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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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寇言的話, 讓常碸微怔。
他沒有那個意思嗎？不是想通過自己嘗到西瓜味道的意思嗎？
常碸臉瞬間紅了，那自己主動提出，也太丟臉難為情了。
寇言會不會以為自己是那種滿心算計的人。
他連連點頭, “嗯嗯, 不是那種嗎？我知道了。”
話落，他要去提西瓜，寇言卻將西瓜搶過來。
兩人慢慢向著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回程的路上，只有一個位置, 寇言讓常碸坐下，他則站在常碸身邊, 幫他擋住越來越擁擠的人群。
兩人回到住處，走在夕陽映照下的林蔭小道上，說著明日的工作安排及還款計劃，竟然有種難以言喻的靜謐和溫馨。
兩人走到樓下，聽到樓上傳來許川和曲致遠吵架的聲音。
曲致遠的聲音尖利又刺耳：“如果不是因為你, 我們會走到這一步嗎？你家裏那些破事，給我們帶來了多少麻煩！”
“你是不是還想說你奶奶養大你不容易，可是那是你奶奶，跟我有什麽關系, 她養我了嗎？給我好臉色了嗎？”
常碸下意識頓住腳步，聽到許川卑微軟弱的聲音, “我、我會自己賺錢給我奶奶治病。”
曲致遠繼續道：“你還這樣一副我欺負了你的樣子, 你就是想讓大家都同情你, 讓大家認為我是個刻薄無情的人！”
許川道：“我沒有。”
常碸握緊了手, 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沖擊著腦海。
曾經的他也被這樣嫌棄過, 被這樣辱罵過。
只不過罵他和嫌棄他的都是家裏的那些親戚, 他們罵他的存在拖累了奶奶, 甚至讓他們分不到奶奶養老錢和遺產。
他每次挨罵的時候也是低著頭不說話，親戚們就會說他故意裝可憐，讓他們當惡人。
常碸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這些親戚的話。
他確實一直在用奶奶的錢，他站不直腰桿。
他也拖累了奶奶，讓奶奶已經六七十的年紀，也不能安度晚年，還得靠著打零工或者撿紙殼水瓶，保證身上有足夠多的錢，保障他們的生活。
他們回到樓上，爭吵聲已經停止。
這個民宿的設計並非是一般酒店那樣，中間走廊兩邊房間，而是門外有一條走廊，站在走廊上，可以看到樓外的風景。
夕陽灑落在走廊上，許川站在兩人門口，他低著頭，佝僂著背，像是一尊腐朽的雕像，已經失去了他的原本所有的生氣。
看到常碸和寇言回來，他雙眼一亮，卻又格外瑟縮。
他躊躇著不敢開口，直到常碸和寇言來到他面前，詢問他有什麽事，他才怯懦道：“我明天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工地上打工嗎？在工地打工，是不是掙得會更多一些？我不怕苦，我什麽都能幹。”
常碸一時有些心軟，寇言卻說：“這只是節目組的一個游戲，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許川微怔，片刻眼眶紅了。
他低下頭，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寇言見他不走，又道：“有任何問題，你都應該回去和曲致遠溝通。”
常碸轉頭看著寇言，夕陽在他眼底映照出溫暖的光芒。
他也差一點陷入這個迷境之中，也在擔心許川他們如何才能賺到錢還款。
寇言的一句話，不僅點醒了許川，也點醒了他。
這只不過是節目組的游戲。
重要的不是如何完成節目組布置的任務，還是兩個人在面對這些困境時，應該如何相處，如何解決這些問題。
許川看著寇言和常碸進屋，眼底滿是羨慕。
如果他也能夠和寇言這樣的人上綜藝，讓他一天在工地24個小時，他都願意。
可是他不能拒絕曲致遠，他奶奶是真的生病了，真的需要錢。
他雖然是明星，卻是一個知名度還不如常碸的三十六線糊咖，去橫店也和普通群員是一樣的待遇。
高昂的醫療費他付不起，這一次綜藝是他能夠抓住的僅有的機會。
曲致遠給他的報酬，以及綜藝分到手上的片酬，至少能夠讓奶奶有錢看病。
他低著頭往回走，他知道寇言說得對。
寇言肯定能猜測到他和曲致遠的婚姻，只是為了這檔綜藝而建立，所以他才告訴自己，應該和曲致遠溝通。
他們不能像真正的夫妻那樣溝通，而應當是甲方和乙方，曲致遠是甲方，他得捧著他、順著他。
許川回到家中，曲致遠卻不在。
曲致遠去了程經藝那裏。
看著程經藝住的大別墅，看著他待客也是用的精品水果和高檔咖啡，不免有些羨慕，“程哥，你和你老公為什麽要離婚呢？你們的生活品質挺好的。”
程經藝笑得有些牽強，他又怎麽可能告訴曲致遠，莫關楠和大多數男人一樣，得到的永遠不知道珍惜，得不到的才是心底的白月光。
他確實在事業上給了自己很大的幫助，也給了很多的資源。
可即使如此，在他的眼中，程經藝的事業根本上不了臺面。
莫關楠也很是自我，從來不會在意陳經藝的感受，甚至憤怒時會大打出手，床事上也不會顧及程經藝，想如何便如何。
程經藝怎麽可能不和他離婚，這樣的生活他經歷過一次，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他想要的是被尊重、被寵愛。
可他也不能在直播中說莫關楠的壞話，這直播到時候會剪輯，作為綜藝播放。
若是莫關楠知道他的真實想法，莫關楠一定會更加憤怒，甚至會軟禁他，將他關起來，不讓他再有任何機會。
他看著曲致遠，說起了曲致遠心中的意難平，“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否則又怎麽會到這裏來呢。只不過我看寇言和常碸那一本經是最好念的，今天我們帶去的午餐，寇言都給了常碸，可見寇言對他還是很不錯的。”
程經藝面露疑惑，“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感情也會走向破碎，我和寇言也是多年的好友了，他看起來不易接近，總是一臉冷漠，卻是個很好的人。常碸應該也很不錯，雖然我與他沒有深入接觸過，不過他看起來是個沒有心眼很好相處的人。”
這話精準的戳中了曲致遠的內心。
常碸算什麽好人？若他真沒有心眼，又怎麽會算計自己，搶了自己的機會？
若不是常碸，現在沖上熱搜，獲得程經藝好評的就是自己，哪裏還需要他自毀形象，走黑紅路線！
他話裏有話，“程哥，有時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常碸以前……”
說到這裏曲致遠看了一眼常碸住所的方向，這一眼意有所指。
不過片刻他就收回視線，“算了，過去的事情也不要再提，咱們都應該向前看。”
這便給觀眾們留下了許多猜測和探討的方向。
【曲致遠話裏有話啊，應該是在暗指常碸以前的黑料。】
【不過是一天的直播，就已經讓大家忘記常碸以前是什麽樣的人了嗎！】
【曲致遠看常碸住的方向是什麽意思，有沒有誰去扒一扒，想吃瓜！】
程經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不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說得太多只會讓人抓住把柄，他只要稍微一挑撥，再由曲致遠引出這個話題，就已經達到目的。
他笑著說：【對，我們不應該再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今天不是和寇言約好了晚上去向他取經嗎，我給他打個電話，待會兒就過去和他聊聊。】
曲致遠眼角眉梢總算是綻放笑意。
還好他和程經藝貼得近，不然哪裏能這麽方便和寇言接觸。
雖然大家都猜測寇言來這檔綜藝是為了程經藝，但也不代表他沒有機會。
就算最後他不能和寇言發生什麽，交個朋友，又或者在綜藝期間和他多接觸，蹭點熱度和流量也不虧。
程經藝的電話打過去，眼角眉梢滿是自信。
寇言暗戀了他這麽多年，一定會很欣喜自己主動聯系他。
電話接通，卻不是寇言的聲音，而是常碸，“程老師，你找寇影帝嗎，你稍微等一等，他在廚房，我馬上把電話拿過去。”
常碸的聲音客氣又禮貌，是挑不出錯的晚輩態度。
程經藝眼底的笑意還是散了兩分，更別說被搶走了機會的曲致遠。
常碸原本想去廚房幫忙，被寇言塞了一杯蜂蜜水後，坐在沙發上休息。
他今天累了一天，這會兒坐下確實有些身疲體軟。
程經藝的電話在這時候打了過來。
常碸立刻拿著手機去廚房，寇言正將切好的西瓜放進冰箱，見常碸進來對他說：“西瓜再稍等一會兒，冰鎮一下更好吃。”
常碸將手機遞過去，“程經藝程老師打電話找你。”
寇言視線一轉，落在常碸眼底。
廚房明亮的燈光下，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常碸連忙移開視線，怕自己陷入寇言深邃的眼底。
寇言擡手示意自己的手有些臟，且拿過旁邊的青菜，一邊處理，一邊詢問電話那頭的程經藝，“有事嗎？經藝。”
程經藝的聲音重新染上淡淡笑意，“不是說今晚向你請教如何解決家庭危機嗎？你要是有空，我現在就過來了。”
寇言手上一頓，視線落在廚房流理臺角落放著的香蕉上。
香蕉旁邊放了兩個橙黃的芒果，兩抹亮色，在廚房裏格外亮眼。
他清理青菜的手指下意識撥動，感受到手臂肌肉傳來的微酸，這是他工作了一天後留下的疲倦。
常碸方才坐在沙發上，端著蜂蜜陷入沙發的姿態，以及眉宇間淡淡的疲色，無一不透露著工作的疲憊。
“寇言？”程經藝的聲音再次從手機中傳來，“你能聽到嗎？不會是手機沒信號了吧，常碸，你在嗎？寇言在旁邊嗎？”
常碸：“我在呢。”
他擡眼看向寇言，“寇影帝，程老師說他要過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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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那個意思嗎？不是想通過自己嘗到西瓜味道的意思嗎？
常碸臉瞬間紅了，那自己主動提出，也太丟臉難為情了。
寇言會不會以為自己是那種滿心算計的人。
他連連點頭, “嗯嗯, 不是那種嗎？我知道了。”
話落，他要去提西瓜，寇言卻將西瓜搶過來。
兩人慢慢向著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回程的路上，只有一個位置, 寇言讓常碸坐下，他則站在常碸身邊, 幫他擋住越來越擁擠的人群。
兩人回到住處，走在夕陽映照下的林蔭小道上，說著明日的工作安排及還款計劃，竟然有種難以言喻的靜謐和溫馨。
兩人走到樓下，聽到樓上傳來許川和曲致遠吵架的聲音。
曲致遠的聲音尖利又刺耳：“如果不是因為你, 我們會走到這一步嗎？你家裏那些破事，給我們帶來了多少麻煩！”
“你是不是還想說你奶奶養大你不容易，可是那是你奶奶，跟我有什麽關系, 她養我了嗎？給我好臉色了嗎？”
常碸下意識頓住腳步，聽到許川卑微軟弱的聲音, “我、我會自己賺錢給我奶奶治病。”
曲致遠繼續道：“你還這樣一副我欺負了你的樣子, 你就是想讓大家都同情你, 讓大家認為我是個刻薄無情的人！”
許川道：“我沒有。”
常碸握緊了手, 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沖擊著腦海。
曾經的他也被這樣嫌棄過, 被這樣辱罵過。
只不過罵他和嫌棄他的都是家裏的那些親戚, 他們罵他的存在拖累了奶奶, 甚至讓他們分不到奶奶養老錢和遺產。
他每次挨罵的時候也是低著頭不說話，親戚們就會說他故意裝可憐，讓他們當惡人。
常碸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這些親戚的話。
他確實一直在用奶奶的錢，他站不直腰桿。
他也拖累了奶奶，讓奶奶已經六七十的年紀，也不能安度晚年，還得靠著打零工或者撿紙殼水瓶，保證身上有足夠多的錢，保障他們的生活。
他們回到樓上，爭吵聲已經停止。
這個民宿的設計並非是一般酒店那樣，中間走廊兩邊房間，而是門外有一條走廊，站在走廊上，可以看到樓外的風景。
夕陽灑落在走廊上，許川站在兩人門口，他低著頭，佝僂著背，像是一尊腐朽的雕像，已經失去了他的原本所有的生氣。
看到常碸和寇言回來，他雙眼一亮，卻又格外瑟縮。
他躊躇著不敢開口，直到常碸和寇言來到他面前，詢問他有什麽事，他才怯懦道：“我明天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工地上打工嗎？在工地打工，是不是掙得會更多一些？我不怕苦，我什麽都能幹。”
常碸一時有些心軟，寇言卻說：“這只是節目組的一個游戲，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許川微怔，片刻眼眶紅了。
他低下頭，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寇言見他不走，又道：“有任何問題，你都應該回去和曲致遠溝通。”
常碸轉頭看著寇言，夕陽在他眼底映照出溫暖的光芒。
他也差一點陷入這個迷境之中，也在擔心許川他們如何才能賺到錢還款。
寇言的一句話，不僅點醒了許川，也點醒了他。
這只不過是節目組的游戲。
重要的不是如何完成節目組布置的任務，還是兩個人在面對這些困境時，應該如何相處，如何解決這些問題。
許川看著寇言和常碸進屋，眼底滿是羨慕。
如果他也能夠和寇言這樣的人上綜藝，讓他一天在工地24個小時，他都願意。
可是他不能拒絕曲致遠，他奶奶是真的生病了，真的需要錢。
他雖然是明星，卻是一個知名度還不如常碸的三十六線糊咖，去橫店也和普通群員是一樣的待遇。
高昂的醫療費他付不起，這一次綜藝是他能夠抓住的僅有的機會。
曲致遠給他的報酬，以及綜藝分到手上的片酬，至少能夠讓奶奶有錢看病。
他低著頭往回走，他知道寇言說得對。
寇言肯定能猜測到他和曲致遠的婚姻，只是為了這檔綜藝而建立，所以他才告訴自己，應該和曲致遠溝通。
他們不能像真正的夫妻那樣溝通，而應當是甲方和乙方，曲致遠是甲方，他得捧著他、順著他。
許川回到家中，曲致遠卻不在。
曲致遠去了程經藝那裏。
看著程經藝住的大別墅，看著他待客也是用的精品水果和高檔咖啡，不免有些羨慕，“程哥，你和你老公為什麽要離婚呢？你們的生活品質挺好的。”
程經藝笑得有些牽強，他又怎麽可能告訴曲致遠，莫關楠和大多數男人一樣，得到的永遠不知道珍惜，得不到的才是心底的白月光。
他確實在事業上給了自己很大的幫助，也給了很多的資源。
可即使如此，在他的眼中，程經藝的事業根本上不了臺面。
莫關楠也很是自我，從來不會在意陳經藝的感受，甚至憤怒時會大打出手，床事上也不會顧及程經藝，想如何便如何。
程經藝怎麽可能不和他離婚，這樣的生活他經歷過一次，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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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莫關楠知道他的真實想法，莫關楠一定會更加憤怒，甚至會軟禁他，將他關起來，不讓他再有任何機會。
他看著曲致遠，說起了曲致遠心中的意難平，“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否則又怎麽會到這裏來呢。只不過我看寇言和常碸那一本經是最好念的，今天我們帶去的午餐，寇言都給了常碸，可見寇言對他還是很不錯的。”
程經藝面露疑惑，“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感情也會走向破碎，我和寇言也是多年的好友了，他看起來不易接近，總是一臉冷漠，卻是個很好的人。常碸應該也很不錯，雖然我與他沒有深入接觸過，不過他看起來是個沒有心眼很好相處的人。”
這話精準的戳中了曲致遠的內心。
常碸算什麽好人？若他真沒有心眼，又怎麽會算計自己，搶了自己的機會？
若不是常碸，現在沖上熱搜，獲得程經藝好評的就是自己，哪裏還需要他自毀形象，走黑紅路線！
他話裏有話，“程哥，有時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常碸以前……”
說到這裏曲致遠看了一眼常碸住所的方向，這一眼意有所指。
不過片刻他就收回視線，“算了，過去的事情也不要再提，咱們都應該向前看。”
這便給觀眾們留下了許多猜測和探討的方向。
【曲致遠話裏有話啊，應該是在暗指常碸以前的黑料。】
【不過是一天的直播，就已經讓大家忘記常碸以前是什麽樣的人了嗎！】
【曲致遠看常碸住的方向是什麽意思，有沒有誰去扒一扒，想吃瓜！】
程經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不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說得太多只會讓人抓住把柄，他只要稍微一挑撥，再由曲致遠引出這個話題，就已經達到目的。
他笑著說：【對，我們不應該再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今天不是和寇言約好了晚上去向他取經嗎，我給他打個電話，待會兒就過去和他聊聊。】
曲致遠眼角眉梢總算是綻放笑意。
還好他和程經藝貼得近，不然哪裏能這麽方便和寇言接觸。
雖然大家都猜測寇言來這檔綜藝是為了程經藝，但也不代表他沒有機會。
就算最後他不能和寇言發生什麽，交個朋友，又或者在綜藝期間和他多接觸，蹭點熱度和流量也不虧。
程經藝的電話打過去，眼角眉梢滿是自信。
寇言暗戀了他這麽多年，一定會很欣喜自己主動聯系他。
電話接通，卻不是寇言的聲音，而是常碸，“程老師，你找寇影帝嗎，你稍微等一等，他在廚房，我馬上把電話拿過去。”
常碸的聲音客氣又禮貌，是挑不出錯的晚輩態度。
程經藝眼底的笑意還是散了兩分，更別說被搶走了機會的曲致遠。
常碸原本想去廚房幫忙，被寇言塞了一杯蜂蜜水後，坐在沙發上休息。
他今天累了一天，這會兒坐下確實有些身疲體軟。
程經藝的電話在這時候打了過來。
常碸立刻拿著手機去廚房，寇言正將切好的西瓜放進冰箱，見常碸進來對他說：“西瓜再稍等一會兒，冰鎮一下更好吃。”
常碸將手機遞過去，“程經藝程老師打電話找你。”
寇言視線一轉，落在常碸眼底。
廚房明亮的燈光下，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常碸連忙移開視線，怕自己陷入寇言深邃的眼底。
寇言擡手示意自己的手有些臟，且拿過旁邊的青菜，一邊處理，一邊詢問電話那頭的程經藝，“有事嗎？經藝。”
程經藝的聲音重新染上淡淡笑意，“不是說今晚向你請教如何解決家庭危機嗎？你要是有空，我現在就過來了。”
寇言手上一頓，視線落在廚房流理臺角落放著的香蕉上。
香蕉旁邊放了兩個橙黃的芒果，兩抹亮色，在廚房裏格外亮眼。
他清理青菜的手指下意識撥動，感受到手臂肌肉傳來的微酸，這是他工作了一天後留下的疲倦。
常碸方才坐在沙發上，端著蜂蜜陷入沙發的姿態，以及眉宇間淡淡的疲色，無一不透露著工作的疲憊。
“寇言？”程經藝的聲音再次從手機中傳來，“你能聽到嗎？不會是手機沒信號了吧，常碸，你在嗎？寇言在旁邊嗎？”
常碸：“我在呢。”
他擡眼看向寇言，“寇影帝，程老師說他要過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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