次住在這裏呢,舒洺彥看著季馳都有些晃實在是不放心:

“你坐著,我去燒水,洗個澡再睡。”

他拿過了在家裏用的手杖撐著就要起來,被季馳趕緊給壓下去了:

“坐好,我沒喝多,你這腰不能受力。”

髖關節還在磨合期,這半年手上都不能拎重物,季馳是沒喝多,但是喝的有些暈是真的,這家裏他又不熟悉,舒洺彥實在是放心不下,還是隨他出去坐在了廚房邊,看著季馳往爐子上那大水壺中倒水。

昏黃的燈光下,一個醉貓燒水,一個老師監督,外加一個地瓜滿地亂竄,說不出的溫馨場面,這裏洗澡的條件是差了一些,季馳兌了一大盆的溫水,指了指那很狹小的衛生間,喝了酒一雙清亮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看向了舒洺彥,擡手指著裏面出聲:

“我要怎麽洗?用盆在頭上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舒洺彥現在可舉不動這盆啊,是不是一會兒要他站在自己面前,然後他來舉盆充當花灑呀?這個想法讓季總渾身上下都像是著了一團火,畢竟這洗澡嘛,不得脫掉衣服嗎?平常那人洗澡的時候都不讓他看,這一次是不是算個機會?旗幟頓時有些飄揚起來,他趕緊側身躲過那人的目光。

這實在是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舒洺彥都不忍直視:

“我平常用毛巾擦的時候多,你也可以用盆澆。”

好在是屋裏燒的夠暖和,邊上就是爐子,季馳脫了襯衣,流暢的肌肉線條,肩寬腰細又腿長的身材就這樣直接暴露在了舒洺彥的眼前,浴室的門上面還是老舊的那種半透明玻璃,隱約可以看見裏面的人影,舒洺彥微微轉過頭,他也是正常的男人,也未必經得住季馳那完美身材的刺激。

只不過他剛剛轉過身,裏面那人就開始來事兒:

“彥哥,浴液在哪啊?”

“家裏沒有浴液,要不你用香皂湊合一下?”

“ok。”

那影子比了一個動作:

“彥哥,我內褲沒拿。”

洗澡的季馳就是這麽多事兒,舒洺彥只好撐著去給他找內褲,回來的時候人家大大方方的開了半個門等著他,舒洺彥微微別過眼睛,季馳笑了:

“幹嘛啊?不看我,我們現在關系夫夫,看看沒關系的。”

舒洺彥懶得管他的厚臉皮:

“快穿上。”

輪到舒洺彥的時候季馳其實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裏面那廁所裏鋪的是很舊的那種瓷磚,有些滑,他出來之前特意沖了很多遍,確定那肥皂水都被沖幹凈了才出來,但是舒洺彥現在畢竟很多動作都不方便,彎腰都不太行,要是有花灑自己洗澡沒問題,在這裏擦身未必能行:

“彥哥,要不你脫了進來,我給你澆水擦身上吧。”

季馳這真是沒想占便宜,這地滑水多,又沒有花灑,他放心不下:

“不用,我擦一下就好,你出來吧。”

“幹嘛呀?怕我看啊?我不太放心彥哥,我陪你在裏面吧,我穿好總可以吧?”

舒洺彥的性子內斂,也就是剛剛做完手術的時候由著季馳幫他擦身,那還是在床上沒辦法,但凡可以自理他都不用別人幫忙,但是今天顯然是不行,被季馳連扶帶拽的就給拉進了衛生間,狹小的空間中布滿了水蒸氣,倒是一點都不冷,兩個人的身體挨的很近,要說沒什麽想法那絕對是騙人的。

就穿了一條平角內褲的季馳渾身就差寫著血脈噴張這幾個字了,那旗幟起立是念多少遍清心咒都沒用,他感覺呼吸都是熱的,舒洺彥也沒有好到哪去,更何況他連一條平角內褲還都沒有,身上的熱水流下,季馳拿著擰濕的毛巾幫他擦著背,目光流連到了他的胸前,好幾處的傷疤,都是上一次手術留下的。

舒洺彥太瘦了,根根肋骨都分明可見,養了這麽長的時間,也就剛比出院的時候好一點兒,季馳忽然從背後摟住了這人,手輕輕探到了他的上腹,動作很輕,緩緩向上,撫摸過他身上每一處傷疤,心疼的不言而喻。

雖然最開始是心疼,但是這麽近的距離,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有些氣氛還是發生了改變,季馳的呼吸最先開始粗重,身上就像是著了火一樣熱的厲害,舒洺彥體弱虛寒,就算是洗著熱水澡也沒有季馳身上的熱,微微涼些的身子,讓季馳更是不願意松手。

他低下頭親了一下那人微微帶著絨毛的耳垂,聲音幹澀沙啞:

“洗完了嗎?彥哥?”

舒洺彥站在那裏自然能感受到身後人身上的就像發燒一樣的滾燙,他閉了一下眼睛,點了頭,季馳笑了,親了一下他的側臉,拿過了一邊準備好的浴巾將人擦幹裹好:

“地滑我抱你出去。”

舒洺彥的身子隨著季馳的話音落在而騰空,成年人之間有些事兒不需要挑明,季馳連睡衣都沒有穿,舒洺彥卻覺得只裹著一個浴巾太沒有安全感,到了床上就推了一下季馳的手臂:

“我穿衣服。”

季馳卻摟著他不放,兩只手臂像是兩只鐵鉗子一樣,身上的酒氣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檸檬味香皂的味道,幹凈清爽,他輕輕晃懷裏的人,低頭親著他的頸側,唇上都像是散發著熱氣一般,仿佛輕易就能將舒洺彥點燃:

“不穿了好不好?”

沙啞的聲線讓屋內彌漫了一股不同的味道,舒洺彥閉了一下眼睛,他們都是成年人,從前也不是從未做過,他其實也不太想季馳受委屈,只是自己的身子他也拿不準,不知道能不能陪他,怕他不舒服最後還是惹季馳難受。

“小池,嗯...”

不穩的聲線暴露了那平日清心寡欲的人也終究是凡塵中的俗人,季馳親吻他的唇角,目光微微一動:

“彥哥,等我一下。”

他將紅色的喜被蓋在了舒洺彥的身上,翻身下床,不知從哪翻出了火柴盒,將放在兩個床頭上那立著的一對高高的盤龍紅燭給點著了,‘啪’的一聲將燈關上,屋內只餘下搖曳的燭光,溫暖透著絲絲暧昧。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就這水平了,大家對付看吧

號外,新文已經開始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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