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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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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也一直這樣想的,這宮中若是真有邪魔作祟。必然是要好好清理一下。可是本王繼續查下去,卻發現……”北冥蕭夜捕風捉影般的凝視著謝丞相,“聽說後來那宮女又莫名其妙消失。”

“王爺說這些,微臣聽不太懂。”

“守門的侍衛說,你進宮和出宮的時候帶著一位女子。隱隱約約看起來,像是四王妃。不知道這做什麽解釋?”北冥蕭夜笑道。

“微臣的腿一直劇痛難忍,是寧兒公主以藥物為微臣療傷。那幾日腿疼厲害,所以便將寧兒公主一直帶在身邊。”謝丞相也不狡辯,畢恭畢敬的解釋,“這應該是允許的吧,畢竟是寧兒公主自願為本宮治腿傷。並非微臣強求。

“夜寧公主從小隨清月公主一同長大,這舉國上下,懂得易容之術的人並不多。甚至是早已失傳。”北冥蕭夜猶如談心似的笑道,“只有天山老祖的徒弟,懂得這易容之術。本王查了這宮中能接近皇兄的所有人。”

“王爺的意思是,皇上中毒了?”丞相大人面露驚訝紫色,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丞相日日帶著眾人來皇宮中鬧騰,心裏在想些什麽。莫非還不知道?”北冥蕭夜站起來,負手凝視著他,冷笑道,“你利用夜寧兒給皇上給小太子下毒,幾次三番帶人進宮。甚至是蠱惑禦林軍。帶著滿朝文武借著以關心皇上為名,不過是想看看毒到底有沒有下成。這宮中如今除了太子,適合繼位的便只有謝嬪的兒子。謝忠賢,你打的什麽主意,已昭然若揭。”

眾人聽到這裏,忽然之間醒轉過來。當然這其中有不乏大部分人是知道謝丞相的目的,故意來鬧騰的。但此刻,面對四王爺波濤洶湧的氣勢,誰又敢計較半分。這個時候如果可以置身事外,必然是希望能夠置身事外的。畢竟誰都知道四爺的鐵腕手段。

“謝丞相利用婉月國公主下毒以謀害皇上。幾次逼宮,謀權篡位,居心叵測。就憑你這些,本王就可以將你就地正法。”

北冥蕭夜冷笑道,“本王明確的告訴你,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這一點倒是正如你的意了。不過……即便是你那外甥做了帝王,也跟謝丞相沒有任何關系。”

“四爺,這麽快就想定了微臣的罪。您心裏面想些什麽,我們又怎麽知道?”謝丞相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夜寧兒住在您的府上。微臣倒是想懷疑一下王爺,將皇上藏起來不讓我們做臣子的見面。這又有何居心?”

北冥蕭夜利眸之中射出一道精光,他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本王居心叵測。下毒以謀害皇兄,欲掌控大權?”

“王爺這般忠心愛國,微臣自然相信王爺對皇上的忠心。”謝丞相笑了笑,連忙解釋。

“既然相信本王忠心,那你還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滾回去!”北冥蕭夜冷笑道,“這宮中的事,本王自會處理好。用不著謝丞相來操心。回去。”

謝忠賢臉色一沈,一張老狐貍的臉孔再次堆滿了笑,“雖然相信王爺,但是,微臣還是希望作為一個臣子的本份。守在殿內,這萬一要是皇上有什麽旨意微臣沒有聽到。也對不起皇上這些對謝家的器重與皇恩。”

北冥蕭夜內心一團怒火憋著,差點沒直接上去將這老頭掐死在指掌間。這北冥國的江山是他一手在血雨腥風中建立的,如今謝家仗著自己有些勢力竟一次次挑釁他的權威。當真是不知所謂!

或許,即便這北冥國被謝家會被連根拔起。北冥半壁江山會陷入空絕的狀態,北冥國上下會動搖國之根本。那又如何?即便除了謝家這顆毒瘤,北冥會虛弱很久,可那又如何?

皇兄若真的死了,他若再坐以待斃。離北冥國江山易主之日不遠了。

“王爺,不好了。謝嬪娘娘宮中的小皇子也病了,禦醫過去看了。竟中了奇毒,已經陷入昏迷之中。”

雙方正在僵持之中,忽然一個太監過來稟報。那言語急切,一看便知道,那必然是了不得的毒。

“哦?禦醫說了什麽?”

北冥蕭夜故做驚訝,竟揚了揚唇。目光掃過謝丞相,故意將聲音提得很大。

“禦醫說,二皇子跟皇上中了一種毒。但比皇上中的毒,毒性更加強烈,竟已昏睡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了。怕是……要堅持不住了。”

這一次他不是故作驚訝,而是本身就很驚訝。但情緒掩飾得很好,目光朝謝丞相看了看,“這樣啊,本王還當是下毒跟謝丞相脫不了關系。看著是本王誤會了。謝丞相要不要去看看?”

謝忠賢臉色忽變,這一次再也洋裝不了那平淡的笑容。一句話也不說,但即便表情淡定,那一刻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內心的波濤洶湧。

若不是北冥蕭夜在,他幾乎是恨得咬牙切齒。該死!

“既然如此,微臣便先過去看看。”

謝忠賢面前擠出一絲微笑,任憑侍衛推著他朝儲秀宮走去。

“謝丞相走了,你們還在這裏做什麽?”北冥蕭夜冷斥一聲,怒道,“滾!”

那群臣見這場景,也不敢再說什麽。畢恭畢敬的行禮之後,轉身恨不得立馬溜之大吉。果然……四爺惹不起。下次一定要離這只老虎遠些。

眾人散去,北冥蕭夜終是臉色略微好轉了些。轉身正欲走進殿內,太監上前來,喜出望外的看著他。悄悄的道,“四爺,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北冥蕭夜大驚,凝眉許久,不可思議道,“如何醒的?”

“墨公子帶著藥進宮,救了皇上。”太監一張老臉笑出了花一般的璀璨。

他不禁大步朝殿內走去,目光中滿滿的是好奇。此刻,疑惑大於喜悅。

就在剛才,他都準備破釜沈舟。即便是背上謀權篡位的罵名,也絕對要將謝家這可毒瘤罷了。可是轉眼間,不利的因素瞬間落在謝丞相身上。

外甥中毒了,自己的籌碼沒了不說。還得被自己的女兒怪罪。此時此刻爛攤子都收拾不完,又哪裏來的心思去管皇上的死活。即便皇上真的死了,也跟他謝丞相沒有任何關系。

籌碼沒了,除了俯首稱臣。還能做什麽?

結局改變在瞬息之間,他好奇於為何二皇子為何會中毒。更好奇於為何皇上會突然醒來。

“墨華,聽說皇兄醒了。是真的?”

而當他走進去,見北冥蕭夜睜眼躺在床榻之上。正在接受禦醫的診脈。而人,的的確確是已經清醒。他不得不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轉變。

“恭喜皇上,恭喜王爺。毒已解除,看樣子只需要服用一些大補的藥好好調理身體,不日便可恢覆健康。”

“去開藥吧!”

北冥蕭夜擡眸,平靜的命令。

“微臣遵命。”

見北冥蕭夜沒有為難他,禦醫畢恭畢敬的離開。

“墨華,你什麽時候會解毒了?”北冥蕭夜凝眸,目光中充滿不可思議。

“師兄,有沒有那麽一點點覺得。你的師弟非常厲害,比任何人都厲害。”墨華抿唇一笑,得意洋洋道,“說吧,有什麽要誇的盡管來。來者不拒。”

北冥蕭夜凝眸,目光中帶著一抹鄙夷。持久不退。

“墨華哥哥,怎麽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明明是我姐姐厲害。”

那大殿之中忽然冒出一個少年,比北冥蕭夜矮了一個頭。但那氣勢卻是挺足的,聽到這話即便是累了好幾日快馬加鞭的趕回來。竟也立馬坐不住了。出來澄清,那是夜清兒的功勞。

就怕北冥蕭夜不知道,這解藥是夜清兒給的。

“小子,我若是不幫你進宮。你能進來麽?這麽快就說我不要臉了?”墨華不滿意道,“你說在快馬加鞭的趕到宮裏來救駕,還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讓那小東西也中毒。不厲害麽?”

“厲害厲害,墨華哥哥最厲害。”聽風立馬變了語氣,“不過你要澄清一個事實,都是我姐姐規劃好的。這些都是我姐姐聰明。”

北冥蕭夜一頭霧水的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短短的兩個時辰內這宮中天翻地覆的變化。一瞬間所有的不利形勢似乎只因幾顆丹藥,瞬間改變。這樣……的能力,除了夜清兒還有誰能做到。

“師兄,事情是這樣的。你走之後我遇到聽風,他帶著師嫂的錦囊來。要論佩服我真的服了師嫂。”墨華想到那個錦囊頓時開始高談闊論起來,“錦囊之中有三顆藥丸,兩顆解藥。一顆毒藥。還有一段文字,文字上居然把皇上和小太子的病癥描述得很詳細。我就不明白,為何師嫂在千裏之外能夠清清楚楚的斷定這裏的情況。而且分毫不差。”

“把錦囊給我。”北冥蕭夜急道。

墨華連忙將錦囊遞過去,藥用完了,只剩下那張紙。紙張上並沒有提他半個字,只是將藥的用法說清楚。紅色的是藥丸,用開水沖服即可。黑色的是帶著熏香的毒丸,但說毒丸,其實是一種偽造龍涎香的香丸。用法是混入熏香爐中,十分鐘可至人昏迷。但其實不過是一種假藥,夜清兒生性善良不願意拿一個無辜的孩子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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