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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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學校為表彰高三年級月考優秀學生，專門舉行了一次表彰大會。
高三年級的表彰大會，按理來說和高二沒什麽關系。但學校領導不知道抽了什麽瘋，認為高三的大會高二學生也務必要參加，這有利於激發高二生學習動力。
高考重要，高二的會考同樣重要。
混合年級參加會議，學校階梯室容不下兩個年級兩千多名學生。
他們只能被安排到學校操場。
池浣溪最討厭這種大會，枯燥又無味，無非是領導發言、教師代表發言、學生代表發言。
她甚至能預見他們發言稿的內容。
一套流程下來，他們高二年級只負責當合格的觀眾，配合學校領導的演出。
池浣溪煩躁極了。
她左手拎著小板凳，右手拿著斯蒂芬·金的驚悚小說《頭號書迷》，帶著班級隊伍往前走。
池浣溪作為一班之長，安排好同學坐下後，自己也在班級隊伍前面找位置坐下。
她並不垂涎班長這一職位，她懶散慣了，但她管理能力強。
班主任軟磨硬泡了好幾天才讓她被迫接受了班長一職。
西竹中學排隊慣例是低年級在前面，高年級在後面。所以這次高二年級排前面，高三年級排後面。
每個年級24個班，池浣溪在12班，班級正對著主席臺。
池浣溪是最接近校領導的人，這絲毫不影響她光明正大看課外書。
反正他講他的，她看她的。
校長慷慨激昂地講學校的輝煌歷史，學校在他們的帶領下越來越好，上重本的學生越來越多。
稿件的開頭永遠是客套地問好，中間是回望過去的顯著成績，最後是一成不變的抒情，展望未來。
他們絲毫不提飯堂的菜有多難吃，宿舍的熱水多難供應，教室設備有多落後的問題。
唉！校長那嘴臉，池浣溪見慣不怪。
接下來是學生代表發言，各班的隊伍裏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
池浣溪轉頭看向本班同學，大部分同學盯著主席臺看，部分女生小聲嘀咕著。
討論聲漸漸變小。
池浣溪看著手裏的小說。
什麽學生代表發言都與她無關，這些發言都無異於毒雞湯，基本是講他們多麽牛逼的學習方法，多麽規律的生活作息，再來點洗腦式的金句，樹立學霸的偉岸，然後讓人膜拜，令人羨慕。
同樣，這把嘴臉，池浣溪見慣不怪。
春日的暖陽慢慢地照在池浣溪的身上，金光灑向書本，光帶著攻擊性刺痛池浣溪的眼睛。
她合上書，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一千個讀者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學習也是這樣，每個人的學習方法都不一樣……”
池浣溪擡起頭，視線恰好與正在發言的人對上了。
春風拂起少年的碎發，此人眉峰如聚，眼神自信且溫柔，他筆直地站著。
光在他身後投下陰影，好像他生來就是迎著光的。
他沒有發言稿，只手握著話筒，嘴裏發出好聽、動人的聲音。
講的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池浣溪死死盯著他輪廓分明的臉，她突然很慶幸能開這次大會，而且作為12班的班長，她能非常清晰地看清楚他的臉，她占據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春風輕輕撥起少女的心弦，池浣溪想：這麽好看的一個人，我怎麽也要拿下吧！
多少年以後，池浣溪回憶起這一幕，依舊能被當時的場景所驚艷到。
她目不轉睛盯著魏林越，就差把眼珠子鑲他身上了。
魏林越的視線從池浣溪身上轉移到遠方。
他的發言很快就結束了，掌聲連續不斷。
池浣溪頭一回希望發言長一點，再長一點，講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講。
大會進行到表彰環節。
池浣溪仔細聽著表彰名單，生怕漏掉關於少年名字的一點點風聲。
可偏偏校領導普通話極其塑料，她也不能確定能聽出個什麽。
只聽見反反覆覆被念的名字：魏李葉。
哈？總不至於三個字都是姓吧？
他就是高三年級的第一名了，池浣溪死活想不起來那天去看榜單時的名字，只知道高三的年級第一姓魏。
池浣溪嘴角上揚，視線一直沒離開過魏林越，這人可比榜單上的照片帥得多啊！
頒發到物理獎前三名時，溫蘇南站到了魏林越身旁。
溫蘇南看著池浣溪賤兮兮地看向他這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隔壁班女生感到痛心和惋惜，“高三屆好多帥哥啊！長得帥，成績好。再看看我們年級，一言難盡。”
溫蘇南領完獎，從主席臺跳了下來，跑到池浣溪身旁將獲獎筆記本丟給她，“知道哥哥帥也不要一直死盯著，送你了。”
“溫蘇南，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聽完池浣溪的話，他飛快跑回自己班級隊伍裏。
大會過後剛好是大課間。
池浣溪跑到高三部找溫蘇南，“同學，幫忙叫一下溫蘇南。”
正坐課桌上和同學聊天的溫蘇南看到池浣溪，立馬往教室門口奔。
“稀客啊！”
池浣溪：“就許你來找我，我就不能來找你嗎？”
“說吧，什麽事？”
“今天大會上發言的是你們年級誰？”
溫蘇南意料之中，“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
溫蘇南：“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魏林越。”
“我上次撞到的和今天發言的是同個人。”池浣溪震驚地用手指比劃出“人”字。
溫蘇南點點頭，“怎麽？看上這人了？”
“那當然，幾班的？”
溫蘇南指了指，“隔壁一班。”
“他坐哪裏？帶我去看看。”
“我怎麽知道，我對他又不感興趣，要看自己看去。”
“去就去。”
溫蘇南倚在走廊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池浣溪走到一班。
池浣溪從第一組看到第四組都沒看到剛剛的絕世美男兒。
眼看上課時間快到了，她跟溫蘇南打了聲招呼後就往高二教學樓走。
轉角處，魏林越迎面而來。
真是轉角遇到愛啊！
池浣溪：“餵，額，魏林越？”
魏林越停下腳步，凝視著她。
池浣溪上前一步，“我知道你叫魏林越，溫蘇南告訴我的。可他老愛跟我開玩笑，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對的。”
魏林越禮貌道，“是我，請問有什麽事？”
這時上課鈴聲恰好響起。
見池浣溪沒說話，魏林越繼續道：“沒什麽事，我回教室了。”
“好的，你去吧！放學我再來找你。”
魏林越眉頭稍蹙，轉身回班裏。
中午放學後，池浣溪對著趙琪留下一句話，“琪琪，今天不陪你吃午飯了。”
說完便跑出教室，生怕跑遲幾步，魏林越就不見了一樣。
池浣溪從高三（2）班瞬移到高三（1）班。
溫蘇南不用看都知道是池浣溪的身影，他嘀咕道：“等我吃飯也不用那麽積極吧！”
他轉身向後門看去。
“溫蘇南，你上來解一下這道題。”物理老師向黑板旁挪了挪。
“哦，好的。”
溫蘇南走上講臺，三下五除二把題做出來了。
物理老師清了清嗓子，“就算會了也要認真聽。”
池浣溪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無趣地吐槽，“難怪放學後的十分鐘，飯堂沒一個高三生，原來都被拖堂了。”
池浣溪站在一班走廊，看著認真上課的魏林越，暗自感嘆道：“隨便帥帥得了，倒也不至於這麽帥吧！這讓溫蘇南怎麽活啊？”
一班下課了，池浣溪靜靜等魏林越出來。
一班女生好奇地看著池浣溪。
對於社牛的她來說，異樣的目光並不會讓她感到不自在。
魏林越從前門走了出來，他自動忽視池浣溪的存在。
池浣溪沒有因為他的忽視而洩氣，相反，她勇敢地走到魏林越跟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池浣溪：“魏林越，我要追你！”
原本走著的人停了下來，大家都想看魏林越如何拒絕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
被表白，魏林越經歷了太多太多次，多到這種事情好像是家常便飯。
但這是第一次，一個女生，當眾的，大聲的，絲毫沒有怯場的向他表白。
魏林越冷靜道：“抱歉，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池浣溪：“你很快就有了，反正，我會經常來的。”
一班有個女生看不慣，直接道：“拒絕了還追，都不怕成為別人的困擾嗎？”
另一個紮著馬尾的女生白眼附和道：“什麽人啊，就想追魏林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池浣溪剛想懟回去，溫蘇南從他們班後門出來，拍了拍池浣溪的腦袋，“什麽人都追，小小年紀就想學別人談戀愛。”
池浣溪：“我都十八了。”
“十八就能早戀了？”說完，握著池浣溪的手腕往飯堂方向走。
剛剛紮著馬尾的女生，漲紅著臉，低聲問溫蘇南，“她是誰？”
溫蘇南瞥了一眼，並沒有回答。
倒是池浣溪回頭對著魏林越喊：“魏林越，我還是會來找你的。”
魏林越看向她，深邃的眼睛裏毫無波瀾，連同情緒一樣，平靜且淡定。
溫蘇南松開池浣溪的手。
“來我們年級這邊被羞辱開心了？”
“倒也沒覺得被羞辱，而且我長嘴，又不是不會懟回去。”
“被欺負了別找我哭。”
“那個女生你認識？”
“嗯，前女友。”
“可以啊，溫蘇南，瞞著我談戀愛。”
“什麽叫瞞著你談戀愛？我光明正大的好嗎？”
“只許官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溫蘇南：“？”
“自己都談戀愛，還不許人追求別人。”
“你看魏林越跟咱是一道的嗎？”
“你管呢，有夢想誰都了不起。”池浣溪饒有興趣地問：“你跟那女生談多久了？什麽時候分的手。”
“談兩天了，今天分的手。”
“啊？”池浣溪滿臉震驚。
“當然是騙你的，走啦！”魏林越大步往前走。
等池浣溪在遲疑中回過神來，魏林越早比她領先幾步到達飯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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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重要，高二的會考同樣重要。
混合年級參加會議，學校階梯室容不下兩個年級兩千多名學生。
他們只能被安排到學校操場。
池浣溪最討厭這種大會，枯燥又無味，無非是領導發言、教師代表發言、學生代表發言。
她甚至能預見他們發言稿的內容。
一套流程下來，他們高二年級只負責當合格的觀眾，配合學校領導的演出。
池浣溪煩躁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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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浣溪作為一班之長，安排好同學坐下後，自己也在班級隊伍前面找位置坐下。
她並不垂涎班長這一職位，她懶散慣了，但她管理能力強。
班主任軟磨硬泡了好幾天才讓她被迫接受了班長一職。
西竹中學排隊慣例是低年級在前面，高年級在後面。所以這次高二年級排前面，高三年級排後面。
每個年級24個班，池浣溪在12班，班級正對著主席臺。
池浣溪是最接近校領導的人，這絲毫不影響她光明正大看課外書。
反正他講他的，她看她的。
校長慷慨激昂地講學校的輝煌歷史，學校在他們的帶領下越來越好，上重本的學生越來越多。
稿件的開頭永遠是客套地問好，中間是回望過去的顯著成績，最後是一成不變的抒情，展望未來。
他們絲毫不提飯堂的菜有多難吃，宿舍的熱水多難供應，教室設備有多落後的問題。
唉！校長那嘴臉，池浣溪見慣不怪。
接下來是學生代表發言，各班的隊伍裏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
池浣溪轉頭看向本班同學，大部分同學盯著主席臺看，部分女生小聲嘀咕著。
討論聲漸漸變小。
池浣溪看著手裏的小說。
什麽學生代表發言都與她無關，這些發言都無異於毒雞湯，基本是講他們多麽牛逼的學習方法，多麽規律的生活作息，再來點洗腦式的金句，樹立學霸的偉岸，然後讓人膜拜，令人羨慕。
同樣，這把嘴臉，池浣溪見慣不怪。
春日的暖陽慢慢地照在池浣溪的身上，金光灑向書本，光帶著攻擊性刺痛池浣溪的眼睛。
她合上書，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一千個讀者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學習也是這樣，每個人的學習方法都不一樣……”
池浣溪擡起頭，視線恰好與正在發言的人對上了。
春風拂起少年的碎發，此人眉峰如聚，眼神自信且溫柔，他筆直地站著。
光在他身後投下陰影，好像他生來就是迎著光的。
他沒有發言稿，只手握著話筒，嘴裏發出好聽、動人的聲音。
講的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池浣溪死死盯著他輪廓分明的臉，她突然很慶幸能開這次大會，而且作為12班的班長，她能非常清晰地看清楚他的臉，她占據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春風輕輕撥起少女的心弦，池浣溪想：這麽好看的一個人，我怎麽也要拿下吧！
多少年以後，池浣溪回憶起這一幕，依舊能被當時的場景所驚艷到。
她目不轉睛盯著魏林越，就差把眼珠子鑲他身上了。
魏林越的視線從池浣溪身上轉移到遠方。
他的發言很快就結束了，掌聲連續不斷。
池浣溪頭一回希望發言長一點，再長一點，講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講。
大會進行到表彰環節。
池浣溪仔細聽著表彰名單，生怕漏掉關於少年名字的一點點風聲。
可偏偏校領導普通話極其塑料，她也不能確定能聽出個什麽。
只聽見反反覆覆被念的名字：魏李葉。
哈？總不至於三個字都是姓吧？
他就是高三年級的第一名了，池浣溪死活想不起來那天去看榜單時的名字，只知道高三的年級第一姓魏。
池浣溪嘴角上揚，視線一直沒離開過魏林越，這人可比榜單上的照片帥得多啊！
頒發到物理獎前三名時，溫蘇南站到了魏林越身旁。
溫蘇南看著池浣溪賤兮兮地看向他這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隔壁班女生感到痛心和惋惜，“高三屆好多帥哥啊！長得帥，成績好。再看看我們年級，一言難盡。”
溫蘇南領完獎，從主席臺跳了下來，跑到池浣溪身旁將獲獎筆記本丟給她，“知道哥哥帥也不要一直死盯著，送你了。”
“溫蘇南，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聽完池浣溪的話，他飛快跑回自己班級隊伍裏。
大會過後剛好是大課間。
池浣溪跑到高三部找溫蘇南，“同學，幫忙叫一下溫蘇南。”
正坐課桌上和同學聊天的溫蘇南看到池浣溪，立馬往教室門口奔。
“稀客啊！”
池浣溪：“就許你來找我，我就不能來找你嗎？”
“說吧，什麽事？”
“今天大會上發言的是你們年級誰？”
溫蘇南意料之中，“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
溫蘇南：“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魏林越。”
“我上次撞到的和今天發言的是同個人。”池浣溪震驚地用手指比劃出“人”字。
溫蘇南點點頭，“怎麽？看上這人了？”
“那當然，幾班的？”
溫蘇南指了指，“隔壁一班。”
“他坐哪裏？帶我去看看。”
“我怎麽知道，我對他又不感興趣，要看自己看去。”
“去就去。”
溫蘇南倚在走廊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池浣溪走到一班。
池浣溪從第一組看到第四組都沒看到剛剛的絕世美男兒。
眼看上課時間快到了，她跟溫蘇南打了聲招呼後就往高二教學樓走。
轉角處，魏林越迎面而來。
真是轉角遇到愛啊！
池浣溪：“餵，額，魏林越？”
魏林越停下腳步，凝視著她。
池浣溪上前一步，“我知道你叫魏林越，溫蘇南告訴我的。可他老愛跟我開玩笑，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對的。”
魏林越禮貌道，“是我，請問有什麽事？”
這時上課鈴聲恰好響起。
見池浣溪沒說話，魏林越繼續道：“沒什麽事，我回教室了。”
“好的，你去吧！放學我再來找你。”
魏林越眉頭稍蹙，轉身回班裏。
中午放學後，池浣溪對著趙琪留下一句話，“琪琪，今天不陪你吃午飯了。”
說完便跑出教室，生怕跑遲幾步，魏林越就不見了一樣。
池浣溪從高三（2）班瞬移到高三（1）班。
溫蘇南不用看都知道是池浣溪的身影，他嘀咕道：“等我吃飯也不用那麽積極吧！”
他轉身向後門看去。
“溫蘇南，你上來解一下這道題。”物理老師向黑板旁挪了挪。
“哦，好的。”
溫蘇南走上講臺，三下五除二把題做出來了。
物理老師清了清嗓子，“就算會了也要認真聽。”
池浣溪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無趣地吐槽，“難怪放學後的十分鐘，飯堂沒一個高三生，原來都被拖堂了。”
池浣溪站在一班走廊，看著認真上課的魏林越，暗自感嘆道：“隨便帥帥得了，倒也不至於這麽帥吧！這讓溫蘇南怎麽活啊？”
一班下課了，池浣溪靜靜等魏林越出來。
一班女生好奇地看著池浣溪。
對於社牛的她來說，異樣的目光並不會讓她感到不自在。
魏林越從前門走了出來，他自動忽視池浣溪的存在。
池浣溪沒有因為他的忽視而洩氣，相反，她勇敢地走到魏林越跟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池浣溪：“魏林越，我要追你！”
原本走著的人停了下來，大家都想看魏林越如何拒絕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
被表白，魏林越經歷了太多太多次，多到這種事情好像是家常便飯。
但這是第一次，一個女生，當眾的，大聲的，絲毫沒有怯場的向他表白。
魏林越冷靜道：“抱歉，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池浣溪：“你很快就有了，反正，我會經常來的。”
一班有個女生看不慣，直接道：“拒絕了還追，都不怕成為別人的困擾嗎？”
另一個紮著馬尾的女生白眼附和道：“什麽人啊，就想追魏林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池浣溪剛想懟回去，溫蘇南從他們班後門出來，拍了拍池浣溪的腦袋，“什麽人都追，小小年紀就想學別人談戀愛。”
池浣溪：“我都十八了。”
“十八就能早戀了？”說完，握著池浣溪的手腕往飯堂方向走。
剛剛紮著馬尾的女生，漲紅著臉，低聲問溫蘇南，“她是誰？”
溫蘇南瞥了一眼，並沒有回答。
倒是池浣溪回頭對著魏林越喊：“魏林越，我還是會來找你的。”
魏林越看向她，深邃的眼睛裏毫無波瀾，連同情緒一樣，平靜且淡定。
溫蘇南松開池浣溪的手。
“來我們年級這邊被羞辱開心了？”
“倒也沒覺得被羞辱，而且我長嘴，又不是不會懟回去。”
“被欺負了別找我哭。”
“那個女生你認識？”
“嗯，前女友。”
“可以啊，溫蘇南，瞞著我談戀愛。”
“什麽叫瞞著你談戀愛？我光明正大的好嗎？”
“只許官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溫蘇南：“？”
“自己都談戀愛，還不許人追求別人。”
“你看魏林越跟咱是一道的嗎？”
“你管呢，有夢想誰都了不起。”池浣溪饒有興趣地問：“你跟那女生談多久了？什麽時候分的手。”
“談兩天了，今天分的手。”
“啊？”池浣溪滿臉震驚。
“當然是騙你的，走啦！”魏林越大步往前走。
等池浣溪在遲疑中回過神來，魏林越早比她領先幾步到達飯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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