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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哥哥保護妹妹:天才沈一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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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驚慌失措的握著自己的武器,憑著聲音依聲望過去。

床頭處的方向小小的投影儀上綻放著一片荷花園,好像還在旋轉。

男子吞了吞口水,越發覺得此事邪門,他的腳步開始不受控制的往著窗口處移去,必須離開這裏,馬上離開這裏。

他在潛意識裏命令著自己往後退,可是現實裏卻是寸步難行,仿佛他知曉自己無論是前方還是後方都密布著什麽毀滅性的危險。

“呲呲呲。”音樂聲戛然而止,霎時,有什麽電光走火的聲音從他的後面響起。

男子出於本能的回過頭,身後卻是空空無物。

“咚咚咚。”走廊上腳步聲由遠及近,男子知曉自己如果再不跑就真的跑不了了,咬了咬牙,他準備沖向破損的窗口位置。

“嘭。”男子很順利的跳窗逃跑了,在著陸的瞬間翻滾一圈,使得自己平衡了身體,只是當他擡起頭時,眼前一只只槍口正將他360度圍了起來,只待一聲令下即刻處理了這個入侵者。

沈一天面無表情的瞪著僅存下來的這名男子,自上而下的審視他數眼,冷冷自嘲一聲,“我沈家倒是真的很了不起啊,三番四次引來這麽多人的關註,更是來去自如的想進就進了。”

整個大廳無人說話。

“啪。”沈一天拍桌而起,“還真是欺我沈家無人是嗎?”

“老爺,您不覺得奇怪嗎?這些人似乎都是沖著咱們小寶來的。”炎珺看著一聲未吭的入侵者,怕是也是難以撬開他的嘴了。

“關起來,給我好好的查,不肯說,直接槍決。”沈一天怒不可遏的走回房間。

炎珺緊隨其後,關上了房門,走至窗口位置。

沈一天負手而立,望著院子裏的夜風習習,“這事你覺得是什麽人所為?”

“老爺這事如此明顯還需要我特別點破嗎?”

“你說的沒錯,這群人還真是執著,盯不上老三了,就盯咱們小老三。”

“小寶那裏我已經再次加派了人手,可是這些人明顯就是特殊訓練過的精英,三番四次輕而易舉的就進入咱們沈家,我擔心就算我們再加派人手也能讓他們來去自如。”

“讓小寶晚上和咱們一起睡吧。”沈一天說著。

“我也有這種想法。”炎珺點了點頭,“那我這就去安排。”

整個夜晚重新恢覆了安靜。

淩晨三四點,院子裏時不時會飄來一兩只螢火蟲,翠綠色的光芒在夜晚中,熠熠生輝的閃耀著微光。

兩道身影從林子裏一閃而過,不著痕跡的便突破沈家第一道防線。

兩人慎重的點了點頭,其中一人道,“一組已經全部失敗,上面要求轉移目標,從沈家沈筱筱這裏開始。”

“是。”另一人爬上了高墻。

“咕咕咕。”夜境中,有只小鳥從窗口處撲騰過翅膀。

沈慕簫睡得有些不踏實,額頭上密密匝匝的溢出冷汗,他在驚厥中清醒過來,喘了喘氣。

夜風寥寥,屋子裏安靜的落針可聞。

他掀開被子,小小的身子跑向了大門處,不知為何,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妹妹。”沈慕簫一把推開了沈筱筱的房門。

漆黑的屋子裏,匕首的刀刃散發著瘆人的寒光。

沈慕簫瞪著屋內高高舉起右手,手裏還攥著一把刀的陌生人,再看了看床上睡得高枕無憂的小丫頭,眨了眨眼。

男子顯然是沒有料到這個時候會突然跑進來一個小屁孩,他僵硬的攥了攥手裏的武器,打算不再理會這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小孩子,準備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弄死這個小丫頭。

沈筱筱聽見哥哥的聲音,揉了揉眼睛。

男子已經來不及展露自己的殺意了,毫不猶豫的揮下自己的右手。

“妹妹,泥鰍是怎麽爬的?”

話音未落,沈筱筱幾乎是反射性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直接鉆上了枕頭,險險避開了男子的刀刃。

男子神色一凜,自然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妮子會這麽輕巧就破了自己的攻擊。

沈筱筱還有些糊塗,嘟了嘟嘴,“泥鰍爬的可快了。”

“笨蛋,泥鰍不會爬,蛇才會爬,蛇又是怎麽爬的?”沈慕簫打算按響警報器,小小的身體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提起來了,他就這麽被丟進了屋子。

女人將孩子一並丟了進去,鎖上房門,目光幽深的盯著圍著床不停的刺又被小丫頭不停的躲開的同伴,吼道,“你在玩躲貓貓嗎?”

男子回過神,擦了擦急出了一身汗的額頭,“老子竟然被一個小屁孩給帶著走。”

沈慕簫抱住游的很快很快的小丫頭,將她掩護在自己身後,指著這群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跑來的家夥。

沈筱筱這才發現她的房間裏多了兩個陌生人,委屈的撇了撇嘴,“哥哥,他們在幹什麽?”

沈慕簫點頭,“陪你玩躲貓貓啊。”

沈筱筱喜極,“大晚上的不用睡覺嗎?”

“筱筱不想玩嗎?”

沈筱筱毫不猶豫的點頭,“筱筱要玩。”

“那筱筱可要註意了,如果被他們手裏的玩具刀刺到了就是輸了。”

沈筱筱偷偷的瞄了一眼男子手裏的刀,鄭重的點頭,“好。”

女人懶得周旋什麽,直接掏出手槍。

男子卻是來了興致,一把扣住她的手,“先不急,讓我和他們玩玩。”

女人嗔怒,“別忘了我們的任務,速戰速決。”

男子卷起袖子,“老子還不信弄不死兩個兩歲的小屁孩,你去守門,我來解決他們。”

沈慕簫護著沈筱筱往後挪著,如果他們這個時候叫一聲,那個女人會不會為了逃跑而直接殺了他們?

男子戲謔的上揚著嘴角,“老子現在就陪你們玩躲貓貓,你可要躲好了啊。”

沈慕簫見著他刺過來的刀,小身子一跪,直接溜進了桌底,藏著不出來。

男子低下頭,瞪著兩個不肯出來的小家夥,大聲一笑,“很好很好。”

“啪”的一聲,男子將桌子掀翻了。

沈筱筱脫下自己的小鞋子丟在了男子的臉上,“你也被我攻擊到了,速度減緩。”

男子咬了咬牙,“好,老子慢一點。”

沈慕簫牽著妹妹的手溜到了大床的另一側。

男子果真說到做到,一步一步,慢慢悠悠的走過去。

女子忍無可忍的掏出手槍,上膛,直接瞄準著床另側的小孩子。

沈慕簫大喊一聲,“她要破壞咱們的游戲。”

男子回頭看了一眼準備開槍的女人,擺了擺手,“讓我來解決。”

女子吼道,“這個時候你還跟他們玩?”

男子摩拳擦掌,“我這不叫玩,我這叫男性的尊嚴。”

沈慕簫瞧著正在爭論的兩人,一把掐住沈筱筱的胳膊,“妹妹哭。”

沈筱筱撇了撇嘴,“哥哥掐我。”

沈慕簫再用了一點力。

沈筱筱感覺到了疼痛,扯著嗓子就這麽嚎了出來。

她的聲音尖細,就像是話筒不小心對著了音響,就是那種讓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藏起來的刺耳聲。

沈筱筱這一哭,直接驚動了一棟宅子。

沈晟煌距離孩子們的屋子最近,還沒有來得及穿上褲子,就這麽穿著一條大褲衩推開了孩子們的屋子。

屋子裏,男人和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放佛變故就在一夕之間,他們竟然被兩個孩子給擺了一道?

“你們是什麽人?”沈晟煌三步並作兩步以著風卷殘雲的趨勢奪下了女子手裏的武器,隨後一擡腿將她踢開兩三米距離。

男子順勢反撲過來。

“嘭。”沈晟煌直接開了一槍,子彈從男子的眉心處穿透,他就這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沈慕簫捂住妹妹的雙眼,將她藏在自己的身後。

女子站穩身體,從腰間掏出另一把槍,這一次不再遲疑的準備解決掉這兩個小家夥。

沈晟煌看出了對方的用意,兩聲槍響同時發出。

沈慕簫壓著妹妹的頭,兩人趴了下去。

子彈彈在了墻上,揚起了一陣塵灰。

“咳咳。”女子張口吐出一口血,身體踉蹌一步,手槍脫落了自己的手,她順著墻緩緩的坐了下去。

沈家大宅再一次燈火通明。

沈一天瞪著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的兩個入侵者,他們這樣子算不算是拆了東墻補了西墻?

“父親,這些人似乎已經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一晚上兩次突襲,還是兩個目標,已經不是單純的來咱們家溜溜圈了。”沈晟煌說著。

“叮……”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

管家匆匆拿起電話,開口道,“您好,這裏是沈家。”

“讓沈一天聽電話。”

管家望向大領導,說著,“是蕭老爺的電話。”

沈一天神色凝重的拿過來,“你有什麽事?”

“我知道了沈家今晚上的事,對方似乎已經很熟悉沈家大宅的布局。”

“你究竟想說什麽?”

“孩子這兩天接來蕭家住吧。”蕭曜點破用意。

沈一天瞥了一眼地上的兩人,也是松了語氣,“好,明早給蕭家送過去。”

“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改良改良你們沈家的安保系統,漏洞太大了。”蕭曜掛斷通訊。

沈一天坐在沙發上,捏了捏鼻梁,不得不承認,他們沈家的確是出現了很大的漏洞。

沈晟煌站在另一側,說著,“是準備將寶寶們送去蕭家嗎?”

“嗯,對方已經盯上了咱們這裏,不得不先轉移到安全地方。”

“您的擔憂是對的,明早我會著手讓軍部調查,最近花國似乎來了很多不應該進來的人。”

“你去辦吧,必要時刻,斬草除根。”

沈晟煌走上樓道。

宅子漸漸的安靜下來。

陽光破曉而出,一縷縷穿透雲層爭先恐後的落在地面上。

一輛越野車從營區外緩緩駛進,似乎還有些不明方向,車子繞著操場轉了兩圈才成功找到了停車場區域。

女子打開車門,眼睛四下張望,清晨的營區裏還有露水的味道,整個操場上上下下一片安寧。

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左右,然而這特戰隊營區還沒有任何士兵訓練的身影,難道是因為是精英部隊,所以特例不需要早練嗎?

“咚咚咚。”一陣陣腳尖的步伐聲從營門口傳來。

女子下意識的看過去,只見一個個背著背包攜帶著陽光進入營區的身影整整齊齊的排列站好。

為首的蕭菁道,“立正。”

所有人齊刷刷的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蕭菁脫下了自己的負重包裹,看著身前的所有士兵,道,“解散吃早飯。”

“隊長,那裏有個人。”魏紫琪指著操場邊一聲未吭的女人。

蕭菁回了回頭,看向這個不請自來的戰友,上前敬禮道,“請問你找誰?”

女子同樣敬禮,回覆道,“我是來接替顧安城教官擔任赤鷹隊教習任務的。”

蕭菁楞了楞,昨晚上的確接到臨時通知上級特意會委派一人過來協助顧安城完成教官任務,但她沒有想到對方會在大清早就趕了過來。

女子看了看蕭菁身上的軍裝,自然也是猜出了她的身份,站直身體,鏗鏘有力道,“我是111軍區江山平。”

蕭菁接過她的人事檔案,看著這霸氣的名字。

江山平繼續介紹著自己,“我曾經擔任111軍區總教官,這裏面有我的所有執教經歷。”

“你是111團的?那可是特戰隊總部,怎麽會調來我這裏擔任教官了,這不是明升暗降的意思嗎?”

江山平沈默了下來,沒有回覆。

蕭菁也不能過多的詢問別人的隱私,合上了手裏的檔案夾,“我知道了,我讓人給你安排宿舍,你今天先適應一下咱們營區,明天開始訓練士兵。”

“是,隊長。”

“我讓人領你去宿舍。”蕭菁隨意的招呼了一名警衛兵。

江山平扛著自己的行李跟上領路的警衛兵,沿途觀察了一番四周,和111團並沒有什麽區別,單調的景物,嚴峻的氣氛,好像空氣裏都浮動著奮發圖強的味道。

“教官這裏是您的房間。”

江山平推開了自己的宿舍門,很整潔的單人床,房間也不大,約莫十平米左右,能放下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一個小櫃子。

房門輕輕合上,前一刻還緊繃著一張臉的女人霎時雙手抓住了自己的頭發,她繞著屋子轉上幾圈,欲哭無淚的趴在窗口處。

剛剛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了。

他竟然同意了自己的調職申請,他竟然真的把自己流放到了這山溝溝地方,他竟然真的不顧往日情面把自己給拋棄了。

說好的不做情侶還可以做朋友啊,他怎麽能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江山平蹲在墻角畫了一個圈圈,再畫了一個圈圈,暗暗的嘀咕著,“蕭譽你給我等著,我遲早有一天會扒光你,讓你輾轉在我的身下哭爹喊娘求我饒命。”

“叩叩叩。”敲門聲響了響。

蕭菁推開門,瞧著站在窗口處巋然不動的身影,她道,“忘了告訴你了,我們這裏沒有那麽多條條框框的規矩,你也不用太過拘謹,等一下我會特別給你安排見面儀式,讓大家提前先認識認識你。”

江山平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立刻出去集合。”

“不用著急,大家都在吃早飯,你也先去吃點東西,能找到食堂嗎?”蕭菁再問。

江山平不假思索的點頭,“我的方向感還可以。”

蕭菁半信半疑的出了宿舍樓,她其實想說他們這個營區分為兩個營,一面朝東是男營,一面朝南是女營,很有可能會一不留意的走丟的,但見到她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樣,怎麽也不好多說什麽,伸手就關上了宿舍門。

江山平有些後悔了,自己為什麽偏偏要在一開始就自以為是的裝了個逼,她舉目無親的站在空蕩蕩的營區裏,前不見人,後不見鬼,周圍還有一陣陣寒風吹得她拔涼拔涼。

這裏是哪裏?

“聽說女兵來了個新教官。”程臣從臺階上走下來。

“顧教官這是準備功成身退提前退休了?”江昕詢問著。

“應該不是,好像是準備結婚的這段時間需要一名臨時教官,大概等婚後再回來繼續執教。”裴祎說著。

“顧教官這是真的打算嫁給蕭燁隊長了?”程臣咂咂嘴,“我怎麽有一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即視感啊。”

“你這是可惜沒有插在你這坨牛糞上?”江昕揶揄著。

程臣吐了吐口水,“瞎說什麽,我這坨牛糞還插不了這麽昂貴的花。”

“嗯,你頂多插兩根狗尾巴草。”江昕嘲諷著。

程臣瞪了他數眼,“咱們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大家都半斤八兩。”

“所以咱們這麽互相傷害有意思嗎?”江昕註意到好像有人在窺視他們,警覺的望過去。

江山平覺得自己的身處之地有些尷尬啊,她來之前有了解過赤鷹隊的情況,她們是和鐵鷹隊同一個營區,卻被一堵墻割斷了東西,所以也算是互不影響,但自己是怎麽翻過這堵墻過來的?

她有些懵啊。

程臣輕輕的扯了扯江昕的衣角,“在零點零一秒之前,我覺得自己戀愛了。”

江昕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算了吧,人家一看就是嬌滴滴的玫瑰花,你這坨牛糞也是高攀不起的。”

程臣緊了緊拳頭,“我也是一坨有追求的牛糞。”

裴祎走上前,敬禮,“這位同志是不是迷路了?”

江山平搖頭,一本正經道,“我是女兵新來的教官,我需要了解一下周圍的環境,所以正在熟悉這裏的邊邊角角。”

“那需要給您一張地圖嗎?”裴祎再問。

“不用,我的方向感很強,一般而言是過目不忘,不需要那些古板的東西。”

裴祎覺得自己成功把天給聊死了,只得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江山平昂首挺胸的繞過花壇,就這麽頭也不回的往著男兵營走去。

程臣瞄了瞄旁邊的副隊,問著,“她要熟悉女兵營為什麽這麽執著的來咱們男兵營巡視?”

江昕插上一句話,“難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借著來女兵營教習的這段日子泡漢子?”

“啪。”裴祎一巴掌啪在江昕的額頭上。

江昕詫異道,“副隊你打我做什麽?”

裴祎掩了掩嘴,“聽說這名女教官是來自111軍區的。”

話音一出,眾人愕然。

程臣道,“111團的?那為什麽要來咱們這個山溝溝?”

“可能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打算來我們這裏吃吃清湯白菜換換口味。”

微風徐徐,卷過操場上的一片枯葉,落葉洋洋灑灑的被吹散開,最後打著旋兒的落在了墻角處。

江山平一言未發的站在一堵墻前,眼珠子東張西望一番之後確信沒有多餘的人,腦袋重重的磕在墻壁上。

讓你嘴賤不肯問路,讓你裝逼不要地圖,說好的方向感不錯啊,說好的過目不忘啊?

江山平覺得自己應該要正視這個嚴肅的問題了,她太驕傲了,驕傲到自己明明是路癡卻硬要定位是導航儀,牛逼哄哄的拒絕所有人幫助。

果然蒼天饒過誰啊。

蕭菁吃完了早飯,站在食堂前來來回回的看了無數遍,確信剛剛新來的教官沒有過來之後,搖了搖頭,難道是還沒有適應他們這種鄉野地方?

“小菁。”

蕭菁聽見聲音回望過去,蕭譽正從臺階上疾步走來。

“大哥?”蕭菁輕喚一聲,“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蕭譽擡頭看了食堂一眼,輕咳一聲,“聽說111團來了一名女教官?”

“嗯,好像還沒有過來吃早飯,可能在收拾東西吧,大哥也知道了這事?”

“最近一段時間軍部有些忙,我沒有怎麽回111團,昨天回去之後才發現我們營區的教官跳槽了。”

蕭菁苦笑道,“我以為是你安排的。”

“她人呢?”蕭譽挑明道。

“在宿舍吧,我帶你過去?”

“不用了,我就順路過來問問。”蕭譽轉過身,“江山平能力挺不錯的,她在這段時間接替顧安城對你們赤鷹隊而言還是可以的。”

蕭菁走在蕭譽身側,忍俊不禁道,“她的名字挺霸氣的。”

“聽說當年江家兩老一心以為這個孩子是個男孩,所以還沒有出世就把名字定好了,江山平,江山太平,後來孩子出世之後,知道是女孩子了,想著要不要改一改,但老爺子卻執意的要這個名字,寓意好,有氣勢。”

蕭菁刻意的繞到了他的面前,笑了笑,“大哥好像知道的挺多的。”

蕭譽皺了皺眉,“畢竟我們同僚了幾年,這些事我知道也不奇怪不是嗎?”

蕭菁點了點頭,笑意盎然道,“我聽說大哥一早就定了一門婚事,女方好像是姓江來著。”

“咳咳。”蕭譽一指戳開她的腦袋,“胡說八道什麽,大哥什麽時候會承認這種包辦婚姻了,更何況女人這種生物本身就是個累贅,我一個人挺好的。”

“大哥這話可是帶著很明顯的歧視啊,誰說女子不如男了?”

“對對對,這話是大哥說錯了,咱們小菁就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蕭譽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大哥還有事,就不久留了。”

“大哥真的走了?”蕭菁扯長了語氣說著。

蕭譽走下臺階。

蕭菁掩嘴笑了笑,瞧著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大哥,也不用點破,朝著宿舍的方向走了過去。

蕭譽站在停車場前,一股微風拂面而來,他擡頭往前看了看。

江山平實在是找不到出路了,確信四面無人之後,就這麽翻過高墻。

墻高四米左右,她就這麽趴在墻壁上,望著前方的停車場,露出一抹諱莫如深的微笑,終於找到出路了。

她腳丫子蹬著墻面,拼盡全力一翻,成功的蹦了下來,她得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轉過身,突然間身前陰下一片光影。

蕭譽好整以暇的瞪著翻墻過來的女人,沒有說話。

江山平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她就這麽瞪直了自己的兩顆大眼珠子,一瞬不瞬的註視著僅隔一米之遙的男人。

微風呼啦嘩啦的吹過來,有一只蝴蝶翩躚著翅膀從兩人中間飛過。

江山平面頰有些泛紅,她低下頭,欲言又止。

“你翻墻做什麽?”蕭譽打破沈默問道。

“我就想試試這些墻壁能不能抵擋住外人入侵,事實可見,太矮了,連我都能輕而易舉的翻過來,如果是特殊訓練的精英們怕是連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就輕松潛進去了。”江山平說的義憤填膺,更是繪聲繪色的比了比高度。

“這麽說來我是不是應該聽從你的建議,讓軍部的人再修葺高一點,來個十米怎麽樣?”蕭譽說道。

江山平掩嘴咳了咳,“其實也不用這麽高,大概或許只是我多慮了,這裏畢竟是特戰隊,也不是別人想進就能進來的地方。”

蕭譽掏了掏口袋,將自己的手絹遞上前。

江山平一把搶了過來,咧開嘴一笑,“給我的嗎?”

“擦臉。”蕭譽指著她這張全是灰的臉,“你好歹是教官,註意一點形象。”

江山平緊緊的攥著手絹,生怕他搶回去似的,就這麽敷衍了事的擦了擦自己的臉,隨後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裏,心虛的說著,“長官怎麽會來這裏?”

“有事路過,過來看看。”

“特意看我的嗎?”江山平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蕭譽搖頭,“我來看看小菁。”

江山平縮回了自己翹首以盼的脖子,“我知道赤鷹隊隊長是您的妹妹。”

整個氛圍又一次安靜下來。

蕭譽尋著話說,“我還有事先走了,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江山平瞧著他毅然決然轉身離開的背影,雙腿不聽使喚的跟著走了兩步,可也是只走了兩步,望著一溜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車子,她低下了頭。

空氣裏有泥土的芬芳,旁邊有樹葉發出的簌簌聲。

江山平掏出口袋裏的手絹,就這麽放在臉上,像個神經病一樣頂著手絹繞著圈子跑著,時不時還用著它蹭蹭自己的臉。

“江教官?”蕭菁找了半天終於在停車場邊上看到了像個追風孩子的江山平。

江山平聽見聲音驀地收回了自己那花癡般的笑臉,一本正經的轉過身,點了點頭,“我正在進行晨練,隊長有事?”

蕭菁嘴角微微抽了抽,她道,“我等了你半天,以為你迷路了,特意過來看看。”

“你放心,我已經完全熟悉了整個赤鷹隊的地理環境,我馬上就過去。”

蕭菁本是準備離開,卻又折返回來,問著,“你要不要去吃點早飯?”

“不用,我需要練習一番吐納之後才進餐,這樣能夠養生。”江山平揮動著自己的手臂。

蕭菁走回了操場,可能是在想事情,全然沒有料到自己迎面走來的人。

沈晟風就這麽看著她撞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順手將她抱著,“在想什麽?”

蕭菁擡起頭,瞧著近在咫尺的隊長大人,抿唇一笑,“沒什麽,隊長這是要出營?”

沈晟風捧著她的臉頰,細細摩挲,“嗯,我需要去一趟軍部。”

“是準備提交那一份申請了嗎?”蕭菁本能的看向他手裏的文件。

沈晟風點頭,“嗯,也是到時間了。”

蕭菁站在原地,看著自家隊長離開的背影,又一次陷入了沈思之中。

沈晟風坐上車內,一腳踩上油門。

車子揚長而出,直接駛離了營區。

陽光燦爛的落在車窗上,沈晟風斜睨了一眼後視鏡,一輛越野車加快速度駛了過來,下一瞬,另一輛越野車同樣從輔道處追了過來。

兩輛車左右夾擊,意圖明顯,刻意的在撞擊沈晟風的車。

左側的一輛越野車緩緩的降下車窗,車後座的男子毫不避諱的伸出一把槍。

沈晟風一腳踩住剎車,驟然而停。

兩輛越野車同時駛離出去,子彈擦過車前彈在了護欄上。

沈晟風打轉方向盤,逆行著沖出了護欄,從偏遠小路出發。

一輛車追逐了過來,車頂處的敞篷徐徐打開,一人扛著一只長管炮彈,扣下閥門。

沈晟風急轉反向盤,從另一條小路穿插而過。

炮彈落在十米外,嘭的一聲砸出一個深坑。

“給我全力火攻。”駕駛位上男子下達著命令。

沈晟風的車子穿過了樹林,泥濘的路面坑坑窪窪,在這種顛簸的路況中,後方敵人無法確切的瞄準攻擊,只得先放棄射擊。

“射擊。”男子再次命令道。

沈晟風從林子裏橫穿了出去,車輛爬上了高坡,他從另一條小路穿過,再一次駛上主路。

“嘭。”車子猛地打滑,陽光照耀在路面上,可以清楚的看見有一段路顏色過深,還有一股濃濃的火油味道。

沈晟風控制不住車子,輪胎在火油路面上開始猛烈的失控打滑,最後擦過護欄被險險逼停。

“嘩。”一道火光點燃了路面,火勢噌的一聲全部引燃了整段路。

沈晟風打開車門,從護欄上跳了下去,尋找著掩護體,他聽著四周的腳步聲,回過神。

“嘭。”一枚炮彈在他身後的兩米位置爆開,巨大的爆炸力使得他被掀翻在場,泥土落在他的周身上下,他翻身爬起,當空就是一槍。

一名企圖偷襲的男子倒了下去,另一人補上,一槍一槍開始圍殺著這個沒有任何掩護體的獵物。

沈晟風朝著林子裏跑去,子彈彈坑落在自己的步伐之間,再精確一點,或者他再慢一點,可能已經變成了馬蜂窩了。

“沒有用的廢物,X博士的特殊藥呢?”男子推開其中一人,瞄準著正在全速奔跑的目標,食指扣下。

“嘭。”子彈從沈晟風的肩膀上擦過,他往前一撲,滾進了草叢裏。

鮮紅的血液濕透了他的衣服,他看了看那個傷口,不是特別深。

“給我搜,今天必須解決這個人,全部換上特殊子彈。”男子丟下手裏的武器,嘴角高高的上揚。

所有人一步一步謹慎的進入了林子。

有一股血腥味隱隱約約的浮動在空氣裏。

“砰砰砰。”沈晟風連發三槍,確信立刻擊斃了最近的三人之後,轉身繼續轉移陣地。

男子發射出一枚炮彈,火焰的林子裏燃燒起來,瑰麗的火點燃了整片枯燥的林。

沈晟風單手撐在一棵樹上,呼吸有些沈重,身體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腐蝕他的皮肉,他咬緊牙關,用力的晃了晃頭。

“發現了。”一名男子毫不猶豫的射擊一槍。

沈晟風來不及避開,子彈穿透他的腰部,帶出一片鮮紅的血液。

“全力開槍。”

槍聲連綿不斷的回蕩在林子裏。

陽光虛虛實實的從樹縫中落下,沈晟風擡頭看了看天空,好像有一張笑臉正面朝著自己,他伸出手想要抓一抓眼前人,卻是觸碰到的瞬間,煙消雲散,指尖只有鮮紅的血。

“嘭。”子彈從槍口處射出,卻是直接脫了靶。

蕭菁站在射擊臺前,單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位置,有些痛,她試著壓了壓,又有些堵得慌。

一旁的淩潔註意到了脫靶的隊長,看她臉色有些難看,著急道,“隊長怎麽了?”

蕭菁深吸一口氣,不知為何,心裏突然間前所未有的淩亂,她伸了伸手指,可能是連續性的射擊,指頭上有些失去準確性了。

“隊長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淩潔詢問著。

蕭菁放下了手裏的狙擊槍,點了點頭,“你們繼續練著,我去喝口水。”

魏紫琪瞧著心不在焉的隊長,小聲道,“我怎麽覺得隊長好像有心事似的?”

“隊長怎麽可能會有心事?難不成還跟你一樣心裏想著咱們慕上校?”

魏紫琪紅了紅臉,嗔了她一眼,“胡說八道什麽,我這是在說正經事。”

淩潔不置可否,“我說的也是正經事啊,瞧瞧我多正經啊。”

魏紫琪扛起自己的武器,直接射擊著靶紙,不打算再繼續理會這個不著腔調的隊友。

蕭菁坐在椅子上,打開水壺喝了一口水,她晃了晃自己有些魂不守舍的腦袋,看向自己的雙手,似乎有些顫抖。

她捂了捂心口的位置,這裏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堵著,上不來,下不去,她索性閉上雙眼,不去多想什麽。

“砰砰砰。”槍聲越來越密集,就像是真實的子彈砸在了她的心口位置。

蕭菁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身,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但一種強烈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想要跑出去。

陽光刺眼的落在她的瞳孔裏,她望著安靜的營區,跑向了營區停車場。

不知為何,她想要再快一點,真的是再快一點,必須再快一點。

可能是跑的太過迅速,她幾乎都能聽見自己心口處砰砰砰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蕭菁打開一輛越野車,雙手有些顫抖的握上方向盤,隨後一腳踩上油門,沖出了營區。

“砰砰砰。”好像有槍聲回蕩在林子裏,大火燒紅了一片山林,她踩住剎車,看著前面不遠處被燒毀的一輛越野車。

不知為何,這輛已經被燒得只剩下框架的車子是這麽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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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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