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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杜浣純x齊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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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杜浣純x齊斯望

雖說婚禮上杜浣純就敬了一杯酒。

但他轉頭就拉著齊斯望一起去了一旁的飯店裏,點了一箱啤酒。

他本來想把林思月也拉過來的,但林思月那家夥一聽說他要喝酒,死活也不肯來。

切,他不就是在去年喝多的時候抱著她的腿在大街上哭了一晚上嗎,至於避他避得這麽急嗎。

杜浣純把啤酒一瓶一瓶地啟開,放到桌子上,他還不忘告訴齊斯望:“齊斯望,我現在的酒量已經很好了,當心,這些喝下去,我也不會喝醉的,你要不要陪我喝兩杯?”

齊斯望無聲地覷他半晌,才伸手接過一瓶酒,嘴上還不忘說道:“我喝不了多少。”

杜浣純拍拍胸脯,說道:“放心,我不會瞧不起你的。”

但最後。

酒過三巡。

齊斯望咽下去一口酒。

“嘭”的一聲,杜浣純倒地。

齊斯望:“………..”

他看了眼桌子上的兩個空酒瓶,一時有些無語。

但那邊的杜浣純已經不省人事了。

齊斯望嘆了口氣,叫服務員買單,把沒啟開的酒都退掉,才扛著杜浣純往外面走。

站在街頭,地面潮濕,但陽光刺眼。

齊斯望瞇了瞇眼睛,抿抿唇,側眸問杜浣純:“你把鑰匙放在哪了。”

他認得杜浣純的家怎麽走,但這種天氣,杜浣純他媽說不準就出去釣魚去了,未必會在家裏待著。

如果他把杜浣純送過去了,但杜浣純這人找不著鑰匙的話,他就相當於白走一趟。所以齊斯望打算先問鑰匙的下落。

但杜浣純腦袋暈乎乎的,根本就聽不見他說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腦袋直接枕在了他的肩膀上,重得要死。

齊斯望深吸口氣,最後,他無可奈何般地把杜浣純背起來。

你說杜浣純喝的不省人事吧,他還是到用胳膊緊緊地抱住齊斯望的脖子,還差點兒把齊斯望給勒得喘不過氣來。你說杜浣純喝的頭腦清醒吧,他還像聽不見齊斯望的話一樣,死也不松手。

齊斯望簡直心累。

他背著杜浣純慢吞吞地走回家。

杜浣純不算重,但他的體型也絕對不算消瘦或是標準型,而是臉頰兩側稍微有些肉,肚子上有稍微有些肉,這個人看起來是柔和而青春的。這也讓他狗屁的樣子也變得格外可愛。

齊斯望背著他,還能感覺到他貼在自己脖頸處的臉頰上的軟肉。

路過的行人常常會註視他們這個奇怪的組合兩秒,而後似乎是在心裏給他們找了個合理的定位,例如說“男子接醉酒的朋友”或“哥哥接醉酒的弟弟”之類的,行人才移開眼,接著向前走。

齊斯望對這些視線視而不見,他只是一心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杜浣純這一路上都不老實,時不時地喃喃兩句。

“齊斯望…..你走路穩一點兒……..”

“誰……..是誰要刺殺我…….”

“………..”

“別暗戀…..哥……..哥會…..害羞…..”

“追我的…..時候…..別讓齊斯望…..看見…..”

齊斯望:“………..”

陡然間。

天上又開始飄毛毛細雨。

齊斯望沒什麽感覺,淋雨而已,況且雨還不大,不痛不癢。

但下一刻,也不知道杜浣純是刻意還是無意,他的一只手好巧不巧地就搭到了齊斯望的頭頂上,給齊斯望擋去一部分雨。

齊斯望的腳步一頓,叫道:“杜浣純。”

過了半晌,沒人應。

齊斯望抿抿唇,垂眼看著地面的水窪,水窪表面有著兩人的倒影,只見,杜浣純仍是閉著眼睛,呼吸平穩,臉上有些許泛紅。

齊斯望最終什麽也沒說,接著向前走。

到了家門口,齊斯望要將杜浣純放下萊才能拿鑰匙,但杜浣純就像是胳膊被悍在了他身上一樣,怎麽也不肯松開,腿還死死地盤著他的腰。

齊斯望緘默兩秒,垂眼盯著鑰匙孔,輕聲說道:“杜浣純,你再不下來,我就把你摔下去了。”

接著他試著掙脫了下,但杜浣純還是沒卸下力氣,仍是死死地賴在他身上。

齊斯望也不知道是不是沒了耐心,幹脆松開抱著杜浣純腿的兩只手,任由杜浣純完全靠著自己來盤在他身上。

但過了數秒,杜浣純仍然還是那副姿勢,就仿佛他已經黏在齊斯望的身上了一樣,像個撕不下去的狗皮膏藥。

齊斯望陡然開始數數。

“五。”

“四。”

“三。”

“二。”

“一。”

齊斯望幹脆利落地用手去別住杜浣純的腿,而後自己開始進行九十度鞠躬,說道:“下去,杜浣純。”

杜浣純沒有動靜。

齊斯望便接著向下彎身子,最後,在幾乎接近一百八十度時,他耳邊傳來杜浣純的嘟囔聲:“奇怪,世界怎麽顛倒了啊。”

而後,杜浣純便開始掙紮著想要松開盤著齊斯望的雙腿,但他的雙腿被死死地別住,根本松不開。

齊斯望沒吭聲,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

過了半晌。

杜浣純才睜開眼,開口說道:“行了行了行了,齊斯望我的腦袋好暈啊,你快放我下去。”

你看他現在說話那利索勁兒,哪還有幾分喝醉了的樣子。

杜浣純想從齊斯望後背上下去,但齊斯望就是死也不松手。

杜浣純連忙說道:“齊斯望,你不暈嗎,我要暈死了。”

齊斯望這才直起身,松手。

杜浣純就在此時利落地滑下去,在地上站穩。

但過了兩秒,杜浣純又用腦袋抵著齊斯望的後背,說道:“齊斯望,我好暈啊,好難受啊,我有點兒站不穩了,我好想喝多了。”

“你用鑰匙打開門之後就背著我進去吧,我感覺我可能走不動路了。”杜浣純幾乎得寸進尺般說道。

齊斯望從褲子側兜裏掏出鑰匙,插進鑰匙孔,扭動一下,打開門,而後,杜浣純還等著他轉身來背自己呢,但是他卻直截了當地走進門了。

杜浣純踉蹌了一下,險些直接摔倒。

站穩後,杜浣純忍不住擡手拍拍自己的胸脯,深吸口氣,心有餘悸地說道:“齊斯望,我要是摔倒了的話,可就毀容了啊。”

齊斯望頭也不回地淡聲說道:“你不是沒摔倒嗎。”

杜浣純立馬瞪大眼睛,指責道:“餵,齊斯望,我可是喝醉了的人啊,你知道我剛才直接摔倒的幾率有多大嗎!”

“喝多了?”齊斯望稍微揚起尾音,他轉過身,雙手抱臂,眸子很深邃,視線筆直地落在杜浣純眸底。

杜浣純有一瞬心虛。他的視線飄忽不定,咳嗽了兩聲,說道:“對…..對啊!我喝多了!我很容易摔倒的!”

齊斯望沒吭聲,這讓杜浣純的心虛感更加強烈,他連忙向前走了一步,而後就像沒骨頭一樣倒在齊斯望的身上,嘴裏還不忘“哎呦”一聲。右手捂著腦袋,緊皺著眉頭,嘟囔了句:“腦袋好疼啊,實在是忍受不了了,這個啤酒怎麽後起勁啊,夠沖的。”

齊斯望一動不動,頗有幾分笑看他演戲的模樣。

杜浣純幹脆將下巴抵到齊斯望的肩膀上,不去看他的眼睛,這樣好歹沒那麽心虛了。

但杜浣純一擡眸,又對上黑煙的眼睛。

“………..”

黑煙的眼睛和齊斯望的眸子有些莫名的相似。他們分明一個是黑眸,一個是粉眸,但杜浣純看著那雙眼眸,總覺得像是在被齊斯望盯著一樣,心虛感一瞬又湧上來了。

杜浣純一時忘了裝醉,擡起一只手,虛張聲勢般比了個虎爪的手勢,呲呲牙,問道:“齊黑煙,你看我幹什麽。”

黑煙像是聽懂了一般,懶洋洋地甩甩尾巴,扭頭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窩窩裏去。

但杜浣純總有種被貓看穿了的錯覺。

靠。

齊黑煙不會像齊斯望那家夥一樣聰明吧。

但是之前好像就感覺齊黑煙挺聰明的。

算了算了。

不去想那麽多了。

他的演技那麽好,怎麽可能被看穿啊。

杜浣純無所事事地放下手,又開始裝醉,瞇著眼睛佯裝醉態,盡管齊斯望此刻根本看不見他的臉。

“…..齊斯望,我好難受啊,我好像要吐了,我喝酒喝的太多了。”

“你只喝了兩瓶。”齊斯望說道。

“對啊,我明明只喝了兩瓶,怎麽就醉了啊,是不是這酒的度數太高了啊。”杜浣純將錯攬在酒身上。

齊斯望無言兩秒,才有條不紊地說道:“上次,同樣的酒。你喝到第四瓶的時候說話聲音開始有些啞,喝到第五瓶的時候,你的視線開始迷離,看向我的時候瞳孔有些不聚焦,喝到第六瓶的時候,你的手就已經沒法準確地摸到我的手的位置了,喝到第七瓶的時候,你的意識開始混亂,你開始辨別不了我到底是齊斯望還是林思月。”

這話砸到杜浣純身上,他緊抿嘴唇,胸膛裏跳動劇烈,他有種謊言被拆穿的緊張感。

但是不過兩秒,他便破罐子破摔,推開齊斯望,果斷地說道:“對,我就是騙你呢,我其實沒喝醉,我現在的酒量根本沒這麽差。”

之後,兩人之間又陷入死寂,面面相覷。

齊斯望問道:“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

杜浣純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齊斯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問道:“想知道探險是什麽意思?”

“什麽?”杜浣純完全忘了他在婚禮上說的話。

下一刻,他就被齊斯望抓住了胳膊。

齊斯望用力一拽,直接將他抵在了一旁的墻壁上。

杜浣純還在錯愕之中,腦袋裏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但齊斯望已經用手掐住他的下巴,大拇指壓著他的下唇邊緣,視線也落到那一處。

杜浣純嚅囁了下嘴唇,問道:“齊斯望,你要幹……..”

什麽。

剩下兩個字被噎在了他喉嚨裏。

因為,齊斯望已經附身壓了下來。

嘴唇貼著嘴唇。

炙熱氣息。

齊斯望半闔著眼,隨意地伸出另一只手,用手指勾過來門把手,直接將門關上。

“啪”得一聲。

一切都被隔絕在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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