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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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蘇凈玉一擡頭，一個金色頭發，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站在她面前。
不會吧，這麽巧，又是周念恒的粉絲？
蘇凈玉一邊摸貓一邊說：“挺好聽的。”
那是連敏芝第一次見到蘇凈玉。
明明不是第一眼美女，可偏偏有一種讓人想要多看幾眼的風情，又清純又性感，尤其配上那個法式卷發，慵懶又明媚，真是越看越好看。
連敏芝是和幾個朋友一起出來玩兒的，住在一樓，朋友們都去看電影了，就她在外面跟蘇凈玉聊起天來。還分給蘇凈玉一支煙，蘇凈玉看著香煙，有片刻猶豫。
連敏芝看出她不會抽煙，笑說：“不抽煙？”
“不會，但想試試。”
連敏芝告訴蘇凈玉把煙放嘴裏，點火的時候吸一下就行，蘇凈玉照做了。她夾著香煙，動作十分生疏，煙沒吸進鼻子裏，都從嘴呼出去了。
“這也沒什麽味兒啊！”
“慢慢感覺。”
“感覺……哦。”
蘇凈玉感覺了半天，還是沒感覺出什麽名堂來，她是不是哪裏操作不太對？
連敏芝：“你一個人？”
“嗯。”蘇凈玉還在研究煙的味道，實在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麽好抽的，居然還會有人上癮。
“失戀了？”
“不，失戀的前奏。”
“失戀的前奏？”
“先戀了才能失，我現在還在第一步。”
連敏芝哈哈笑起來，“你可真有意思！”
“也是最近才想起來有意思的，晚了點。”
“為什麽這麽說？”
蘇凈玉無奈地嘆了一聲，“說來話長，你呢？我看你們好像是搞音樂的。”
“對，一群狐朋狗友，出來玩玩。”
“真羨慕你，有那麽多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一起呀！”、
“我？我什麽都不會。”
“唱歌會麽？”
蘇凈玉抽了一口煙，答，“不跑調。”
“那就成。——嗯，你是恒星嗎？”
因為劉文璐和楊真的強烈安利，蘇凈玉都已經知道周念恒的粉絲叫什麽名字了。
“我不是，但這不妨礙我欣賞他的歌，你呢？”
“我也不是。”連敏芝低頭抽了一口煙。
兩個女孩子，天南地北地聊，越聊越投緣，還喝了瓶俄羅斯的什麽威士忌，度數不高，有點微醺。
這是蘇凈玉長這麽大以來認識朋友最快的一次，不是在學校認識的，不是在工作單位認識的，而是她自己在外面旅行的時候認識的，沒有利益沖突，沒有人際牽扯，完完全全是因為投緣。對於別人來說稀松平常的事，對她而言竟然這麽意義重大。
當天晚上，兩個人一直聊到後半夜，到最後倆人都有點堅持不住了才回房去睡。這個晚上，蘇凈玉睡得很沈。
第二天清早，蘇凈玉如願地睜開了眼睛。
她還在這個世界上。
澄凈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她昨晚上連衣服都沒脫，就這麽趴著睡了一夜。
蘇凈玉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窗戶，聞到一股清香。
樓下有幾個年輕人打臺球，還有人兩個女生在旁邊唱歌，邊彈吉他邊唱歌的就是連敏芝了。
連敏芝看她起床了，招呼她下來一起玩。
蘇凈玉洗了把臉，換身衣服就下樓去了，一邊吃蛋糕喝牛奶，一邊聽她們唱歌。
連敏芝的聲音特別好聽，聽得出來是有深厚功底的。等蘇凈玉吃完，連敏芝就彈起了她的我。
連敏芝先唱，蘇凈玉後唱，等蘇凈玉一亮嗓的時候，旁邊打桌球的人齊齊望過來，跟連敏芝一起唱歌的夥伴也投來驚異的目光。連敏芝也被這個聲音驚艷到了。
冥冥之中我已繾綣
在你含淚的雙眼
那天你哭著對我道歉
之後便是漫長再見
想再見你
問你的名字
想再見你
聽你的聲音
想再見你
告訴你
你的傷口我來撫平
歲月漫漫或許已來不及
但我的心早已尋著你去
它不肯回頭
說要跟著你走
蘇凈玉的聲音空靈，性感，像風吹過水面，微微漾起了波紋，波紋一圈一圈地蔓延。平平實實的歌詞，幹凈婉轉的聲音，把她的我處理成了另外一種感覺。
如果說原版周念恒唱的是追憶和渴望。
那蘇凈玉唱的就是向往和傾訴。
後來連敏芝沒有再唱，而是給蘇凈玉伴奏直到唱完。
小客棧裏的人都被這個美妙的歌聲吸引，有的在窗前站著聽，有的幹脆坐在石階上聽，有的還用手機錄了視頻，蘇凈玉的歌聲得到了熱烈的掌聲。
蘇凈玉自己也笑了，二十五年來，她從未覺得自己有什麽過人的才藝，更沒在人前表演過，從來都是為別人鼓掌，完全想不到有一天會有人為自己喝彩。
這種感覺於她而言，意義非凡。
當天晚上，連敏芝和朋友們約蘇凈玉一起去喝酒蹦迪，蘇凈玉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猶豫了一秒鐘就答應了。
地方是連敏芝她們選的，蘇凈玉第一次去多少還是有點緊張的。
他們上了二樓，二樓外圍一圈都是卡座，中間是空的，像個天井，正好能看見一樓的大舞臺，舞臺下面是就蹦迪的地方。
她們剛上來不久，下面就熱鬧起來了。
蘇凈玉和連敏芝拿著酒杯站在圍欄那兒看，連敏芝大聲跟她說：“怎麽樣，跟想象中一樣嗎？”
蘇凈玉說：“差不多，但身臨其境還是很不一樣的。”一邊說一邊跟著節奏微微擺動身體。
連敏芝：“我好像把你帶壞了。”
“不，幸虧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這地方怎麽進。”
連敏芝笑起來，“你看那邊！”連敏芝指向一樓的吧臺，那兒有幾個坐著喝酒的人，看裝扮，應該是有錢人。
“幹嗎？”
“咱們玩兒個老套的游戲吧。”
“怎麽玩兒？”
“都說老套了，那就是真老套的游戲。咱們就玩兒手心手背，輸的下去找個帥哥搭訕，不滿三分鐘不許回來，怎麽樣？”
蘇凈玉一邊跟著節奏擺動，一邊看著下面，點點頭說行。反正都要死了，玩就玩。
一群年輕人玩鬧起來，先後有兩個男生下去找美女搭訕去了，剩下的人在二樓圍欄看熱鬧，那兩個男生平時看著老老實實，沒想到一下去居然聊了五分鐘還多，最後還跟美女留了聯系方式。
蘇凈玉對這種社交方式十分困惑，“交個朋友這麽容易麽？”
連敏芝說：“那不然呢，先做一道數學題麽？”
蘇凈玉搖搖頭，“我第一次找高晉安說話是連續問了他兩道物理大題，但還是沒聽懂，最後我就不好意思再找他了，他可能也覺得我太笨，沒再理過我。”
“高晉安是誰？”
“哦，我一個高中同學。”
“你喜歡他？”
“我們全年級的女生都喜歡他。”
連敏芝笑笑，表示很理解這種感受，“的確是有這種人存在，只要有他你就看不到別人，但這種人天生薄情，不值得托付。”
連敏芝看樣子不像是個特癡情的人，居然說出這種話。
“切身體會？”
連敏芝聳聳肩膀，“算是吧。”
“你都這麽優秀了，又是學霸，又這麽有才，他比你還優秀？”
連敏芝一邊聽一邊搖頭，“跟他比，我就什麽都不是了。他非常優秀，優秀到閃閃發光，人群中你只能看到他一個人，別人都成了背景板。”
“這種人我雖然沒見過，但可以想象，這種人很容易被寵壞。但你的優秀不需要和他對比，幹嗎非要得到他的喜歡呢，我們自己喜歡自己最重要。來喝酒！”
這句話說得好，自己愛自己才最重要。
本來以為這游戲輪不到蘇凈玉頭上來了，沒想到最後一輪，蘇凈玉以一敵眾，成了唯一一個手背。她仰天哀嚎被連敏芝擁起來送到樓梯邊兒上，“去吧！加油，小白花！”
蘇凈玉嘆了一聲後勇往直前了。
蘇凈玉下到一樓，慢慢挪到吧臺邊兒上，剛剛那幾個帥哥已經被其他人搭過訕了，游戲規則不允許搭訕同一個人。蘇凈玉回頭看看樓上，兩手攤開，連敏芝舉起拳頭，跳了幾下，告訴她go go go。
蘇凈玉認命地轉回身，正琢磨找誰，前面就過來了一個。
他身形高大，氛圍感拉滿，雖然戴著帽子口罩還是看得出他能帥出天花板去。他在吧臺最外面的位置坐下來。
就他了。
蘇凈玉出了幾口氣給自己壯膽，悄悄來到他身邊。
越靠近，越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場，蘇凈玉的心砰砰砰得狂跳起來。
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連敏芝在樓上微微怔住了。
戴帽子的男人回過頭，帽檐太低，蘇凈玉只能看見他下半張臉。
不重要，挺過三分鐘就算成功了。
蘇凈玉：“先生你好，有打火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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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凈玉一擡頭，一個金色頭發，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站在她面前。
不會吧，這麽巧，又是周念恒的粉絲？
蘇凈玉一邊摸貓一邊說：“挺好聽的。”
那是連敏芝第一次見到蘇凈玉。
明明不是第一眼美女，可偏偏有一種讓人想要多看幾眼的風情，又清純又性感，尤其配上那個法式卷發，慵懶又明媚，真是越看越好看。
連敏芝是和幾個朋友一起出來玩兒的，住在一樓，朋友們都去看電影了，就她在外面跟蘇凈玉聊起天來。還分給蘇凈玉一支煙，蘇凈玉看著香煙，有片刻猶豫。
連敏芝看出她不會抽煙，笑說：“不抽煙？”
“不會，但想試試。”
連敏芝告訴蘇凈玉把煙放嘴裏，點火的時候吸一下就行，蘇凈玉照做了。她夾著香煙，動作十分生疏，煙沒吸進鼻子裏，都從嘴呼出去了。
“這也沒什麽味兒啊！”
“慢慢感覺。”
“感覺……哦。”
蘇凈玉感覺了半天，還是沒感覺出什麽名堂來，她是不是哪裏操作不太對？
連敏芝：“你一個人？”
“嗯。”蘇凈玉還在研究煙的味道，實在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麽好抽的，居然還會有人上癮。
“失戀了？”
“不，失戀的前奏。”
“失戀的前奏？”
“先戀了才能失，我現在還在第一步。”
連敏芝哈哈笑起來，“你可真有意思！”
“也是最近才想起來有意思的，晚了點。”
“為什麽這麽說？”
蘇凈玉無奈地嘆了一聲，“說來話長，你呢？我看你們好像是搞音樂的。”
“對，一群狐朋狗友，出來玩玩。”
“真羨慕你，有那麽多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一起呀！”、
“我？我什麽都不會。”
“唱歌會麽？”
蘇凈玉抽了一口煙，答，“不跑調。”
“那就成。——嗯，你是恒星嗎？”
因為劉文璐和楊真的強烈安利，蘇凈玉都已經知道周念恒的粉絲叫什麽名字了。
“我不是，但這不妨礙我欣賞他的歌，你呢？”
“我也不是。”連敏芝低頭抽了一口煙。
兩個女孩子，天南地北地聊，越聊越投緣，還喝了瓶俄羅斯的什麽威士忌，度數不高，有點微醺。
這是蘇凈玉長這麽大以來認識朋友最快的一次，不是在學校認識的，不是在工作單位認識的，而是她自己在外面旅行的時候認識的，沒有利益沖突，沒有人際牽扯，完完全全是因為投緣。對於別人來說稀松平常的事，對她而言竟然這麽意義重大。
當天晚上，兩個人一直聊到後半夜，到最後倆人都有點堅持不住了才回房去睡。這個晚上，蘇凈玉睡得很沈。
第二天清早，蘇凈玉如願地睜開了眼睛。
她還在這個世界上。
澄凈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她昨晚上連衣服都沒脫，就這麽趴著睡了一夜。
蘇凈玉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窗戶，聞到一股清香。
樓下有幾個年輕人打臺球，還有人兩個女生在旁邊唱歌，邊彈吉他邊唱歌的就是連敏芝了。
連敏芝看她起床了，招呼她下來一起玩。
蘇凈玉洗了把臉，換身衣服就下樓去了，一邊吃蛋糕喝牛奶，一邊聽她們唱歌。
連敏芝的聲音特別好聽，聽得出來是有深厚功底的。等蘇凈玉吃完，連敏芝就彈起了她的我。
連敏芝先唱，蘇凈玉後唱，等蘇凈玉一亮嗓的時候，旁邊打桌球的人齊齊望過來，跟連敏芝一起唱歌的夥伴也投來驚異的目光。連敏芝也被這個聲音驚艷到了。
冥冥之中我已繾綣
在你含淚的雙眼
那天你哭著對我道歉
之後便是漫長再見
想再見你
問你的名字
想再見你
聽你的聲音
想再見你
告訴你
你的傷口我來撫平
歲月漫漫或許已來不及
但我的心早已尋著你去
它不肯回頭
說要跟著你走
蘇凈玉的聲音空靈，性感，像風吹過水面，微微漾起了波紋，波紋一圈一圈地蔓延。平平實實的歌詞，幹凈婉轉的聲音，把她的我處理成了另外一種感覺。
如果說原版周念恒唱的是追憶和渴望。
那蘇凈玉唱的就是向往和傾訴。
後來連敏芝沒有再唱，而是給蘇凈玉伴奏直到唱完。
小客棧裏的人都被這個美妙的歌聲吸引，有的在窗前站著聽，有的幹脆坐在石階上聽，有的還用手機錄了視頻，蘇凈玉的歌聲得到了熱烈的掌聲。
蘇凈玉自己也笑了，二十五年來，她從未覺得自己有什麽過人的才藝，更沒在人前表演過，從來都是為別人鼓掌，完全想不到有一天會有人為自己喝彩。
這種感覺於她而言，意義非凡。
當天晚上，連敏芝和朋友們約蘇凈玉一起去喝酒蹦迪，蘇凈玉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猶豫了一秒鐘就答應了。
地方是連敏芝她們選的，蘇凈玉第一次去多少還是有點緊張的。
他們上了二樓，二樓外圍一圈都是卡座，中間是空的，像個天井，正好能看見一樓的大舞臺，舞臺下面是就蹦迪的地方。
她們剛上來不久，下面就熱鬧起來了。
蘇凈玉和連敏芝拿著酒杯站在圍欄那兒看，連敏芝大聲跟她說：“怎麽樣，跟想象中一樣嗎？”
蘇凈玉說：“差不多，但身臨其境還是很不一樣的。”一邊說一邊跟著節奏微微擺動身體。
連敏芝：“我好像把你帶壞了。”
“不，幸虧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這地方怎麽進。”
連敏芝笑起來，“你看那邊！”連敏芝指向一樓的吧臺，那兒有幾個坐著喝酒的人，看裝扮，應該是有錢人。
“幹嗎？”
“咱們玩兒個老套的游戲吧。”
“怎麽玩兒？”
“都說老套了，那就是真老套的游戲。咱們就玩兒手心手背，輸的下去找個帥哥搭訕，不滿三分鐘不許回來，怎麽樣？”
蘇凈玉一邊跟著節奏擺動，一邊看著下面，點點頭說行。反正都要死了，玩就玩。
一群年輕人玩鬧起來，先後有兩個男生下去找美女搭訕去了，剩下的人在二樓圍欄看熱鬧，那兩個男生平時看著老老實實，沒想到一下去居然聊了五分鐘還多，最後還跟美女留了聯系方式。
蘇凈玉對這種社交方式十分困惑，“交個朋友這麽容易麽？”
連敏芝說：“那不然呢，先做一道數學題麽？”
蘇凈玉搖搖頭，“我第一次找高晉安說話是連續問了他兩道物理大題，但還是沒聽懂，最後我就不好意思再找他了，他可能也覺得我太笨，沒再理過我。”
“高晉安是誰？”
“哦，我一個高中同學。”
“你喜歡他？”
“我們全年級的女生都喜歡他。”
連敏芝笑笑，表示很理解這種感受，“的確是有這種人存在，只要有他你就看不到別人，但這種人天生薄情，不值得托付。”
連敏芝看樣子不像是個特癡情的人，居然說出這種話。
“切身體會？”
連敏芝聳聳肩膀，“算是吧。”
“你都這麽優秀了，又是學霸，又這麽有才，他比你還優秀？”
連敏芝一邊聽一邊搖頭，“跟他比，我就什麽都不是了。他非常優秀，優秀到閃閃發光，人群中你只能看到他一個人，別人都成了背景板。”
“這種人我雖然沒見過，但可以想象，這種人很容易被寵壞。但你的優秀不需要和他對比，幹嗎非要得到他的喜歡呢，我們自己喜歡自己最重要。來喝酒！”
這句話說得好，自己愛自己才最重要。
本來以為這游戲輪不到蘇凈玉頭上來了，沒想到最後一輪，蘇凈玉以一敵眾，成了唯一一個手背。她仰天哀嚎被連敏芝擁起來送到樓梯邊兒上，“去吧！加油，小白花！”
蘇凈玉嘆了一聲後勇往直前了。
蘇凈玉下到一樓，慢慢挪到吧臺邊兒上，剛剛那幾個帥哥已經被其他人搭過訕了，游戲規則不允許搭訕同一個人。蘇凈玉回頭看看樓上，兩手攤開，連敏芝舉起拳頭，跳了幾下，告訴她go go go。
蘇凈玉認命地轉回身，正琢磨找誰，前面就過來了一個。
他身形高大，氛圍感拉滿，雖然戴著帽子口罩還是看得出他能帥出天花板去。他在吧臺最外面的位置坐下來。
就他了。
蘇凈玉出了幾口氣給自己壯膽，悄悄來到他身邊。
越靠近，越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場，蘇凈玉的心砰砰砰得狂跳起來。
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連敏芝在樓上微微怔住了。
戴帽子的男人回過頭，帽檐太低，蘇凈玉只能看見他下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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