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加密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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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加密郵件
舉報信出現後，喬布斯要求劉國川要加強四號樓的信息收集和整理。劉國川早就這麽做了。不過，他是有私心的，而不是公務，更不是因為舉報信這事。他需要利用蜻蜓眼幫他尋找那個神棍，雖然這無異於大海撈針，但是總是一種期望不是嗎？所以，他要求只要是奇怪的信息一律截獲上報。
泰戈爾，一個印度次大陸的密碼學博士，最近劉國川跟他交流探討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有價值的——一份特殊的電子郵件。這樣的加密電子郵件，先前出現過，次數還不少。泰戈爾曾經破譯三個，都是走私集團的秘密郵件，沒多大價值，更沒必要處理。現在既然特首和主任都這麽強調，博士也就上報一下，把這個特殊郵件送到劉國川面前，讓劉國川處理。劉國川可不是泰戈爾，他覺得這麽個特殊的電子郵件必有貓膩，他要求蜻蜓眼以後要把這種事當回事處理。
劉國川指示：“查，這當會兒一定要查，看看裏頭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蜻蜓眼工作一天後，事情有了點眉目。報告說郵件發送和接收地點在臺灣中部和日本群島的東京，加密郵件的發信人和收信人都不清楚，密碼也不可破解。
“既然已截獲郵件，怎麽會不知道發信人和收信人？”劉國川問泰戈爾。
“雙方通過獨立的通信協議進行通信。也就是說，他們搭建了小型的獨立的秘密通信網。”泰戈爾解釋說。
“可是，通信需要ip地址吧？只要問問臺灣或者日本群島的網絡供應商應該就能查出來？”劉國川說。
泰戈爾點點頭，老老實實辦事去了。
第二天，劉國川繼續詢問泰戈爾這樣加密郵件是不是有什麽特別之處。泰戈爾不得不解釋：這種加密方式之所以沒有普及，是因為發信人和收信人必須在事前共有龐大的隨機數，而這在大量通信的機構之間根本沒有價值。現在使用一次性密碼加密的通信，僅局限於國家領導人之間的直接通話熱線。在臺灣和日本群群島進行這樣的通信是很奇怪的事，他們之間必須有類似的密碼系統。這樣的信息在加密解密時使用的是事先約定好的隨機數，隨機數事先儲存在雙方的硬盤裏，不查閱，連主人都不知道。如果要破解這樣的密碼郵件，就必須搞到這組隨機數。
不管如何，劉國川還是要泰戈爾盡可能破譯這個的加密郵件。
尋找東波功，這是一個事關他個人的秘密計劃，他是唯一的指揮者，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他的企圖，這樣，他不僅要具備陰謀家的素養，還必須擁有以情報處為核心的情報網。這是他打入喬布斯團隊的主要原因，為了追查東波功那個神棍，他需要蜻蜓眼的支持。
四號樓的科技顧問由梅恩·泰戈爾博士擔任，這對劉國川來說非常幸運。博士的研究領域從軟件延伸到物理學的無線通信，他不僅學識淵博，而且舉止穩健。
三天後，博士報告說：“我們已經查過，那個與網絡供應商簽約的人失蹤了。”
“怎麽回事？”劉國川問。
“IP地址的簽約者是一個債務纏身的破產小作坊的場主，早已跑路，失蹤十年以上。因此我們判斷有人通過非法渠道購買了失蹤者的戶籍，冒充失蹤者，取得了該IP地址。購買戶籍是欺詐等犯罪中經常使用的手段。”博士說。
見劉國川不是很明白，博士進一步解釋說：根據合同中登記的住址是大阪的一處旅館的一間房間，無論是網絡使用合同或者房客信息，用的都是失蹤者的名字，根本無從查起。
“臺灣這邊查過沒有？衛星通信服務使用合同是誰簽的？”劉國川問。
“還是同一個和族人，那個叫安倍俊的家夥。”坤子回答。
“怎麽會這樣？自己發郵件給自己？”
“也是可以的。”
“那就更說不通了，沒必要加密啊。”
“有人會這樣，盡管沒什麽大不了的事。”
劉國川暗忖，莫非這密碼通信不是東波功的？如果是這樣，這夥人是誰？他們有何目的？說實話，對於電報、密碼這行，劉國川是門外漢，根本就是瞎猜。
“借助國家安全局能破解這樣的密碼的內容？”劉國川問泰戈爾。
“應該可以。這份加密郵件使用的密碼技術既不是rsa也不是aes，很有可能是一次性密碼，借助超級計算機的龐大運算還是可以找出這個一次性密碼的，可是也就只限於這樣的一次，下一次要破譯，還得再算一次。可是這樣的郵件可能只是牽涉到某個走私集團，讓國家費了這麽大力氣破這樣一個密碼可能反而讓我們處於尷尬的境地，因此我不建議這麽做。”泰戈爾說。
博士的提示，劉國川當然知道，費了很大力氣，可能會踩到狗屎，因此必須慎重點。於是，他問：“什麽是一次性密碼，用過後就不能用的那種嗎？就像一次性快餐盒那樣？無法黑進對方的電腦嗎？”
“嘗試過，但失敗了，對方的系統經過專業技術人員的改造，也就是說他們雙方的電腦都是自己組裝的，有自己的操作系統，這個不是很難，高級黑客都有這個能耐，也是這麽幹的。”泰戈爾說。
“這是黑客之間的信息傳遞嗎？”劉國川不禁皺著眉頭。
正常情況下，通過這樣收集來的信息大多數沒多大價值，還是不能輕易使用超級計算機。
“主任，你真厲害，門外漢竟然能發現了這個古怪的信息，我本來都沒怎麽註意。臺灣的特殊郵件還比較多，很多是走私集團的。”泰戈爾說。
泰戈爾純粹是恭維，他對這樣的信息並不在意，要真有特別的信息，他反倒興奮了，至少找到了一個難題，能打發一些無聊的時間。
劉國川知道博士的意思，懶得對他的恭維做出回應。密碼通信的存在令人心情激動，但絕大多數是沒用的。
嗨，都是那個神秘的東波功鬧的，他到底會在哪裏呢？人海茫茫，他說自己是僑民，可是誰知道呢？時間旅行者是什麽人都可以的，只要他說自己是誰就是誰。他開始懷疑，他見過的東波功的面相是真容還是化妝的。一切都只是猜測。神棍的手法肯定是異常高超，如果能發現他的蹤跡，抓捕並控制他，也不是不可能。就他所了解到的東波功似乎沒有什麽超能力，他也是一個平常人，不是超人。當然，不可否認，他是聰明鬼，當神棍沒有一個不是聰明鬼，而且活了那麽久，早成老妖精了。這樣人，他得跟他拼智力，難呀！
發現劉國川對這個郵件挺在意的，似乎不想輕易放棄，博士建議說：“我們可以尋求東京的警察配合，勒令網絡供應商停止這個特別用戶的IP服務。”
劉國川對通信專業不是很懂，沒怎麽仔細考慮就接受了博士的提議。
又一天後，劉國川接到博士最新的報告：臺灣與日本群島之間的聯系就此中斷。
劉國川覺得自己這個決定非常草率。可疑通信切斷，表示對方已經發覺他們的行動。如果對方是東波功，那他一定覺察到了他劉國川的存在。那麽剛剛那個隨意的決策是個非常大的失誤呀！真的是打草驚蛇啦！往後的行動就更難以見效。
“我們要請大都方面配合嗎？破譯這個加密郵件。”泰戈爾不是參謀，也不是軍事專家，他就是個搞學術的博士，不懂得陰謀詭計。
劉國川說：“先這樣吧。這事我來處理。你們繼續監聽，當臺灣和日本群群島還有特殊郵件再次出現時全部攔截，並馬上報告給我，不要報告其他人。”
“好。”
除了慢慢展開加密郵件的分析處理外，也沒更多辦法了。超級計算機的使用不是隨隨便便用來處理這樣的奇怪郵件的，除非他證明這件事是大事！
自從進入四號樓，劉國川一向很重視那些奇怪的信號，很多信號是博士他們不感興趣的，因為那些信息跟他們關註的事件無關。
之後，又見到一個加密的郵件，劉國川的“雷達”又開始報警，一種預感告訴他，這裏頭有貓膩。結果博士破譯出來的都是走私集團跟大陸關系戶的消息，對他沒用。
劉國川責怪自己太敏感了。自從見過上帝和“神棍”後，他身上似乎產生了一種對秘密的過度反應。不，這個反應不能算過度，五年前，蛋蛋上藝校的時候，他有過一次這樣的感覺——一股觸電那樣的感覺，那感覺讓他砰砰心跳，很厲害，即使到了現在，他依然印象深刻。就是因為這個，他就覺得神棍很有可能藏在臺灣。
苦澀的意念呀！你是否真實？為什麽你離我很遠，卻感覺很近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他只能歸結於這個，否則他就快失去尋找東波功的信念啦。
噢。他揮不去這個念頭，並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和苦悶。
“神棍啊，神棍啊，只要一點點就可以，”他祈禱著，“只要一點點機會，我就能抓住你啦。噢，上帝，你不能耍一耍我就把我扔一邊，我不是一個你想耍就能耍的凡人，你必須承當違約的責任。”
劉國川是多麽渴望再次見到東波功的真實嘴臉！
只要東波功這個神棍一出現，另外出現的就是那一對母子。想起東波功那個神棍已經很糾結了，再想到那一對母子，那就不僅僅是糾結了，而是心累啊。所以，他並不喜歡想起神棍，甚至有很大一個階段，他刻意忘了他。
不過自從被宮刑後，他又經常想起神棍，只要不幸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就會想起神跡和神棍，並把自己的不幸歸結到神棍對他的再次打擊。
“且”字型老屋再一次奇跡般地出現在他的意識裏，然後像托塔天王的那個鎮妖塔懸停在他的頭頂上。那個鎮妖塔呀，一直要往他的頭上落，而他一直在躲躲閃閃。
只要這樣的場景一出現，過去的很多場景就一直糾纏著他，直到他精疲力盡。怎麽轉移這個刺疼呢？瘋狂工作，瘋狂鍛煉，把自己累得睡著了，這樣就能強行關閉那道虛無的門。
每當這樣的折騰過後，他的睡眠變少，因為進入夢鄉，一個影子以各種方式、各種理由、各種借口進入他的腦子。
這樣的夜晚，他都得一直開著燈，想用光明來驅走一部分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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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爾，一個印度次大陸的密碼學博士，最近劉國川跟他交流探討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有價值的——一份特殊的電子郵件。這樣的加密電子郵件，先前出現過，次數還不少。泰戈爾曾經破譯三個，都是走私集團的秘密郵件，沒多大價值，更沒必要處理。現在既然特首和主任都這麽強調，博士也就上報一下，把這個特殊郵件送到劉國川面前，讓劉國川處理。劉國川可不是泰戈爾，他覺得這麽個特殊的電子郵件必有貓膩，他要求蜻蜓眼以後要把這種事當回事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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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眼工作一天後，事情有了點眉目。報告說郵件發送和接收地點在臺灣中部和日本群島的東京，加密郵件的發信人和收信人都不清楚，密碼也不可破解。
“既然已截獲郵件，怎麽會不知道發信人和收信人？”劉國川問泰戈爾。
“雙方通過獨立的通信協議進行通信。也就是說，他們搭建了小型的獨立的秘密通信網。”泰戈爾解釋說。
“可是，通信需要ip地址吧？只要問問臺灣或者日本群島的網絡供應商應該就能查出來？”劉國川說。
泰戈爾點點頭，老老實實辦事去了。
第二天，劉國川繼續詢問泰戈爾這樣加密郵件是不是有什麽特別之處。泰戈爾不得不解釋：這種加密方式之所以沒有普及，是因為發信人和收信人必須在事前共有龐大的隨機數，而這在大量通信的機構之間根本沒有價值。現在使用一次性密碼加密的通信，僅局限於國家領導人之間的直接通話熱線。在臺灣和日本群群島進行這樣的通信是很奇怪的事，他們之間必須有類似的密碼系統。這樣的信息在加密解密時使用的是事先約定好的隨機數，隨機數事先儲存在雙方的硬盤裏，不查閱，連主人都不知道。如果要破解這樣的密碼郵件，就必須搞到這組隨機數。
不管如何，劉國川還是要泰戈爾盡可能破譯這個的加密郵件。
尋找東波功，這是一個事關他個人的秘密計劃，他是唯一的指揮者，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他的企圖，這樣，他不僅要具備陰謀家的素養，還必須擁有以情報處為核心的情報網。這是他打入喬布斯團隊的主要原因，為了追查東波功那個神棍，他需要蜻蜓眼的支持。
四號樓的科技顧問由梅恩·泰戈爾博士擔任，這對劉國川來說非常幸運。博士的研究領域從軟件延伸到物理學的無線通信，他不僅學識淵博，而且舉止穩健。
三天後，博士報告說：“我們已經查過，那個與網絡供應商簽約的人失蹤了。”
“怎麽回事？”劉國川問。
“IP地址的簽約者是一個債務纏身的破產小作坊的場主，早已跑路，失蹤十年以上。因此我們判斷有人通過非法渠道購買了失蹤者的戶籍，冒充失蹤者，取得了該IP地址。購買戶籍是欺詐等犯罪中經常使用的手段。”博士說。
見劉國川不是很明白，博士進一步解釋說：根據合同中登記的住址是大阪的一處旅館的一間房間，無論是網絡使用合同或者房客信息，用的都是失蹤者的名字，根本無從查起。
“臺灣這邊查過沒有？衛星通信服務使用合同是誰簽的？”劉國川問。
“還是同一個和族人，那個叫安倍俊的家夥。”坤子回答。
“怎麽會這樣？自己發郵件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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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更說不通了，沒必要加密啊。”
“有人會這樣，盡管沒什麽大不了的事。”
劉國川暗忖，莫非這密碼通信不是東波功的？如果是這樣，這夥人是誰？他們有何目的？說實話，對於電報、密碼這行，劉國川是門外漢，根本就是瞎猜。
“借助國家安全局能破解這樣的密碼的內容？”劉國川問泰戈爾。
“應該可以。這份加密郵件使用的密碼技術既不是rsa也不是aes，很有可能是一次性密碼，借助超級計算機的龐大運算還是可以找出這個一次性密碼的，可是也就只限於這樣的一次，下一次要破譯，還得再算一次。可是這樣的郵件可能只是牽涉到某個走私集團，讓國家費了這麽大力氣破這樣一個密碼可能反而讓我們處於尷尬的境地，因此我不建議這麽做。”泰戈爾說。
博士的提示，劉國川當然知道，費了很大力氣，可能會踩到狗屎，因此必須慎重點。於是，他問：“什麽是一次性密碼，用過後就不能用的那種嗎？就像一次性快餐盒那樣？無法黑進對方的電腦嗎？”
“嘗試過，但失敗了，對方的系統經過專業技術人員的改造，也就是說他們雙方的電腦都是自己組裝的，有自己的操作系統，這個不是很難，高級黑客都有這個能耐，也是這麽幹的。”泰戈爾說。
“這是黑客之間的信息傳遞嗎？”劉國川不禁皺著眉頭。
正常情況下，通過這樣收集來的信息大多數沒多大價值，還是不能輕易使用超級計算機。
“主任，你真厲害，門外漢竟然能發現了這個古怪的信息，我本來都沒怎麽註意。臺灣的特殊郵件還比較多，很多是走私集團的。”泰戈爾說。
泰戈爾純粹是恭維，他對這樣的信息並不在意，要真有特別的信息，他反倒興奮了，至少找到了一個難題，能打發一些無聊的時間。
劉國川知道博士的意思，懶得對他的恭維做出回應。密碼通信的存在令人心情激動，但絕大多數是沒用的。
嗨，都是那個神秘的東波功鬧的，他到底會在哪裏呢？人海茫茫，他說自己是僑民，可是誰知道呢？時間旅行者是什麽人都可以的，只要他說自己是誰就是誰。他開始懷疑，他見過的東波功的面相是真容還是化妝的。一切都只是猜測。神棍的手法肯定是異常高超，如果能發現他的蹤跡，抓捕並控制他，也不是不可能。就他所了解到的東波功似乎沒有什麽超能力，他也是一個平常人，不是超人。當然，不可否認，他是聰明鬼，當神棍沒有一個不是聰明鬼，而且活了那麽久，早成老妖精了。這樣人，他得跟他拼智力，難呀！
發現劉國川對這個郵件挺在意的，似乎不想輕易放棄，博士建議說：“我們可以尋求東京的警察配合，勒令網絡供應商停止這個特別用戶的IP服務。”
劉國川對通信專業不是很懂，沒怎麽仔細考慮就接受了博士的提議。
又一天後，劉國川接到博士最新的報告：臺灣與日本群島之間的聯系就此中斷。
劉國川覺得自己這個決定非常草率。可疑通信切斷，表示對方已經發覺他們的行動。如果對方是東波功，那他一定覺察到了他劉國川的存在。那麽剛剛那個隨意的決策是個非常大的失誤呀！真的是打草驚蛇啦！往後的行動就更難以見效。
“我們要請大都方面配合嗎？破譯這個加密郵件。”泰戈爾不是參謀，也不是軍事專家，他就是個搞學術的博士，不懂得陰謀詭計。
劉國川說：“先這樣吧。這事我來處理。你們繼續監聽，當臺灣和日本群群島還有特殊郵件再次出現時全部攔截，並馬上報告給我，不要報告其他人。”
“好。”
除了慢慢展開加密郵件的分析處理外，也沒更多辦法了。超級計算機的使用不是隨隨便便用來處理這樣的奇怪郵件的，除非他證明這件事是大事！
自從進入四號樓，劉國川一向很重視那些奇怪的信號，很多信號是博士他們不感興趣的，因為那些信息跟他們關註的事件無關。
之後，又見到一個加密的郵件，劉國川的“雷達”又開始報警，一種預感告訴他，這裏頭有貓膩。結果博士破譯出來的都是走私集團跟大陸關系戶的消息，對他沒用。
劉國川責怪自己太敏感了。自從見過上帝和“神棍”後，他身上似乎產生了一種對秘密的過度反應。不，這個反應不能算過度，五年前，蛋蛋上藝校的時候，他有過一次這樣的感覺——一股觸電那樣的感覺，那感覺讓他砰砰心跳，很厲害，即使到了現在，他依然印象深刻。就是因為這個，他就覺得神棍很有可能藏在臺灣。
苦澀的意念呀！你是否真實？為什麽你離我很遠，卻感覺很近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他只能歸結於這個，否則他就快失去尋找東波功的信念啦。
噢。他揮不去這個念頭，並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和苦悶。
“神棍啊，神棍啊，只要一點點就可以，”他祈禱著，“只要一點點機會，我就能抓住你啦。噢，上帝，你不能耍一耍我就把我扔一邊，我不是一個你想耍就能耍的凡人，你必須承當違約的責任。”
劉國川是多麽渴望再次見到東波功的真實嘴臉！
只要東波功這個神棍一出現，另外出現的就是那一對母子。想起東波功那個神棍已經很糾結了，再想到那一對母子，那就不僅僅是糾結了，而是心累啊。所以，他並不喜歡想起神棍，甚至有很大一個階段，他刻意忘了他。
不過自從被宮刑後，他又經常想起神棍，只要不幸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就會想起神跡和神棍，並把自己的不幸歸結到神棍對他的再次打擊。
“且”字型老屋再一次奇跡般地出現在他的意識裏，然後像托塔天王的那個鎮妖塔懸停在他的頭頂上。那個鎮妖塔呀，一直要往他的頭上落，而他一直在躲躲閃閃。
只要這樣的場景一出現，過去的很多場景就一直糾纏著他，直到他精疲力盡。怎麽轉移這個刺疼呢？瘋狂工作，瘋狂鍛煉，把自己累得睡著了，這樣就能強行關閉那道虛無的門。
每當這樣的折騰過後，他的睡眠變少，因為進入夢鄉，一個影子以各種方式、各種理由、各種借口進入他的腦子。
這樣的夜晚，他都得一直開著燈，想用光明來驅走一部分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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