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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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系統剛剛關閉，就看到走到房內的不是趙山而是李得人。
李得人！
他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張子維，一言不發，凝視好久，隨後轉身離開了。張子維的心，自他來後就一直砰砰直跳，連一個“匠戶好”的招呼都忘了說。
李得人剛剛開門的那個眼神，讓張子維心有餘悸。
他離開很久很久，張子維再次想到，都有些毛骨悚然。今天也特別奇怪，趙山也久久未歸，大於到了後半夜，房門吱呀一聲，月色透過打開的門隙，都沖了進來。
“今日傍晚，李得人可有跟你說過什麽？”
趙山不顧張子維是否睡著，著急就問了起來。
“沒有。”張子維半坐了起來。
聽到他的聲音，趙山瞬間松了一口氣，而後走進屋子，從木桌上端起碗，拿起來順暢喝完，隨即就開始脫掉外衣，
張子維看著他放在墻角的東西奇怪。
“趙大哥，那黃紙包著的，是什麽東西？”
這時趙山才像是想到什麽似得，“怎麽還沒有睡？”他看了眼墻角的東西，“是一些祈/福祭/祀用品。”
“祈福？”張子維喃喃道，“嗯，沒太睡得著。”
她隨便應付了過去，趙山以為他是一個人睡，冷得睡不著。實際上，看著墻角那一坨東西，張子維總是，時不時想到李得人臉上，詭異又滲人的眼神。
趙山躺了下來，鉆進了被子裏，閉上眼睛。當張子維以為他還想要說什麽呢，就聽到耳邊傳來呼吸聲。
張子維睜大眼睛，看著屋頂，總是覺得墻角的東西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祈福？祭/祀？
修建橋梁還要這些東西嗎？趙山今日去哪裏了，待回來的應該是香之類的東西，弄這些東西是幹嘛用的？張子維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日，一切如常，而那墻角的東西也好好的躺在那裏。
張子維發現，這幾日李得人也來的有些勤了，修建橋梁起初是沒有太大的危險，尤其這是一個較小的工程，只是藏月橋很高，也比較的拱，就搭建的架子也不低，所以危險性也就增加了。
幾日後，張子維正在架子上監看工人進程，本來看的好好的，突然被趙山叫了下來，他又小心的回到了河堤。
“這些是材料數目核對有些問題，你正幫忙看看吧，”趙山拿著之前他核對過的東西冊子，遞給張子維。
這本就是趙山核對過的，是不會有問題的，讓張子維幫忙看，實在是不應該，浪費人力了。只是既然趙山這樣吩咐了，她也就照辦了，畢竟趙山教會了自己很多，也算是半個師傅，雖然後面都是他自己摸索的。
趙山將張子維喊了下來，自己也沒有閑著，開始看著這些工人過來。
“東西帶了嗎？”李得人遠處看了眼架子上的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對著趙山說道，“拿給我。”
趙山聽後走到河堤附近的亭子裏，將帶著的東西打開，裏面放著的，就是祭祀用的香，隨後有小工搬來了木桌，桌子上放了蠟燭，香壇，還有一只宰殺的雞，一切準備就緒，李得人將眾人叫了過來，準備祭拜。
說來也奇怪，這次祭拜的人包括了對面的曹方，他們的人也跟著祭拜。
第一次李得人跟曹方這麽默契又和諧。
張子維覺得奇怪，建橋祭祈福她是知道的，但是這只是修建，如果說修建的時候去開壇上香，她覺得很正常，如果說是蓋了大半，都一兩個月了，幾乎都快完工了，還要進行祭/拜，有些奇怪。
她跟李得人一樣，手裏拿著香，彎腰祭拜後，將點燃的香插在壇子裏。
這幫人好像有默契一般，都沒有說什麽，祭拜結束就開始了自己原本手裏的活。
而李得人祭拜結束後，看著大家忙活，等到晚上所有人下工，他又哥倆好的摟著曹方去吃飯去了。
……
“張子維，你的郎中朋友又給你送飯來了！”一個叫石頭的小工大喊。
她這一擡頭，正好看到石堆大樹下的沈虎，“嗯，知道了！”
張子維跑了過去，這幾日他是沒有去過沈虎那裏了。自從給他講過一些急救的辦法後，自己就越來越忙。有些話還真不能多說，這一說，就比如自己講了句以後不不知道什麽時候再來，就忙到沒有去過。而後面沈虎也開館太忙，就沒有再來過，倒是讓小廝幫忙報過東西。
沈虎來的時候，正好是午飯時間，給工人送飯的人拉著木桶過來了，張子維跑到沈虎那裏，兩人似乎又回到了當初一起玩耍的日子，她還記得原身揍對方的時候。
“沈虎！”張子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伸手在水桶裏清洗了自己的雙手。
“張子維，我來看看你。”他主動的把吃食放在石桌子上，“這一陣子可真是忙壞我了，如今這幾日剛剛得空，本來想著四處逛逛的，可又覺得一個人實在是無聊，也沒有什麽說得上話的朋友，所以今日就想著來看看你！”
張子維也坐了下來，“最近我也是有些忙，所以就沒有去藥館去找你。”她解釋道。
說話間就看到趙山也走了過來，將今日的包子拿了過來，放在沈虎的食屜上，他原是幫著張子維拿飯的，也不知道沈虎來了。
“這位是趙山，趙大哥，跟咱們也是一個縣區的，我的很多活，也都是他教的，你們可以認識認識。”張子維覺得，自己跟沈虎既然是朋友，且如今跟趙山也是，他們認識一下也沒有關系。
沈虎跟趙山作揖行禮，二人都很謙遜禮貌，沈虎還說了句趙大哥好。
趙山也沒有什麽客氣，爽朗一笑。
"聽到張子維說起過你，如今看來，果然是有才能之人。"趙山見到他欣賞的語氣說道。
沈虎沒有想到張子維竟然這般在外人面前誇自己，他其實也隱約知道趙山的，是跟著李得人的得力手下，還是李得人這個匠戶的雇傭工，相比那個王漢就有品行多了。
王漢他也是知道的，據說脾氣很差，每次跟著李得人來村頭挑選人的時候，都十分狂傲，但是依舊有有很多人巴結他。
“趙大哥我也知道的，為人也是極好的！既然是張子維的朋友，以後也是我的朋友了，要是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也盡管來沈家藥館找我！！”
他這句話一點也，沒有場面話的意思，是真的覺得張子維這個師傅帶著他在建房子的人不錯。
“好！”趙山也十分豪爽。
沈虎打算邀趙山一起吃東西，他將食屜裏的炒雞蛋端了出來，還有一盤蒸臘肉以及一個湯，他剛剛擺好，就聽到有人喊趙山，說是李匠戶有事，沈虎就此作罷。
“謝謝你，沈虎，咱們一起吃吧！”張子維覺得這個朋友不錯，但是讓他送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隊吃的也還行，能飽的，其實也不用給我送飯。”
“就這倆包子？”沈虎拿起一個啃了起來，把自己帶來的兩碗米飯推到張子維身邊，遞給他一雙筷子，“你想想小時候，有一年中秋，你揍我的時候了嗎？”
張子維接過筷子，吃一口米飯，忍不住將原身的記憶翻了出來，反倒是揍過沈虎的，都認真回憶回憶。這不回憶還好，一回憶，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也就你趙大哥拿的及時，不然這麽不好吃的包子，該是涼的。”沈虎看到她笑，忍不住調侃。
張子維一時還真的沒有想到是怎麽回事，回憶童年，有些歷歷在目，有些她也記不起來了，況且就拿原身揍沈虎來說，還真多……
“我可以說，我想不起來哪次了嗎？”張子維盡量不一直笑，“咱們打架次數，有些多！”
“哼！”沈虎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想笑你就笑，別憋著，”他還伸手將炒雞蛋，往張子維身邊推了推。
兩人就這樣笑著，沈虎看著張子維吃飯，突然一瞬間，他覺得，兩人又像是回到了兒時一樣。
沈虎之所以跟張子維很要好，跟他是朋友，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小時候的張玉南，跟張子維長得很可愛，加上張玉南總是生病，所以張父張母來他們藥館抓藥的時候太多了，一來二去，他就跟兩個孩子玩上了。
他看兩人可愛，還欺負過他們，說他們是藥罐子，有一天，就被張子維揍了一頓，自己的父親請老師看他讀書背書，周圍也有一些朋友，但是都不及張子維實在，啥也不圖他的，他要是說話讓兄妹二人不舒服，就敢跟他打架。
有時候，小孩的感情來的也奇妙，兩個小孩就在這樣打打鬧鬧的情況下，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張子維還偷偷帶著他去山頭挖野菜，帶著他采蘑菇……
有一次，張子維從他門頭過，看到他父親在訓斥他，後面為了安慰他，專門帶他去野樹林打吊蜂蜜巢，吃甜甜的蜂蜜，那是他吃過最好吃的蜂蜜，也是他第一次被蜇成豬頭。
但是後來就不一樣了，慢慢的，自己上了學堂，後面跟張子維不在一處，兩人見面也少了，再後來，張子維就去過很多地方做活賺錢，也在她爬上爬下蓋房子後，就更沒有時間一處玩了。
沈虎也找過他，只是他總是沒有時間，甚至後來，沈虎去游學，再回來，兩人更加陌生，也許是階級將他們隔開很遠。
“想起來了，我們扳手腕，贏了請吃包子，你耍賴，我揍了你一頓，後來吃包子吃到撐的去看了郎中！”張子維回憶著。
“然後，你說你以後再也不吃包子～”
沈虎一個包子吃完了，這裏的包子確實不好吃，可張子維應該天天吃。
兩人有說有笑，張子維很快就吃飽了，這一碗米飯這麽高，她又不好剩飯，所以撐著吃完了。
“繼續啊！別客氣！”沈虎又推來一碗米飯，“不吃下午怎麽幹活，都是體力活。”
確實都是體力活，但是她只是雜事多，需要跑來跑去，真的很累的活，也沒有幹多少。再說了，她吃一大碗米飯都撐死了，吃不下了。
“實在吃不下了！”張子維苦笑，“且你寫飯菜太好吃，我吃一大碗米飯，都撐了。”
沈虎伸手直接摸了摸張子維的肚子，隔著衣服，依然可以感受到她圓滾滾的小肚子。
“你這麽瘦，比我吃的都少，就這一點，肚子都隆起來了。”沈虎收回手搖了搖頭。
張子維很明顯沒有料到的沈虎會這麽做，所以也沒有來得及躲開。
這頓飯吃到最後，還是沈虎自己吃了那碗飯，張子維問他是不是沒吃飯，他還說吃了，實際上是真的沒吃，今天也是偶爾少有的不忙，所以帶著飯菜就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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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得人！
他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張子維，一言不發，凝視好久，隨後轉身離開了。張子維的心，自他來後就一直砰砰直跳，連一個“匠戶好”的招呼都忘了說。
李得人剛剛開門的那個眼神，讓張子維心有餘悸。
他離開很久很久，張子維再次想到，都有些毛骨悚然。今天也特別奇怪，趙山也久久未歸，大於到了後半夜，房門吱呀一聲，月色透過打開的門隙，都沖了進來。
“今日傍晚，李得人可有跟你說過什麽？”
趙山不顧張子維是否睡著，著急就問了起來。
“沒有。”張子維半坐了起來。
聽到他的聲音，趙山瞬間松了一口氣，而後走進屋子，從木桌上端起碗，拿起來順暢喝完，隨即就開始脫掉外衣，
張子維看著他放在墻角的東西奇怪。
“趙大哥，那黃紙包著的，是什麽東西？”
這時趙山才像是想到什麽似得，“怎麽還沒有睡？”他看了眼墻角的東西，“是一些祈/福祭/祀用品。”
“祈福？”張子維喃喃道，“嗯，沒太睡得著。”
她隨便應付了過去，趙山以為他是一個人睡，冷得睡不著。實際上，看著墻角那一坨東西，張子維總是，時不時想到李得人臉上，詭異又滲人的眼神。
趙山躺了下來，鉆進了被子裏，閉上眼睛。當張子維以為他還想要說什麽呢，就聽到耳邊傳來呼吸聲。
張子維睜大眼睛，看著屋頂，總是覺得墻角的東西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祈福？祭/祀？
修建橋梁還要這些東西嗎？趙山今日去哪裏了，待回來的應該是香之類的東西，弄這些東西是幹嘛用的？張子維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日，一切如常，而那墻角的東西也好好的躺在那裏。
張子維發現，這幾日李得人也來的有些勤了，修建橋梁起初是沒有太大的危險，尤其這是一個較小的工程，只是藏月橋很高，也比較的拱，就搭建的架子也不低，所以危險性也就增加了。
幾日後，張子維正在架子上監看工人進程，本來看的好好的，突然被趙山叫了下來，他又小心的回到了河堤。
“這些是材料數目核對有些問題，你正幫忙看看吧，”趙山拿著之前他核對過的東西冊子，遞給張子維。
這本就是趙山核對過的，是不會有問題的，讓張子維幫忙看，實在是不應該，浪費人力了。只是既然趙山這樣吩咐了，她也就照辦了，畢竟趙山教會了自己很多，也算是半個師傅，雖然後面都是他自己摸索的。
趙山將張子維喊了下來，自己也沒有閑著，開始看著這些工人過來。
“東西帶了嗎？”李得人遠處看了眼架子上的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對著趙山說道，“拿給我。”
趙山聽後走到河堤附近的亭子裏，將帶著的東西打開，裏面放著的，就是祭祀用的香，隨後有小工搬來了木桌，桌子上放了蠟燭，香壇，還有一只宰殺的雞，一切準備就緒，李得人將眾人叫了過來，準備祭拜。
說來也奇怪，這次祭拜的人包括了對面的曹方，他們的人也跟著祭拜。
第一次李得人跟曹方這麽默契又和諧。
張子維覺得奇怪，建橋祭祈福她是知道的，但是這只是修建，如果說修建的時候去開壇上香，她覺得很正常，如果說是蓋了大半，都一兩個月了，幾乎都快完工了，還要進行祭/拜，有些奇怪。
她跟李得人一樣，手裏拿著香，彎腰祭拜後，將點燃的香插在壇子裏。
這幫人好像有默契一般，都沒有說什麽，祭拜結束就開始了自己原本手裏的活。
而李得人祭拜結束後，看著大家忙活，等到晚上所有人下工，他又哥倆好的摟著曹方去吃飯去了。
……
“張子維，你的郎中朋友又給你送飯來了！”一個叫石頭的小工大喊。
她這一擡頭，正好看到石堆大樹下的沈虎，“嗯，知道了！”
張子維跑了過去，這幾日他是沒有去過沈虎那裏了。自從給他講過一些急救的辦法後，自己就越來越忙。有些話還真不能多說，這一說，就比如自己講了句以後不不知道什麽時候再來，就忙到沒有去過。而後面沈虎也開館太忙，就沒有再來過，倒是讓小廝幫忙報過東西。
沈虎來的時候，正好是午飯時間，給工人送飯的人拉著木桶過來了，張子維跑到沈虎那裏，兩人似乎又回到了當初一起玩耍的日子，她還記得原身揍對方的時候。
“沈虎！”張子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伸手在水桶裏清洗了自己的雙手。
“張子維，我來看看你。”他主動的把吃食放在石桌子上，“這一陣子可真是忙壞我了，如今這幾日剛剛得空，本來想著四處逛逛的，可又覺得一個人實在是無聊，也沒有什麽說得上話的朋友，所以今日就想著來看看你！”
張子維也坐了下來，“最近我也是有些忙，所以就沒有去藥館去找你。”她解釋道。
說話間就看到趙山也走了過來，將今日的包子拿了過來，放在沈虎的食屜上，他原是幫著張子維拿飯的，也不知道沈虎來了。
“這位是趙山，趙大哥，跟咱們也是一個縣區的，我的很多活，也都是他教的，你們可以認識認識。”張子維覺得，自己跟沈虎既然是朋友，且如今跟趙山也是，他們認識一下也沒有關系。
沈虎跟趙山作揖行禮，二人都很謙遜禮貌，沈虎還說了句趙大哥好。
趙山也沒有什麽客氣，爽朗一笑。
"聽到張子維說起過你，如今看來，果然是有才能之人。"趙山見到他欣賞的語氣說道。
沈虎沒有想到張子維竟然這般在外人面前誇自己，他其實也隱約知道趙山的，是跟著李得人的得力手下，還是李得人這個匠戶的雇傭工，相比那個王漢就有品行多了。
王漢他也是知道的，據說脾氣很差，每次跟著李得人來村頭挑選人的時候，都十分狂傲，但是依舊有有很多人巴結他。
“趙大哥我也知道的，為人也是極好的！既然是張子維的朋友，以後也是我的朋友了，要是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也盡管來沈家藥館找我！！”
他這句話一點也，沒有場面話的意思，是真的覺得張子維這個師傅帶著他在建房子的人不錯。
“好！”趙山也十分豪爽。
沈虎打算邀趙山一起吃東西，他將食屜裏的炒雞蛋端了出來，還有一盤蒸臘肉以及一個湯，他剛剛擺好，就聽到有人喊趙山，說是李匠戶有事，沈虎就此作罷。
“謝謝你，沈虎，咱們一起吃吧！”張子維覺得這個朋友不錯，但是讓他送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隊吃的也還行，能飽的，其實也不用給我送飯。”
“就這倆包子？”沈虎拿起一個啃了起來，把自己帶來的兩碗米飯推到張子維身邊，遞給他一雙筷子，“你想想小時候，有一年中秋，你揍我的時候了嗎？”
張子維接過筷子，吃一口米飯，忍不住將原身的記憶翻了出來，反倒是揍過沈虎的，都認真回憶回憶。這不回憶還好，一回憶，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也就你趙大哥拿的及時，不然這麽不好吃的包子，該是涼的。”沈虎看到她笑，忍不住調侃。
張子維一時還真的沒有想到是怎麽回事，回憶童年，有些歷歷在目，有些她也記不起來了，況且就拿原身揍沈虎來說，還真多……
“我可以說，我想不起來哪次了嗎？”張子維盡量不一直笑，“咱們打架次數，有些多！”
“哼！”沈虎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想笑你就笑，別憋著，”他還伸手將炒雞蛋，往張子維身邊推了推。
兩人就這樣笑著，沈虎看著張子維吃飯，突然一瞬間，他覺得，兩人又像是回到了兒時一樣。
沈虎之所以跟張子維很要好，跟他是朋友，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小時候的張玉南，跟張子維長得很可愛，加上張玉南總是生病，所以張父張母來他們藥館抓藥的時候太多了，一來二去，他就跟兩個孩子玩上了。
他看兩人可愛，還欺負過他們，說他們是藥罐子，有一天，就被張子維揍了一頓，自己的父親請老師看他讀書背書，周圍也有一些朋友，但是都不及張子維實在，啥也不圖他的，他要是說話讓兄妹二人不舒服，就敢跟他打架。
有時候，小孩的感情來的也奇妙，兩個小孩就在這樣打打鬧鬧的情況下，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張子維還偷偷帶著他去山頭挖野菜，帶著他采蘑菇……
有一次，張子維從他門頭過，看到他父親在訓斥他，後面為了安慰他，專門帶他去野樹林打吊蜂蜜巢，吃甜甜的蜂蜜，那是他吃過最好吃的蜂蜜，也是他第一次被蜇成豬頭。
但是後來就不一樣了，慢慢的，自己上了學堂，後面跟張子維不在一處，兩人見面也少了，再後來，張子維就去過很多地方做活賺錢，也在她爬上爬下蓋房子後，就更沒有時間一處玩了。
沈虎也找過他，只是他總是沒有時間，甚至後來，沈虎去游學，再回來，兩人更加陌生，也許是階級將他們隔開很遠。
“想起來了，我們扳手腕，贏了請吃包子，你耍賴，我揍了你一頓，後來吃包子吃到撐的去看了郎中！”張子維回憶著。
“然後，你說你以後再也不吃包子～”
沈虎一個包子吃完了，這裏的包子確實不好吃，可張子維應該天天吃。
兩人有說有笑，張子維很快就吃飽了，這一碗米飯這麽高，她又不好剩飯，所以撐著吃完了。
“繼續啊！別客氣！”沈虎又推來一碗米飯，“不吃下午怎麽幹活，都是體力活。”
確實都是體力活，但是她只是雜事多，需要跑來跑去，真的很累的活，也沒有幹多少。再說了，她吃一大碗米飯都撐死了，吃不下了。
“實在吃不下了！”張子維苦笑，“且你寫飯菜太好吃，我吃一大碗米飯，都撐了。”
沈虎伸手直接摸了摸張子維的肚子，隔著衣服，依然可以感受到她圓滾滾的小肚子。
“你這麽瘦，比我吃的都少，就這一點，肚子都隆起來了。”沈虎收回手搖了搖頭。
張子維很明顯沒有料到的沈虎會這麽做，所以也沒有來得及躲開。
這頓飯吃到最後，還是沈虎自己吃了那碗飯，張子維問他是不是沒吃飯，他還說吃了，實際上是真的沒吃，今天也是偶爾少有的不忙，所以帶著飯菜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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