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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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月色溫柔的照在樹梢枝頭，燈火朦朧，四下靜謐，屋內，江含枝松了發髻，長發飄落在身後，她垂著頭，指尖勾著一縷秀發逗團團。
小貓兒不斷揮著爪子，圓滾滾的腦袋搖搖晃晃，玩的不亦樂乎。
她一擡頭，眼底滿是笑意，在這偏暗的燭火下更顯得璀璨明亮。
“姑娘，你已經笑了很長時間了。”尚怡跟著笑道，黎恒容說話的時候，她跟在江含枝身後，自是也聽了進去。
江含枝摸了摸團團毛茸茸的腦袋，話卻是對著尚怡說的，“我能開心好久。”
“姑娘，這件事要不要跟夫人說一下？”尚怡還比較理智，這一連串的事情，江大人和江夫人都還一點兒不知。
江含枝想了想，“還是先瞞著吧。”
“夫人關心姑娘的婚事，殿下也說了娶姑娘的話，為何還要瞞著？”尚怡認為江夫人知曉後，只會替姑娘開心。
江含枝雖開心，但他那一句話到底是不是承諾，心裏總覺得不太真實，就好像以為要許久才能得到的東西，忽然就主動送到自己手裏了，有些猝不及防。
說人人到，房外侍女通稟江夫人來了。
江夫人帶來一個長長的盒子，放到桌上後，笑著同江含枝道：“明日你去一趟溫府，記著要親手交給回舟，知道嗎？”
江含枝打開盒子看了眼，裝著的是一幅卷軸畫，“娘，讓小廝送去不就好了。”
江夫人看她眼，說道：“讓你去才更顯得有誠意。”
江含枝一頭霧水，“為什麽要送他這個？”
還要有誠意的親自送去？
她記得最近也不是溫回舟生辰啊。
江夫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送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她過去，這樣他們兩人才能多見幾次，也不枉費她和溫夫人商量一番。
江夫人輕咳了聲，開始編話，“前些日子聽你溫伯母說，回舟喜歡畫，這不忽然想起家中正巧有一幅合適的。”
江含枝狐疑的看著她，眼眸微瞇，喚道：“娘。”
江夫人被她看得有些心虛，面上極盡掩飾，輕應了聲。
“家中只有這一幅合適的嗎？我記得爹有好多，既要送，就多送幾幅好了，這樣才誠意十足啊。”江含枝真誠建議。
江夫人笑了笑，轉頭吩咐人再去找幾幅，事情說完，她便尋了借口離開，走之前，又有些不放心的道：“明日記得早些去。”
“娘放心，我一定送到。”送走江夫人，江含枝看著那幅畫，搗鼓著拆開看了眼，就是一幅山水畫，沒什麽稀奇的。
她轉念一想，溫回舟什麽時候開始喜歡這些東西了？
不過她也沒多想，淡言道：“收了吧。”
尚怡將畫收好，重新放進盒子中。
-
第二日，侍女早早的拿著另外幾幅畫過來，還貼心的提醒了句，“夫人已經給姑娘備好馬車了。”
江含枝有些莫名，這才剛用過膳，這麽著急的嗎？
到了溫府，小廝一路領著她，中途她問道：“你家姑娘呢？”
上次答應給她帶好吃的，這次正好一塊給她帶來了。
小廝彎著腰，略顯為難道：“姑娘在夫人那裏。”
江含枝聽出他言外之意，大概是現在不太方便，她也沒多想。
經過長廊，穿過花圃小路，小廝往涼亭張望一眼，看到一人正背對著坐著，於是道：“江姑娘，公子在那裏，奴才還有事，先告退了。”
距離隔得遠，那人又背對著自己，江含枝心裏還訝異，小廝是怎麽確定那人就是溫回舟的？轉念一想，溫府上也沒有他這個年齡的其他主子，便不覺奇怪了。
想著早些給他，早些完事，步子也快了些，離得近了些，因著角度轉變，那人的身影被溫府上的小廝擋住了大半，她喊了聲，“溫回舟。”
那人聞聲，轉身看過來，原本擋著他的小廝有眼色的躲到一旁，露出那張英俊清朗的面容。
“殿下？”江含枝下意識的喚了聲。
黎恒容看向她身後的盒子，直起身來朝她走過來，“來送東西的？”
“嗯。”江含枝點點頭，她怎麽感覺他臉色好像沈了幾分。
黎恒容心情確實不大好，他昨日剛說過娶她的話，今日她就送東西給其他人，還是她父母想要撮合的人。
“江含枝。”黎恒容眼眸黑漆漆的，垂眸落在那張小臉上。
這是黎恒容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聽得心一驚。
“還記得孤昨日說了什麽？”黎恒容問，他直視著她的眼睛。
江含枝回憶起，沒控制住微微上揚的嘴角，斂了斂心思，佯裝不知，頗為無辜道：“殿下昨日說了很多，我不知道是哪一句？”
黎恒容聞言，默了片刻，一字一頓，“孤再說一遍，記好。”
江含枝望著他，圓潤幹凈的臉蛋顯得乖巧極了。
但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滑過的那一絲狡黠，忽覺她是故意的。
“孤娶你。”三個字隨著黎恒容喉結滾動而出，擲地有聲。
“君子言而有信，殿下不許反悔。”含笑的聲音隨之響起，仿佛是怕他反悔，江含枝抓住他身側的手，飛快的勾著他的小拇指，定下約定。
手中傳來溫軟的觸感，黎恒容身形僵了瞬，註視著相握的手，笑意在臉上蔓延，承諾般的開口，“不反悔。”
江含枝笑容滿面，比起昨日更要開心了。
黎恒容眼中盛滿了溫柔。
溫回舟回來時，就見到這幅場景，心中震驚怔在原地，一時間竟沒了反應，小廝見到溫回舟，行禮出聲引起了兩人的註意。
江含枝略顯羞澀的笑了笑。
黎恒容在她身側提醒道：“不是來送東西的？”
他的語氣慢而緩，江含枝從中聽出一絲不尋常來，她側目飛快的看他眼，只見他目光涼涼的盯著那堆畫，仿佛要盯出個窟窿來。
靈光一現，她忽然傾身靠近他，小聲道：“好大的醋味啊。”
她很快直起身，遠離了他，也沒有看他的臉色，壓著上揚的嘴角朝溫回舟走了過去。
黎恒容看著她越走越遠，擡步跟了過去，不可否認的是，她說對了。
“我娘說，你喜歡畫，讓我給你送來一些，你看看。”江含枝說道。
溫回舟眉眼間帶著困惑，他最近被溫夫人逼著欣賞畫作，美名其曰陶冶情操。
江含枝見他未動，又道：“你不是喜歡嗎？”
溫夫人走過來，她身邊跟著溫宛悅，還有兩個侍女，聲音響動引起幾人註意。
“臣婦見過太子殿下。”溫夫人不知道黎恒容為什麽在這裏，她之所以想出來看看，是因為聽下人稟報，江含枝來送的東西是畫，怕溫回舟說漏了話。
她之前在江夫人那裏提過一句，本意是想說溫回舟不止會領兵打仗，給江夫人留個好印象，沒成想她竟送了畫來。
黎恒容神色淡淡，不動聲色的打量她一眼，“溫夫人不必多禮。”
溫夫人笑著說道：“回舟，還不快謝謝江夫人的一番心意。”
溫回舟看著自家母親的笑，心中生出些猜測，到底還是接了過來，“多謝江伯母的一番心意，有勞圓圓轉告。”
“你喜歡就好。”江含枝笑道。
溫回舟臉色有些僵硬，但礙於溫夫人在場，也沒說什麽。
黎恒容將溫回舟的臉色盡收眼底，聯想溫夫人的言行舉止，心裏明白了些什麽。
幾人都站著，氛圍有些古怪。
黎恒容本是來找溫將軍談事的，離開時碰到等在一旁的溫回舟，便在涼亭聊了幾句，還被江含枝認錯了人，他在溫府也沒事，便提出離開，走之前看著江含枝道：“圓圓，過來。”
這親昵的稱呼，幾人臉色怪異起來，溫夫人尤甚。
溫夫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江含枝朝他走過去，上次她就隱隱覺得黎恒容對江含枝有些不同，這，這什麽時候竟這般親近了？
黎恒容似是註意到了她略顯蒼白的臉色，關懷道：“溫夫人臉色不太好，可需請太醫瞧瞧？”
溫回舟扶住她的胳膊，關心道：“娘，你怎麽了？”
黎恒容看向溫夫人的眼神中夾雜著幾許深意，就好像看破了她的打算一樣，溫夫人趁機道：“腦袋有些疼，扶我去歇歇。”
她看著全然不知的溫回舟，忽然覺得，她和江夫人不該這麽委婉的撮合，直白點或許更好。
“殿下，臣扶母親回屋，便不相送了，阿悅，你送圓圓和殿下出府。”溫回舟扶著溫夫人走之前交代道。
溫宛悅有好多話想和她說，但黎恒容也在，她不好開口，伸手做了請的手勢，道：“殿下這邊請。”
黎恒容走在前面，兩個姑娘走在後面，且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漸漸的，黎恒容已經聽不清兩人的話了。
溫宛悅壓低聲音，打量道：“你和殿下？”
江含枝彎著眼睛，同樣壓低聲音回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溫宛悅一臉驚喜的看著她。
江含枝讓尚怡把事先準備的好吃的遞給她，笑道：“下次請你吃飯。”
溫宛悅收下，她真心的替江含枝感到開心，兩情相悅，大概是世界上最令人羨慕的事情了。
過了一會兒，她面露猶豫，她也是今日才得知，溫夫人有意撮合江含枝和她兄長，似乎江夫人也是讚同的，於是委婉的問道：“圓圓，江伯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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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擡頭，眼底滿是笑意，在這偏暗的燭火下更顯得璀璨明亮。
“姑娘，你已經笑了很長時間了。”尚怡跟著笑道，黎恒容說話的時候，她跟在江含枝身後，自是也聽了進去。
江含枝摸了摸團團毛茸茸的腦袋，話卻是對著尚怡說的，“我能開心好久。”
“姑娘，這件事要不要跟夫人說一下？”尚怡還比較理智，這一連串的事情，江大人和江夫人都還一點兒不知。
江含枝想了想，“還是先瞞著吧。”
“夫人關心姑娘的婚事，殿下也說了娶姑娘的話，為何還要瞞著？”尚怡認為江夫人知曉後，只會替姑娘開心。
江含枝雖開心，但他那一句話到底是不是承諾，心裏總覺得不太真實，就好像以為要許久才能得到的東西，忽然就主動送到自己手裏了，有些猝不及防。
說人人到，房外侍女通稟江夫人來了。
江夫人帶來一個長長的盒子，放到桌上後，笑著同江含枝道：“明日你去一趟溫府，記著要親手交給回舟，知道嗎？”
江含枝打開盒子看了眼，裝著的是一幅卷軸畫，“娘，讓小廝送去不就好了。”
江夫人看她眼，說道：“讓你去才更顯得有誠意。”
江含枝一頭霧水，“為什麽要送他這個？”
還要有誠意的親自送去？
她記得最近也不是溫回舟生辰啊。
江夫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送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她過去，這樣他們兩人才能多見幾次，也不枉費她和溫夫人商量一番。
江夫人輕咳了聲，開始編話，“前些日子聽你溫伯母說，回舟喜歡畫，這不忽然想起家中正巧有一幅合適的。”
江含枝狐疑的看著她，眼眸微瞇，喚道：“娘。”
江夫人被她看得有些心虛，面上極盡掩飾，輕應了聲。
“家中只有這一幅合適的嗎？我記得爹有好多，既要送，就多送幾幅好了，這樣才誠意十足啊。”江含枝真誠建議。
江夫人笑了笑，轉頭吩咐人再去找幾幅，事情說完，她便尋了借口離開，走之前，又有些不放心的道：“明日記得早些去。”
“娘放心，我一定送到。”送走江夫人，江含枝看著那幅畫，搗鼓著拆開看了眼，就是一幅山水畫，沒什麽稀奇的。
她轉念一想，溫回舟什麽時候開始喜歡這些東西了？
不過她也沒多想，淡言道：“收了吧。”
尚怡將畫收好，重新放進盒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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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侍女早早的拿著另外幾幅畫過來，還貼心的提醒了句，“夫人已經給姑娘備好馬車了。”
江含枝有些莫名，這才剛用過膳，這麽著急的嗎？
到了溫府，小廝一路領著她，中途她問道：“你家姑娘呢？”
上次答應給她帶好吃的，這次正好一塊給她帶來了。
小廝彎著腰，略顯為難道：“姑娘在夫人那裏。”
江含枝聽出他言外之意，大概是現在不太方便，她也沒多想。
經過長廊，穿過花圃小路，小廝往涼亭張望一眼，看到一人正背對著坐著，於是道：“江姑娘，公子在那裏，奴才還有事，先告退了。”
距離隔得遠，那人又背對著自己，江含枝心裏還訝異，小廝是怎麽確定那人就是溫回舟的？轉念一想，溫府上也沒有他這個年齡的其他主子，便不覺奇怪了。
想著早些給他，早些完事，步子也快了些，離得近了些，因著角度轉變，那人的身影被溫府上的小廝擋住了大半，她喊了聲，“溫回舟。”
那人聞聲，轉身看過來，原本擋著他的小廝有眼色的躲到一旁，露出那張英俊清朗的面容。
“殿下？”江含枝下意識的喚了聲。
黎恒容看向她身後的盒子，直起身來朝她走過來，“來送東西的？”
“嗯。”江含枝點點頭，她怎麽感覺他臉色好像沈了幾分。
黎恒容心情確實不大好，他昨日剛說過娶她的話，今日她就送東西給其他人，還是她父母想要撮合的人。
“江含枝。”黎恒容眼眸黑漆漆的，垂眸落在那張小臉上。
這是黎恒容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聽得心一驚。
“還記得孤昨日說了什麽？”黎恒容問，他直視著她的眼睛。
江含枝回憶起，沒控制住微微上揚的嘴角，斂了斂心思，佯裝不知，頗為無辜道：“殿下昨日說了很多，我不知道是哪一句？”
黎恒容聞言，默了片刻，一字一頓，“孤再說一遍，記好。”
江含枝望著他，圓潤幹凈的臉蛋顯得乖巧極了。
但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滑過的那一絲狡黠，忽覺她是故意的。
“孤娶你。”三個字隨著黎恒容喉結滾動而出，擲地有聲。
“君子言而有信，殿下不許反悔。”含笑的聲音隨之響起，仿佛是怕他反悔，江含枝抓住他身側的手，飛快的勾著他的小拇指，定下約定。
手中傳來溫軟的觸感，黎恒容身形僵了瞬，註視著相握的手，笑意在臉上蔓延，承諾般的開口，“不反悔。”
江含枝笑容滿面，比起昨日更要開心了。
黎恒容眼中盛滿了溫柔。
溫回舟回來時，就見到這幅場景，心中震驚怔在原地，一時間竟沒了反應，小廝見到溫回舟，行禮出聲引起了兩人的註意。
江含枝略顯羞澀的笑了笑。
黎恒容在她身側提醒道：“不是來送東西的？”
他的語氣慢而緩，江含枝從中聽出一絲不尋常來，她側目飛快的看他眼，只見他目光涼涼的盯著那堆畫，仿佛要盯出個窟窿來。
靈光一現，她忽然傾身靠近他，小聲道：“好大的醋味啊。”
她很快直起身，遠離了他，也沒有看他的臉色，壓著上揚的嘴角朝溫回舟走了過去。
黎恒容看著她越走越遠，擡步跟了過去，不可否認的是，她說對了。
“我娘說，你喜歡畫，讓我給你送來一些，你看看。”江含枝說道。
溫回舟眉眼間帶著困惑，他最近被溫夫人逼著欣賞畫作，美名其曰陶冶情操。
江含枝見他未動，又道：“你不是喜歡嗎？”
溫夫人走過來，她身邊跟著溫宛悅，還有兩個侍女，聲音響動引起幾人註意。
“臣婦見過太子殿下。”溫夫人不知道黎恒容為什麽在這裏，她之所以想出來看看，是因為聽下人稟報，江含枝來送的東西是畫，怕溫回舟說漏了話。
她之前在江夫人那裏提過一句，本意是想說溫回舟不止會領兵打仗，給江夫人留個好印象，沒成想她竟送了畫來。
黎恒容神色淡淡，不動聲色的打量她一眼，“溫夫人不必多禮。”
溫夫人笑著說道：“回舟，還不快謝謝江夫人的一番心意。”
溫回舟看著自家母親的笑，心中生出些猜測，到底還是接了過來，“多謝江伯母的一番心意，有勞圓圓轉告。”
“你喜歡就好。”江含枝笑道。
溫回舟臉色有些僵硬，但礙於溫夫人在場，也沒說什麽。
黎恒容將溫回舟的臉色盡收眼底，聯想溫夫人的言行舉止，心裏明白了些什麽。
幾人都站著，氛圍有些古怪。
黎恒容本是來找溫將軍談事的，離開時碰到等在一旁的溫回舟，便在涼亭聊了幾句，還被江含枝認錯了人，他在溫府也沒事，便提出離開，走之前看著江含枝道：“圓圓，過來。”
這親昵的稱呼，幾人臉色怪異起來，溫夫人尤甚。
溫夫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江含枝朝他走過去，上次她就隱隱覺得黎恒容對江含枝有些不同，這，這什麽時候竟這般親近了？
黎恒容似是註意到了她略顯蒼白的臉色，關懷道：“溫夫人臉色不太好，可需請太醫瞧瞧？”
溫回舟扶住她的胳膊，關心道：“娘，你怎麽了？”
黎恒容看向溫夫人的眼神中夾雜著幾許深意，就好像看破了她的打算一樣，溫夫人趁機道：“腦袋有些疼，扶我去歇歇。”
她看著全然不知的溫回舟，忽然覺得，她和江夫人不該這麽委婉的撮合，直白點或許更好。
“殿下，臣扶母親回屋，便不相送了，阿悅，你送圓圓和殿下出府。”溫回舟扶著溫夫人走之前交代道。
溫宛悅有好多話想和她說，但黎恒容也在，她不好開口，伸手做了請的手勢，道：“殿下這邊請。”
黎恒容走在前面，兩個姑娘走在後面，且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漸漸的，黎恒容已經聽不清兩人的話了。
溫宛悅壓低聲音，打量道：“你和殿下？”
江含枝彎著眼睛，同樣壓低聲音回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溫宛悅一臉驚喜的看著她。
江含枝讓尚怡把事先準備的好吃的遞給她，笑道：“下次請你吃飯。”
溫宛悅收下，她真心的替江含枝感到開心，兩情相悅，大概是世界上最令人羨慕的事情了。
過了一會兒，她面露猶豫，她也是今日才得知，溫夫人有意撮合江含枝和她兄長，似乎江夫人也是讚同的，於是委婉的問道：“圓圓，江伯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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