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三十九章 惹火

關燈
岑清銘找了很久去哪裏玩, 以前也出去玩過,一個人的旅行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這一次,他要和何菟出去,指望何菟規劃個什麽道道出來是不可能的, 他上網搜了一下,報團省事, 可不太可能玩的好,不報團,對於路線得花一番心思整理。

他找了一圈旅游地,想到了何菟說她只有一千,她那個執拗性子不可能接受他的接濟,所以遠的肯定去不了。

吃完晚飯, 岑清銘就騎著自行車去了何菟家, 冬天冷的厲害, 何菟裹著羽絨服出來,看到他過來就拉著他上樓去了。

王雅琴這幾天發燒, 吃了藥也沒見好轉, 成天的待在屋子裏, 每頓飯只叫外賣,何菟吃都吃膩了, 膩的聽到“外賣”就有點反胃,感冒就像這個綿長的冬天,綿延不絕的折騰著她,好在還有個岑清銘, 時常能和她出去搓一頓。

岑清銘被她拉去了房裏,他還是第一次來何菟的房間,粉嫩的床單、粉色的簾子還有粉色的拖鞋,和她性格不符,正是這個不符讓他覺得可愛至極,他走過去,床頭櫃上還放著個煙灰缸,煙灰缸是空的,有少於的煙灰沒有來得及處理幹凈。

何菟知道他要來,立馬就把煙盒塞進了抽屜裏,煙灰缸處理得當,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

她滋滋的往床上一坐,岑清銘問她:“你想好去哪裏了嗎?”

何菟搖頭:“還沒。”

岑清銘看著她的房間,淡淡的香味和煙草味,還有書桌上厚厚的一疊書,課外書到奧數題,基本上都有,經常翻弄導致書桌雖然收拾了還是很亂,他知道何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麽輕松,卻不知道她比他想的還要刻苦。

房裏沒有開空調,有點冷,他說:“你去被子裏坐著。”

何菟往床上鉆了鉆,窩進了被子裏,雙腿環著:“你也坐上來唄。”

岑清銘咳了一下:“不用。”

何菟從床上挪過去,拉了他一下:“害羞啊?”

岑清銘……

她繼續說:“上不上來?”

岑清銘拿她沒轍,往床上坐了坐,靠在了床頭,何菟抱著被子,笑著枕在他腿上,她的小手還拍了拍他的腿:“硬死了,不舒服。”

……岑清銘捏著她的下巴:“孤男寡女,這話合適嗎?”

何菟臉蹭的紅了,她坐起來:“你他媽的,我說的是你的腿!你想什麽呢!”

岑清銘一副你做錯了的樣子,盯著她,盯得她頭皮發麻,何菟無奈:“行,我說錯了。”

她氣的抱著被子又枕了下去,岑清銘任她枕著,何菟眨著大眼睛,氣呼呼的在他腿上翻了個身:“想去海邊。”

他伸手抓住了她在他腿上搗鼓的小手:“冬天去海邊很冷,而且下不了海。”

何菟撅著嘴:“我長這麽大還沒有去過海邊。”

“開過年來,春天來了,五一或者暑假的時候去,那時候能下海,還能出海。”他摸著她細碎的長發說。

何菟望著他,腦海中莫名想到了父親,父親曾經對她說:“菟菟,等到夏天的時候我休假了就帶你和媽去海邊。”那年也是冬天,父親將她抱在火炕上取暖,給她講以前他在海邊的事情,父親的模樣已經隨著時間變得模糊,可是父親的話一直都在耳邊,他說,海水溫暖的包裹著腳踝,水浪一下下拍打皮膚很舒服,大海和藍天在遠方連在了一起,運貨的船只慢慢悠悠的在夕陽裏飄向遠方……

可是她沒有等來來年的夏天,父親和他的溫暖一起葬送在了那個冬天,自那以後,一切都變了模樣,如今想起來,就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她忽然特別的想父親,想告訴父親她遇到了一個男孩,告訴父親,母親和她的關系緩和了一些,告訴父親,她會好好的活下去…

眼睛發酸,何菟別過臉,聲音有些酸澀,她咽了一口口水,佯裝正常的說:“還是很想去海邊。”

她不是小時候的她,想去的想做的立馬就要做,想愛的人也立馬就要愛,她不願意等,不想等,因為世事難料,她怕許諾的會實現不了。

岑清銘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猜想她是想到了什麽,順手過去按壓著她的頭皮,輕輕的摩挲:“那就去海邊。”

他把手機掏出了搜了搜離壇縣比較近的海島,最近的當屬舟山群島,剛剛搜“舟山群島”下面就提示了枸杞島和嵊泗,他點了進去,問她:“去枸杞島吧,從壇縣坐大巴三個小時到上海,再轉船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何菟從他手臂下蹭過去,夠著腦袋看他的手機,照片裏的海景圖漂亮非凡,她指著圖說:“就是這裏嗎?”

岑清銘點頭:“嗯。”

“那行。”她激動的往他懷裏一鉆:“明天就走嗎?”

岑清銘順勢雙手一伸就把她箍在懷裏,她柔軟的毛衣貼和著他,有些熱,長睫毛撲閃撲閃的擾人心弦,他說:“太急了吧。”

何菟仰著臉:“還有十天過年,想和你多待幾天。”

他心裏一暖,她現在就是要天上的太陽他也給她摘下來。

岑清銘問:“你和你媽說了嗎?”

“我媽沒什麽意見,她都隨我。”何菟說。

“那你東西收了嗎?”

何菟搖頭:“我沒什麽東西,很快就能收好。”

岑清銘點開了訂票頁,去上海的票很多去嵊泗的船票只剩下一張,他說:“明天的船票只有一張,後天的船票早上十點,我們得提前一天到上海才能趕得上船。”

何菟點頭:“好啊。”

“上午去的話還能在上海玩半天。”

“你決定就好。”

商討出了結果,岑清銘起來要回去收東西為即將到來的旅游做準備,何菟拉住了他,她從床上站起來,岑清銘站在地上,即使知道明天又能見面,她還是很舍不得這樣分開,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居高臨下的捧著他的腦袋吻了下去。

岑清銘抱住了她的腰,讓她貼緊了自己,熱烈的回應了她的吻。

吻了有一會,才分開,發脹的唇粉嘟嘟的,更加吸引人采擷,岑清銘別過臉不去看她,何菟準備下床送他,剛穿上鞋,他彎腰把她抱回到床上,給她把剛剛穿好的鞋脫了:“你窩在被子裏,外面冷,別送了。”

何菟抱著被子看著他出去,她叫了一聲:“岑清銘。”

岑清銘搭在門把手上的手一頓,回頭看到何菟在笑,她說:“你過來。”

他被她的笑勾的心神蕩漾,走了過去,何菟眨了眨眼睛:“再過來些。”

岑清銘……他又湊近了一些,聲音有點沙:“怎麽了?”

何菟伸手抵在了他的衣服扣子上,暧昧的勾唇,小手指不自覺的就去解開了那牛角扣,一顆一顆的大衣扣子被她解開,露出了裏面淺灰色的毛衣,岑清銘眸子漸深,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

何菟被他看得臉色泛紅,她咬著嘴唇,近乎乞求的說:“給我摸摸你的脊柱骨。”

“摸一下,就一下。”

如果世界上有什麽讓她沈迷的那就是岑清銘的脊柱骨,夏天若隱若現如珍珠般的脊柱骨,太誘惑人了。

她趁著他楞神的時候,手指頭順著毛衣的下擺攀爬上了他的背後,手指從那凹進去的弧度裏慢慢的摩挲到凸起的骨頭,那些個小骨頭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她一點一點的摸著,摸的是神清氣爽。

岑清銘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呼氣,低低的說:“別惹火。”

何菟還死性不改的說:“摸摸又不會死。”

……

她還沒說完,岑清銘就翻身將她壓住了,他不敢真的壓上去,一米八的個子搞不好就把這個小東西壓壞了,何菟舔著唇一點也不害怕,手指頭還在他的背後作祟,岑清銘和她臉對著臉:“別這麽欺負老實人。”

他的聲音帶著特有的磁性,讓何菟心神一怔,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某種程度上來講岑清銘真的是老實透頂,送上門的兔子他都舍不得吃,她便更加作祟:“對呀,我就欺負你。”

岑清銘俯身咬住了她的唇,何菟“嗚嗚”叫著討饒,又是嬉鬧了一番才罷休。

岑清銘笑了下:“明天見。”

等到他關上門,何菟面紅耳赤的爬起來站在了二樓的窗戶前,她看著岑清銘推車,感應般的,岑清銘擡起頭,何菟朝他招了招手,岑清銘不由自主的也招了招手,嘴角忍不住的勾了起來。

第二天下午兩點多,岑清銘拖著小行李箱,何菟背著書包就去了上海,出門之前王雅琴還多給了她一千塊錢,王雅琴告訴她,別隨便花別人的錢,何菟點頭,王雅琴不停的咳嗽,何菟勸她去醫院看一下,王雅琴說小感冒而已,等她回來感冒就好了。

臨近過年,外地打工的,上學的都回家,汽車東站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何菟和岑清銘坐在裏面的候車室,小孩子在裏面哭著鬧著尖叫著,還有人在候車廳裏抽煙,煙味嗆得人直咳嗽,何菟拿起了岑清銘帶的熱水,咕嘟咕嘟喝了兩口。

“別喝了,待會要坐三個小時大巴,路上肯定沒有休息站。”岑清銘說。

何菟這才後悔,忙把水杯擰上:“那你不早說。”

“這是常識。”他說。

何菟不高興,上車之前跑了一趟廁所,上了車,三個小時的大巴時間其實也很好打發,看看書,聽聽歌也就過去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