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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卷尋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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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卷尋珠

只見他身穿了件,腰間系著暗水綠渦紋帶,留著烏黑光亮的發絲,眉下是蔚藍色的眼睛,體型修長,真是文質彬彬。

不得不承認,相比陳風,顧洛是位出脫的美人。但凡他面對的是一般的女子,肯定都會被他得手。

但是白蘼是何人,且不論霍琛那樣她看了幾十年的長相在修仙界屬於數一數二,玉衡門裏更是因為雲月的審美多的是貌美之人。

白蘼現在都對美貌免疫了,顧洛看白蘼一點反應都沒有,輕輕勾起唇角:“只要你跟了我,這袋靈珠一半都是你的。”

隨著顧洛的話音剛落,連他們同行的那位女子的臉色都變了:“顧師弟這可不妥。”

顧洛卻側過頭去,冷冰冰地盯著那個女子:“有什麽不妥?”

華蕊輕咬著嘴唇,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白蘼一看到這個模樣就頭疼。

也不知道修仙界什麽毛病,現在都流行這種楚楚可憐的打扮。

可是這招對顧洛很顯然一點用都沒有,那雙桃花眼此時透著不耐煩,顧洛甚至連多的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華蕊。

華蕊見這樣根本沒有讓顧洛心軟,於是暗自給了陳風一個眼神。

站在一邊絲毫沒有吭聲的陳風了然於心,他掌風暴起,直接擊向顧洛,動作之快,連白蘼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可是顧洛卻始終輕搖著扇子,連頭也沒有回,眼見著那一掌就要落在顧洛身上。

卻在那一刻,顧洛周身的氣場變了,他的扇子微微往後一擋,看似輕飄飄的一下,卻讓陳風連連後退幾步。

陳風放松了一下震的發麻的手掌,心底的警鈴大響。

這是華蕊手持鞭子也攻了上去,只是一瞬間,白蘼就看到顧洛單手掐住那女人的脖頸。

纖細的脖頸在顧洛的手上看上去那樣不堪一擊。

“不自量力的家夥,沒看到我在追求我的道侶嗎?”顧洛陰森地看著那兩人,手上的力道不斷加大。

白蘼本來還在看戲,卻突然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怎麽碰到變態了。

華蕊痛苦地抓著顧洛,強烈的窒息感讓她開始臉色泛白,陳風見情況不妙,竟然扭頭就想逃跑。

只是他還沒有跑多遠,只見顧洛另一只手持扇子的手微微一揚,數把鋒利的刀片閃出,徑直地朝陳風射去。

陳風甚至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倒下了。

隨著陳風的倒下,在會場的各大宗主和長老都看著那懸浮的刻著陳風名字的燈籠暗了下去。

公祖睿明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切,顧洛此時的一舉一動都被盡收眼底。

“餘宗主,你們宗門的弟子當真是兇狠啊。”

他穿著暗桔黃色二色金織錦蟒袍,一條暗絳紅連勾雷紋皮帶系在腰間,暗紅色的發絲,有雙清澈明亮的眼眸,那是京幼真的義兄京羽。

餘曼卻媚眼如絲地輕笑著,絲毫不在意的模樣:“不過是一個低階弟子,他想殺便殺了。”

京羽見餘曼絲毫不在意的模樣,也自覺失言,不再開口。

而幻卷中,白蘼看著顧洛這個瘋子又是說要自己當他道侶又是殘殺同門。

自覺實力不敵,她趁著顧洛此時心思全在陳風與華蕊身上,拔腿就跑。

跑出幾米之外見那小孩還傻站在原地,只得再扭頭去把葉懷空抱了起來。

好在只有十歲的孩童並沒有多重,再加上白蘼的體力訓練從來沒有落下,於是她輕松地抱著葉懷空跑了。

葉懷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淩空了,白蘼一邊罵道一邊跑:“你這個小孩怎麽不知道跑啊,打算在那等死嗎?”

葉懷空懷疑人生般地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任由白蘼扛著他就跑。

他費力地擡頭看了眼此時正在收拾同門的顧洛,眼神透著深不可測的心思,似乎在思考什麽。

而顧洛此時正笑瞇瞇地看著即將窒息的華蕊,卻突然察覺身後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動靜了,待他回頭看去。

身後哪裏還有人,只有幾片落葉在隨著風打著轉。

顧洛氣笑了,他手上的青筋暴起,只見華蕊嘴角流出一行鮮血便沒了掙紮,清脆的骨裂聲。

場外華蕊的生命之燈也暗了下去,顧洛蹲下用華蕊身上的衣服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華蕊的鮮血,越擦動作越大,直至把手擦的通紅,他才停了下來。

看著白蘼他們逃跑的方向,突然笑了起來:“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的道侶竟然跑了。”顧洛站起身來,有些興奮地重新拿起了收起刀刃的扇子輕搖著,隨後不急不慢地朝白蘼他們逃跑的方向走去。

動作優雅極了,絲毫沒有回頭去看自己同門的屍體。

白蘼一直跑了好久,中間還可以換了好幾個方向,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白蘼這才氣喘籲籲地將葉懷空放了下來。

此時葉懷空的小臉也蒼白的。

白蘼看著這副模樣,還以為葉懷空被剛剛顧洛殺人的場景嚇到了,頓時母愛泛濫。

她摸著葉懷空柔軟的頭發:“小可憐嚇壞了吧,畢竟只是十歲的孩子。”

可是葉懷空卻躲開了白蘼伸來的手,而是自己扶著一棵樹嘔吐了起來。

白蘼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一直把人家抗在肩上跑了那麽久,不難受才怪呢。

想到這裏,白蘼有些歉意地給葉懷空遞上了手帕,那是塊修著芍藥的潔白手帕。葉懷空掃了一眼,一聲不吭地接了過來。

此時天空也逐漸暗了下來,白蘼看著太陽最後一抹陽光也藏匿在了高山之後。

環視了一下四周,在一處隱蔽的山側發現了個石洞,她興奮地指了指那,對葉懷空說道:“我們可以去那裏過夜。”

雖然葉懷空並沒有同白蘼說過一句話,但是白蘼已經自來熟地擔當起了保護葉懷空的職責。

當然這也離不開葉懷空懷裏揣著那麽多的靈珠原因。

葉懷空看了白蘼一眼,然後沒有拒絕地跟上了白蘼的腳步。

夜色徹底暗了下來,石洞外繁星點點,由於是在幻卷裏,兩人現在沒有一絲的饑餓感,白蘼撿了附近的枯枝升起了篝火。

夜風往是石洞裏不斷灌著,一次次吹滅了篝火。白蘼想了想,將自己的外裳脫了下來掛在了石洞口。

雖然還是會有風灌進來,但是相比較之前已經好了太多。

白蘼剛剛掛完轉過身來,就看見一張紅得跟蘋果一樣的小臉。

“別是發燒了?”白蘼拿手貼了貼葉懷空的額頭,卻發現並沒有滾燙的感覺:“那為什麽臉這麽紅?”

白蘼不解地看著他。

葉懷空長了副極好的皮囊,哪怕只有十歲,甚至還沒有長開。

白蘼搖了搖頭,卻依舊可以看見十年後他的容貌又該迷倒多少修仙界的女人。

葉懷空憋了半天,這才支吾地開口道:“你怎麽能在外男面前脫去外衣。”

白蘼一聽這話樂了。

她戳了戳葉懷空軟乎乎的小臉,笑著說道:“你倒是人小鬼大,你算什麽外男?”

白蘼上下掃視了一下葉懷空:“你這最多叫小孩。”

葉懷空不服氣地扭過頭去,不再去看白蘼。

白蘼倒是覺得他這個樣子有趣極了,不過她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她腆著臉湊到葉懷空的跟前:“小道友,你叫什麽名字啊。”

葉懷空看了她一眼:“葉懷空。”

白蘼見葉懷空沒有對自己露出太大的敵意,趕忙自來熟地回道:“我叫白蘼,你可以叫我白姐姐。”

葉懷空嘴角抽了抽,什麽都沒有說。

氣氛又一次陷入了沈默,於是白蘼選擇了打直球。

她厚臉皮地看著葉懷空懷裏的靈珠:“小空道友,看在我救你一面的份上,分我一顆靈珠唄。”

“姐姐我忙了一天,連顆珠子都沒有看見。”

本來以為還有軟磨硬泡一會的,誰知葉懷空極好說話。

他直接把那一袋子的靈珠都丟給了白蘼:“那都給你了。”

這下輪到白蘼傻眼了,她被突如其來的富裕砸昏了頭腦,呆呆地抱著那沈甸甸的靈珠。

一時間竟然幸福地想要流淚:“竟然,這麽容易就拿到了。”

再想到今天白日他同那三人的爭鬥,甚至讓自己陷入了危險。

不過好在白蘼也是個講道義的,說拿一顆便只拿了一顆,剩下的她放在了葉懷空的身邊。

葉懷空見她只拿了一顆,也沒有說什麽,只是默默伸手烤著火。

白蘼實在有些好奇:“莫非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太大了,連小孩子都折服了?”白蘼這樣想著。

於是她開口問道:“既然你這麽不在意,那為什麽白日裏還要與那三人發生沖突,差點把自己小命搭上。”

葉懷空的小臉微微擡起,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白蘼等了會,期待地看著葉懷空。

只見小孩的眉頭緊皺著,隨後又松開:“因為他們三個太醜了。”

白蘼微笑著等待著回答,卻不料聽到了這個答案。

一個巨大的問號緩緩地從她頭上冒了出來:“?”

這算是什麽理由?

白蘼想了想:“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姐姐比較漂亮。”

白蘼這麽想,心裏反倒有些美滋滋的。

只見葉懷空認真地盯著白蘼的臉看了看,無疑白蘼這張臉是極美的,不然也不會讓顧洛“一見鐘情”。

但是相比較白蘼的容貌,更因為她身上有股氣質,那氣質用話語和文字都無法描繪,如果非要說的話。

只能說是有種吸引著人的氣質,讓人不自覺地向她靠近,想要與她同行。

或許是因為容貌,或許是因為氣場,又或者是因為實力。

但是葉懷空並沒有這麽說,他只是輕輕地吐出一句:“因為你沒有他們醜。”

白蘼裂開了。

這是判斷句吧,這是陳述句吧!

就這?

葉懷空說完這句話便倒下閉上了雙眼,根本不去管白蘼會是什麽反應。

本來以為會聽到肯定回答的白蘼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她眼看著那個小子就這麽躺下睡覺了。

之前的母愛的濾鏡都碎了。

她面無表情地抓著葉懷空的衣袖:“睡什麽睡,小屁孩,給我說清楚!你的意思是我也很醜嗎?”

不知為何,白日裏可以輕松舉起葉懷空的白蘼此時根本沒有拉動他。

看著葉懷空軟乎乎的臉此時閉上雙眼看上去要進入夢鄉的模樣,白蘼可恥地心軟了。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死心地對葉懷空說道:“你惹姐姐生氣了,等你睡醒,姐姐要打你屁股的!”

葉懷空假裝睡著地翻了個身,雖然知道他是裝睡。但是白蘼沒有再去折騰他了。

今天累了一天,想必他也很累。

白蘼大大咧咧地倒在另一邊,也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過了沒一會,就傳來了女人輕柔的呼吸聲。

這時,葉懷空在黑暗中默默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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