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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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說到這，周念恒終於看了楊文韜一眼。
“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看不找到她，你這所謂的靈感不太容易回來。”
周念恒不置可否，目光又轉向窗外。
楊文韜其實有點擔憂，周念恒從來沒有過這種狀態，他可是天才型創作人，隨隨便便來幾個音都能弄出一首歌的選手，這半年來忽然寫不出歌來了。哦不，不是真寫不出歌來了，他還在寫，很多人擠破頭找他寫。但用這位天才的話說，他寫出來的這些歌都不是他心裏的那首歌。
所以周念恒今年的工作重心大部分放在了演戲上，寫歌的事他想再等等。可等什麽呢？等到什麽樣的契機才能重新找回所謂的感覺呢？
繞道這個問題上，他又想起了耳機裏的聲音。
或許只有找到她，才能給他答案。
茫茫人海，大海撈針！
周念恒現在這個身份，幹什麽都不方便。
這個想法也在楊文韜的腦海裏徘徊了一陣子。
“要不，找找她？”
周念恒望著窗外，沈默。
找，怎麽找？他連人家叫什麽都不知道。
當年去隔壁學校見朋友，匆匆一瞥，她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了句對不起，他撿到了她掉的一支錄音筆，等了幾天都沒找到人還回去，那就是他們之間僅有的聯系了。
“幫我訂張機票吧？”
楊文韜回過頭，“你該不會是要……”
“嗯，買最近的。”
行，只要他高興，讓他摘星星也行。
就這樣，周念恒坐最近的一趟班機飛回了陽城，直奔目的地——順奉高中，他們初次相見的地方。怕引起騷動，他扣好帽子口罩，夜裏兩點多出的門。
順奉是省重點高中，周念恒讀的是順奉隔壁的市重點六中，兩個學校幾乎一墻之隔。當年他經常來順奉打籃球，現在順奉的籃球場已經翻新了，教學樓也都重新刷了顏色。和她初見時是在教學樓的前操場，當時的教學樓還是白色的。
時隔多年，一切都變了，當初校門口的小門市都已經擴充了規模，時下年輕人喜歡的東西應有盡有，不比他們那會兒了。只有他當年常去的烤串店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淩晨三點鐘，店裏不乏食客，甚至熱鬧得很。
三點半，小店門口的露天座位的兩夥人打起來了，周念恒當時正坐在馬路牙子上抽煙。那兩夥人是因為一個保潔工人打起來的，保潔清理垃圾被人罵，另一桌人站出來說話，兩方都喝了酒，說不上三句就打起來了。瘦小的保潔工人幾次拉架都被推倒，當有人抄起椅子朝保潔工人走去時候，周念恒穿過馬路，一把捏住男人的胳膊。
那男人膀大腰圓，罵罵咧咧，頗有你找什麽死的狀態。
周念恒直接一拳把人撂倒，後面接二連三上來的也都被他幾下給撂倒了。本來戰局中的另一夥人還想幫忙來著，但看情勢，他們上去反倒幫倒忙，就在旁邊等著有機會的時候再上手。
一切結束的非常快，周念恒扶起環保工人，“阿姨，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周念恒能感覺到阿姨全身都在顫抖，“我沒事啊小夥子，倒是你啊，你看這胳膊都劃破了。”
阿姨十分懊悔因為自己讓別人受傷，“小夥子，你給我留個電話，我讓我兒子來感謝你。”
周念恒說：“謝就不必了，阿姨沒事就好。”
說完周念恒就走了，阿姨還想說點什麽，但周念恒頭也沒回。
回酒店時，楊文韜已經準備好了酒精和創可貼，周念恒一邊走一邊脫衣服，直接進去浴室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楊文韜還沒走，正在電腦前劈裏啪啦地敲。
“什麽感覺？”楊文韜問。
“哪件事？”
“見義勇為。”
“沒感覺。”
楊文韜看過來，並不意外，“看到那個阿姨被打的時候呢？”
“應該感覺氣憤吧。”
“所以說，你並沒有感覺到氣憤，只是覺得理應這麽做才這麽做的，對麽？”
“對 。”
楊文韜劈裏啪啦又敲了一陣，關上電腦走過來，指著茶幾上的酒精和創可貼，“自己處理一下，盡量別碰水。”
“嗯。”
周念恒為人沒的說，圈裏圈外的人對他都讚賞有加，但只有楊文韜知道，真正的周念恒並不是鏡頭前的樣子。
他沒有同情心，對別人的事完全不感興趣，用他周念恒自己的話說，他做許多事只是因為道理上應該這麽做而已。
怪就怪在情感如此匱乏的一個人能寫出那麽多深入人心的作品，演技又是能拿到最佳男主的程度，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人存在。
他也建議過周念恒去看醫生，但周念恒說，能治我的人不是醫生，是我自己。
周念恒此人十分固執，楊文韜沒辦法，只好由著他。
*
“什麽？你說……你把人給打了？”
“對，你來一趟吧，順便把我銀行卡拿來，在我床頭櫃裏。”
“好好好，我這就過來。”
楊真跑回家取了銀行卡就往市醫院趕。
滿急診室也沒看見蘇凈玉的影子，後來一個摩登女郎擋在她面前，喊了她一聲，“我在這！”
楊真有半分鐘嘴巴是張開的，她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蘇……蘇凈玉？”
“錢帶來了麽？”
“帶……帶來了，你怎麽……”
“回頭跟你說。”
直到這一刻，楊真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聽錯，乖乖女蘇凈玉把一個一米八的大漢給打進急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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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周念恒終於看了楊文韜一眼。
“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看不找到她，你這所謂的靈感不太容易回來。”
周念恒不置可否，目光又轉向窗外。
楊文韜其實有點擔憂，周念恒從來沒有過這種狀態，他可是天才型創作人，隨隨便便來幾個音都能弄出一首歌的選手，這半年來忽然寫不出歌來了。哦不，不是真寫不出歌來了，他還在寫，很多人擠破頭找他寫。但用這位天才的話說，他寫出來的這些歌都不是他心裏的那首歌。
所以周念恒今年的工作重心大部分放在了演戲上，寫歌的事他想再等等。可等什麽呢？等到什麽樣的契機才能重新找回所謂的感覺呢？
繞道這個問題上，他又想起了耳機裏的聲音。
或許只有找到她，才能給他答案。
茫茫人海，大海撈針！
周念恒現在這個身份，幹什麽都不方便。
這個想法也在楊文韜的腦海裏徘徊了一陣子。
“要不，找找她？”
周念恒望著窗外，沈默。
找，怎麽找？他連人家叫什麽都不知道。
當年去隔壁學校見朋友，匆匆一瞥，她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了句對不起，他撿到了她掉的一支錄音筆，等了幾天都沒找到人還回去，那就是他們之間僅有的聯系了。
“幫我訂張機票吧？”
楊文韜回過頭，“你該不會是要……”
“嗯，買最近的。”
行，只要他高興，讓他摘星星也行。
就這樣，周念恒坐最近的一趟班機飛回了陽城，直奔目的地——順奉高中，他們初次相見的地方。怕引起騷動，他扣好帽子口罩，夜裏兩點多出的門。
順奉是省重點高中，周念恒讀的是順奉隔壁的市重點六中，兩個學校幾乎一墻之隔。當年他經常來順奉打籃球，現在順奉的籃球場已經翻新了，教學樓也都重新刷了顏色。和她初見時是在教學樓的前操場，當時的教學樓還是白色的。
時隔多年，一切都變了，當初校門口的小門市都已經擴充了規模，時下年輕人喜歡的東西應有盡有，不比他們那會兒了。只有他當年常去的烤串店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淩晨三點鐘，店裏不乏食客，甚至熱鬧得很。
三點半，小店門口的露天座位的兩夥人打起來了，周念恒當時正坐在馬路牙子上抽煙。那兩夥人是因為一個保潔工人打起來的，保潔清理垃圾被人罵，另一桌人站出來說話，兩方都喝了酒，說不上三句就打起來了。瘦小的保潔工人幾次拉架都被推倒，當有人抄起椅子朝保潔工人走去時候，周念恒穿過馬路，一把捏住男人的胳膊。
那男人膀大腰圓，罵罵咧咧，頗有你找什麽死的狀態。
周念恒直接一拳把人撂倒，後面接二連三上來的也都被他幾下給撂倒了。本來戰局中的另一夥人還想幫忙來著，但看情勢，他們上去反倒幫倒忙，就在旁邊等著有機會的時候再上手。
一切結束的非常快，周念恒扶起環保工人，“阿姨，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周念恒能感覺到阿姨全身都在顫抖，“我沒事啊小夥子，倒是你啊，你看這胳膊都劃破了。”
阿姨十分懊悔因為自己讓別人受傷，“小夥子，你給我留個電話，我讓我兒子來感謝你。”
周念恒說：“謝就不必了，阿姨沒事就好。”
說完周念恒就走了，阿姨還想說點什麽，但周念恒頭也沒回。
回酒店時，楊文韜已經準備好了酒精和創可貼，周念恒一邊走一邊脫衣服，直接進去浴室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楊文韜還沒走，正在電腦前劈裏啪啦地敲。
“什麽感覺？”楊文韜問。
“哪件事？”
“見義勇為。”
“沒感覺。”
楊文韜看過來，並不意外，“看到那個阿姨被打的時候呢？”
“應該感覺氣憤吧。”
“所以說，你並沒有感覺到氣憤，只是覺得理應這麽做才這麽做的，對麽？”
“對 。”
楊文韜劈裏啪啦又敲了一陣，關上電腦走過來，指著茶幾上的酒精和創可貼，“自己處理一下，盡量別碰水。”
“嗯。”
周念恒為人沒的說，圈裏圈外的人對他都讚賞有加，但只有楊文韜知道，真正的周念恒並不是鏡頭前的樣子。
他沒有同情心，對別人的事完全不感興趣，用他周念恒自己的話說，他做許多事只是因為道理上應該這麽做而已。
怪就怪在情感如此匱乏的一個人能寫出那麽多深入人心的作品，演技又是能拿到最佳男主的程度，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人存在。
他也建議過周念恒去看醫生，但周念恒說，能治我的人不是醫生，是我自己。
周念恒此人十分固執，楊文韜沒辦法，只好由著他。
*
“什麽？你說……你把人給打了？”
“對，你來一趟吧，順便把我銀行卡拿來，在我床頭櫃裏。”
“好好好，我這就過來。”
楊真跑回家取了銀行卡就往市醫院趕。
滿急診室也沒看見蘇凈玉的影子，後來一個摩登女郎擋在她面前，喊了她一聲，“我在這！”
楊真有半分鐘嘴巴是張開的，她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蘇……蘇凈玉？”
“錢帶來了麽？”
“帶……帶來了，你怎麽……”
“回頭跟你說。”
直到這一刻，楊真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聽錯，乖乖女蘇凈玉把一個一米八的大漢給打進急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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