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寒蟬寫意對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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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寒蟬寫意對晚歌
雖然由於閆博青的心思，閆如歌之前對於這位自家父親口中名滿朝堂的少年英才並沒有多感情。但是自從那日曉英帶話回來之後，閆如歌就不由得在心中等待著與長瑜的再次相見
那日的一番話究竟是他的勸諫，還是他知道什麽？
“小姐，寧大人來了，老爺讓你去見見。”曉英看了看沈思中的小姐道。
“好，我馬上就到。”閆如歌咬了咬唇，雖然知道父親心中打的是什麽主意，但是她還是想要會一會這位寧大人。
而曉英極少見到自家小姐會這樣爽快的答應去見訪客的，如今對這寧大人與眾不同，是不是當真別有意味？
那她到底是該與不該將自己那日所見到的畫面告訴她？
沒有註意到身旁侍女的神色變化，閆如歌只是簡單地整理了一番，就和曉英一同往閆府的會客廳走。
閆府其實除了在朝為官，祖上其實出了不少的商賈，所以家境殷實，這閆府自然也是建造的別有一番風情，處處的花卉百香，奇石假山，湖光清幽。
初秋的天氣，高空爽雲，粉色的月季花與樹樹的紅焰海棠相互映襯，倒少了幾分爭奇鬥艷之感，多了幾分相互憐惜的和諧之姿。正好涼風送香，摻雜秋日暖暖的陽光，讓長瑜心中舒暢，倒是連一旁的閆博青絮叨了何事也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要說這樣的美景之中欠缺什麽，應當就是比花還要美的紅顏。長瑜正想到此處，便擡眼看到從長廊一側緩緩走來的閆如歌，果然是比花還要美。
“如歌小姐果然是名滿朝圼都的美人，步步都像是在這秋日中生出蓮花一般。”長瑜含笑地看著閆如歌說道。
“是寧大人過獎了。”閆博青滿面笑蕭，心中自是有著一番盤算。
“哎。”閆博青忽然嘆了一口氣，倒是讓給長瑜一挑眉：“閆大人是有何心事嗎？若是長瑜能幫忙，必定鼎力相助。”
閆博青因為長瑜頗為真誠的話，心頭一喜，卻還是繼續一臉愁蕭地說道：”如歌自小就沒有了親娘，我這個爹又老是公務繁忙，總是不能事事照應到，才讓她一不小心，到了出閣的年紀還待字閨中。”
長瑜自然是心中明白，卻只能安慰地說道：“如歌小姐蕙質蘭心，蕭顏秀麗，自是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所謂好人家，我閆博青一向不挑剔什麽，只求真心對待我家如歌我自然也就心滿意足了。”閆博青繼續說道，倒是一派慈父形象。
長瑜微挑了挑眉，像是這秋日的融陽淹沒在她眼中一般，看著閆如歌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閆大人果真是個好父親。”
閆博青看著長瑜一臉的笑蕭，他對閆如歌如影隨形的目光讓他不由得覺得此事頗有後續，於是笑著道：“我還有事需要去處理，不妨就讓如歌陪寧大人走走。”
長瑜故意在臉上染上一片喜色道：“那豈不是麻煩了如歌小姐？”
“何來麻煩一說？寧大人乃是人中龍鳳，若是····”閆博青故意隱去後話，卻是深意畢露地看了看長瑜。
正在此時，閆如歌已經看到了花園中的兩人，並走到了跟前。
閆博青只好暫時說道此處，待閆如歌依次行了禮之後，叮囑地說道：“今日寧大人光臨我閆府，你就好好陪陪他在這走走。”
閆如歌雖然微微地低了低頭應了一聲“是”，卻猶是掩不住探尋地瞥了瞥長瑜。
長瑜只是淡淡地回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算是讓她放心：他對她並沒有其他意思。
只是，這一來二往的“交談”卻是落在閆博青的眼中猶如“眉來眼去”。
於是心中更加高興道：“曉英呀，今日要留寧大人在此處用膳，你且去廚房幫幫忙。”
曉英應了一聲“是”之後，雖然對於自家小姐此時的心思還有一番擔憂去，卻還是只得同閆博青一同離去。
總算是該走的人都走了，長瑜倒是也不必應付閆博青的拷問，便是心情舒暢地一看閆如歌道：“如歌小姐不必拘泥，今日我來要說的話必定是你願意聽的。”
閆如歌雖說心中對長瑜有著一些好的期盼，可是畢竟沒有聽到太過直白的話語，也就不敢輕易地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只得故意說了一句：”如歌不懂寧大人的意思。”
“聽說如歌小姐一向信佛，常常在閑暇之時前去那“濟滄寺”上香。”長瑜含笑說道，心中果然是見閆如歌眉間一動，像是碧雲被風吹動一般，縱然輕微卻是心中波濤而生。
“只是長瑜最近有個好友，也是常去“濟滄寺”，不知道如歌小姐是不是也認識他？”長瑜淡淡道。
“這“濟滄寺”的菩薩一向靈驗，前去上香的人並不少，如歌怎會人人都認識？”閆如歌斂了斂眼色道。
“那便是可惜了。”長瑜悵然若失地嘆了一口氣道：“只是最近，我這位好友常與我說他心中記掛著一位女子，依如歌小姐看來這女子是不是也記掛著他呀？”
“怎會不記掛？”閆如歌一聽此言便是像斷定了長瑜為何而來一般：“只是往往身不由己，可心卻是唯有一人。”
長瑜一聽此言，便是知道這閆如歌已然是敞開了心扉，倒是也感慨與此女子的情深意重，勸慰道：“有情人便是心意相知。”
“你是他的好友？”閆如歌忽然因為長瑜的話心中感懷地有些哽咽道。
“多年好友，便是受他所托來看看如歌小姐。”長瑜安慰道。
閆如歌含淚一笑，頃刻之間如此的悲喜交換雖說讓長瑜有些驚奇，卻是非愛過之人方能體會。
他悲則你悲，他喜則你喜。便是悲喜之中相守不棄，才是那些文人墨客筆下的真情吧。
“我與他，到底是有緣無分，如此倒是徒增傷感。”閆如歌嘆了一口氣，便又是泫然欲泣之勢。
“必定是閆大人不肯。”長瑜自然是明白其中緣由，這閆家是右相一派，而慕蕭家雖說不是右相一派卻也不是左相一派，由此兩邊都不依附卻顯然是將自己給獨立了起來。
所以閆博青自然不敢冒這個險將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的勢力一邊，若是慕沈府將來忽然倒戈了左相豈不是“道不同”，所以以防萬一還不如就此時“不相謀”。
而從種種表現而言，長瑜知道哥哥並未將此事告訴父親，想來那日她回家之時那一句“沒有你在我身邊，哥敢娶誰？”也斷然不是普通的玩笑話。
而後沈府發生變故，母親中毒，她女扮男裝入王府。到底哥哥是不願再生事端，倒是將此事擱置下來。
可是“情”一字卻是說擱得下便擱得下的，到底兩人還是常常私下見面，才讓岳伶俜偶然窺見，心中了然。
而不知是不是閆博青早有想法還是為了避開沈府的結親，倒是更加希望閆如歌另覓佳婿，才有了前幾日的壽宴一事。
“既然如此，如歌小姐不妨就忘了沈兄，再覓佳婿。”長瑜心中雖然有了一些想法，卻還是想要測試這閆如歌到底是怎樣的心思。
“此生，若我的夫君不是長恪，那我便願意以死相守我們的諾言。“閆如歌擡起頭，眼中凝著那抹名為”堅毅“的情緒。
“沈兄果然是極為幸運，既然能夠讓如歌小姐這樣的女子這般牽腸掛肚。”長瑜說道：“若是我不想點辦法成全你們，豈不是天理不容。”
“你···你有辦法？”閆如歌有些驚奇地看向長瑜，擡眼之時，那眸中的光點像是忽然閃爍而起的明星一般，讓長瑜心中一動。
“此事說難不難，卻是說簡單不簡單。”長瑜一臉沈靜地看著閆如歌說道：“但是如歌小姐必須要像信任沈兄一般全心信任我。”
說完長瑜雙眼灼灼地盯著閆如歌，直到她無比肯定地點了點頭，長瑜才安撫地一笑道：“我倒是一直以為沈兄是個慢性子的人，想不到卻是早就博得如歌小姐的芳心才會這般拒人於千裏之外。”
閆如歌綻若秋菊一般幽雅一笑道：“寧大人不妨就喚我如歌。”
“那如歌不妨就跟我說說你們二人是如何相識的？”長瑜倒是極為想要知道，一向沈穩的哥哥與閆如歌到底是怎樣的經過。
閆如歌有些羞澀地一笑，卻是想起那些安然歡喜的時光心中也不由得變得柔軟起來，輕聲道：“事情或許要從一年前說起·····”
天邊的雲光，安靜晚柔地散漫在整個閆府的花園，長瑜笑著看著含笑回憶的女子，心中忍不住隱隱立下誓言：哥哥的幸福便是誰也不能奪走！
而隱於假山暗處的一個身影也悄悄離開······
天清府
在盛朝，一般皇子成年都會有自己的府邸，然而居所卻不一定都是王府。像傅珩這般因為軍功等被封為長譽王爺，自然而然就有自己的王府，而五皇子傅玦卻未有王爺封號，而賜名居於天清府。
此刻這天清府中倒是和以往一樣安靜祥和，陽光微醺地照耀在初開的白色菊花上，點點的微光倒是像極了清晨落在上面未曾逝去的露珠一樣剔透晶瑩。
然而這天清府中卻是有一個地方常常是只有權重之人才能堪訪，除此之外鮮少有外人在四周轉悠，只因這天清府中的仆人都知曉，此乃五皇子傅玦的重地。
“這個閆博青，必定是別有心思。”傅玦看著坐在自己左手側的蕭東林說道。
蕭東林倒是並不將傅玦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勸慰地對傅玦道：“閆博青不過是順應形勢而已，這長瑜現在可是春風得意，不僅僅是肅政大夫更是肅王爺的義子，到底是個各方都想要拉攏的對象。”
“可是老師之前不是還對他科舉一案甚為惱怒，這次難道還想要將他拉攏過來。”路應問道。
“這官場既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蕭東林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既然閆博青有心與長瑜攀上關系，而這長瑜也對這閆家小姐頗有意，我們不妨就靜觀其變。”
“可是萬一那長瑜娶了閆如歌卻還是以右相為尊，那麽我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傅玦皺了皺眉道：“不是可惜了閆家小姐？”
“老五，你莫將心思放在那閆家小姐身上。”蕭東林沈下眉說道：“忘了還有那沈府的小姐了嗎？”
“沈長瑜？”傅玦不屑的一笑：“父皇的聖旨還沒有下，她便因病避居洛州，多半是個病怏怏的女子。”
“情愛之事，若你為王便是後宮無數，何必此刻耽於美色。”蕭東林說道：“況且那沈敬堂手上的二十萬兵權豈是兒戲。”
“不過要說這沈長瑜病得也正是時候，要不要派人前去雲城查探一番。”路應建議道。
“是呀，這拖著也不是辦法。”蕭東林倒像是也想起了此事一般說道：“就派人去查探一番，看看那病好了多少了。”
“是”路應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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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寧大人來了，老爺讓你去見見。”曉英看了看沈思中的小姐道。
“好，我馬上就到。”閆如歌咬了咬唇，雖然知道父親心中打的是什麽主意，但是她還是想要會一會這位寧大人。
而曉英極少見到自家小姐會這樣爽快的答應去見訪客的，如今對這寧大人與眾不同，是不是當真別有意味？
那她到底是該與不該將自己那日所見到的畫面告訴她？
沒有註意到身旁侍女的神色變化，閆如歌只是簡單地整理了一番，就和曉英一同往閆府的會客廳走。
閆府其實除了在朝為官，祖上其實出了不少的商賈，所以家境殷實，這閆府自然也是建造的別有一番風情，處處的花卉百香，奇石假山，湖光清幽。
初秋的天氣，高空爽雲，粉色的月季花與樹樹的紅焰海棠相互映襯，倒少了幾分爭奇鬥艷之感，多了幾分相互憐惜的和諧之姿。正好涼風送香，摻雜秋日暖暖的陽光，讓長瑜心中舒暢，倒是連一旁的閆博青絮叨了何事也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要說這樣的美景之中欠缺什麽，應當就是比花還要美的紅顏。長瑜正想到此處，便擡眼看到從長廊一側緩緩走來的閆如歌，果然是比花還要美。
“如歌小姐果然是名滿朝圼都的美人，步步都像是在這秋日中生出蓮花一般。”長瑜含笑地看著閆如歌說道。
“是寧大人過獎了。”閆博青滿面笑蕭，心中自是有著一番盤算。
“哎。”閆博青忽然嘆了一口氣，倒是讓給長瑜一挑眉：“閆大人是有何心事嗎？若是長瑜能幫忙，必定鼎力相助。”
閆博青因為長瑜頗為真誠的話，心頭一喜，卻還是繼續一臉愁蕭地說道：”如歌自小就沒有了親娘，我這個爹又老是公務繁忙，總是不能事事照應到，才讓她一不小心，到了出閣的年紀還待字閨中。”
長瑜自然是心中明白，卻只能安慰地說道：“如歌小姐蕙質蘭心，蕭顏秀麗，自是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所謂好人家，我閆博青一向不挑剔什麽，只求真心對待我家如歌我自然也就心滿意足了。”閆博青繼續說道，倒是一派慈父形象。
長瑜微挑了挑眉，像是這秋日的融陽淹沒在她眼中一般，看著閆如歌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閆大人果真是個好父親。”
閆博青看著長瑜一臉的笑蕭，他對閆如歌如影隨形的目光讓他不由得覺得此事頗有後續，於是笑著道：“我還有事需要去處理，不妨就讓如歌陪寧大人走走。”
長瑜故意在臉上染上一片喜色道：“那豈不是麻煩了如歌小姐？”
“何來麻煩一說？寧大人乃是人中龍鳳，若是····”閆博青故意隱去後話，卻是深意畢露地看了看長瑜。
正在此時，閆如歌已經看到了花園中的兩人，並走到了跟前。
閆博青只好暫時說道此處，待閆如歌依次行了禮之後，叮囑地說道：“今日寧大人光臨我閆府，你就好好陪陪他在這走走。”
閆如歌雖然微微地低了低頭應了一聲“是”，卻猶是掩不住探尋地瞥了瞥長瑜。
長瑜只是淡淡地回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算是讓她放心：他對她並沒有其他意思。
只是，這一來二往的“交談”卻是落在閆博青的眼中猶如“眉來眼去”。
於是心中更加高興道：“曉英呀，今日要留寧大人在此處用膳，你且去廚房幫幫忙。”
曉英應了一聲“是”之後，雖然對於自家小姐此時的心思還有一番擔憂去，卻還是只得同閆博青一同離去。
總算是該走的人都走了，長瑜倒是也不必應付閆博青的拷問，便是心情舒暢地一看閆如歌道：“如歌小姐不必拘泥，今日我來要說的話必定是你願意聽的。”
閆如歌雖說心中對長瑜有著一些好的期盼，可是畢竟沒有聽到太過直白的話語，也就不敢輕易地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只得故意說了一句：”如歌不懂寧大人的意思。”
“聽說如歌小姐一向信佛，常常在閑暇之時前去那“濟滄寺”上香。”長瑜含笑說道，心中果然是見閆如歌眉間一動，像是碧雲被風吹動一般，縱然輕微卻是心中波濤而生。
“只是長瑜最近有個好友，也是常去“濟滄寺”，不知道如歌小姐是不是也認識他？”長瑜淡淡道。
“這“濟滄寺”的菩薩一向靈驗，前去上香的人並不少，如歌怎會人人都認識？”閆如歌斂了斂眼色道。
“那便是可惜了。”長瑜悵然若失地嘆了一口氣道：“只是最近，我這位好友常與我說他心中記掛著一位女子，依如歌小姐看來這女子是不是也記掛著他呀？”
“怎會不記掛？”閆如歌一聽此言便是像斷定了長瑜為何而來一般：“只是往往身不由己，可心卻是唯有一人。”
長瑜一聽此言，便是知道這閆如歌已然是敞開了心扉，倒是也感慨與此女子的情深意重，勸慰道：“有情人便是心意相知。”
“你是他的好友？”閆如歌忽然因為長瑜的話心中感懷地有些哽咽道。
“多年好友，便是受他所托來看看如歌小姐。”長瑜安慰道。
閆如歌含淚一笑，頃刻之間如此的悲喜交換雖說讓長瑜有些驚奇，卻是非愛過之人方能體會。
他悲則你悲，他喜則你喜。便是悲喜之中相守不棄，才是那些文人墨客筆下的真情吧。
“我與他，到底是有緣無分，如此倒是徒增傷感。”閆如歌嘆了一口氣，便又是泫然欲泣之勢。
“必定是閆大人不肯。”長瑜自然是明白其中緣由，這閆家是右相一派，而慕蕭家雖說不是右相一派卻也不是左相一派，由此兩邊都不依附卻顯然是將自己給獨立了起來。
所以閆博青自然不敢冒這個險將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的勢力一邊，若是慕沈府將來忽然倒戈了左相豈不是“道不同”，所以以防萬一還不如就此時“不相謀”。
而從種種表現而言，長瑜知道哥哥並未將此事告訴父親，想來那日她回家之時那一句“沒有你在我身邊，哥敢娶誰？”也斷然不是普通的玩笑話。
而後沈府發生變故，母親中毒，她女扮男裝入王府。到底哥哥是不願再生事端，倒是將此事擱置下來。
可是“情”一字卻是說擱得下便擱得下的，到底兩人還是常常私下見面，才讓岳伶俜偶然窺見，心中了然。
而不知是不是閆博青早有想法還是為了避開沈府的結親，倒是更加希望閆如歌另覓佳婿，才有了前幾日的壽宴一事。
“既然如此，如歌小姐不妨就忘了沈兄，再覓佳婿。”長瑜心中雖然有了一些想法，卻還是想要測試這閆如歌到底是怎樣的心思。
“此生，若我的夫君不是長恪，那我便願意以死相守我們的諾言。“閆如歌擡起頭，眼中凝著那抹名為”堅毅“的情緒。
“沈兄果然是極為幸運，既然能夠讓如歌小姐這樣的女子這般牽腸掛肚。”長瑜說道：“若是我不想點辦法成全你們，豈不是天理不容。”
“你···你有辦法？”閆如歌有些驚奇地看向長瑜，擡眼之時，那眸中的光點像是忽然閃爍而起的明星一般，讓長瑜心中一動。
“此事說難不難，卻是說簡單不簡單。”長瑜一臉沈靜地看著閆如歌說道：“但是如歌小姐必須要像信任沈兄一般全心信任我。”
說完長瑜雙眼灼灼地盯著閆如歌，直到她無比肯定地點了點頭，長瑜才安撫地一笑道：“我倒是一直以為沈兄是個慢性子的人，想不到卻是早就博得如歌小姐的芳心才會這般拒人於千裏之外。”
閆如歌綻若秋菊一般幽雅一笑道：“寧大人不妨就喚我如歌。”
“那如歌不妨就跟我說說你們二人是如何相識的？”長瑜倒是極為想要知道，一向沈穩的哥哥與閆如歌到底是怎樣的經過。
閆如歌有些羞澀地一笑，卻是想起那些安然歡喜的時光心中也不由得變得柔軟起來，輕聲道：“事情或許要從一年前說起·····”
天邊的雲光，安靜晚柔地散漫在整個閆府的花園，長瑜笑著看著含笑回憶的女子，心中忍不住隱隱立下誓言：哥哥的幸福便是誰也不能奪走！
而隱於假山暗處的一個身影也悄悄離開······
天清府
在盛朝，一般皇子成年都會有自己的府邸，然而居所卻不一定都是王府。像傅珩這般因為軍功等被封為長譽王爺，自然而然就有自己的王府，而五皇子傅玦卻未有王爺封號，而賜名居於天清府。
此刻這天清府中倒是和以往一樣安靜祥和，陽光微醺地照耀在初開的白色菊花上，點點的微光倒是像極了清晨落在上面未曾逝去的露珠一樣剔透晶瑩。
然而這天清府中卻是有一個地方常常是只有權重之人才能堪訪，除此之外鮮少有外人在四周轉悠，只因這天清府中的仆人都知曉，此乃五皇子傅玦的重地。
“這個閆博青，必定是別有心思。”傅玦看著坐在自己左手側的蕭東林說道。
蕭東林倒是並不將傅玦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勸慰地對傅玦道：“閆博青不過是順應形勢而已，這長瑜現在可是春風得意，不僅僅是肅政大夫更是肅王爺的義子，到底是個各方都想要拉攏的對象。”
“可是老師之前不是還對他科舉一案甚為惱怒，這次難道還想要將他拉攏過來。”路應問道。
“這官場既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蕭東林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既然閆博青有心與長瑜攀上關系，而這長瑜也對這閆家小姐頗有意，我們不妨就靜觀其變。”
“可是萬一那長瑜娶了閆如歌卻還是以右相為尊，那麽我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傅玦皺了皺眉道：“不是可惜了閆家小姐？”
“老五，你莫將心思放在那閆家小姐身上。”蕭東林沈下眉說道：“忘了還有那沈府的小姐了嗎？”
“沈長瑜？”傅玦不屑的一笑：“父皇的聖旨還沒有下，她便因病避居洛州，多半是個病怏怏的女子。”
“情愛之事，若你為王便是後宮無數，何必此刻耽於美色。”蕭東林說道：“況且那沈敬堂手上的二十萬兵權豈是兒戲。”
“不過要說這沈長瑜病得也正是時候，要不要派人前去雲城查探一番。”路應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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