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 尾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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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尾夏
◎淚水滾燙，灼傷了皮膚◎
這周六，夏湫早早的就來了奶茶店，她推開門，掛在門框上的風鈴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因為時間早，裏面還沒有什麽人，她朝著前臺那裏看了看，老板沒在。
夏湫打開手裏，頓住，自己上次沒留老板的電話，她嘆氣，坐在就近的座位，打算等一等。
她從包裏拿出古詩詞背了起來。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樓梯處傳來腳步聲，夏湫擡頭望去，老板正抱著幾箱東西下樓，可能東西有些重，他腳步踉蹌，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
夏湫忙放下書，走過去幫忙。
老板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小姑娘，這麽早就來了？”
夏湫接過最上面的兩盒東西，有點重，她使了一下力，笑著說：“第一天上班，早來一點。”
老板點點頭。
兩人把東西放在前臺，老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最後接了兩杯水，把其中一杯推到夏湫前面：“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夏湫把堆在面前的盒子擺放整齊，沒辦法，她強迫癥。
她擡頭，回答老板的話：“我叫夏湫。”
老板“哦”了一聲，然後從前臺的櫃子裏拿出一條嶄新的圍裙給她。
“上班的時候穿著圍裙，免得把衣服弄臟。”
“以後你就負責點單和收銀，做奶茶有其他的員工，工資的話就月結，你看可以嗎？”
夏湫利索地把圍裙穿在身上，打好結，點頭，順手把頭發盤了起來。
她上手很快，老板只演示了一遍打單和收銀的步驟，她就已經完全掌握了。
老板滿意的點點頭，他拿上鳥籠，準備去公園溜溜鳥，再和大爺們下下棋，這小日子過的，別提有多滋潤了。
臨出門之前，他囑咐了幾點註意事項，夏湫拿筆一一記在小本子上。
奶茶店十點鐘開始正式營業，第一個走進店裏的客人是陸景朝，他頭發理短了些，露出的眉眼幹凈明朗，他笑著和夏湫打招呼。
夏湫微笑：“班長，早啊。”
陸景朝站在她前面，兩人隔著一個桌臺，他雙手橫放在臺子上，慢慢道：“夏湫同學，就叫我陸景朝吧。”
“好，那請問陸景朝同學要喝點什麽呢？”夏湫把單子遞給陸景朝，笑著說。
陸景朝沒看單子，直接說：“給我一杯普通的珍珠奶茶就行，半糖。”
頓了頓，他繼續道：“很榮幸成為夏湫同學的第一位客人。”
夏湫正在打單，聽到這話，她不禁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這次，陸景朝沒去二樓，他直接坐在一樓靠近窗戶的位置上。
他看著夏湫，不自覺的走神，等他反應過來時，筆已經在紙上無意識的劃出了好長一條線。
歪歪扭扭的。
中午，臨近飯點，夏湫打開手機，準備點一份外賣，她看著陸景朝，想了想，然後朝他走過去，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夏湫把手機推到他面前：“陸景朝，你看看想吃什麽。”
陸景朝輕輕笑了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外賣不好吃，我知道有一家餐館味道一絕，去試試？”
夏湫有些猶豫：“我中午只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怕來不及。”
陸景朝指著外面停著的自行車：“沒事，我們騎車去，很快的。”
夏湫不好拒絕，她脫下圍裙：“等我一會兒。”她到前臺取來自己的帆布包，和陸景朝肩並肩一起走了出去。
陸景朝騎車很穩，夏湫側坐抱著自己的包。
前面好聞的皂角香傳來，帶著少年獨有的味道，夏湫不知怎麽想到了謝灼，謝灼的身上總是彌漫著一股煙味，深沈頹廢。
很快，車子在一家小餐館面前停了下來，夏湫跳下車，整理了一下裙擺。
餐館雖然小，但是勝在幹凈整潔，夏湫和陸景朝坐下，老板娘笑嘻嘻的拿來一份菜單，看著陸景朝打趣：“小陸啊，今天帶女朋友來吃了呀，看看，吃點什麽。”
陸景朝飛快的看了夏湫一眼，耳尖緋紅，他急忙解釋：“不是，我們是同學。”
老板娘一副我看你繼續編的樣子。
陸景朝咳了兩聲，把菜單給夏湫：“你先點。”
夏湫安安靜靜的坐著，她禮貌地推脫道：“這家餐館你熟，你來點吧。”
陸景朝收回手，看了一眼菜單，然後問夏湫有沒有什麽忌口的。
夏湫說：“我不是太能吃辣。”
老板娘聽到這話，笑呵呵的說：“小姑娘你咋個不吃辣？我們懷縣人就得吃辣。”
看了看夏湫瓷白的皮膚，老板娘問道：“小姑娘，看你長的細皮嫩肉不像咱懷縣人，是不是剛來哦？”
夏湫喝了一口茶：“我剛來不久。”其實她也在這裏生活過一段時間，只不過後來去了江市，口味都被帶偏了。
老板娘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難怪不吃辣。”
陸景朝把單子還給老板娘：“那就來一份清蒸鱸魚、素什錦、西紅柿牛肉煲……”
老板娘一邊記一邊說：“一點辣都沒有，小陸你吃得慣嘛？”
陸景朝：“吃的慣。”
老板娘收筆：“好嘞，兩位稍等一下，可能還要個十多分鐘。”
夏湫和陸景朝面對面坐著，為了緩解尷尬，她主動挑起話題：“陸景朝，你以後想考哪所大學？”
陸景朝放下杯子，談起大學，他眼裏有光：“嗯，我想當檢察官，以後可能會考政法大學。”
夏湫喃喃：“政法大學啊。”
陸景朝：“你呢？想考什麽大學？”
夏湫握著杯子的手漸漸收緊：“還沒想好。”
說話間，門外響起摩托車刺耳的剎車聲，一群人推門而入。
夏湫回頭，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後的謝灼，他沒有拄拐杖，她有些感慨，別人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好像才過了一個星期就已經好了。
走路也和旁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段成看到了夏湫，依舊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然後坐到了她的隔壁桌。
夏湫回過頭，小口扒著碗裏的飯，她吃的很慢，像一只溫吞的小兔子。
陸景朝用公筷給她夾了塊鱸魚：“你嘗嘗這個，他們家的這個魚不錯。”
夏湫小聲說了聲謝謝，突然，她感覺有一道銳利的視線註視著自己，她擡頭往四周看了看，謝灼那一桌人都在忙著點菜，他也低著頭把玩著手裏的杯子，並沒有看她。
夏湫覺得一定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謝灼指節摩挲著杯壁上的縫，稍一用力，杯子“砰”的一聲，裂縫更深了。
段成可惜的搖了搖頭，為那個杯子默哀：“灼哥，咋了你這是？”
謝灼站起身，沈著嗓子：“我出去抽根煙。”
段成點點頭：“那灼哥你快點，不然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夏湫吃了一小碗就飽了，她擦了擦嘴，對面的陸景朝也放下筷子：“吃飽了嗎？”他問她。
“很飽了。”
陸景朝去買單，夏湫趕緊跟過去，這頓飯本來就是為了答謝他的，她不能讓他掏錢。
不過陸景朝動作很快，錢掃了過去，他對夏湫說：“男生和女生吃飯，哪有讓女生付錢的道理。”
夏湫有些懊惱，讓他破費了。
或許是看出了她的沮喪，陸景朝繼續說：“要不下次你請我喝奶茶吧，珍珠奶茶五分糖。”
夏湫聲音還是悶悶的：“好。”
兩人出來的時候，夏湫看到謝灼靠在飯店的大門口抽煙，腳邊落了兩三個煙頭，他低著頭，沒有看夏湫和陸景朝。
夏湫本來想去打聲招呼，但看到謝灼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她止住腳步，轉身往陸景朝那邊走去，坐上了他的自行車。
陸景朝溫朗的聲音傳來：“夏湫同學，坐好了嗎？”
“坐好了。”
自行車緩緩駛離，最後消失在街角。
謝灼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許久，直到煙頭燙了手，他才回神，斂眉轉身。
回到店裏，夏湫系上圍裙繼續上班，一直到晚上九點，夏湫收拾東西走出奶茶店。
她走到公交站臺，邊等車邊玩起了手機上的小游戲。
晚上公交車少，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鐘車才姍姍來遲，夏湫上車，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關掉手機，疲憊的靠在座位上。
外面的景象一幀幀的閃過，化為虛影，極不真實。
下了公交，還要走一條長長的坡才到林榆巷，往常的時候坡上面總有納涼的老人，只不過今天下了幾陣小雨，空氣濕涼，路上倒沒有了納涼的老人家，所以整條上坡路顯得格外的沈寂。
夏湫拽緊手裏的包，一顆心七上八下，隱隱不安，她加快腳步，只想快點走過這段路。
路邊的霓虹燈壞了幾盞，道路愈發黑暗，她隱約看到不遠處站著幾個人，七八個染著黃毛的青年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夏湫，眼裏露出不懷好意。
夏湫腳步停下，她不敢再往前走。
略微思考了兩秒，她轉過身，想往另一條路走，直覺告訴她，他們很危險。
果然，看到夏湫轉身走了，那夥人直接邁開腿朝著她追來。
夏湫聽著後面的腳步聲，心裏恐懼到了極點，她一邊跑一邊喊著救命，可是，這條昏暗的小路並沒有人來救她。
她從來沒遇到這樣的情況，眼尾染上一層濕意。
她越跑越快，可後面的腳步聲還是越來越近。
後面的人忽然伸手扯住她的頭發，把她往後一拉，夏湫頭皮刺痛，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扯著她頭發的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惡狠狠的對著夏湫說道：“小妮子，跑的還挺快。”
夏湫拼命掙脫，那人使勁捏著夏湫的下巴，迫使她將頭擡起，夏湫臉頰通紅，憤怒的望著他。
等看清她相貌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眼裏的欲望不加掩飾，赤裸裸的，讓人覺得惡心。
“喲，長的還挺好看。”
夏湫眼裏沁出淚水，拼命掙紮，可無濟於事。
其他人指著旁邊漆黑的一條小巷子：“去那裏，好辦事。”
夏湫被他們拖進去。
她反抗，可換來的只有他們更加粗暴的對待，她被丟在鋪滿碎石的地上，尖銳的石頭劃破了她的衣服，後背一陣刺痛。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幾個青年立刻圍在了她身邊，其中一個人拿出了一把小刀，鋒利的刀刃在黑暗裏閃著寒光
“你們究竟要幹什麽？”她顫抖著質問。
拿刀的人死死捂住她的嘴巴。
“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說。
夏湫眼睛睜得大大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灼傷了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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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湫打開手裏，頓住，自己上次沒留老板的電話，她嘆氣，坐在就近的座位，打算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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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湫忙放下書，走過去幫忙。
老板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小姑娘，這麽早就來了？”
夏湫接過最上面的兩盒東西，有點重，她使了一下力，笑著說：“第一天上班，早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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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把東西放在前臺，老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最後接了兩杯水，把其中一杯推到夏湫前面：“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夏湫把堆在面前的盒子擺放整齊，沒辦法，她強迫癥。
她擡頭，回答老板的話：“我叫夏湫。”
老板“哦”了一聲，然後從前臺的櫃子裏拿出一條嶄新的圍裙給她。
“上班的時候穿著圍裙，免得把衣服弄臟。”
“以後你就負責點單和收銀，做奶茶有其他的員工，工資的話就月結，你看可以嗎？”
夏湫利索地把圍裙穿在身上，打好結，點頭，順手把頭發盤了起來。
她上手很快，老板只演示了一遍打單和收銀的步驟，她就已經完全掌握了。
老板滿意的點點頭，他拿上鳥籠，準備去公園溜溜鳥，再和大爺們下下棋，這小日子過的，別提有多滋潤了。
臨出門之前，他囑咐了幾點註意事項，夏湫拿筆一一記在小本子上。
奶茶店十點鐘開始正式營業，第一個走進店裏的客人是陸景朝，他頭發理短了些，露出的眉眼幹凈明朗，他笑著和夏湫打招呼。
夏湫微笑：“班長，早啊。”
陸景朝站在她前面，兩人隔著一個桌臺，他雙手橫放在臺子上，慢慢道：“夏湫同學，就叫我陸景朝吧。”
“好，那請問陸景朝同學要喝點什麽呢？”夏湫把單子遞給陸景朝，笑著說。
陸景朝沒看單子，直接說：“給我一杯普通的珍珠奶茶就行，半糖。”
頓了頓，他繼續道：“很榮幸成為夏湫同學的第一位客人。”
夏湫正在打單，聽到這話，她不禁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這次，陸景朝沒去二樓，他直接坐在一樓靠近窗戶的位置上。
他看著夏湫，不自覺的走神，等他反應過來時，筆已經在紙上無意識的劃出了好長一條線。
歪歪扭扭的。
中午，臨近飯點，夏湫打開手機，準備點一份外賣，她看著陸景朝，想了想，然後朝他走過去，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夏湫把手機推到他面前：“陸景朝，你看看想吃什麽。”
陸景朝輕輕笑了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外賣不好吃，我知道有一家餐館味道一絕，去試試？”
夏湫有些猶豫：“我中午只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怕來不及。”
陸景朝指著外面停著的自行車：“沒事，我們騎車去，很快的。”
夏湫不好拒絕，她脫下圍裙：“等我一會兒。”她到前臺取來自己的帆布包，和陸景朝肩並肩一起走了出去。
陸景朝騎車很穩，夏湫側坐抱著自己的包。
前面好聞的皂角香傳來，帶著少年獨有的味道，夏湫不知怎麽想到了謝灼，謝灼的身上總是彌漫著一股煙味，深沈頹廢。
很快，車子在一家小餐館面前停了下來，夏湫跳下車，整理了一下裙擺。
餐館雖然小，但是勝在幹凈整潔，夏湫和陸景朝坐下，老板娘笑嘻嘻的拿來一份菜單，看著陸景朝打趣：“小陸啊，今天帶女朋友來吃了呀，看看，吃點什麽。”
陸景朝飛快的看了夏湫一眼，耳尖緋紅，他急忙解釋：“不是，我們是同學。”
老板娘一副我看你繼續編的樣子。
陸景朝咳了兩聲，把菜單給夏湫：“你先點。”
夏湫安安靜靜的坐著，她禮貌地推脫道：“這家餐館你熟，你來點吧。”
陸景朝收回手，看了一眼菜單，然後問夏湫有沒有什麽忌口的。
夏湫說：“我不是太能吃辣。”
老板娘聽到這話，笑呵呵的說：“小姑娘你咋個不吃辣？我們懷縣人就得吃辣。”
看了看夏湫瓷白的皮膚，老板娘問道：“小姑娘，看你長的細皮嫩肉不像咱懷縣人，是不是剛來哦？”
夏湫喝了一口茶：“我剛來不久。”其實她也在這裏生活過一段時間，只不過後來去了江市，口味都被帶偏了。
老板娘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難怪不吃辣。”
陸景朝把單子還給老板娘：“那就來一份清蒸鱸魚、素什錦、西紅柿牛肉煲……”
老板娘一邊記一邊說：“一點辣都沒有，小陸你吃得慣嘛？”
陸景朝：“吃的慣。”
老板娘收筆：“好嘞，兩位稍等一下，可能還要個十多分鐘。”
夏湫和陸景朝面對面坐著，為了緩解尷尬，她主動挑起話題：“陸景朝，你以後想考哪所大學？”
陸景朝放下杯子，談起大學，他眼裏有光：“嗯，我想當檢察官，以後可能會考政法大學。”
夏湫喃喃：“政法大學啊。”
陸景朝：“你呢？想考什麽大學？”
夏湫握著杯子的手漸漸收緊：“還沒想好。”
說話間，門外響起摩托車刺耳的剎車聲，一群人推門而入。
夏湫回頭，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後的謝灼，他沒有拄拐杖，她有些感慨，別人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好像才過了一個星期就已經好了。
走路也和旁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段成看到了夏湫，依舊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然後坐到了她的隔壁桌。
夏湫回過頭，小口扒著碗裏的飯，她吃的很慢，像一只溫吞的小兔子。
陸景朝用公筷給她夾了塊鱸魚：“你嘗嘗這個，他們家的這個魚不錯。”
夏湫小聲說了聲謝謝，突然，她感覺有一道銳利的視線註視著自己，她擡頭往四周看了看，謝灼那一桌人都在忙著點菜，他也低著頭把玩著手裏的杯子，並沒有看她。
夏湫覺得一定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謝灼指節摩挲著杯壁上的縫，稍一用力，杯子“砰”的一聲，裂縫更深了。
段成可惜的搖了搖頭，為那個杯子默哀：“灼哥，咋了你這是？”
謝灼站起身，沈著嗓子：“我出去抽根煙。”
段成點點頭：“那灼哥你快點，不然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夏湫吃了一小碗就飽了，她擦了擦嘴，對面的陸景朝也放下筷子：“吃飽了嗎？”他問她。
“很飽了。”
陸景朝去買單，夏湫趕緊跟過去，這頓飯本來就是為了答謝他的，她不能讓他掏錢。
不過陸景朝動作很快，錢掃了過去，他對夏湫說：“男生和女生吃飯，哪有讓女生付錢的道理。”
夏湫有些懊惱，讓他破費了。
或許是看出了她的沮喪，陸景朝繼續說：“要不下次你請我喝奶茶吧，珍珠奶茶五分糖。”
夏湫聲音還是悶悶的：“好。”
兩人出來的時候，夏湫看到謝灼靠在飯店的大門口抽煙，腳邊落了兩三個煙頭，他低著頭，沒有看夏湫和陸景朝。
夏湫本來想去打聲招呼，但看到謝灼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她止住腳步，轉身往陸景朝那邊走去，坐上了他的自行車。
陸景朝溫朗的聲音傳來：“夏湫同學，坐好了嗎？”
“坐好了。”
自行車緩緩駛離，最後消失在街角。
謝灼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許久，直到煙頭燙了手，他才回神，斂眉轉身。
回到店裏，夏湫系上圍裙繼續上班，一直到晚上九點，夏湫收拾東西走出奶茶店。
她走到公交站臺，邊等車邊玩起了手機上的小游戲。
晚上公交車少，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鐘車才姍姍來遲，夏湫上車，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關掉手機，疲憊的靠在座位上。
外面的景象一幀幀的閃過，化為虛影，極不真實。
下了公交，還要走一條長長的坡才到林榆巷，往常的時候坡上面總有納涼的老人，只不過今天下了幾陣小雨，空氣濕涼，路上倒沒有了納涼的老人家，所以整條上坡路顯得格外的沈寂。
夏湫拽緊手裏的包，一顆心七上八下，隱隱不安，她加快腳步，只想快點走過這段路。
路邊的霓虹燈壞了幾盞，道路愈發黑暗，她隱約看到不遠處站著幾個人，七八個染著黃毛的青年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夏湫，眼裏露出不懷好意。
夏湫腳步停下，她不敢再往前走。
略微思考了兩秒，她轉過身，想往另一條路走，直覺告訴她，他們很危險。
果然，看到夏湫轉身走了，那夥人直接邁開腿朝著她追來。
夏湫聽著後面的腳步聲，心裏恐懼到了極點，她一邊跑一邊喊著救命，可是，這條昏暗的小路並沒有人來救她。
她從來沒遇到這樣的情況，眼尾染上一層濕意。
她越跑越快，可後面的腳步聲還是越來越近。
後面的人忽然伸手扯住她的頭發，把她往後一拉，夏湫頭皮刺痛，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扯著她頭發的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惡狠狠的對著夏湫說道：“小妮子，跑的還挺快。”
夏湫拼命掙脫，那人使勁捏著夏湫的下巴，迫使她將頭擡起，夏湫臉頰通紅，憤怒的望著他。
等看清她相貌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眼裏的欲望不加掩飾，赤裸裸的，讓人覺得惡心。
“喲，長的還挺好看。”
夏湫眼裏沁出淚水，拼命掙紮，可無濟於事。
其他人指著旁邊漆黑的一條小巷子：“去那裏，好辦事。”
夏湫被他們拖進去。
她反抗，可換來的只有他們更加粗暴的對待，她被丟在鋪滿碎石的地上，尖銳的石頭劃破了她的衣服，後背一陣刺痛。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幾個青年立刻圍在了她身邊，其中一個人拿出了一把小刀，鋒利的刀刃在黑暗裏閃著寒光
“你們究竟要幹什麽？”她顫抖著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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