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困頓險境無長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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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困頓險境無長策
果然是有些事情萬萬難以預料，只是沈長瑜難以相信這個消息，只是覺得手中一松，茶杯“碰”的一聲摔了個粉碎。
“再說一次。”長瑜咬了咬牙道。
“狂風寨起了大火，全寨無一幸免。”淩允恭皺緊了眉頭，雖然他與她是同樣的震驚，可是此事畢竟已經發生了。
“長瑜？”許畫涯察覺到了長瑜對狂風寨的關心，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必定會責怪自己。
“一定是我們哪裏出了錯。”長瑜眉頭緊鎖，輕輕地轉過身去。
在場的人莫不是一驚，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沈痛的模樣。
傅諶應該能夠知曉雖然只有短短的相處，但是依照他的脾性，那狂風寨若是沒有值得她欣賞的地方，她也是萬萬不會相助他們。
“查到是誰幹的嗎？”尹遠霽沈默著插過話道。
“沒有，但是不是朱武生他們。”淩允恭搖了搖頭，多少對此事也是有幾分惋惜地說道。
“若我猜得沒錯，和滅了李家的未必不是同一批人。”尹遠霽想了想說道：“只是這狂風寨的地勢連官軍都占不了便宜，除非更多的人力前去攻打，可是如此大事我們一定能知曉，再加上那封三娘與岳霸也都是有些武藝之人，怎會全寨無一幸免。”
“先上無根山。”長瑜背對著幾人，抿了抿唇地下定決心，說道。
無根山
“尹大人，已經照你的吩咐把狂風寨的人都給厚葬了。”孔雄向尹遠霽稟報道。
“好。”尹遠霽應了一聲之後，看向站在一邊一直沈默不語的長瑜，不由得皺起眉頭嘆了口氣。
傅諶輕輕地走到那獨立的人影旁，靜靜地站在一旁道：“若是心痛，便要記住。”
長瑜皺緊了眉，微閉了閉眼道：“記住自己的疏忽。”
“不是。”
傅諶擡眼看了看這無根山更高處的雲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記住心痛的感覺，這樣你才不會原諒，才能有動力去填補自己的這種挫敗感。”
長瑜轉過頭，多少是因為心中難過而有些遷怒地看著傅諶道：“填補，這世間最不能夠挽回的便是死亡。”
“寧繹明白王爺早已經看慣了這樣的生生死死，可是我卻沒有。”長瑜不知為何，心頭掩不住一陣失落道：“前幾日對你笑意盈盈的人，如今只是一抔黃土，長瑜感慨地是這人世無常。”
傅諶微皺了皺眉，輕輕一嘆道：“我所看慣的生死，是那沙場上一瞬間的成百上千的人死去，可是我又何嘗不想讓他們活下來，只是有些事情便是世事，你我皆是局外人，改變不了。”
長瑜嘆下一口氣，心中依舊是悲痛不已。
傅諶站在一旁，只是靜靜地陪在他身旁，他的心中又何曾沒有過這樣的感嘆在，只是他同樣只是局外人，更改不了任何人乃至於他的世事。
長瑜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她必定要查出真兇，不僅僅是為了這狂風寨，更是為了這天理。
“既然能不動聲色地殺死一個狂風寨的人，必定人數不多。可是若是人數不多，卻又可以讓一個寨子的人無一幸免，那麽其中必定有蹊蹺。”長瑜一邊說著，一邊讓衛士把狂風寨的井水給提上來。
長瑜仔細地聞了聞水的氣味並沒有什麽異常，再觀察了一番顏色也並無不對。
長瑜只好用舌頭嘗了嘗，輕輕地皺起了眉：“是軟筋散。”
“看來是有人在狂風寨的水井中下藥，看來是不想要留下活口。”傅諶站在一旁說道：“既然這人能夠帶人上狂風寨，又能這樣清楚狂風寨的方位，必定是對狂風寨熟悉之人。”
長瑜聞言瞇了瞇眼，細細尋思著狂風寨中有何奇怪之人，只是還沒有等到她想到，便是又一個消息傳來。
“尹大人，這附近發現了不少的金銀財寶。”來報的士兵說道。
“金銀財寶？”長瑜楞了楞，照理說這狂風寨劫掠並不多，也並沒有聽說有何埋藏。
“對，就在那邊，有不少呢。”士兵說道。
“去看看”尹遠霽看了看長瑜幾人道。
果然走到一棵大樹下，一大箱金銀珠寶露出真面目，尹遠霽隨手拿起一個玉牌便不小心看到上面的“李”字，不覺得一楞道：“這些東西是李家的？”
“大人，這邊還有···”
“大人，這邊也有一個箱子。”
尹遠霽看了看四周，一共倒是發現了四個箱子，都是些價值不菲的珠寶或是玉器，陶瓷等。
“難道這狂風寨真的是李家血案的罪魁禍首？”尹遠霽說道。
“不可能！”長瑜蹙眉道：“若他們是罪魁禍首，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必定是有人陷害。”
“我覺得也是。”淩允恭說道：“我與寧大哥在狂風寨待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畢竟看得出來這寨子中的人並非惡徒一類。”
“先把東西帶回州府，再做商量。”傅諶冷靜地說道。
州府
“據我調查，李家並沒有兩個叫做李青與李白之人。”朱宇臣對著眼前的男子道。
齊言微微地瞇了瞇眼，心中暗想果然，卻是暗暗地掩下心思。
“而且這尹遠霽似乎並不好纏，從狂風寨擡回幾箱東西之後，也不曾透露半分有關於李家案子的消息。”
齊言皺了皺眉，看來這來的欽差大臣卻是有幾分懷疑，又或者是他身邊的人有幾分心思。
“你知道那尹遠霽身邊的幾個人是什麽身份嗎？”齊言問道。
“不就是幾個江湖閑散人士。”朱宇臣倒是有些疑惑齊公子怎麽會忽然關心起那幾個人來了。
“江湖閑散人士？”齊言戲謔地一笑：“朱大人，看來你還不會看人呀！”
朱宇臣連忙彎下了腰，連連說道：“是··是。”
“盛朝譽王在你身邊，你竟然連這也不知道？”齊言知道“葉公子”和其他人的身份時也不由得一驚，他倒是沒有想到尹遠霽身後竟然隱藏著最為鋒利的一把劍。
而如今看來，他的招式絕對難以輕易的糊弄他，再加上方才朱宇臣的話和他所查到的事情，更是萬分的有意思。
李青與李白，如今看來也是故意到狂風寨中來暗中進行調查。而他們真正的身份乃是才破了朝圼都科舉案的禮部侍郎寧繹與他的隨從淩允恭。
如今倒是讓他真真覺得這是一場膽戰心驚的博弈了。
不過，若他真的如他所猜想的一般是個女子，那他應當是不虛此行地遇到了一個特別的對手。
“譽王？”朱宇臣心中一驚，他斷然沒有看出那幾個人竟然是如此的來頭，心中不免泛起一股寒意。
那若是他所做的事情被發現了，豈不是死無全屍。
“而那李青與李白，也就是出現在尹遠霽身旁的另外男子也是傅諶的心腹。”齊言說道：“所以朱大人現在可是十分危險。”
想著的確忽然出現在尹遠霽身旁的兩個少年，再加上方才齊言的一番話，朱宇臣忽然覺得自己是將死的螞蚱一般，腦中一片虛無：“齊公子，你可得救我。”
齊言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朱宇臣道：“此事到了如此地步，不是只有搏一搏了嗎？”
朱宇臣心中被眼前男子那嗜血的表情一驚，忍不住顫顫道：“公子的意思是？”
“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尹遠霽等人。”齊言冷冷地說道：“而就算是他死與鏡州，你不是還可以推給李家的滅門兇手嗎？”
“可是···”朱宇臣萬萬想不到如此大逆不道的主意，一時間猶豫不決。
“朱大人，我越國給你的絕對比你現在的多。”齊言誘惑地對朱宇臣道，眼中看著朱宇臣暗自思索的表情，慢慢流露出幾分嘲弄。
“公子，宇臣願為你赴湯蹈火。”朱宇臣一派忠心地說道。
“好！”
行館
淩允恭將手上才得到的信遞給長瑜道：“雲絲錦繡的護送隊伍的確是禹城的士兵。”
“是禹城士兵。”長瑜細細地將手上的信讀了之後，遞給傅諶道。
傅諶接過之後，微皺了皺眉頭：“可有細查？”
“嗯。”淩允恭點了點頭，他聚風樓辦事自然是面面俱到，細致無比。
“那我們之前的猜想都錯了嗎？”尹遠霽也讀完信後看著長瑜說道：“雲絲錦繡沒有問題。”
“那這幾個士兵可有查過？”長瑜想了想之後，問道。
“有查過。”淩允恭認真地想了想：“但是並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只是唯有一個地方奇怪的就是他們都是由一個叫做杜威的人選出來的。”
“杜威？“傅諶微瞇了瞇眼道：“果然與禹城的事情有關。”
“王爺是想到了什麽嗎？”許畫涯問道。
“這杜威便是我之前所說與越國人來往神秘，並且挑起兵變一事的罪魁禍首。”傅諶說道：“看來這批雲絲錦繡一定有問題。”
“可是這些士兵都是身家清白，沒有和越國人勾結的樣子。”尹遠霽皺著眉說道。
“便是如此才能掩人耳目吧。”長瑜說道：“既然人沒有問題，必定是雲絲錦繡有問題。這雲絲錦繡是皇家貢品，若是想要毒害天家人，最直接的便是在上面放毒，可是這樣必然會讓同行押運的士兵中毒而死，得不償失。”
長瑜想了想道：“所以或許越國人是以一種我們難以想象的方式在雲絲錦繡上下了毒，可是為什麽杜威一定又要選擇這些士兵呢？”
正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枚飛鏢忽然襲來。長瑜叫了一聲小心，便只見許畫涯一個分身便讓飛鏢帶著一張紙條插到了柱子上。
“這是····“許畫涯凝眉將飛鏢取下，將信紙遞給傅諶。
“若要救人，明日午時，城北破廟。”傅諶念念道，只是那信紙下的一個奇怪的符號讓一旁的尹遠霽一楞。
“月蘇？”尹遠霽低叫出聲，心中忽然慌亂起來。
尹遠霽的一句話讓長瑜一楞，急忙接過信紙讀後道：“你怎麽知道？”
“月蘇說，月中有丹桂，她的心中自有一個人才能是丹桂。所以那是一個月形和一個尹字的簡筆。”尹遠霽急切的解釋道。
長瑜皺起了眉，心中不由得再次被提起，如此是又將一個人給牽連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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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有些事情萬萬難以預料，只是沈長瑜難以相信這個消息，只是覺得手中一松，茶杯“碰”的一聲摔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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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寨起了大火，全寨無一幸免。”淩允恭皺緊了眉頭，雖然他與她是同樣的震驚，可是此事畢竟已經發生了。
“長瑜？”許畫涯察覺到了長瑜對狂風寨的關心，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必定會責怪自己。
“一定是我們哪裏出了錯。”長瑜眉頭緊鎖，輕輕地轉過身去。
在場的人莫不是一驚，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沈痛的模樣。
傅諶應該能夠知曉雖然只有短短的相處，但是依照他的脾性，那狂風寨若是沒有值得她欣賞的地方，她也是萬萬不會相助他們。
“查到是誰幹的嗎？”尹遠霽沈默著插過話道。
“沒有，但是不是朱武生他們。”淩允恭搖了搖頭，多少對此事也是有幾分惋惜地說道。
“若我猜得沒錯，和滅了李家的未必不是同一批人。”尹遠霽想了想說道：“只是這狂風寨的地勢連官軍都占不了便宜，除非更多的人力前去攻打，可是如此大事我們一定能知曉，再加上那封三娘與岳霸也都是有些武藝之人，怎會全寨無一幸免。”
“先上無根山。”長瑜背對著幾人，抿了抿唇地下定決心，說道。
無根山
“尹大人，已經照你的吩咐把狂風寨的人都給厚葬了。”孔雄向尹遠霽稟報道。
“好。”尹遠霽應了一聲之後，看向站在一邊一直沈默不語的長瑜，不由得皺起眉頭嘆了口氣。
傅諶輕輕地走到那獨立的人影旁，靜靜地站在一旁道：“若是心痛，便要記住。”
長瑜皺緊了眉，微閉了閉眼道：“記住自己的疏忽。”
“不是。”
傅諶擡眼看了看這無根山更高處的雲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記住心痛的感覺，這樣你才不會原諒，才能有動力去填補自己的這種挫敗感。”
長瑜轉過頭，多少是因為心中難過而有些遷怒地看著傅諶道：“填補，這世間最不能夠挽回的便是死亡。”
“寧繹明白王爺早已經看慣了這樣的生生死死，可是我卻沒有。”長瑜不知為何，心頭掩不住一陣失落道：“前幾日對你笑意盈盈的人，如今只是一抔黃土，長瑜感慨地是這人世無常。”
傅諶微皺了皺眉，輕輕一嘆道：“我所看慣的生死，是那沙場上一瞬間的成百上千的人死去，可是我又何嘗不想讓他們活下來，只是有些事情便是世事，你我皆是局外人，改變不了。”
長瑜嘆下一口氣，心中依舊是悲痛不已。
傅諶站在一旁，只是靜靜地陪在他身旁，他的心中又何曾沒有過這樣的感嘆在，只是他同樣只是局外人，更改不了任何人乃至於他的世事。
長瑜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她必定要查出真兇，不僅僅是為了這狂風寨，更是為了這天理。
“既然能不動聲色地殺死一個狂風寨的人，必定人數不多。可是若是人數不多，卻又可以讓一個寨子的人無一幸免，那麽其中必定有蹊蹺。”長瑜一邊說著，一邊讓衛士把狂風寨的井水給提上來。
長瑜仔細地聞了聞水的氣味並沒有什麽異常，再觀察了一番顏色也並無不對。
長瑜只好用舌頭嘗了嘗，輕輕地皺起了眉：“是軟筋散。”
“看來是有人在狂風寨的水井中下藥，看來是不想要留下活口。”傅諶站在一旁說道：“既然這人能夠帶人上狂風寨，又能這樣清楚狂風寨的方位，必定是對狂風寨熟悉之人。”
長瑜聞言瞇了瞇眼，細細尋思著狂風寨中有何奇怪之人，只是還沒有等到她想到，便是又一個消息傳來。
“尹大人，這附近發現了不少的金銀財寶。”來報的士兵說道。
“金銀財寶？”長瑜楞了楞，照理說這狂風寨劫掠並不多，也並沒有聽說有何埋藏。
“對，就在那邊，有不少呢。”士兵說道。
“去看看”尹遠霽看了看長瑜幾人道。
果然走到一棵大樹下，一大箱金銀珠寶露出真面目，尹遠霽隨手拿起一個玉牌便不小心看到上面的“李”字，不覺得一楞道：“這些東西是李家的？”
“大人，這邊還有···”
“大人，這邊也有一個箱子。”
尹遠霽看了看四周，一共倒是發現了四個箱子，都是些價值不菲的珠寶或是玉器，陶瓷等。
“難道這狂風寨真的是李家血案的罪魁禍首？”尹遠霽說道。
“不可能！”長瑜蹙眉道：“若他們是罪魁禍首，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必定是有人陷害。”
“我覺得也是。”淩允恭說道：“我與寧大哥在狂風寨待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畢竟看得出來這寨子中的人並非惡徒一類。”
“先把東西帶回州府，再做商量。”傅諶冷靜地說道。
州府
“據我調查，李家並沒有兩個叫做李青與李白之人。”朱宇臣對著眼前的男子道。
齊言微微地瞇了瞇眼，心中暗想果然，卻是暗暗地掩下心思。
“而且這尹遠霽似乎並不好纏，從狂風寨擡回幾箱東西之後，也不曾透露半分有關於李家案子的消息。”
齊言皺了皺眉，看來這來的欽差大臣卻是有幾分懷疑，又或者是他身邊的人有幾分心思。
“你知道那尹遠霽身邊的幾個人是什麽身份嗎？”齊言問道。
“不就是幾個江湖閑散人士。”朱宇臣倒是有些疑惑齊公子怎麽會忽然關心起那幾個人來了。
“江湖閑散人士？”齊言戲謔地一笑：“朱大人，看來你還不會看人呀！”
朱宇臣連忙彎下了腰，連連說道：“是··是。”
“盛朝譽王在你身邊，你竟然連這也不知道？”齊言知道“葉公子”和其他人的身份時也不由得一驚，他倒是沒有想到尹遠霽身後竟然隱藏著最為鋒利的一把劍。
而如今看來，他的招式絕對難以輕易的糊弄他，再加上方才朱宇臣的話和他所查到的事情，更是萬分的有意思。
李青與李白，如今看來也是故意到狂風寨中來暗中進行調查。而他們真正的身份乃是才破了朝圼都科舉案的禮部侍郎寧繹與他的隨從淩允恭。
如今倒是讓他真真覺得這是一場膽戰心驚的博弈了。
不過，若他真的如他所猜想的一般是個女子，那他應當是不虛此行地遇到了一個特別的對手。
“譽王？”朱宇臣心中一驚，他斷然沒有看出那幾個人竟然是如此的來頭，心中不免泛起一股寒意。
那若是他所做的事情被發現了，豈不是死無全屍。
“而那李青與李白，也就是出現在尹遠霽身旁的另外男子也是傅諶的心腹。”齊言說道：“所以朱大人現在可是十分危險。”
想著的確忽然出現在尹遠霽身旁的兩個少年，再加上方才齊言的一番話，朱宇臣忽然覺得自己是將死的螞蚱一般，腦中一片虛無：“齊公子，你可得救我。”
齊言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朱宇臣道：“此事到了如此地步，不是只有搏一搏了嗎？”
朱宇臣心中被眼前男子那嗜血的表情一驚，忍不住顫顫道：“公子的意思是？”
“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尹遠霽等人。”齊言冷冷地說道：“而就算是他死與鏡州，你不是還可以推給李家的滅門兇手嗎？”
“可是···”朱宇臣萬萬想不到如此大逆不道的主意，一時間猶豫不決。
“朱大人，我越國給你的絕對比你現在的多。”齊言誘惑地對朱宇臣道，眼中看著朱宇臣暗自思索的表情，慢慢流露出幾分嘲弄。
“公子，宇臣願為你赴湯蹈火。”朱宇臣一派忠心地說道。
“好！”
行館
淩允恭將手上才得到的信遞給長瑜道：“雲絲錦繡的護送隊伍的確是禹城的士兵。”
“是禹城士兵。”長瑜細細地將手上的信讀了之後，遞給傅諶道。
傅諶接過之後，微皺了皺眉頭：“可有細查？”
“嗯。”淩允恭點了點頭，他聚風樓辦事自然是面面俱到，細致無比。
“那我們之前的猜想都錯了嗎？”尹遠霽也讀完信後看著長瑜說道：“雲絲錦繡沒有問題。”
“那這幾個士兵可有查過？”長瑜想了想之後，問道。
“有查過。”淩允恭認真地想了想：“但是並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只是唯有一個地方奇怪的就是他們都是由一個叫做杜威的人選出來的。”
“杜威？“傅諶微瞇了瞇眼道：“果然與禹城的事情有關。”
“王爺是想到了什麽嗎？”許畫涯問道。
“這杜威便是我之前所說與越國人來往神秘，並且挑起兵變一事的罪魁禍首。”傅諶說道：“看來這批雲絲錦繡一定有問題。”
“可是這些士兵都是身家清白，沒有和越國人勾結的樣子。”尹遠霽皺著眉說道。
“便是如此才能掩人耳目吧。”長瑜說道：“既然人沒有問題，必定是雲絲錦繡有問題。這雲絲錦繡是皇家貢品，若是想要毒害天家人，最直接的便是在上面放毒，可是這樣必然會讓同行押運的士兵中毒而死，得不償失。”
長瑜想了想道：“所以或許越國人是以一種我們難以想象的方式在雲絲錦繡上下了毒，可是為什麽杜威一定又要選擇這些士兵呢？”
正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枚飛鏢忽然襲來。長瑜叫了一聲小心，便只見許畫涯一個分身便讓飛鏢帶著一張紙條插到了柱子上。
“這是····“許畫涯凝眉將飛鏢取下，將信紙遞給傅諶。
“若要救人，明日午時，城北破廟。”傅諶念念道，只是那信紙下的一個奇怪的符號讓一旁的尹遠霽一楞。
“月蘇？”尹遠霽低叫出聲，心中忽然慌亂起來。
尹遠霽的一句話讓長瑜一楞，急忙接過信紙讀後道：“你怎麽知道？”
“月蘇說，月中有丹桂，她的心中自有一個人才能是丹桂。所以那是一個月形和一個尹字的簡筆。”尹遠霽急切的解釋道。
長瑜皺起了眉，心中不由得再次被提起，如此是又將一個人給牽連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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