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舊時寒月籠新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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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舊時寒月籠新煙
雖然辛韓聯姻，三國之盟再次簽訂才是恒廷之會的重要之事，但是盛朝左相寧繹驚現七國晚宴的消息還是仿佛生出了翅羽一般，飛遍了整個盛熙大陸。
而面對一身女裝，傾國傾城的寧繹，越國公子誤認，盛朝譽王爺護短，明國蒼亙王救美，卻又因為錦城城主而峰回路轉的故事也在同時變得讓人遐想。
於是所有人都在猜測或者失蹤三年的寧繹為何突然出現？與幾位英雄豪傑、之間卻又是怎樣的糾葛？
寧安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般，卻又似乎什麽都沒有存在的虛浮。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何處，卻是恍若一粒塵沙一般，漂浮著，游蕩著，慢慢回到了地面。
她慢慢地張開眼，神思有一瞬間的游離，卻又慢慢地回過神來，撐起身子。
四周卻是安靜極了，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卻又像的確發生了什麽一般。
寧安慢慢地起身，皺著眉地看了看空寂的屋子，走到門邊，擡手將房門打開。
“謹哥哥。”寧安看著站在門口的衛玠，微有幾分不解。
“你醒了。”衛玠淺淺地一笑，卻又看了看身著單衣的寧安，微皺了皺眉：“有客人在。”
說著，衛玠擡了擡手，讓一旁的婢女將寧安又帶了進去。只是在婢女關門的一刻，還是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換上一襲月白色百褶裙，挽了一個典雅的發髻。既是相見過的人，自是不必再戴面紗。
當寧安再次施施然地走出來的時候呀，比起之前的慌張與疑惑，卻是淡定了許多，看了看站在小院中的幾人，低聲道：“見過幾位。”
傅珩看了看寧安，微一低首。而蘇景行則是沈默著看著寧安，卻只是楚讓看了看兩人後，更為隨性一些。
“不知姑娘的身體可有大礙？”
“並無大礙，多謝皇子關心。”寧安看了看衛玠，謹慎地答道。
雖然比起另一旁兩人的神色與舉止，這楚讓卻是最為合乎情理，又不讓人壓抑。但是，她卻在這人身上看到幾分她難以心安的氣韻，仿佛那其中是讓她難以承受的。
寧安應了話，微微地往衛玠的身旁動了動。可是縱然一心想要躲閃那讓她有幾分難受的目光，她卻又偏偏循著那目光看去，直到見到那一雙寒冷如霜的眸子，心中頓然一驚。
衛玠似乎察覺了寧安極為細微的動作，擡手執起她的手，極為溫柔的看著她道：“三位前來，是有事要問你。”
“問我？”寧安因為衛玠的話收回心神。
“他們覺得你和他們的一位故人極為相似。”衛玠笑了笑：“卻是不相信你只是我的長瑜。”
衛玠的話，卻是讓傅珩皺了皺眉，終是微斂了斂神色：“雖然天下無奇不有，但是寧安姑娘與我們的那位故人太過相似了，還希望姑娘能夠不吝惜回答我們幾個問題。”
寧安的行蹤，未必不想知道其中的蹊蹺。如今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也就沒有讓它溜走的道理，便微微地點了點頭。
而若是她不願只怕她是不願相認，又或者是有所隱瞞。如今這般輕易就點了頭，傅珩的行蹤卻是對寧安的身份少了幾分篤定：若她真是寧繹，豈會如此爽快。
想到這，傅珩的心中微有幾分失落，卻還是開口道：“既然姑娘並非是錦苑一名，不知真名為何？”
“衛姓，以寧安為名。”寧安答道。
“寧安？”楚讓聞言，輕輕地低喃後莞爾一笑。
“那姑娘家居何處？”傅珩又問道。
“未名谷。”
“未名谷乃是地名？不知是哪國哪州？”傅珩微皺了皺眉，心中卻是覺得這個地名有幾分奇怪。
“錦城之外，區區一個涼薄之地。”衛玠因為傅珩的細問而插話道：“王爺不必深究。”
傅珩微一沈默，看向寧安道：“那姑娘是一直在谷中生活，可曾出過谷？”
寧安微皺了皺眉，看了看衛玠：“謹哥哥自小與我一同長大，這個問題，他理當比我更加有說服力。”
衛玠眉尾一動，迎上寧安的目光，卻又覺得有幾分心慌地皺了皺眉。
“我沒有出過谷，對吧？”寧安看著衛玠，笑著道：“謹哥哥？”
衛玠看了看傅珩有幾分思度的目光，自然明白這個謊必然是需要他來圓滿的，便答道：“長瑜的確從未出過谷，所以必定不是三位所相識的故人。”
將此話一說完，衛玠便覺得自己已然盡了全力一般來撒這個謊。
寧安看著衛玠笑了笑，隨即看了看傅珩：“謹哥哥從來不說假話，我的確是從未出過谷。”
便是那一笑，盈盈落入在場的人心中，化為了各自的那份牽掛。
傅珩見此場景，卻是不知道還能問什麽？若她真的不是她，那眼前這張面孔為何如此相像。可是若她是，這場對話也卻是天衣無縫了。
只是一直沈默的蘇景行，看了看寧安，開口道：“那你為什麽記不起三年以前的事情呢？”
此話一出，便讓在場的人都一驚，看向蘇景行。
寧安心中自然是最大的好奇，看向蘇景行。他為什麽知道她記不起三年前的事情了？明明只有那個人才知道，可他並分明不是他。
而衛玠看著眉目中掩著一抹凜冽的蘇景行，亦是不由得皺了皺眉。他為什麽問出此話，難道他看出了什麽？
想到這，衛玠又有幾分擔憂地看向寧安，若是因為蘇景行的話而觸動了她，豈不是讓她生疑。
雖然傅珩對於蘇景行的話的根據尚且有幾分疑惑，卻還是開口道：“不知道衛城主對於蒼亙王的話，有什麽解釋？”
楚讓也微微地挑了挑嘴角：“似乎衛城主有什麽事情，並不想讓我們弄清楚呀？”
而寧安也看了看衛玠：“謹哥哥，我也想知道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本是不該說的事情。”衛玠閉了閉眼，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忍回想的事情般道：“可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似乎也難以隱瞞了。”
蘇景行看了看衛玠，微微擰起眉頭。卻又將目光放在期待著衛玠回答的寧安身上，難以左右。
“長瑜的確從未出過谷，但是三年前她卻出過一次谷。只是，我寧願她從沒出過谷。”衛玠看了看寧安，開始說道：“三年前，我因為錦城爆發的瘟疫而不得不留在“故城樓”中掌握大局。因為害怕你擔心，便沒有據實相告。偏偏你又從義父和長老的議事中知曉了此事，便非要和月疆一同來看我。月疆自己也是貪玩的習性，也就不知輕重的帶你出谷了。
說著，衛玠嘆了一口氣，看著寧安道：“你可記得你的手臂上本來有個傷疤，多虧我采集名藥煉成的傷藥才去了痕跡？”
寧安下意識地看了看手臂，想起記憶中的那個傷疤，點了點頭：“難怪我想不起那個傷疤的由來，便是三年前的事情？”
衛玠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和月疆到了錦城，卻又偏偏和月疆走散了。你一向身子弱，加上在谷中多年不懂人間之事，便遇上了意外。”
說到此處，衛玠似乎不忍心再講下去：“幾個地痞流氓不知死活地纏上了你，幸虧···幸虧。只是那手臂上的傷痕卻留下了，你的精神也受了不小的刺激，忘了許多的事情。”
“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衛玠看著寧安，眼中的愧疚之情讓傅珩等人看不出半分端倪。
而寧安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難怪他要千方百計地去除她手上的傷痕，便是因為他覺得這是他的錯。
寧安搖了搖頭：“那件事情我既然忘了，便也不該再記掛在謹哥哥心中。”
衛玠看了看寧安：“所以，我和義父才再也不敢讓你出谷了，你既沒有武功無法保護自己，又天性純凈不谙世事。”
“沒有武功？”衛玠的話讓楚讓皺了一下眉，看向寧安道：“你不會武功？”
寧安疑惑地看了看楚讓，搖了搖頭：“不會。”
果然，寧安的回答讓傅珩和蘇景行都皺了皺眉，傅珩和楚讓相視了一眼。
“看來，三位的故人必定是個武功高強之人。”衛玠笑了笑道：“看來我家長瑜的確和三位的故人毫無相似之處。”
寧安也低了低頭，似乎是在肯定的衛玠的回答般。
而既然得到了答案，不管是不是他想要的那一個，此番都沒有理由繼續留下去。
“既然如此，便是打擾寧安姑娘與衛城主了。”傅珩擡了擡手道。
“告辭。”看著傅珩離去，楚讓雖然還有幾分不願相信，還是說道。
而蘇景行卻是沒有兩人這般果決，看著寧安，似乎是在思度什麽一般。
“難道蒼亙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衛玠因為蘇景行的神色，頗有幾分警戒地說道。他遠比他想象中要深，同樣似乎也比他想象中知道得多。
而此刻，他只怕他還是不信。
只是蘇景行倒是沒有衛玠想象中那麽不依不饒，說道：“我應當是明白了，告辭。”
說完，蘇景行狀似無意地掃過寧安，雖然惹得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卻還是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寧安擡眼看著蘇景行的背影，心中卻是莫名的一動。
“怎麽了？”衛玠看了看寧安，微有些小心地問道。
寧安搖了搖頭，看了看衛玠淺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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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辛韓聯姻，三國之盟再次簽訂才是恒廷之會的重要之事，但是盛朝左相寧繹驚現七國晚宴的消息還是仿佛生出了翅羽一般，飛遍了整個盛熙大陸。
而面對一身女裝，傾國傾城的寧繹，越國公子誤認，盛朝譽王爺護短，明國蒼亙王救美，卻又因為錦城城主而峰回路轉的故事也在同時變得讓人遐想。
於是所有人都在猜測或者失蹤三年的寧繹為何突然出現？與幾位英雄豪傑、之間卻又是怎樣的糾葛？
寧安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般，卻又似乎什麽都沒有存在的虛浮。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何處，卻是恍若一粒塵沙一般，漂浮著，游蕩著，慢慢回到了地面。
她慢慢地張開眼，神思有一瞬間的游離，卻又慢慢地回過神來，撐起身子。
四周卻是安靜極了，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卻又像的確發生了什麽一般。
寧安慢慢地起身，皺著眉地看了看空寂的屋子，走到門邊，擡手將房門打開。
“謹哥哥。”寧安看著站在門口的衛玠，微有幾分不解。
“你醒了。”衛玠淺淺地一笑，卻又看了看身著單衣的寧安，微皺了皺眉：“有客人在。”
說著，衛玠擡了擡手，讓一旁的婢女將寧安又帶了進去。只是在婢女關門的一刻，還是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換上一襲月白色百褶裙，挽了一個典雅的發髻。既是相見過的人，自是不必再戴面紗。
當寧安再次施施然地走出來的時候呀，比起之前的慌張與疑惑，卻是淡定了許多，看了看站在小院中的幾人，低聲道：“見過幾位。”
傅珩看了看寧安，微一低首。而蘇景行則是沈默著看著寧安，卻只是楚讓看了看兩人後，更為隨性一些。
“不知姑娘的身體可有大礙？”
“並無大礙，多謝皇子關心。”寧安看了看衛玠，謹慎地答道。
雖然比起另一旁兩人的神色與舉止，這楚讓卻是最為合乎情理，又不讓人壓抑。但是，她卻在這人身上看到幾分她難以心安的氣韻，仿佛那其中是讓她難以承受的。
寧安應了話，微微地往衛玠的身旁動了動。可是縱然一心想要躲閃那讓她有幾分難受的目光，她卻又偏偏循著那目光看去，直到見到那一雙寒冷如霜的眸子，心中頓然一驚。
衛玠似乎察覺了寧安極為細微的動作，擡手執起她的手，極為溫柔的看著她道：“三位前來，是有事要問你。”
“問我？”寧安因為衛玠的話收回心神。
“他們覺得你和他們的一位故人極為相似。”衛玠笑了笑：“卻是不相信你只是我的長瑜。”
衛玠的話，卻是讓傅珩皺了皺眉，終是微斂了斂神色：“雖然天下無奇不有，但是寧安姑娘與我們的那位故人太過相似了，還希望姑娘能夠不吝惜回答我們幾個問題。”
寧安的行蹤，未必不想知道其中的蹊蹺。如今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也就沒有讓它溜走的道理，便微微地點了點頭。
而若是她不願只怕她是不願相認，又或者是有所隱瞞。如今這般輕易就點了頭，傅珩的行蹤卻是對寧安的身份少了幾分篤定：若她真是寧繹，豈會如此爽快。
想到這，傅珩的心中微有幾分失落，卻還是開口道：“既然姑娘並非是錦苑一名，不知真名為何？”
“衛姓，以寧安為名。”寧安答道。
“寧安？”楚讓聞言，輕輕地低喃後莞爾一笑。
“那姑娘家居何處？”傅珩又問道。
“未名谷。”
“未名谷乃是地名？不知是哪國哪州？”傅珩微皺了皺眉，心中卻是覺得這個地名有幾分奇怪。
“錦城之外，區區一個涼薄之地。”衛玠因為傅珩的細問而插話道：“王爺不必深究。”
傅珩微一沈默，看向寧安道：“那姑娘是一直在谷中生活，可曾出過谷？”
寧安微皺了皺眉，看了看衛玠：“謹哥哥自小與我一同長大，這個問題，他理當比我更加有說服力。”
衛玠眉尾一動，迎上寧安的目光，卻又覺得有幾分心慌地皺了皺眉。
“我沒有出過谷，對吧？”寧安看著衛玠，笑著道：“謹哥哥？”
衛玠看了看傅珩有幾分思度的目光，自然明白這個謊必然是需要他來圓滿的，便答道：“長瑜的確從未出過谷，所以必定不是三位所相識的故人。”
將此話一說完，衛玠便覺得自己已然盡了全力一般來撒這個謊。
寧安看著衛玠笑了笑，隨即看了看傅珩：“謹哥哥從來不說假話，我的確是從未出過谷。”
便是那一笑，盈盈落入在場的人心中，化為了各自的那份牽掛。
傅珩見此場景，卻是不知道還能問什麽？若她真的不是她，那眼前這張面孔為何如此相像。可是若她是，這場對話也卻是天衣無縫了。
只是一直沈默的蘇景行，看了看寧安，開口道：“那你為什麽記不起三年以前的事情呢？”
此話一出，便讓在場的人都一驚，看向蘇景行。
寧安心中自然是最大的好奇，看向蘇景行。他為什麽知道她記不起三年前的事情了？明明只有那個人才知道，可他並分明不是他。
而衛玠看著眉目中掩著一抹凜冽的蘇景行，亦是不由得皺了皺眉。他為什麽問出此話，難道他看出了什麽？
想到這，衛玠又有幾分擔憂地看向寧安，若是因為蘇景行的話而觸動了她，豈不是讓她生疑。
雖然傅珩對於蘇景行的話的根據尚且有幾分疑惑，卻還是開口道：“不知道衛城主對於蒼亙王的話，有什麽解釋？”
楚讓也微微地挑了挑嘴角：“似乎衛城主有什麽事情，並不想讓我們弄清楚呀？”
而寧安也看了看衛玠：“謹哥哥，我也想知道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本是不該說的事情。”衛玠閉了閉眼，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忍回想的事情般道：“可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似乎也難以隱瞞了。”
蘇景行看了看衛玠，微微擰起眉頭。卻又將目光放在期待著衛玠回答的寧安身上，難以左右。
“長瑜的確從未出過谷，但是三年前她卻出過一次谷。只是，我寧願她從沒出過谷。”衛玠看了看寧安，開始說道：“三年前，我因為錦城爆發的瘟疫而不得不留在“故城樓”中掌握大局。因為害怕你擔心，便沒有據實相告。偏偏你又從義父和長老的議事中知曉了此事，便非要和月疆一同來看我。月疆自己也是貪玩的習性，也就不知輕重的帶你出谷了。
說著，衛玠嘆了一口氣，看著寧安道：“你可記得你的手臂上本來有個傷疤，多虧我采集名藥煉成的傷藥才去了痕跡？”
寧安下意識地看了看手臂，想起記憶中的那個傷疤，點了點頭：“難怪我想不起那個傷疤的由來，便是三年前的事情？”
衛玠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和月疆到了錦城，卻又偏偏和月疆走散了。你一向身子弱，加上在谷中多年不懂人間之事，便遇上了意外。”
說到此處，衛玠似乎不忍心再講下去：“幾個地痞流氓不知死活地纏上了你，幸虧···幸虧。只是那手臂上的傷痕卻留下了，你的精神也受了不小的刺激，忘了許多的事情。”
“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衛玠看著寧安，眼中的愧疚之情讓傅珩等人看不出半分端倪。
而寧安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難怪他要千方百計地去除她手上的傷痕，便是因為他覺得這是他的錯。
寧安搖了搖頭：“那件事情我既然忘了，便也不該再記掛在謹哥哥心中。”
衛玠看了看寧安：“所以，我和義父才再也不敢讓你出谷了，你既沒有武功無法保護自己，又天性純凈不谙世事。”
“沒有武功？”衛玠的話讓楚讓皺了一下眉，看向寧安道：“你不會武功？”
寧安疑惑地看了看楚讓，搖了搖頭：“不會。”
果然，寧安的回答讓傅珩和蘇景行都皺了皺眉，傅珩和楚讓相視了一眼。
“看來，三位的故人必定是個武功高強之人。”衛玠笑了笑道：“看來我家長瑜的確和三位的故人毫無相似之處。”
寧安也低了低頭，似乎是在肯定的衛玠的回答般。
而既然得到了答案，不管是不是他想要的那一個，此番都沒有理由繼續留下去。
“既然如此，便是打擾寧安姑娘與衛城主了。”傅珩擡了擡手道。
“告辭。”看著傅珩離去，楚讓雖然還有幾分不願相信，還是說道。
而蘇景行卻是沒有兩人這般果決，看著寧安，似乎是在思度什麽一般。
“難道蒼亙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衛玠因為蘇景行的神色，頗有幾分警戒地說道。他遠比他想象中要深，同樣似乎也比他想象中知道得多。
而此刻，他只怕他還是不信。
只是蘇景行倒是沒有衛玠想象中那麽不依不饒，說道：“我應當是明白了，告辭。”
說完，蘇景行狀似無意地掃過寧安，雖然惹得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卻還是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寧安擡眼看著蘇景行的背影，心中卻是莫名的一動。
“怎麽了？”衛玠看了看寧安，微有些小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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