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世界之心（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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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世界之心（24）
（感情進度76%）
5號隊和64號隊來了兩個光桿司令。
64號狐貍臉男人朝姜曜揮了一下手， 扯著嘴角寒暄：“又見面了，咱們真有緣分。”
除了集合時的碰面，他和姜曜遇見的次數確實可以說是多的了。
半決賽時小醜游戲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剛進決賽時狹路相逢不痛不癢的交鋒， 以及現在“前嫌盡棄”地趕來合作。
2號隊長把兩隊的情況分別介紹了一下， 道：“很不幸的， 他們聯盟現在只剩下兩人，願意無條件配合我們對44號聯盟發起反攻。”
姜曜看著單獨站在旁邊的兩人，看著他們淡然的神色覺得有些意思，問：“這麽恨44號聯盟啊，剛出狼窩又進虎穴？”
5號臉一黑，64號倒是坦然， 聳聳肩道：“恨啊， 當然恨， 只是沒辦法啊，就是與虎謀皮，我們現在這種情況，也得幹不是？”
他這話姜曜信， 不過也就信一半。
見姜曜沒有把人推掉的意思，2號隊長接著介紹：“我們這邊的行動還算是有商有量的，不過也有主導者， 主導的就是我們這位年齡不大的小天才。這個事先跟你們說明白了哈， 別到時候看她年紀小， 又整出各種不服的姿態來。”
64號對姜曜的了解多一些， 什麽都沒說， 5號的神色就有些怪異了。
這個聯盟竟然由一個末位隊的小女孩主導？可信嗎？還是說97號……
他的目光在姜曜一行人身上掃過， 五個人， 這個聯盟裏存活人數最多的。
看來這支隊伍的實力不容小覷啊。
姜曜對2號隊長的這種操作已經適應地非常良好了，裝出一副傻白甜的樣子樂呵呵道：“都是哥哥姐姐們讓我，不過你們不用害怕，最後拍板還是得大家做決定的。”
5號了然。
是軍師不是元帥啊，懂了。
指揮身份明確，合作達成，2號隊長表示昨晚沒休息好，這間平房擁擠，便帶著自己隊友去了附近的房子，5號和64號也沒留下，他們剛見了新隊友的面，了解到新格局，自然有很多事情需要商量，94號倒是留了下來。
芹、菁和那天來敲洗衣間房門的男人站在一起，臉色略微有些發灰，氣場頹靡。
邢思是看了他們濕漉漉的褲腿一眼，去姜曜睡過的那個小房間櫃子裏拿了幾件衣服出來。
芹道過謝，把幹衣物分發給兩位隊友，沈默地擦拭起來。
雨勢沒有轉小，碩大的雨滴就像這個即將消亡的世界流不盡的眼淚滾滾落下，打在地上的坑窪裏濺起朵朵水花。
菁擦臉的時候借著衣服的遮掩看了姜曜好幾眼，眉心鎖了鎖，剛想細看人臉上的神情，另一個方向投來的目光令她低下眼眸，隨即扭頭看過去。
傅醒收回視線。
菁的嘴巴也抿起來了，也收回視線，低頭裝作認真處理身上水漬的樣子來。
“好了！”一直自顧自忙活的姜曜終於穿好那套傅醒拿給她的嫩黃色雨衣，雨衣有些寬大，因為很久沒被使用過上面的折痕很深，她啪啪地撫了兩下，沒有效果便放棄了。
沒有雨鞋，她就套了兩只塑料袋在腳上，紮緊袋口後蹬了蹬地面。
眾人盯著她那套雨衣背後凸出來的橙紅色鴨子嘴看了一會兒，杜琳儀沒忍住伸手捏了一把。
竟然還有點彈性。
姜曜沒註意她的小動作，還以為她也想幫自己撫平褶皺，一邊戴上帽子一邊道：“就這樣吧，有雨衣穿就不錯了，出發出發！”
邢思是疑惑：“去哪兒啊？”
“在附近溜達溜達，找找雨中漫步的感覺！”
眾人：“……”
姜曜又道：“你們不用去，就在這兒待命吧，傅叔叔跟我一起就好。”
回頭，傅醒果然已經穿戴差不多了。
他的雨衣是亮灰色的，質量看起來比姜曜的好得多，可惜尺碼不太合適，褲子短了半截，露出直接穿在裏頭的長褲，看起來有些滑稽。
好在傅醒本人不太在意這方面的形象，將雨衣的帽檐往額前一翻，就跟著小跑起來的姜曜出去了。
小平房裏，芹擦拭的動作慢下來，比起剛才的舉動自然許多，敲門男盯著一高一矮沒入雨中的兩個背影流露疑惑：“那不是她哥哥嗎，怎麽又成叔叔了？”
杜琳儀掃了他一眼，又看向芹和菁。
94號的人是看到過傅醒真容的。
杜琳儀不動聲色，答道：“哦，她比較任性，都是看心情叫人的。心情好了就是哥哥姐姐，心情不好就是叔叔阿姨。”
敲門男一楞：“這樣的嗎？”
“一個稱呼而已，我們這麽親密的合作關系，還用得著跟你們撒謊嗎？”邢思是道。
敲門男訕笑，“我就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的。”
王同冷著一張臉，“你最好沒有。”
三對一，敲門男完敗，低眉順眼地站到芹和菁後頭去了。
芹這會兒終於開口：“不好意思，他就是說話不過腦子，隨口一問，真沒別的意思，別放在心上啊。”
菁也道：“謝謝你們給的‘毛巾’，我們昨天到現在都沒怎麽合眼，腦子有點兒短路，真的得睡會兒了，麻煩你們幫我們看一會兒，作為回報，今天晚上你們休息的時候，我們可以多守一會兒。”
留在平房裏的三人沒多說什麽，擺擺手讓他們自便了。
芹三人撐著傘進了距離這個房子最近但因為條件太差被2號隊放棄的小破屋，將年代感本就久遠，如今隨著世界衰敗愈發顯得破舊不堪的木門掩上。
門內響起很輕的交談聲。
“我們刻意留下她都沒跟我們搭話，會是什麽意思？”
“和她心情不好有關？”
“反常……”
大雨之中，一灰一黃兩個身影慢慢穿梭在大街小巷裏，一路無話。
雨水砸在透明的帽檐上，帽檐下滑，將人的視線一並壓低，啪嗒啪嗒的聲音在耳朵裏回蕩，宛如節奏舒緩的白噪音令人放松。
姜曜沒有把帽檐再扶起來，只是把臉擡高一些，視線掃過已經有幾分熟悉的街景。
他們已經走出了城中村的範圍，來到村外相對繁華的地帶。
這裏多是四五層高的房子，受戰火波及少，看起來竟和普通的街區沒什麽兩樣。
巷子因樓高而變得幽深，巷子裏靜悄悄的，只有雨滴落在各種器物上發出的聲音。
姜曜快走幾步，踩到的水窪迸起幾滴汙濁的水。
“哈哈！”她張開雙臂，做出迎接雨水的姿勢，像只小陀螺搖擺著轉了一圈又往前蹦，“我有一次自己坐公交回家，沒走平時司機叔叔開的那條大路，就是穿過這樣的巷子……”
寬大的雨衣下擺劃出圓鼓鼓的弧度，她背著手，一蹦一跳的。
“走啊走啊的，走到這條巷子的盡頭……就看到我們小區的圍墻啦！”
她越走越快，傅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往前看。
這條巷子很直，約莫五十米外就有一個出口，那邊的光比巷子裏亮數倍，恍惚間像個終點。
好像這條巷子的盡頭真是姜曜的家，這條路就是姜曜回家的路。
姜曜邊說邊還指了下大概的位置，傅醒靜靜看著，也聽著。
“我有一個小學同學本來住在這裏，上初中後她家換了個新房子，把這個老的賣了，還邀請我去她新家玩了。她的新家地段不如這裏好，不過面積大了很多，她和她弟弟不用再睡上下鋪，有了一個她一直都很想要的粉色的房間……”
“好像放學回家的路上啊”
“傅叔叔像是她的同學，她現在正在帶同學回家玩的路上嗚嗚嗚嗚”
“啊，她說的是我家！”
“真的假的？”
“這麽具體了就是我家啊，不過那個粉色的房間我只喜歡了一個學期，初一下學期我就不喜歡了，吵著要換成黑色還被我媽打了一頓”
“……有點真實”
“真希望我們是在豪門千金的日常這檔直播綜藝裏相遇的”
“同希望”
“剛拉遠景看到巷子口有只木偶，夢已經醒了”
“提到木偶，圓圓已經走了，這些木偶……”
“次奧，它眼睛好像紅了！”
一腳踏出巷子口，前方不是圍墻，仍舊是一條街道，街道很寬，單向三車道，中間的隔離帶很窄，隔離帶上種植的花花草草野蠻生長，姿態橫七豎八很是霸道，葉邊卻微微打卷，是垂死之象。
姜曜第一眼看見的是這隔離帶，第二眼就是那只距離自己只有兩米，沿著人行道走剛到巷子口的木偶了。
玻璃眼珠裏的紅光亮起時，姜曜撐開了揣在兜裏的武器。
沒有停頓，沒有寒暄，沒有笑容，木偶握起兩只拳頭，哢嚓哢嚓朝姜曜砸去。
姜曜的精神力此刻才捕捉到危險的訊號，反手格擋住這一擊，身體順著力道後退幾步，拉開距離。
一次交手的時間，傅醒已經追了上來。
不等他出手，木偶紅到滴血的眼珠轉了一圈，自行鎖定新目標。
即便姜曜離它更近，它也放棄了這個對象。
傅醒側身避開它的攻擊，手中的槍轉了一圈，子彈射出打在它的背部。
子彈的撞擊讓木偶身體微晃，但絲毫沒有影響到其動作的連貫性，無知無覺般旋身再次撲向傅醒。
這次傅醒沒再跟它硬碰硬，只是退開。
傅醒：“好感度不會下降了。”
好感度當然不會下降了，樂園都死了，姜曜想。
可人都已經死了，怎麽好感度還有作用，姜曜又想。
想著想著，一個不需要太大犧牲就能拿下44號聯盟的計劃在腦海中初現雛形。
她沖過去，一把拉住還在和木偶糾纏的傅醒的手腕就跑，放聲大笑。
樂園給她“留”下了一份大禮！
“啦啦啦，啦啦啦，殺人放火的小行家——”
傅醒被她拉得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勉強扭過身體跟上她的步伐，便對上那黃色雨衣背後的鴨子嘴。
鴨子嘴有些翹。
傅醒又回頭看了一眼落在後面的木偶。
“不等敵人去找機會——”
“一面跑，一面笑——”
傅醒的眉眼松弛下來。
他調整好跟上了，姜曜沒有放開人，而是將他的手高高地舉了起來，唱得響亮。
“今天的天氣真正好——”
“兩個小人就打4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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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號狐貍臉男人朝姜曜揮了一下手， 扯著嘴角寒暄：“又見面了，咱們真有緣分。”
除了集合時的碰面，他和姜曜遇見的次數確實可以說是多的了。
半決賽時小醜游戲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剛進決賽時狹路相逢不痛不癢的交鋒， 以及現在“前嫌盡棄”地趕來合作。
2號隊長把兩隊的情況分別介紹了一下， 道：“很不幸的， 他們聯盟現在只剩下兩人，願意無條件配合我們對44號聯盟發起反攻。”
姜曜看著單獨站在旁邊的兩人，看著他們淡然的神色覺得有些意思，問：“這麽恨44號聯盟啊，剛出狼窩又進虎穴？”
5號臉一黑，64號倒是坦然， 聳聳肩道：“恨啊， 當然恨， 只是沒辦法啊，就是與虎謀皮，我們現在這種情況，也得幹不是？”
他這話姜曜信， 不過也就信一半。
見姜曜沒有把人推掉的意思，2號隊長接著介紹：“我們這邊的行動還算是有商有量的，不過也有主導者， 主導的就是我們這位年齡不大的小天才。這個事先跟你們說明白了哈， 別到時候看她年紀小， 又整出各種不服的姿態來。”
64號對姜曜的了解多一些， 什麽都沒說， 5號的神色就有些怪異了。
這個聯盟竟然由一個末位隊的小女孩主導？可信嗎？還是說97號……
他的目光在姜曜一行人身上掃過， 五個人， 這個聯盟裏存活人數最多的。
看來這支隊伍的實力不容小覷啊。
姜曜對2號隊長的這種操作已經適應地非常良好了，裝出一副傻白甜的樣子樂呵呵道：“都是哥哥姐姐們讓我，不過你們不用害怕，最後拍板還是得大家做決定的。”
5號了然。
是軍師不是元帥啊，懂了。
指揮身份明確，合作達成，2號隊長表示昨晚沒休息好，這間平房擁擠，便帶著自己隊友去了附近的房子，5號和64號也沒留下，他們剛見了新隊友的面，了解到新格局，自然有很多事情需要商量，94號倒是留了下來。
芹、菁和那天來敲洗衣間房門的男人站在一起，臉色略微有些發灰，氣場頹靡。
邢思是看了他們濕漉漉的褲腿一眼，去姜曜睡過的那個小房間櫃子裏拿了幾件衣服出來。
芹道過謝，把幹衣物分發給兩位隊友，沈默地擦拭起來。
雨勢沒有轉小，碩大的雨滴就像這個即將消亡的世界流不盡的眼淚滾滾落下，打在地上的坑窪裏濺起朵朵水花。
菁擦臉的時候借著衣服的遮掩看了姜曜好幾眼，眉心鎖了鎖，剛想細看人臉上的神情，另一個方向投來的目光令她低下眼眸，隨即扭頭看過去。
傅醒收回視線。
菁的嘴巴也抿起來了，也收回視線，低頭裝作認真處理身上水漬的樣子來。
“好了！”一直自顧自忙活的姜曜終於穿好那套傅醒拿給她的嫩黃色雨衣，雨衣有些寬大，因為很久沒被使用過上面的折痕很深，她啪啪地撫了兩下，沒有效果便放棄了。
沒有雨鞋，她就套了兩只塑料袋在腳上，紮緊袋口後蹬了蹬地面。
眾人盯著她那套雨衣背後凸出來的橙紅色鴨子嘴看了一會兒，杜琳儀沒忍住伸手捏了一把。
竟然還有點彈性。
姜曜沒註意她的小動作，還以為她也想幫自己撫平褶皺，一邊戴上帽子一邊道：“就這樣吧，有雨衣穿就不錯了，出發出發！”
邢思是疑惑：“去哪兒啊？”
“在附近溜達溜達，找找雨中漫步的感覺！”
眾人：“……”
姜曜又道：“你們不用去，就在這兒待命吧，傅叔叔跟我一起就好。”
回頭，傅醒果然已經穿戴差不多了。
他的雨衣是亮灰色的，質量看起來比姜曜的好得多，可惜尺碼不太合適，褲子短了半截，露出直接穿在裏頭的長褲，看起來有些滑稽。
好在傅醒本人不太在意這方面的形象，將雨衣的帽檐往額前一翻，就跟著小跑起來的姜曜出去了。
小平房裏，芹擦拭的動作慢下來，比起剛才的舉動自然許多，敲門男盯著一高一矮沒入雨中的兩個背影流露疑惑：“那不是她哥哥嗎，怎麽又成叔叔了？”
杜琳儀掃了他一眼，又看向芹和菁。
94號的人是看到過傅醒真容的。
杜琳儀不動聲色，答道：“哦，她比較任性，都是看心情叫人的。心情好了就是哥哥姐姐，心情不好就是叔叔阿姨。”
敲門男一楞：“這樣的嗎？”
“一個稱呼而已，我們這麽親密的合作關系，還用得著跟你們撒謊嗎？”邢思是道。
敲門男訕笑，“我就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的。”
王同冷著一張臉，“你最好沒有。”
三對一，敲門男完敗，低眉順眼地站到芹和菁後頭去了。
芹這會兒終於開口：“不好意思，他就是說話不過腦子，隨口一問，真沒別的意思，別放在心上啊。”
菁也道：“謝謝你們給的‘毛巾’，我們昨天到現在都沒怎麽合眼，腦子有點兒短路，真的得睡會兒了，麻煩你們幫我們看一會兒，作為回報，今天晚上你們休息的時候，我們可以多守一會兒。”
留在平房裏的三人沒多說什麽，擺擺手讓他們自便了。
芹三人撐著傘進了距離這個房子最近但因為條件太差被2號隊放棄的小破屋，將年代感本就久遠，如今隨著世界衰敗愈發顯得破舊不堪的木門掩上。
門內響起很輕的交談聲。
“我們刻意留下她都沒跟我們搭話，會是什麽意思？”
“和她心情不好有關？”
“反常……”
大雨之中，一灰一黃兩個身影慢慢穿梭在大街小巷裏，一路無話。
雨水砸在透明的帽檐上，帽檐下滑，將人的視線一並壓低，啪嗒啪嗒的聲音在耳朵裏回蕩，宛如節奏舒緩的白噪音令人放松。
姜曜沒有把帽檐再扶起來，只是把臉擡高一些，視線掃過已經有幾分熟悉的街景。
他們已經走出了城中村的範圍，來到村外相對繁華的地帶。
這裏多是四五層高的房子，受戰火波及少，看起來竟和普通的街區沒什麽兩樣。
巷子因樓高而變得幽深，巷子裏靜悄悄的，只有雨滴落在各種器物上發出的聲音。
姜曜快走幾步，踩到的水窪迸起幾滴汙濁的水。
“哈哈！”她張開雙臂，做出迎接雨水的姿勢，像只小陀螺搖擺著轉了一圈又往前蹦，“我有一次自己坐公交回家，沒走平時司機叔叔開的那條大路，就是穿過這樣的巷子……”
寬大的雨衣下擺劃出圓鼓鼓的弧度，她背著手，一蹦一跳的。
“走啊走啊的，走到這條巷子的盡頭……就看到我們小區的圍墻啦！”
她越走越快，傅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往前看。
這條巷子很直，約莫五十米外就有一個出口，那邊的光比巷子裏亮數倍，恍惚間像個終點。
好像這條巷子的盡頭真是姜曜的家，這條路就是姜曜回家的路。
姜曜邊說邊還指了下大概的位置，傅醒靜靜看著，也聽著。
“我有一個小學同學本來住在這裏，上初中後她家換了個新房子，把這個老的賣了，還邀請我去她新家玩了。她的新家地段不如這裏好，不過面積大了很多，她和她弟弟不用再睡上下鋪，有了一個她一直都很想要的粉色的房間……”
“好像放學回家的路上啊”
“傅叔叔像是她的同學，她現在正在帶同學回家玩的路上嗚嗚嗚嗚”
“啊，她說的是我家！”
“真的假的？”
“這麽具體了就是我家啊，不過那個粉色的房間我只喜歡了一個學期，初一下學期我就不喜歡了，吵著要換成黑色還被我媽打了一頓”
“……有點真實”
“真希望我們是在豪門千金的日常這檔直播綜藝裏相遇的”
“同希望”
“剛拉遠景看到巷子口有只木偶，夢已經醒了”
“提到木偶，圓圓已經走了，這些木偶……”
“次奧，它眼睛好像紅了！”
一腳踏出巷子口，前方不是圍墻，仍舊是一條街道，街道很寬，單向三車道，中間的隔離帶很窄，隔離帶上種植的花花草草野蠻生長，姿態橫七豎八很是霸道，葉邊卻微微打卷，是垂死之象。
姜曜第一眼看見的是這隔離帶，第二眼就是那只距離自己只有兩米，沿著人行道走剛到巷子口的木偶了。
玻璃眼珠裏的紅光亮起時，姜曜撐開了揣在兜裏的武器。
沒有停頓，沒有寒暄，沒有笑容，木偶握起兩只拳頭，哢嚓哢嚓朝姜曜砸去。
姜曜的精神力此刻才捕捉到危險的訊號，反手格擋住這一擊，身體順著力道後退幾步，拉開距離。
一次交手的時間，傅醒已經追了上來。
不等他出手，木偶紅到滴血的眼珠轉了一圈，自行鎖定新目標。
即便姜曜離它更近，它也放棄了這個對象。
傅醒側身避開它的攻擊，手中的槍轉了一圈，子彈射出打在它的背部。
子彈的撞擊讓木偶身體微晃，但絲毫沒有影響到其動作的連貫性，無知無覺般旋身再次撲向傅醒。
這次傅醒沒再跟它硬碰硬，只是退開。
傅醒：“好感度不會下降了。”
好感度當然不會下降了，樂園都死了，姜曜想。
可人都已經死了，怎麽好感度還有作用，姜曜又想。
想著想著，一個不需要太大犧牲就能拿下44號聯盟的計劃在腦海中初現雛形。
她沖過去，一把拉住還在和木偶糾纏的傅醒的手腕就跑，放聲大笑。
樂園給她“留”下了一份大禮！
“啦啦啦，啦啦啦，殺人放火的小行家——”
傅醒被她拉得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勉強扭過身體跟上她的步伐，便對上那黃色雨衣背後的鴨子嘴。
鴨子嘴有些翹。
傅醒又回頭看了一眼落在後面的木偶。
“不等敵人去找機會——”
“一面跑，一面笑——”
傅醒的眉眼松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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