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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木偶之家(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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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木偶之家(15)

(感情進度75%)

傅醒和姜曜理念不合, 但在臨場應變上卻意外合拍,姜曜一開口,傅醒就知道她想怎麽走下一步棋了。

當即也不猶豫, 再次避開對方閃電般揮來的骨鞭, 毫不戀戰地撤退離開。

他一走, 芹那邊的壓力數以倍增, 正難以抵擋地想讓姜曜搭把手,卻發現剛嚎完一嗓子的人不覆當時英勇,跑得那叫一個飛快,背上的包和她的馬尾一切瘋狂顛動,越來越遠。

芹:“!!!”

就算暗地裏有齟齬,也不至於招呼都不打就把她們甩下跑路吧!

菁也發現了這個腹背受敵的危機, 直接放棄阻攔27號的步伐, 和芹聚到一起背對著背。

88號隊成員步步緊逼, 她嗓音緊繃:“好歹合作一場……”

無臉可怖的臉沒有一絲動容,長長的鞭子宛如他自身長出的觸手靈活甩向前方的兩個女人。

那場讓人不愉快的交易此刻提及,只會讓他的鞭子揮得更快一些!

芹眼神一凜,手中忽然多出一塊足有兩米長寬的鋼板, 鋼板很厚且實心,重量超過一百五十公斤,就算經過加點單手托舉也是不可能托住的, 所以芹放出那塊鋼板後迅速收了手, 只施加了一個前傾的力, 然後果斷扯著菁從自己來時的方向撤退。

鋼板朝無臉所在的方向倒去, 壓自然是沒壓到無臉的, 但他自己抽身夠快鞭子卻被壓住了半截, 扯出來花了點時間, 後方的隊友趕上來要追,被他制止了。

“不必了。”

27號兩人踉踉蹌蹌地走過來,看著基本沒受什麽傷的臨時隊友語氣不滿,“你們來得也太慢了。”

無臉冰冷的眼眸掃向二人,褐色微微發黃的眼睛宛如毒蛇。

二人對上他的視線忽覺不妙,可雙方的距離實在太近,他們反應過來也來不及了,下一秒兩具本就受了重傷的身體無力倒下,眼睛死死睜著,沒能合上。

88號隊其餘兩人震驚地看著忽然動手的無臉:“你……”

無臉粗啞的嗓音冷酷漠然,“97號和94號隊臥虎藏龍,下次再對上他們得萬分小心。”

88號隊、27號隊及18號隊撤退了,這一波再次演繹了什麽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四隊聯盟匯合,1號隊長扶著肢體再生中的隊友,94號一人重傷躺在地上但還有一口氣在,2號隊兩人輕傷,至於97號隊……

眾人覆雜地看著毫發無傷據說一個敵人都沒碰到的杜琳儀三人,不知道應該說他們運氣好還是壞。

若說運氣不好,就連1號隊的怪物都在圍攻下斷肢保命了(雖然反殺了對方兩人),在這次突襲中本該最弱的隊卻毫發無傷,若說運氣好又不盡然,因為他們那對離譜的兄妹失聯了,一公裏範圍內沒有那倆的蹤影。

如果不是跑出一公裏外,那結合94號隊長的說法,這倆人可能在跑了以後又遇上什麽導致……人沒了。

當然很大可能是那兩人跑出範圍了,畢竟97號隊這群人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

杜琳儀確實不擔心,按照他們傅隊的性格,如果真出意外絕對會有遺言,就算快死了也會撐到交代結束,更別提他和姜曜在一起,就算真的來不及了,也不可能這樣安安靜靜地人就沒了。

“沒事的,我們先轉移。”杜琳儀道,“他倆……傅隊很強的,區區這點人毫無問題。”

她不加後面那句還好,一加上芹又想起了那兩道絕塵而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臥……槽……”

“草……臥……”

“餵餵……下巴都該撿起來了……其實還是有跡可循的……”

“樓上的先把你自己的省略號收一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誰敢說我大中華不是天選至今仍是滿員!”

“呸呸呸這種事猖狂不得的啊快閉嘴!”

“果然這個時候還得啊君出場才能救活這死掉的氣氛”

“我緩過來了,樓上那個有跡可循的可以開始你的演講了”

“有請馬後炮——”

“和那個出現在鏡頭裏的醜男對比就知道了,你們看那個醜男,首先身形就不如咱們傅叔叔人高腿長,其次是膚色,傅叔叔多白啊,再然後是手,你們就說嫩不嫩吧,接著你們聽聲音,眾所周知面具底下說話聲音是會發悶的,傅叔叔的聲音這樣都不太低沈,最後就是他磕糖和吃東西洗漱時不是有撩起來嗎,雖然鏡頭都是一晃而過,但裸露出來的部分都是很正常的皮膚啊!正確答案離我們一直都近只是我們不敢想啊啊啊!”

“正常人都在關註危不危險你都在關註些什麽東西啊”

“阿西,你這有跡可循循的不對啊,大家震驚的是他不醜年紀也不大嗎,不是啊,震驚的是他冷酷的姿態下藏了那麽一張奶呼呼的臉啊!”

“+1”

“++1我腦補了醜八怪的臉也腦補了絕世冷酷帥哥的臉唯獨沒腦補到……長他臉上那一張尖叫.jpg”

“你們說他多大啊”

“二十出頭吧,他的臉和娃娃臉還是有區別的,能看出年齡”

“所以有沒有人認出來啊”

“出去找找,都在看直播肯定有人認出來了”

“不用出去了,這位是我五年前失蹤的研究生同學……so,樓上那位能看出年齡的,人家快三十了”

“次奧???那你倒是展開說說啊”

“給人家一點打字的時間咱們先討論點別的”

“說啥,說傅叔叔和大眼千金離隊是不是去找新面具維持叔叔包袱?”

“幹嘛討論這個,這個一點都不重要了好不,我是想說,本來覺得他對上1號隊那個大漢應該有一爭之力的,現在看起來不盡然啊,他不會就是個純粹的神槍手吧”

“emmm看臉不像是會打架的”

“你們的記性是真不好啊,在游樂園不是打過嗎?”

“那會兒傅叔叔趁人不備了啊,而且也就那一次打過,被88號堵了的時候他其實也沒怎麽出手,主要還是靠槍和炸的”

“別杞人憂天了,我只看到對方被四個人堵住毫發無傷並且反殺了對方兩個,比1號強啊”

“是的,有腦子有手段就行唄……啊,他長得真是我最喜歡的那種類型了嗚嗚嗚”

“怎麽知道面具後是這麽一張臉叫叔叔的反而多起來了迷惑.jpg”

“之前叫叔叔是敬語,現在嘛……都得都懂”

“嘻嘻嘻愛稱!情趣!體會到了大眼千金的快樂!”

“那個同學呢,一指禪啊?”

“來了來了,從頭說起吧,就是我本科外校的,然後我導師那年就帶了我和他兩個研一的,上頭有三個師兄師姐,我一入門先見的師姐,師姐第一句話就提醒我在他們這兒第一個就是不能以貌取人,我當時還傻了一下,尋思自己對師姐也沒露出任何不恭敬的神情啊,結果第二天我見著他才明白師姐的提醒是多麽掏心掏肺,上一秒我多慶幸未來能有一個這樣溫和親近的好隊友,下一秒我就有多後悔墊腳也要去摟他的肩膀,直接給我避開不說,還很冷酷地“你好”一下就走了……走了……”

“有一點禮貌但不多”

“沒有沒有,他還是很禮貌的,就是性格真的很孤僻,而且怎麽說呢……正常人社交總是有很多需要遷就忍讓的地方,就比如同在一個空間有人想閑聊的時候不管你對這個話題感不感興趣不都會說兩句意思意思麽,他就完全不會,哪怕只有你跟他兩個人,他都可以不接話,平時聚餐基本也都不參加,路上遇到人也不打招呼目不斜視過去,吃飯都是一個人”

“媽呀泰褲辣——”

“真誠點吧,現實中身邊真有這種人你們不會覺得酷只會覺得難相處……”

“不不不他人還是蠻好的,特別負責任,雖然有時候有點過度負責但那都不是事兒畢竟又不跟他過日子不是,對了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嘿嘿嘿”

“放”

“嘻嘻嘻要不你們還是自己看吧”

“???”

“把這丫叉出去啊啊啊啊啊!”

“想找罵出門左拐去正經樓,保管罵到你祖墳冒黑煙”

姜曜和傅醒沒去別的地方,繞了點路回到對他們來說最為安全的游樂園,在臨江的鴨子船旁邊停下腳步,坐在小船旁的長椅上歇了會兒。

姜曜體力是短板,這一陣狂奔可給她累壞了,雙手往椅背上一掛仰頭癱著不動了。

傅醒幫她把硌背的包扯出來放在中間,才擡手碰了碰自己的臉。

手指抹過臉上的傷口,指尖粘稠。

傷口不深,這一路過來血已經不流了,但遭遇外力擠壓還是會滲出鮮紅的血液。

刺痛感很輕微,更多的是麻癢,他沒再碰,靜靜等血小板凝結。

還好最後兩個月他加回了三點生命力值,否則就是這小小的傷口,怕也會帶來麻煩。

姜曜平覆了大概一分鐘,睜開眼睛仰望著黑下來的天空和天空上倒計時。

6:00:46:18。

原來才過了二十三小時零十四分鐘,這時間可真夠漫長的。

“可能就是最後六天了。”她轉過臉看向傅醒,忽然提議,“要不面對一下真實的自己?”

傅醒沒受傷的那半邊臉對著她,輪廓線柔和的像是軟的,明明是正常人的面無表情狀態,那張臉卻仿佛會在下一秒展露笑顏,讓人一點兒都生不起距離感。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這家夥的脾氣又臭又硬,是個和臉完全相反無法親近的家夥。

傅醒習慣了面具,習慣到一個人的時候也會戴著,此刻江風吹過面頰的觸感太過真實清晰,他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他待人接物的態度是天性使然,為人處世更是遵循本心,如果說姜曜是一顆源源不斷吸引周邊星體塵埃的恒星,那他就是一顆只想活在既定軌道的小行星,對塵埃雜質或者發光體都不感興趣,除非有人破壞他的軌道,否則他都可以視而不見。

所以這張看起來好親近的臉其實是他穩定軌道的破壞因子,因為這張臉他不知道被多少不明就裏的人打擾過,也因為這張臉他無數次拒絕打擾後被迫接收了許許多多好感變反感的情緒。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因為他的拒絕融入而生氣,完全尊重他人軌跡的個體還是不少的,只是遠沒有會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從維護到加入的人多而已。

他也沒有很在乎,因為人就是這樣的生物。

感性,總是喜歡結合自身的心情、當時的感官以及所得的利益做一些會與事物本身有所偏離的論斷。

享受過戴面具過活的清凈與發聲的強力效果,再讓他回到本來面目的重重阻礙中,對他個人來說絕非好事。

“94號隊的人已經看到過了,我們剛才的表現也足夠他們生疑,再把面具戴上效果應該更好。”

這可以讓他們知道自己這邊多麽需要維持住一個兇狠面具人的形象,而且游樂園裏就有面具,不用承擔再出去找面具的風險。

姜曜收回掛在後面的兩條胳膊,頭一仰坐直身體。

“我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但剛剛改主意了。”姜曜看著他,給他分析,“坐實我們只有腦子的弱隊形象也有很大的益處,能夠讓1號隊和2號隊也放松一些。”

人是很容易被感官所左右的,雖然心裏知道對方一定有所長不能大意,但打從心裏的警惕心是大腦不能完全控制的。

人的本能就是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自動就會把警戒心拉滿,而看到一個面目清秀不笑都很可親的小哥哥就算告訴自己這是個壞種,警戒心也很難達到峰值。

“所以我想的是,你戴歸戴,適時的也給1號隊和2號隊‘露’一下真容。”

原來是個折中的方案。

傅醒思考一秒,同意了。

“可以。”

最重要的事情商量完,姜曜開始翻公共物品池,邊翻邊嘀咕:“積分消耗一半了,加無敵狀態的道具也沒了,接下來沒法亂來了……”

整理完物品池,她又開始整理包。

從27號那裏摸來的槍支她沒細看,扯著比巴掌大點的收納袋搗鼓了一陣後成功找到一根抽拉繩,輕輕一扯,折疊得極為緊實的滑翔傘就張開來了,嚇人一跳還差點被戳到了肺管子。

還好兩人反應快,同時向兩邊移動離開長椅這才躲過一劫。

姜曜對這個新玩具很是喜歡,她看到過27號的玩家從高樓上滑翔下來的場景,逃命時應該用得上。

搗鼓半天又給它收回去,姜曜把自己的東西也整理了一下,槍,刀,剪刀,飛虎爪,喇叭……

扶了扶眼鏡,機械鳥還在天上沒被打掉,操縱器……不知道94號那位給沒給扔了。

終於整理完畢,她重新背好包,想說休息夠了出發,擡起頭時視線卻被身前人臉上的紅色傷痕吸引。

傅醒皮膚白,傷口就顯得格外猙獰。

她很是後知後覺地開口:“傷口這麽深還沒痊愈?”

出口後腦子裏忽然閃過什麽,電光火石之間被她一把抓住。

不對。

“我看看。”

她一腳踩上長椅,把站在椅子旁邊的傅醒扯過來一些,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捧住他沒受傷的半邊臉,微微彎腰仔細凝視那道三公分長,從頰側到顴骨的傷口。

傷口周邊的血開始凝固,顏色也變為暗紅,可還遠遠沒到結痂的進度。

天晚江風大,別在耳畔的長發被吹得散落出來,拂向對面的傅醒。

距離太近了。

傅醒清楚地看到姜曜皮膚上每一根細小的絨毛,也看清了她臉上沾染的灰塵和幾道細小的擦痕。

那雙端詳傷口的眼睛半垂著,沒有往日擡頭看自己時睜得那麽大,由於背著光,眼中的光彩不再灼人而是沈澱下來,兩者結合,竟讓她看起來有幾分成熟。

“腫了。”姜曜開口,氣息很近地吐在距離傅醒不到十公分的地方,“但不該腫的。”

發絲對江風毫無抵抗之力,一而再再而三撩上他人的臉頰。

有些發癢。

姜曜是個小女孩,但也是個大姑娘了。

傅醒聽著自己的心跳微微抿唇,再一次確認這個事實。

“???????”

“?????????”

“瑪德”

“好紅啊”

“他娘的真見鬼他臉紅了”

“耳垂都紅了!!!”

“果然不是天色晚我看錯了是真的紅了”

“不是,這就紅了?沒親沒抱手都沒拉啊他不是奔三了嗎???大眼千金十八歲都臉不紅氣不喘啊”

“年下我可以小臉通黃.jpg”

“有沒有可能大眼千金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確實,她要是往那方面想了搞不好臉不紅心不跳地直接親上去了”

“咳咳,這就是小秘密啦,他心率一快就會臉紅,尷尬會臉紅著急會臉紅生氣也會臉紅,紅得朝霞滿天!他現在就尷尬了!這張臉簡直一覽無餘”

“……氛圍殺手”

“一邊去吧你,我不管這明明是心動的臉紅!”

姜曜再三確認傷口,終於松開他的臉。

“你怎麽回事?”她面色凝重,“生命力呢?”

傅醒答得滴水不漏:“一次挑戰本中出了意外,清了。”

姜曜經驗少,並不對這個起疑,但不妨礙地對時間節點的追究:“路西法島那次不是因為路西法的刀有什麽特殊的禁制,血止不住是你的生命力值太低了是不是?”

傅醒沈默一秒,“是。”

姜曜再往前推:“謎語本,被入侵的世界你的小腿被劃傷遲遲不能痊愈,也是因為生命力值沒了是不是?”

傅醒又是一陣沈默,再點頭,“是,好幾個月之前我的生命力值就回歸普通人了,之前沒有聲張是因為……徐行知道了會很麻煩,之後是局勢覆雜化,我出問題的事情如果公開只會讓場面更加動蕩難以控制,所以沒讓任何人知道。”

合情合理。

姜曜心中有種微妙的違和感,但也沒多想。

在這種事上,傅醒還有什麽撒謊的必要嗎?

於是她點點頭,只是確認了他的其他加點情況,得到別的值都沒有被影響後稍稍放心,從長椅上跳下來。

“本來還想讓你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扛一扛的,現在這個設定變了我也得調整一下……”她一邊說一邊走在前面,“讓人發現你真面目這事兒更有必要了……”

傅醒走在她單薄的背影後頭,微抿的唇角力道松懈,呈現出本身的柔和弧度。

江面漾起層層水波,輕輕推動靠岸的鴨子船,讓它飄蕩,起伏,更加迫切地想要靠岸。

兩人在小醜木偶的地盤找到了正在玩游戲的小醜,這一次它的游戲夥伴是賣烤腸的攤主,兩只木偶面對面蹲著,十分認真地玩找小球游戲。

木偶還是不記得她,但對好感度滿值的她報以了極大的熱情,就算她幫助辨認不出小球位置的攤主作弊,小醜也只是心平氣和地重開一局,並且表示下一局誰猜中誰獲得獎品。

傅醒旁觀一人兩偶玩完游戲,看著姜曜毫無懸念地贏下獎品拿到試吃券,又跟小醜撒嬌換到能夠拿到面具的券,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此行的目的。

和兩只木偶揮別,兩人踏上迎接新面具的旅途。

路上傅醒開口:“它們產生變化了。”

姜曜不以為意,“世界本身就是變化的,它們也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

她的語氣理所當然到作為普通人的傅醒都快覺得這事兒確實無比正常了。

木偶人開始相互溝通交互?正常?

正常個鬼。

小玩具攤的種類還挺豐富,除了面具發箍還有按著會亮的寶劍、捏著會叫的鴨子售賣,姜曜翻來翻去,挑了一個粉色的兔子面具。

“這個好看!”

傅醒不在乎他人的目光,但也有自己的審美底線,用沈默表示無聲地反抗。

姜曜只好嘆息一聲,給他挑了個醜兮兮的花臉。

傅醒正要接過來戴上,姜曜想起來什麽,一揚手收回面具,視線落在他臉上的傷口上,“你這碰一下還在流血,等它再凝固點吧。”

說完她把手和面具都背在身後,蹦蹦跳跳地前往海洋球場地。

“我們再休息一下!”

作者有話說:

補一還是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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