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十三道門（13）感情進度-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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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第十三道門（13）感情進度-80%
離開王後的房間， 兩人沒有立刻返回值崗點。
啞巴按照記憶找到地道的某個出口，再根據那個出口判斷了一下，領著姜曜拐來拐去轉了好幾圈， 直到找到一間被士兵重重把守的房間。
那房間門口比王後的房間氣派得多， 門上雕著繁覆的族紋，應該就是國王的寢室了。
門開了， 黑袍白裙的女仆抱著小嬰兒從房間裏走出來， 進入隔壁。
姜曜和啞巴這才撤退，一路小心又大膽地穿梭在巡邏士兵中，直到回到原本你的崗位。
“國王和王後直線距離好像不遠，上下層又繞回去了。”
把三叉戟插在地上，姜曜扶了扶頭盔，腳尖踢了踢路邊的“夜明珠”， 看到遠處的崔莎莎的小島男頭碰頭， 朝他們這個方向指了指。
她沒有放在心上。
四周除了玩家沒別人， 兩人在墻根站著，各自理了理自己聽到的或者看到的， 由姜曜起頭匯總拼合。
“王後說地道直通一個刑室， 刑室裏有很多可怕的刑具， 被國王利用身份和外在誘騙來的少女都會被帶到那裏淩虐，從來沒有清理過的血跡讓人作嘔……是嗎？”
——是。
啞巴緩緩點頭。
刑室就在王後房間下方，現場原本三言兩語的描述更有沖擊。
就是他經歷了那麽多副本， 除了戰場，都沒見過比那件刑室更讓人毛骨悚然的場景。
刑室面積不大， 只有王後的半個房間大， 方方正正， 磚石打磨的光滑平整， 正中央放著一個銀質的刑架，四面墻壁掛滿血跡斑斑的刑具，各式各樣的刀、鉗子、鞭子、烙鐵、繩索……
血跡有深有淺，某些地方已經變成了黑色，滲進磚石裏。表層附著著斑斑點點的暗紅，銀質刑架底下的狀況最是慘烈，也不知道在這裏沈積了多少血，都結起了一層厚厚的血痂。
狹小空間裏的氣味非常難聞，他在那裏待了短短幾分鐘，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覺就沒消失過，更別說那些被拉到這裏的小女孩兒會有多麽驚慌和恐懼了。
“那你覺得……”姜曜沈吟片刻，“王後有可能是共犯嗎？”
啞巴搖搖頭。
——不會。
“你怎麽這麽肯定？”
啞巴豎起三根手指。
——第一，床底下的入口有很多灰，應該有非常長的時間沒有使用過了。
——第二，這個入口要爬進去，對人有淩虐欲和支配欲又有權力的人一般接受不了這個。
——第三，刑室有三個出入口。
姜曜眼皮一跳。
“王後說只有兩個，一個位於中庭的花房，國王都帶她從那個入口進，而她房間裏的這個，是她無意中發現的，除了第一次發現時下去過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用過了，她沒有說還有第三個。”
——她應該不知道還有一個。
無論王後還是中庭花房那個出入口都是直接連了臺階下來，清楚明白的能夠看到的，在明確有兩個出入口的情況下，很少有人會想有沒有第三個出入口，啞巴也是從中庭回來後，無意中覺得這個房間別扭，才發現了端倪。
刑室裏除了刑具和刑架就只有一把寬大的沙發椅，奇怪的是那把沙發椅雖然正對刑架，好像是個觀賞位，卻沒什麽被使用過的痕跡，它就這樣被放在某一面墻的中間。
事出反常必妖，他盯著那把椅子研究了好一會兒什麽端倪都沒發現，正要歸結為變態的思想異於常人時，忽然想到了一個概念。
當人的眼睛被某一事物強烈吸引時，往往會忽視它周邊的東西。
於是他移開視線，在看似沒有任何問題的座椅周邊尋找起來，果不其然，就在椅子旁邊，離它不到一米的位置，有一條在昏暗環境中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順著摸過去，竟然又摸出了一個正方形。
他在正方形上敲了敲，咚咚兩聲，明顯是空心的，稍稍刮開外面的臟汙，能夠擦出一點木屑。
他又敲了敲旁邊的，除了正方形的位置都是實心，這裏必是第三個入口無疑了。
而這第三個入口通往哪裏，由於這個入口的開關在下方，他無法查證，也就不得而知了。
他簡單描述後，姜曜想了想，覺得確實需要第三個。
少女需要被帶到這個刑室裏，也需要運送出去，無論是王後的房間還是中庭花房，都不是合適的地方。
“你覺得會在哪兒？”
啞巴皺了皺眉，沒有回答。
姜曜索性一條條梳理：“首先，這個地方得是方便進出的，而且是扛個什麽東西進進出出也沒關系的地方。國王一個人肯定幹不了所有的事情，他必然有幫手，但由於瑪利亞的規則存在，場地出現的狗的數量不足以覆蓋整個城堡的人都撒謊的範圍，既然不能沆瀣一氣，那生活在城堡還撒謊的人就很容易被發現然後被驅趕……再加上還得處心積慮安排王後當替罪羊，國王的幫手應該非常非常少對不對？”
啞巴點點頭。
“城堡外的民眾都很排斥開了第十三道門的人，但除了玩家被驅趕和所謂的美麗少女被咬死，我們也沒有打聽到任何別的人被狗追著咬的事情對不對？”
啞巴再次點頭。
“那大膽假設城堡外民眾撒謊後都混進了城堡內解決……”
兩人對視，腦子裏出現了同一個地點，同一個人。
“護衛場地，和護衛長。”
想通了這裏，再想出入口的具體地點就輕而易舉了。
升降圓臺是往上升的，機械結構都藏在圓臺下，圓臺原本又收在地下，那地下必然有空間。
“看來明天打出HE結局有望了。”姜曜伸了個懶腰，過大的頭盔一晃遮住眼睛，她趕緊扶正了。
擡眸，啞巴正看著她。
——你是在沒有希望的情況下答應王後，明天就不會受欺負了？
姜曜：“不沖突呀，要是找不到讓他認罪的辦法，那直接找機會殺了他就好。”
啞巴有一點意外。
——那就打不出HE結局了。
“那又怎麽了，我打HE結局是為了拿MVP，拿MVP是為了變強，變強是為了更自由、更開心。”姜曜的腦子很清醒，“既然我的目的是為了開心，為了一個HE結局就忍氣吞聲憋憋屈屈看著那種變態活蹦亂跳，不是違背了我的初衷嗎？”
她的眼神和聲音一起變得尖銳，“HE結局可以不要，讓我惡心的人必須死！”
啞巴看著她，想說什麽又忍住了。
過了一會兒，等姜曜的情緒平覆了一些，他才接著問。
——王後開第十三道門的理由是什麽？
他猜姜曜激烈的態度跟王後開門的理由也有關聯。
姜曜垂下眼瞼，月光掃下的陰影完全遮住了她的上半張臉。
“她對神父說她討厭教堂。”
話音落下，啞巴的心也蒙上了一層陰翳。
這是謊言的話，那……
“她原本是神父手下最得力的修女，負責為死者整理儀容安排喪儀。兩年前少女開始頻繁死亡，她不信傳言所說的‘美麗的少女經不住誘惑’，便偷偷調查，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城堡時，國王也找到了她。”
正義的使者被罪魁禍首擒住，關進籠子裏，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所有罪行，還讓她為自己生下孩子。
多麽殘酷。
啞巴的嘴角抿直了，一半是因為王後，另一半卻是因為姜曜。
——你既然不懷疑這些前因，為什麽還要問我王後會不會是共犯？
姜曜沒有說話，只是朝他彎了彎自己的眼睛。
啞巴瞬間就明白了。
因為人承受不住痛苦的時候，是會變的。
她覺得自己就是典型的例子，所以沒辦法相信王後。
天亮了。
玩家們離開城堡，拖著疲憊的身體過橋，迎接初升的朝陽。
姜曜對睡眠時長要求高，體力值又一直沒能得到加點，此刻的屬性面板已經完全不能看了。
力量值：16（當前10）
體力值：8（當前3）
速度值：11（當前6）
精神力值：16（當前8）
生命力值：11（當前11）
收回面板，她揉了揉眼睛，欣慰地看了啞巴一眼。
好在這個未來的合作對象還比較懂事，願意再奔波一陣去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走到街區後，姜曜朝大家擺了擺手。
“我先去睡啦，大家午後見。”
洗禮大典儀式在早上十點開始，事實上下午一點是吉時，那個時間國王和王後才會帶著小王子來到教堂，開始真正的洗禮。
這之前的時間都見不到正主，可以放心睡。
她走了啞巴也沒留，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小島男碰了碰宮雪萍的胳膊，小聲道：“我們不把計劃告訴她嗎？”
宮雪萍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就這麽點事也要讓人家去幹，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哦哦哦！”小島男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對對，要讓她大吃一驚，明白沒了她我們也可以。”
他們這一來一往的，靳婉和王修心只聽出了那個她是姜曜，別的什麽也沒聽明白。
靳婉不解：“萍姐，我們有什麽計劃嗎？”
宮雪萍不防他們，正要開口，崔莎莎搶先道：“別跟她說，她跟陽陽多要好啊，說不定轉頭就說出去了。”
宮雪萍想想也是，便也閉嘴了。
靳婉：“……”
王修心看看這些女人們，覺得是女人們內部的問題，自信滿滿地走上前問：“那我能知道嗎？”
崔莎莎毫不猶豫呸了一聲：“你也不行，你倆一夥的！”
王修心：“……”
行吧，他還不想幹呢！
黑皮妹子皺起眉頭，“有什麽事是一個團隊內也不能說的嗎？萍姐，藏著掖著好像不利於團結吧？”
“人多口雜，容易壞事。”宮雪萍找了個理由搪塞，“這件事就由我、莎莎、應曉劍和雲中去做吧，你們先回去休息。”
她就是不說，靳婉也有脾氣，不說就不說吧，也不知道這半桶水晃叮當的能幹出什麽大事，還不想知道了。
黑皮妹子看了站在一起的崔莎莎等人，轉身追上靳婉。
“婉婉你等等我，我們一起走！”
陽光從沒有關上的窗戶跳進來，明晃晃的光線照亮大半間屋子。
篤篤。
敲門聲響起，姜曜翻了個身，捏住枕頭底下的鐵錘。
篤。
她睜開眼睛，略顯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簾，迷瞪了幾秒，才吐出一口氣坐起來。
打開門，果然是啞巴。
——時間差不多了。
姜曜點點頭，回去背上包就往外走，剛起床的腳步飄得有點輕快。
“沖——”
……
沒沖出去。
人被啞巴拉住了。
姜曜回頭，輕微的起床氣讓她微笑起來，“還有什、麽、事、嗎？”
啞巴默默提起她的右胳膊。
姜曜低頭，錘頭堅硬發亮的大錘子就這麽握在手上，握得非常緊。
“哦。”
她若無其事地把錘頭塞進包裏，只留一截錘柄在外面，掩蓋了剛才氣勢洶洶找人火拼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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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按照記憶找到地道的某個出口，再根據那個出口判斷了一下，領著姜曜拐來拐去轉了好幾圈， 直到找到一間被士兵重重把守的房間。
那房間門口比王後的房間氣派得多， 門上雕著繁覆的族紋，應該就是國王的寢室了。
門開了， 黑袍白裙的女仆抱著小嬰兒從房間裏走出來， 進入隔壁。
姜曜和啞巴這才撤退，一路小心又大膽地穿梭在巡邏士兵中，直到回到原本你的崗位。
“國王和王後直線距離好像不遠，上下層又繞回去了。”
把三叉戟插在地上，姜曜扶了扶頭盔，腳尖踢了踢路邊的“夜明珠”， 看到遠處的崔莎莎的小島男頭碰頭， 朝他們這個方向指了指。
她沒有放在心上。
四周除了玩家沒別人， 兩人在墻根站著，各自理了理自己聽到的或者看到的， 由姜曜起頭匯總拼合。
“王後說地道直通一個刑室， 刑室裏有很多可怕的刑具， 被國王利用身份和外在誘騙來的少女都會被帶到那裏淩虐，從來沒有清理過的血跡讓人作嘔……是嗎？”
——是。
啞巴緩緩點頭。
刑室就在王後房間下方，現場原本三言兩語的描述更有沖擊。
就是他經歷了那麽多副本， 除了戰場，都沒見過比那件刑室更讓人毛骨悚然的場景。
刑室面積不大， 只有王後的半個房間大， 方方正正， 磚石打磨的光滑平整， 正中央放著一個銀質的刑架，四面墻壁掛滿血跡斑斑的刑具，各式各樣的刀、鉗子、鞭子、烙鐵、繩索……
血跡有深有淺，某些地方已經變成了黑色，滲進磚石裏。表層附著著斑斑點點的暗紅，銀質刑架底下的狀況最是慘烈，也不知道在這裏沈積了多少血，都結起了一層厚厚的血痂。
狹小空間裏的氣味非常難聞，他在那裏待了短短幾分鐘，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覺就沒消失過，更別說那些被拉到這裏的小女孩兒會有多麽驚慌和恐懼了。
“那你覺得……”姜曜沈吟片刻，“王後有可能是共犯嗎？”
啞巴搖搖頭。
——不會。
“你怎麽這麽肯定？”
啞巴豎起三根手指。
——第一，床底下的入口有很多灰，應該有非常長的時間沒有使用過了。
——第二，這個入口要爬進去，對人有淩虐欲和支配欲又有權力的人一般接受不了這個。
——第三，刑室有三個出入口。
姜曜眼皮一跳。
“王後說只有兩個，一個位於中庭的花房，國王都帶她從那個入口進，而她房間裏的這個，是她無意中發現的，除了第一次發現時下去過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用過了，她沒有說還有第三個。”
——她應該不知道還有一個。
無論王後還是中庭花房那個出入口都是直接連了臺階下來，清楚明白的能夠看到的，在明確有兩個出入口的情況下，很少有人會想有沒有第三個出入口，啞巴也是從中庭回來後，無意中覺得這個房間別扭，才發現了端倪。
刑室裏除了刑具和刑架就只有一把寬大的沙發椅，奇怪的是那把沙發椅雖然正對刑架，好像是個觀賞位，卻沒什麽被使用過的痕跡，它就這樣被放在某一面墻的中間。
事出反常必妖，他盯著那把椅子研究了好一會兒什麽端倪都沒發現，正要歸結為變態的思想異於常人時，忽然想到了一個概念。
當人的眼睛被某一事物強烈吸引時，往往會忽視它周邊的東西。
於是他移開視線，在看似沒有任何問題的座椅周邊尋找起來，果不其然，就在椅子旁邊，離它不到一米的位置，有一條在昏暗環境中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順著摸過去，竟然又摸出了一個正方形。
他在正方形上敲了敲，咚咚兩聲，明顯是空心的，稍稍刮開外面的臟汙，能夠擦出一點木屑。
他又敲了敲旁邊的，除了正方形的位置都是實心，這裏必是第三個入口無疑了。
而這第三個入口通往哪裏，由於這個入口的開關在下方，他無法查證，也就不得而知了。
他簡單描述後，姜曜想了想，覺得確實需要第三個。
少女需要被帶到這個刑室裏，也需要運送出去，無論是王後的房間還是中庭花房，都不是合適的地方。
“你覺得會在哪兒？”
啞巴皺了皺眉，沒有回答。
姜曜索性一條條梳理：“首先，這個地方得是方便進出的，而且是扛個什麽東西進進出出也沒關系的地方。國王一個人肯定幹不了所有的事情，他必然有幫手，但由於瑪利亞的規則存在，場地出現的狗的數量不足以覆蓋整個城堡的人都撒謊的範圍，既然不能沆瀣一氣，那生活在城堡還撒謊的人就很容易被發現然後被驅趕……再加上還得處心積慮安排王後當替罪羊，國王的幫手應該非常非常少對不對？”
啞巴點點頭。
“城堡外的民眾都很排斥開了第十三道門的人，但除了玩家被驅趕和所謂的美麗少女被咬死，我們也沒有打聽到任何別的人被狗追著咬的事情對不對？”
啞巴再次點頭。
“那大膽假設城堡外民眾撒謊後都混進了城堡內解決……”
兩人對視，腦子裏出現了同一個地點，同一個人。
“護衛場地，和護衛長。”
想通了這裏，再想出入口的具體地點就輕而易舉了。
升降圓臺是往上升的，機械結構都藏在圓臺下，圓臺原本又收在地下，那地下必然有空間。
“看來明天打出HE結局有望了。”姜曜伸了個懶腰，過大的頭盔一晃遮住眼睛，她趕緊扶正了。
擡眸，啞巴正看著她。
——你是在沒有希望的情況下答應王後，明天就不會受欺負了？
姜曜：“不沖突呀，要是找不到讓他認罪的辦法，那直接找機會殺了他就好。”
啞巴有一點意外。
——那就打不出HE結局了。
“那又怎麽了，我打HE結局是為了拿MVP，拿MVP是為了變強，變強是為了更自由、更開心。”姜曜的腦子很清醒，“既然我的目的是為了開心，為了一個HE結局就忍氣吞聲憋憋屈屈看著那種變態活蹦亂跳，不是違背了我的初衷嗎？”
她的眼神和聲音一起變得尖銳，“HE結局可以不要，讓我惡心的人必須死！”
啞巴看著她，想說什麽又忍住了。
過了一會兒，等姜曜的情緒平覆了一些，他才接著問。
——王後開第十三道門的理由是什麽？
他猜姜曜激烈的態度跟王後開門的理由也有關聯。
姜曜垂下眼瞼，月光掃下的陰影完全遮住了她的上半張臉。
“她對神父說她討厭教堂。”
話音落下，啞巴的心也蒙上了一層陰翳。
這是謊言的話，那……
“她原本是神父手下最得力的修女，負責為死者整理儀容安排喪儀。兩年前少女開始頻繁死亡，她不信傳言所說的‘美麗的少女經不住誘惑’，便偷偷調查，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城堡時，國王也找到了她。”
正義的使者被罪魁禍首擒住，關進籠子裏，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所有罪行，還讓她為自己生下孩子。
多麽殘酷。
啞巴的嘴角抿直了，一半是因為王後，另一半卻是因為姜曜。
——你既然不懷疑這些前因，為什麽還要問我王後會不會是共犯？
姜曜沒有說話，只是朝他彎了彎自己的眼睛。
啞巴瞬間就明白了。
因為人承受不住痛苦的時候，是會變的。
她覺得自己就是典型的例子，所以沒辦法相信王後。
天亮了。
玩家們離開城堡，拖著疲憊的身體過橋，迎接初升的朝陽。
姜曜對睡眠時長要求高，體力值又一直沒能得到加點，此刻的屬性面板已經完全不能看了。
力量值：16（當前10）
體力值：8（當前3）
速度值：11（當前6）
精神力值：16（當前8）
生命力值：11（當前11）
收回面板，她揉了揉眼睛，欣慰地看了啞巴一眼。
好在這個未來的合作對象還比較懂事，願意再奔波一陣去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走到街區後，姜曜朝大家擺了擺手。
“我先去睡啦，大家午後見。”
洗禮大典儀式在早上十點開始，事實上下午一點是吉時，那個時間國王和王後才會帶著小王子來到教堂，開始真正的洗禮。
這之前的時間都見不到正主，可以放心睡。
她走了啞巴也沒留，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小島男碰了碰宮雪萍的胳膊，小聲道：“我們不把計劃告訴她嗎？”
宮雪萍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就這麽點事也要讓人家去幹，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哦哦哦！”小島男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對對，要讓她大吃一驚，明白沒了她我們也可以。”
他們這一來一往的，靳婉和王修心只聽出了那個她是姜曜，別的什麽也沒聽明白。
靳婉不解：“萍姐，我們有什麽計劃嗎？”
宮雪萍不防他們，正要開口，崔莎莎搶先道：“別跟她說，她跟陽陽多要好啊，說不定轉頭就說出去了。”
宮雪萍想想也是，便也閉嘴了。
靳婉：“……”
王修心看看這些女人們，覺得是女人們內部的問題，自信滿滿地走上前問：“那我能知道嗎？”
崔莎莎毫不猶豫呸了一聲：“你也不行，你倆一夥的！”
王修心：“……”
行吧，他還不想幹呢！
黑皮妹子皺起眉頭，“有什麽事是一個團隊內也不能說的嗎？萍姐，藏著掖著好像不利於團結吧？”
“人多口雜，容易壞事。”宮雪萍找了個理由搪塞，“這件事就由我、莎莎、應曉劍和雲中去做吧，你們先回去休息。”
她就是不說，靳婉也有脾氣，不說就不說吧，也不知道這半桶水晃叮當的能幹出什麽大事，還不想知道了。
黑皮妹子看了站在一起的崔莎莎等人，轉身追上靳婉。
“婉婉你等等我，我們一起走！”
陽光從沒有關上的窗戶跳進來，明晃晃的光線照亮大半間屋子。
篤篤。
敲門聲響起，姜曜翻了個身，捏住枕頭底下的鐵錘。
篤。
她睜開眼睛，略顯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簾，迷瞪了幾秒，才吐出一口氣坐起來。
打開門，果然是啞巴。
——時間差不多了。
姜曜點點頭，回去背上包就往外走，剛起床的腳步飄得有點輕快。
“沖——”
……
沒沖出去。
人被啞巴拉住了。
姜曜回頭，輕微的起床氣讓她微笑起來，“還有什、麽、事、嗎？”
啞巴默默提起她的右胳膊。
姜曜低頭，錘頭堅硬發亮的大錘子就這麽握在手上，握得非常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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