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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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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希望從今日起。你不允許對我的自由有任何限制。我喜歡去哪裏,那是我的自由。這王府,我喜歡回來便回來,不喜歡回來的時候。你不可強求。若是答應,我便去。”

夜清兒從塌上坐起來,整理了衣物,“我堂堂公主,什麽樣的場面沒見過。這樣的宴會,我根本不想去。若是你不答應我,我便不去。”

“本王可以答應你的是,白天出去可以。但是每日夜晚,必須回來。即便你是個掛牌的王妃,你最起碼也應該有個王妃的樣子。不能讓本王落人閑話。”

他凝眉,俊逸的玉容在說話時似乎看不到一絲情緒。

但最終,各退一步達成交易。

“好!”

夜清兒點點頭,命人進來給她梳妝打扮。

約兩個時辰後,王府豪華的馬車上。北冥蕭夜已等候多時,難得今日夜清兒盛裝打扮。一身大紅色朝服,繡著栩栩如生的鳳凰。廣袖雲仙,裙釵逶迤。

她眉目之處,點著火焰般璀璨的鳳凰。膚質如玉,眉目含情。無怒而威。

北冥蕭夜還是在大婚之日看她穿過,許久沒看,那傾城絕世的容顏,竟是讓他挑剔的目光也不爭氣的藐上去。半響移不開視線。

而周圍不少侍女,夫人。多少艷羨的目光,仿佛從未看到王妃如此光彩奪目過。一時間怨恨,羨慕,嫉妒。無數種心理陪伴著她走向北冥蕭夜的馬車。但即便內心再不滿意,表面卻服服帖帖的跪在地上恭送她和北冥蕭夜。

這一次,難以預料的。北冥蕭夜竟親自伸手過來,扶她上車。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無奈至極的伸手任憑他拉著上去。在別人看來可能是莫大的恩寵,但在夜清兒看來卻鼓足了勇氣才伸手。

“若是以後都這樣好好打扮。”

北冥蕭夜話語未落,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淡笑。那瞬息之間,就像是冰山上盛開的一朵金蓮。美得無法言喻。

夜清兒沈醉一秒,也回之以淡笑,“不過是交易。”

他笑容漸收,凝視著遠方。忽不知該說些什麽。馬車開動了許久,他才從遠處收回視線。

“你的性子剛烈,本王每次看到你。都在打人,罵人。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在王府行醫,倒是讓本王在某種程度上另眼相看。”

他擡眸,打量著今日美不勝收的女子,“雖然我知道,你帶著目的去做的。但本王卻沒想到,你可以嫌棄柳傾城,但卻不嫌棄一個四等的丫鬟。”

“你想說什麽?”夜清兒笑道。

“我想,是不是該用另外一種眼光去認識你。”

他語氣忽然放柔,似乎是刻意的。這句話在他心裏或許藏了很久,自從那日夜清兒親自端著藥去他房間要求他喝下。他多多少少是被打動的,只是願不願意說。

而今日,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

“一個女人心沒死之前可以用換百種花樣去對你,可如果她心死了,你一百種花樣都換不回來。”

夜清兒悠然的靠在窗邊,“我現在想的只是怎樣離開王府,怎麽拿到你手裏的休書。”

“哦?”

北冥蕭夜饒有興致的笑道,“等爺再次對你失去興致再說吧。”

“你……”

夜清兒目光呆滯,凝視了約莫半響。無奈的磨牙,“那請問王爺失去興致是什麽時候呢?”

“不知道。”他擡眸,傲嬌的情緒讓人恨不得將他一腳踹下馬車。

北冥國皇宮

正值春季,百花盛放。光彩奪目。皇宮盛宴還未開始,但禦花園內不少貴婦來來往往的欣賞著美景。夜清兒作為四王爺的王妃,似乎在走過的時候。格外受到矚目。

尤其是她六尺八寸高的身子,撐著一襲大紅色袍子。玉容初綻,走在禦花園內瞬息之間比那花越發嬌貴幾分。引來一陣妒忌。

“哎喲,四王爺的王妃果然是絕麗佳人。”

“怪不得四王爺這些時日從不帶王妃出門,我猜啊,肯定是怕受人覬覦。”

“哈哈,若我有這樣的美人。也自然藏著掖著,若是真讓別人看了去。心裏怎麽也會不舒服。”

聽這些朝臣貴婦們議論,北冥蕭夜刻意回首。將夜清兒的手拉在手中,“本王有足夠的信心,王妃只愛本王一人。”

眾人靜默

夜清兒在他手裏掙紮,但越是掙紮,手被握得越緊。直到她最後放棄掙紮。

“清兒,本王的手可舒服。”

他微微將夜清兒拉近,在她耳畔輕輕低語。

“並不。”

“口是心非!”

“……”

夜清兒頂著一頭黑線,在尷尬與陰沈中走過禦花園。在眾人艷羨和敬畏的目光中,來到禦書房。這一路上她放棄抵抗,在那溫涼的手心下漸漸的沈淪。

直到進了禦書房,才將她的手放開。

“皇兄。”

北冥蕭夜走進去,並未行禮。夜清兒懵懂的看著那明黃色袍子的男人從玉桌下走過來。

“清兒拜見皇兄。”她尋著記憶中的樣子,去福身行禮。

但很快便被皇帝制止,他親自走過來扶起她,“弟妹無需多禮,來人,賜坐。”

她淡淡的笑了笑表示回敬

“許久未見,清兒越發出落得動人了。比我那後宮的妃子可還要美上三分。老四可真是個有福之人。”

如此毫無保留的誇讚,不禁讓夜清兒吃驚了半響。

這個皇帝好像對北冥蕭夜太好了,好得都有些太假。這皇家哪裏來的兄弟情深,有的不過都是倒戈相向。夜清兒深深的明白這一點。

所以她甚至感覺,這個皇帝好像有點怕北冥蕭夜。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皇兄謬讚了。”

夜清兒纖長的婕羽微微顫動,起身看了看椅子。在挨著北冥蕭夜的椅子旁邊,放著一張。別的地方,壓根沒有。

萬惡的設計,夜清兒欲哭無淚。

但她最後還是坐了過去,認命的閉嘴安靜的做一個美女子。

“今日特地讓老四把清兒帶來,是因為花都使者精通練毒之術。我滿朝文物說到精通醫毒的,也只有清兒這方面拿得出手。所以……”

老皇帝坐回禦書房,由心道,“雖然依舊很久沒看到清兒使用了,但是在婉月國的名聲。本王還是想問問。有沒有把握戰勝對方?”

“皇兄多心了,這丫頭昨日還在我府內擺上診桌。為本王府上的人看診治病。”

北冥蕭夜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勾起唇角,“所以皇兄放心。”

“好了王爺。”

夜清兒白他,旋即笑道,“皇兄,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拿下。但是皇兄如此重視,清兒會盡力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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