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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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他輕輕把她頭發上的一片樹葉拿下來，蘇凈玉在短暫的小鹿亂撞般的錯覺後，說了聲謝謝。
蘇凈玉告訴自己，是個女的看見周念恒這種男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的，她的反應只能充分證明她很正常。
周念恒還是沒說什麽話，一直坐在那兒，直到太陽升起。蘇凈玉坐著坐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睡著了，半夢半醒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躺在一個人的肩膀上，她知道那是周念恒，又睡了。
日出那一刻，周念恒叫醒了她，“蘇凈玉，太陽出來了。”
蘇凈玉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卻也在看見太陽的那一刻感到被大自然洗滌了靈魂一樣地安然，寧靜。
她看著太陽，微微笑了。她很幸運，她再一次睜開了眼睛，並且看見了這麽漂亮的日出。
她對周念恒笑，“早上好，前輩。”
周念恒：“早上好。”
太陽剛剛升起，人還很少，蘇凈玉提議趕緊離開這裏，否則他會很麻煩，周念恒隨後便開車送她回了家。
臨下車前，蘇凈玉說：“前輩，周三我就要比賽了，我會盡力不讓前輩失望。”
周念恒點點頭，“我知道。”
蘇凈玉：“謝謝前輩帶我看日出，我會第一時間告訴前輩結果的。”
周念恒：“嗯。”
蘇凈玉下了車，剛走出幾步，周念恒就按了一下喇叭，蘇凈玉轉回頭，周念恒的車滑到她身邊，他在裏面稍稍向她探頭，說：“不用緊張，二十強而已。”
說完就走了。
時間過得很快，周三轉眼就到了。
前一晚的彩排，蘇凈玉已經找到了感覺，知道整首歌該用什麽樣的情緒，什麽樣的狀態去演唱，還跟其他選手交流過細節處應該怎麽處理，其實這些周念恒都已經跟她說過一遍了，只是她想精益求精，自己會加一些小想法。
08號選手小柯總是能對她的想法給予肯定，肯定的同時還會告訴她燈光怎麽打會比較好看。因為小柯是專業歌手出身，比較有舞臺經驗。但就是這麽一個有舞臺經驗的人卻總是被其他別有用心的人搞得沒自信。
其實在海選的時候，蘇凈玉就留意到小柯了，她是一個挺恬靜的女生，聲音也是柔柔的，蘇凈玉對她的第一印象不錯，兩人也是惺惺相惜，總有話聊。
然而就在錄制當天，蘇凈玉卻一直沒見到小柯的人，問了一圈也沒人見過小柯，給她打電話又總是關機狀態。小柯明明很重視這個比賽，不可能遲到也不可能缺席的，肯定是有什麽原因耽擱了。
蘇凈玉一遍遍給她打電話，但一直不通。這時候有人說，小柯可能是被家裏人看住來不了了吧。
蘇凈玉從來沒聽小柯提過家裏人的事，“她家裏人不同意？”
“你們倆玩那麽好，她沒告訴你嗎，她來參賽都是背著家裏人來的，家裏人知道她海選通過了特別生氣，不想讓她繼續參賽了，很有可能就被家裏人看住了唄！”
“她家住哪兒？”
“你……你該不會是要找她去吧，人家家裏的事你一個外人——”
“——她家住哪兒？”
幸好那位選手有導演組的人脈，要來了小柯的家庭地址。
蘇凈玉拿了地址就連忙跑去找人了。
她打車直接來到小柯的住處。剛一下車的時候，她有點楞住了。小柯的家在一個新樓盤側門邊，墻體已經被拆了一半，滿地垃圾和撲鼻的臭味簡直讓人不能呼吸。
據說這戶人家是收垃圾的釘子戶，跟開發商沒談妥說什麽都不搬走。
因為沒有門，蘇凈玉直接走進一條狹窄的小土路，一邊走一邊喊小柯。
走到近處，蘇凈玉聽見小柯的哭聲還有打罵聲。
蘇凈玉想也沒想連忙推開那扇顫巍巍的木門。
屋裏亂七八糟，滿地垃圾，哭泣的小柯被一個男的按在床上，衣服扯開一半。
“你幹什麽呢？放開她！”
蘇凈玉沖過去拉開男人。
男人怒氣沖沖，“哪來的你？”
“你管我哪來的，小柯我們走，來不及了。”
“欸？你就是電視上唱歌那個吧？”男人莫名其妙地笑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小柯，“你倆好朋友？”
蘇凈玉沒心情跟他廢話，“我告訴你，你再敢動她，我跟你沒完！”
男的歪嘴笑起來，“美女，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她是我老婆！”
老婆？
這是蘇凈玉萬萬沒料到的，她一直以為小柯跟她年紀相仿，沒有男朋友的。
小柯的眼神裏全是委屈，抓著蘇凈玉的胳膊只知道哭。
蘇凈玉：“小柯，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柯屈辱般地點點頭，轉身跑了出去。
“小柯！”
“看見了吧？人家的家事，你管得著麽你？你這樣沖進我家裏，我完全可以告你！”
“你去告！隨便你怎麽告！”
蘇凈玉拔腿追出去，小柯情緒非常激動，蘇凈玉抱著她讓她哭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在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之下，蘇凈玉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蘇凈玉只是覺得小柯不該這麽放棄，太可惜了，“小柯，你還想不想追求你的理想？”
小柯抽噎著說：“我的理想有什麽用，我還不是要過這種日子。”
蘇凈玉：“誰說的？你打起精神來，只要不是生命的最後一分鐘，一切就都有可能，你的日子還長呢！”
小柯淚眼朦朧地看著蘇凈玉，“你就這麽跑過來，萬一趕不回去怎麽辦？”
“那你還不跟我走？”
蘇凈玉連忙拽起小柯，不由分說，打個車就走了。
小柯還想退縮，被蘇凈玉握著手，又感覺十分矛盾。
蘇凈玉幫小柯把衣服理好，臉上擦了幹凈，想了想又把小柯的頭發拽散開，衣服扣子扯開一個洞。
“凈玉你這是幹什麽？”
“化妝來不及了，你不如來一次演唱，演，演出來。你的歌不是要表達一種掙紮和尋求希望的感覺麽，演出來！”
以小柯的悟性，蘇凈玉扯她衣服的時候她就猜到了。只是想不到真有人會這麽幫助自己。
“好啦別哭了，留著點放舞臺上，註意保持情緒啊！”
小柯點點頭。
蘇凈玉拉著小柯幾乎是踩點進的門，化妝師早就有些不滿，蘇凈玉帶著小柯去求化妝師，說剛剛小柯是為了培養情緒才弄到現在。
真摯最動人，小柯的海選表現就很抓人，化妝師對她有很深的印象，看這兩個姑娘梨花帶雨，氣喘籲籲，倒更有些動人的東西在裏面。
化妝師立刻就給小柯弄好了，隨後又給蘇凈玉補了補妝，“你這閑事管的，也就年輕的時候有這份熱血。”
說完拍拍蘇凈玉的肩膀，肯定和欣賞裏帶著幾分苦澀。
熱血。
蘇凈玉認真地思考起這兩個字——熱血。
她這一生，好像從結束的時候才剛剛開始。
分賽區海選出來的五十名選手現場分為十個小組，五個人一組，每人演唱一首曲目，獲得三位評審全票通過的直接晉級二十強。
第一組表演結束後，一個唱法語歌的選手獲得了全票，直接晉級二十強。
第二組第一名選手唱的是一首中文老歌，高音有爆發力，低音有吟訴感，氣息非常平穩。本來蘇凈玉不懂這些的，但在周念恒的指導下，她有點能聽出門道來了。但很遺憾，她並沒有獲得全票。這樣優秀的選手都沒能全票，蘇凈玉心想，她一個業餘的，可能要在二十強止步了。
下一個就是小柯了，蘇凈玉嘆了口氣，全神貫註，比自己比賽還緊張。
小柯就穿著家裏的那身衣服，孱弱又堅韌的眼神裏，透著一股少女的質樸和清透。配合這首歌中的意境，她今天的破碎感簡直完美。
她雙手拿著話筒，清唱開始幾句後才進入音樂。
如她所料，觀眾一上來就被她的不同尋常抓住了註意力。小柯的聲音一出來更是抓耳，隨著音樂進入，觀眾的情緒也跟著進入了一個小高潮。小柯自然動容的淚水感染了所有人，就連蘇凈玉也掉了眼淚。
結果就是，小柯全票通過，評審甚至站起來為她鼓掌。
蘇凈玉也激動得又哭又笑。
蘇凈玉在第二組第四個出場，她用了五分鐘整理自己的狀態。
經過這些日子在周念恒你身邊的訓練，她漸漸地迅速進入狀態了。再者，對於每天都當最後一天來過的她來說，的確也沒什麽好怕的。
蘇凈玉本身對唱跳這種事並不是很在行，也沒在人前表演過。上次海選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登臺，雖然沒有服化道的包裝，也沒有漂亮絢麗的舞美，場地也只是一個小棚而已，但那也算是蘇凈玉唯一一次名副其實的登臺了。
海選視頻出來之後，所有人對她的評價裏都有一個共識。蘇凈玉看上去溫柔無害，但一旦上臺，就像換了個人，氣場和臺風根本不像一個從沒登過臺的人該有的。
這句話周念恒的經紀人楊文韜也說過，還說這種人就是人來瘋，天生屬於舞臺的料。
上臺前，蘇凈玉想起周念恒對她說過的話，“不用緊張，二十強而已。”
終於輪到她上場。
蘇凈玉做了一個深呼吸，走到立式麥克風前頭。
現場一片漆黑，直到前奏進入，一束追光緩緩亮在她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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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把她頭發上的一片樹葉拿下來，蘇凈玉在短暫的小鹿亂撞般的錯覺後，說了聲謝謝。
蘇凈玉告訴自己，是個女的看見周念恒這種男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的，她的反應只能充分證明她很正常。
周念恒還是沒說什麽話，一直坐在那兒，直到太陽升起。蘇凈玉坐著坐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睡著了，半夢半醒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躺在一個人的肩膀上，她知道那是周念恒，又睡了。
日出那一刻，周念恒叫醒了她，“蘇凈玉，太陽出來了。”
蘇凈玉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卻也在看見太陽的那一刻感到被大自然洗滌了靈魂一樣地安然，寧靜。
她看著太陽，微微笑了。她很幸運，她再一次睜開了眼睛，並且看見了這麽漂亮的日出。
她對周念恒笑，“早上好，前輩。”
周念恒：“早上好。”
太陽剛剛升起，人還很少，蘇凈玉提議趕緊離開這裏，否則他會很麻煩，周念恒隨後便開車送她回了家。
臨下車前，蘇凈玉說：“前輩，周三我就要比賽了，我會盡力不讓前輩失望。”
周念恒點點頭，“我知道。”
蘇凈玉：“謝謝前輩帶我看日出，我會第一時間告訴前輩結果的。”
周念恒：“嗯。”
蘇凈玉下了車，剛走出幾步，周念恒就按了一下喇叭，蘇凈玉轉回頭，周念恒的車滑到她身邊，他在裏面稍稍向她探頭，說：“不用緊張，二十強而已。”
說完就走了。
時間過得很快，周三轉眼就到了。
前一晚的彩排，蘇凈玉已經找到了感覺，知道整首歌該用什麽樣的情緒，什麽樣的狀態去演唱，還跟其他選手交流過細節處應該怎麽處理，其實這些周念恒都已經跟她說過一遍了，只是她想精益求精，自己會加一些小想法。
08號選手小柯總是能對她的想法給予肯定，肯定的同時還會告訴她燈光怎麽打會比較好看。因為小柯是專業歌手出身，比較有舞臺經驗。但就是這麽一個有舞臺經驗的人卻總是被其他別有用心的人搞得沒自信。
其實在海選的時候，蘇凈玉就留意到小柯了，她是一個挺恬靜的女生，聲音也是柔柔的，蘇凈玉對她的第一印象不錯，兩人也是惺惺相惜，總有話聊。
然而就在錄制當天，蘇凈玉卻一直沒見到小柯的人，問了一圈也沒人見過小柯，給她打電話又總是關機狀態。小柯明明很重視這個比賽，不可能遲到也不可能缺席的，肯定是有什麽原因耽擱了。
蘇凈玉一遍遍給她打電話，但一直不通。這時候有人說，小柯可能是被家裏人看住來不了了吧。
蘇凈玉從來沒聽小柯提過家裏人的事，“她家裏人不同意？”
“你們倆玩那麽好，她沒告訴你嗎，她來參賽都是背著家裏人來的，家裏人知道她海選通過了特別生氣，不想讓她繼續參賽了，很有可能就被家裏人看住了唄！”
“她家住哪兒？”
“你……你該不會是要找她去吧，人家家裏的事你一個外人——”
“——她家住哪兒？”
幸好那位選手有導演組的人脈，要來了小柯的家庭地址。
蘇凈玉拿了地址就連忙跑去找人了。
她打車直接來到小柯的住處。剛一下車的時候，她有點楞住了。小柯的家在一個新樓盤側門邊，墻體已經被拆了一半，滿地垃圾和撲鼻的臭味簡直讓人不能呼吸。
據說這戶人家是收垃圾的釘子戶，跟開發商沒談妥說什麽都不搬走。
因為沒有門，蘇凈玉直接走進一條狹窄的小土路，一邊走一邊喊小柯。
走到近處，蘇凈玉聽見小柯的哭聲還有打罵聲。
蘇凈玉想也沒想連忙推開那扇顫巍巍的木門。
屋裏亂七八糟，滿地垃圾，哭泣的小柯被一個男的按在床上，衣服扯開一半。
“你幹什麽呢？放開她！”
蘇凈玉沖過去拉開男人。
男人怒氣沖沖，“哪來的你？”
“你管我哪來的，小柯我們走，來不及了。”
“欸？你就是電視上唱歌那個吧？”男人莫名其妙地笑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小柯，“你倆好朋友？”
蘇凈玉沒心情跟他廢話，“我告訴你，你再敢動她，我跟你沒完！”
男的歪嘴笑起來，“美女，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她是我老婆！”
老婆？
這是蘇凈玉萬萬沒料到的，她一直以為小柯跟她年紀相仿，沒有男朋友的。
小柯的眼神裏全是委屈，抓著蘇凈玉的胳膊只知道哭。
蘇凈玉：“小柯，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柯屈辱般地點點頭，轉身跑了出去。
“小柯！”
“看見了吧？人家的家事，你管得著麽你？你這樣沖進我家裏，我完全可以告你！”
“你去告！隨便你怎麽告！”
蘇凈玉拔腿追出去，小柯情緒非常激動，蘇凈玉抱著她讓她哭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在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之下，蘇凈玉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蘇凈玉只是覺得小柯不該這麽放棄，太可惜了，“小柯，你還想不想追求你的理想？”
小柯抽噎著說：“我的理想有什麽用，我還不是要過這種日子。”
蘇凈玉：“誰說的？你打起精神來，只要不是生命的最後一分鐘，一切就都有可能，你的日子還長呢！”
小柯淚眼朦朧地看著蘇凈玉，“你就這麽跑過來，萬一趕不回去怎麽辦？”
“那你還不跟我走？”
蘇凈玉連忙拽起小柯，不由分說，打個車就走了。
小柯還想退縮，被蘇凈玉握著手，又感覺十分矛盾。
蘇凈玉幫小柯把衣服理好，臉上擦了幹凈，想了想又把小柯的頭發拽散開，衣服扣子扯開一個洞。
“凈玉你這是幹什麽？”
“化妝來不及了，你不如來一次演唱，演，演出來。你的歌不是要表達一種掙紮和尋求希望的感覺麽，演出來！”
以小柯的悟性，蘇凈玉扯她衣服的時候她就猜到了。只是想不到真有人會這麽幫助自己。
“好啦別哭了，留著點放舞臺上，註意保持情緒啊！”
小柯點點頭。
蘇凈玉拉著小柯幾乎是踩點進的門，化妝師早就有些不滿，蘇凈玉帶著小柯去求化妝師，說剛剛小柯是為了培養情緒才弄到現在。
真摯最動人，小柯的海選表現就很抓人，化妝師對她有很深的印象，看這兩個姑娘梨花帶雨，氣喘籲籲，倒更有些動人的東西在裏面。
化妝師立刻就給小柯弄好了，隨後又給蘇凈玉補了補妝，“你這閑事管的，也就年輕的時候有這份熱血。”
說完拍拍蘇凈玉的肩膀，肯定和欣賞裏帶著幾分苦澀。
熱血。
蘇凈玉認真地思考起這兩個字——熱血。
她這一生，好像從結束的時候才剛剛開始。
分賽區海選出來的五十名選手現場分為十個小組，五個人一組，每人演唱一首曲目，獲得三位評審全票通過的直接晉級二十強。
第一組表演結束後，一個唱法語歌的選手獲得了全票，直接晉級二十強。
第二組第一名選手唱的是一首中文老歌，高音有爆發力，低音有吟訴感，氣息非常平穩。本來蘇凈玉不懂這些的，但在周念恒的指導下，她有點能聽出門道來了。但很遺憾，她並沒有獲得全票。這樣優秀的選手都沒能全票，蘇凈玉心想，她一個業餘的，可能要在二十強止步了。
下一個就是小柯了，蘇凈玉嘆了口氣，全神貫註，比自己比賽還緊張。
小柯就穿著家裏的那身衣服，孱弱又堅韌的眼神裏，透著一股少女的質樸和清透。配合這首歌中的意境，她今天的破碎感簡直完美。
她雙手拿著話筒，清唱開始幾句後才進入音樂。
如她所料，觀眾一上來就被她的不同尋常抓住了註意力。小柯的聲音一出來更是抓耳，隨著音樂進入，觀眾的情緒也跟著進入了一個小高潮。小柯自然動容的淚水感染了所有人，就連蘇凈玉也掉了眼淚。
結果就是，小柯全票通過，評審甚至站起來為她鼓掌。
蘇凈玉也激動得又哭又笑。
蘇凈玉在第二組第四個出場，她用了五分鐘整理自己的狀態。
經過這些日子在周念恒你身邊的訓練，她漸漸地迅速進入狀態了。再者，對於每天都當最後一天來過的她來說，的確也沒什麽好怕的。
蘇凈玉本身對唱跳這種事並不是很在行，也沒在人前表演過。上次海選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登臺，雖然沒有服化道的包裝，也沒有漂亮絢麗的舞美，場地也只是一個小棚而已，但那也算是蘇凈玉唯一一次名副其實的登臺了。
海選視頻出來之後，所有人對她的評價裏都有一個共識。蘇凈玉看上去溫柔無害，但一旦上臺，就像換了個人，氣場和臺風根本不像一個從沒登過臺的人該有的。
這句話周念恒的經紀人楊文韜也說過，還說這種人就是人來瘋，天生屬於舞臺的料。
上臺前，蘇凈玉想起周念恒對她說過的話，“不用緊張，二十強而已。”
終於輪到她上場。
蘇凈玉做了一個深呼吸，走到立式麥克風前頭。
現場一片漆黑，直到前奏進入，一束追光緩緩亮在她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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