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雖被拒，畢竟是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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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雖被拒，畢竟是良人
震驚之餘，又想到不能過分失態。便顫巍巍拿回青石遞回的梳子，繼續梳頭。
奇怪，昨日楊氏話裏話外的意思明明是，她沒結親啊！
她強行鎮定：“呵呵，我都快忘了，還有個未婚夫了！”
“女郎～”青石不忍又憐惜的看著許靈均，雖然是名門權貴之女，也免不了受打擊，唉～都開始癡心妄想了。
“王家當時就拒婚了呀！”說罷還忿忿不平，“不然女郎也不會氣的去什麽清談會找他，還莫名其妙掉進了潭裏，差點丟了半條命！”
“……”
原來是這一層緣故，許靈均稍稍能理解自己之前的作為了。這是一個金枝玉貴，門第顯赫的大小姐的臉面呀！
那王郎君到底何方神聖？這樣一樁聯姻，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怎麽權衡利弊也是上上之選吧，他竟然拒絕？
難道嫌她醜？
許靈均的相貌不是萬裏挑一，但也還算清秀端正。每每端鏡自照，都慶幸青春正好。十八的笑顏和皮膚也足以打動人心了。
“那我叔父作何反應？”許靈均想了解後續。
“大將軍當然生氣，但是許昌那邊軍務緊急，這事就這麽擱下了。也不知大將軍回來會怎麽處理。”青石也有點憂心忡忡。
大將軍是何人？坐鎮朝堂，運籌戰場，掌握生殺大權的人。他要把許氏唯一的女兒許配給那王郎君，那實在是對他和王氏青眼有加！結果…奇恥大辱！大將軍怎可能不了了之…那可能是殺身滅門之禍！
青石小丫頭想到這不禁打了個寒戰。王郎君拒婚實則可惡了些，但他那般的豐神秀姿，若就這樣成了刀下亡魂，也著實可惜！青石又試探性問了句：“女郎說該如何，見，還是不見？”
“見，為何不見！巳時一刻，引他來我這正和小院堂屋見。”
正好觀觀是哪路大神，賜婚看不上我，病了又來瞧我！自相矛盾，著實詭異！
綠襦紗裙，許靈均刻意裝扮了一番。她可不想讓人覺得她失意落魄。
夏至已至，院裏的空氣靜浮，幾幹綠竹一動不動，只悶熱蔓延。巳時一刻，許靈均喝了兩口茶，來回換了兩回腳，才見青石引著一人往小院正廳走來。
來人身量欣長(足有七尺八寸)，紫衫白裳，褒衣博帶，甚是華麗。巾幘纏發，逆光望去，格外飄逸。
他就是王郎…君？
行至眼前，看清面目，許靈均忍不住擊掌暗嘆：好容貌！
一雙瑞鳳眼明亮生輝，坦坦蕩蕩；山根高挺，線條筆直，嘴唇厚薄適中，有浩然正氣；就連牙齒也自然生動，叫人親近。
他走近了來，熟稔的將她打量了一番。開口道， “靈靈，身體可已安好？”
姿容既好，神情亦佳。自然含笑，清爽宜人。
簡直長在了靈均的審美上！
什麽，靈靈？靈靈是誰？她疑惑的看向青石，不知如何反應：“他叫誰？”
青石有些驚訝：“靈靈是您的小字啊！”
直接叫小字，他們這麽親近的嗎！
許靈均已忍不住嘴角帶笑：“早已大好，不必憂心！”
青石看著自家女郎忙不疊的回話，心中失笑，行了，這位王郎君看來沒有性命之憂了。
“卓爾兄長，坐，喝茶！”許靈均不計前嫌，熱情相邀，足見好感倍增。
見客之前已得知王庭獻，字卓爾。果然卓爾不群！她的眼光不錯。許靈均盯向喝茶的王庭獻暗自驚喜。不自覺坐直腰身，想留個美姿容的印象。
王卓爾從茶杯間隙裏瞅見了她那做作的姿勢，突然有點嗆到了！忙放下茶盞，雙手抱拳求饒似的道：“靈靈，你生氣就直接罵我…何以…裝模作樣…叫人怪不安的？”
“呃？”許靈均被他這毫不留情的“裝”字弄的有點無錯。尷尬的揉搓了下裙子，謹慎的問：“王郎君何出此言？”
聽他這口氣和用詞，倒像是他們很久之前就相熟似的。許靈均有點疑惑，難道二人本就暗自相好？那為何他又拒婚不娶？
唉，一頭霧水，該提早做功課的！
王庭獻見許靈均端著不松口，只以為她氣未消，於是重新放低身段，語氣誠懇的發問：“我只問你，陛下賜婚，是你心願嗎？”
“額…當然…是。陛下成人之美。”許靈均猶豫了一秒就定了心意：不論以前願不願意，反正現在格外願意。
王庭獻意外的睜圓了眼睛，他繃直脊背又追問：“那你為何要嫁於我？”
許靈均哽住了，難道要逼著她現場表白？雖說她見色起意，願許終身…可這也太快了點！就算許靈均沒什麽心理障礙，這…於禮不合吧。關鍵還是她對他倆的關系毫無記憶。她猶豫著不知該怎麽回答。
沈吟半天，翻過昧來，被人牽著鼻子走太被動，還是主動出擊比較好：“那你為何不願娶？”許靈均也直接稱呼“你”了。
“我們小時就是玩伴，一起長大，情誼篤深，猶如親兄妹。讓我娶自己的妹子，心裏別扭！”王庭獻直抒本意，“二來，我王家無意與許氏聯姻。再者，我對娶妻沒什麽興趣，你…應當知道的！”說完，王庭獻如釋重負般癱倚在憑幾上，大有聽天由命，擰頭任罵的架勢。
“……原來如此。”就是說他們雖然青梅竹馬，但他對她一沒有男女之情，二家族政見不同，總之關系齟齬難平，難以善終。
許靈均心稍稍涼了，沒話了。
王庭獻見許靈均沒了反應，有點心急，他起身下了方塌，行至許靈均眼前蹲下，手扶榻席：“雖說你我兩家政見不一，但是你我朋友之誼不減，你是你，將軍府是將軍府，我分的清！我們不必非做夫妻，兄妹之情比之更久長！”他眼中流露溫情，十足真誠且異常堅定。
這話挺殘酷的，但許靈均未入情，只是花癡。她瞧著他的眉眼，怎麽看都覺得有點炫目——太符合她的審美了。
來日方長，她總有機會叫他為她心動！政見不同算什麽，夫妻一心不就得了。這麽想著，她嘻嘻一笑。
“嗯，靈均懂。”
王庭獻仔細瞧了她一會，像是終於確定她說的是真心話，高興起來。一掌拍在她的肩上：“這才像你，靈均兄！”
這力道！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許靈均疼得呲出了牙，皺眉瞪他一眼。忍不住恍然大悟：原來許靈均和王庭獻竟是這樣相處！怪不得兩小無猜卻沒生情意。
“靈靈既已大好，可還會回太學院繼續學業？”他放松地回到客席坐下。
“這…回頭請示過叔父再議。我自己是不舍得荒廢的。”她可不想悶死在這小院裏。
“哈哈哈，荒廢？靈靈大有長進，沒幾日連場面話都說的漂亮了！”他噴茶。
“……什麽意思？”
“裝什麽糊塗？”他戲謔的地拿手在案上一敲，態度暧昧的擠眼睛，“為兄都知道！”
“知道什麽？”許靈均莫名的看著他，“我自己都不知道！”
“裝傻是吧，嘿嘿……如今，雖然過程波折了點，和那人總算有了交集。往後只要殷勤些，溫柔些。男人嘛，總會被打動的。現在太學院的同窗們都知道了靈均兄原是嬌滴滴的女郎，恐怕以後啊麻煩不少！”
男人？她是為了某個男人才混進的太學？
王庭獻端起面前的茶來淺酌，還不忘意味深長的盯她。
“我告訴你那男人是誰了？”她想套他話。
他嗤笑一聲，自信道：“沒有，不過你那點小九九，為兄我一看自有分明。”
許靈均卸了氣，忍不住拿看傻子的目光打量了青年一會，心想：那男人不就是你！
“哦，卓爾兄長……”
“停！”他擡手打斷，臉上十分不爽，“從剛才我就想說了，咱能不能別這麽陰陽怪氣？我都開誠布公了，你怎麽還不依不饒的？”
“……”
“還叫阿獻，好不好？”他放軟了語氣，雙手作揖佯裝求饒。
許靈均笑了：“好，阿獻。”
“此次再以女子身份回學堂，定有諸多非議，你可想好了！”他突然正經起來。
“……我不入心，便擾不了我。”她似是而非。
“呦，看不出來，女大十八變吶！”他又換了副腔調，起身瀟灑地一甩衣袖，語帶調侃，“遇到麻煩，可不要來找我，我定然應付不了。”
“哼”靈均一笑，“放心，看我不煩死你！”
“那就好！”他欣慰一笑，雙手交疊，虛虛的行一禮，“叨擾太久，家君還有事差遣，我們學堂見！”
這就要走了…還有好多問題想問，還有些意猶未盡。
“卓爾兄長，不，阿獻，慢走。”她淺笑相送。
王庭獻又想起什麽，眉心一皺，漂亮的眼睛裏如水般流露愧疚的情緒，步子一頓：“靈靈，賜婚的事害你丟了顏面……對不住。”
“好啰嗦，快走吧！”現在的許靈均只是個空殼子，的確沒什麽怨念。他這樣真誠，反而讓人怪不自在的。
“好好，我知道靈靈你不會跟我生分的，哈哈哈…”他朗聲大笑片刻，突然又收斂，隱秘低語：“其實，女子思春，正常，不過三千弱水何必只取一瓢飲？應該放開眼界…”
“我們熟到可以聊這種話題了嗎？”
“哎，所謂女大不中留，兄長我也是替你打算，莫要圈地畫牢只盯著那一人，錯失良機；更不要一不順意就輕言嫁娶！”
“您是不是要留下用午飯？”
“啊，不……”
“青石，送送王郎君，怕他迷路。”王庭獻尷尬的笑了幾聲，回身走了。
許靈均目送他。
一個顏值逆天的青梅竹馬，還有些憨憨的…以後的日子有趣了…
明日大將軍還朝，天子接風洗塵後，黃昏時分就可歸府。屆時，就要和“陌生”叔父面對面。不知自己在這位大將軍心中幾斤幾兩，可有提條件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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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青石不忍又憐惜的看著許靈均，雖然是名門權貴之女，也免不了受打擊，唉～都開始癡心妄想了。
“王家當時就拒婚了呀！”說罷還忿忿不平，“不然女郎也不會氣的去什麽清談會找他，還莫名其妙掉進了潭裏，差點丟了半條命！”
“……”
原來是這一層緣故，許靈均稍稍能理解自己之前的作為了。這是一個金枝玉貴，門第顯赫的大小姐的臉面呀！
那王郎君到底何方神聖？這樣一樁聯姻，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怎麽權衡利弊也是上上之選吧，他竟然拒絕？
難道嫌她醜？
許靈均的相貌不是萬裏挑一，但也還算清秀端正。每每端鏡自照，都慶幸青春正好。十八的笑顏和皮膚也足以打動人心了。
“那我叔父作何反應？”許靈均想了解後續。
“大將軍當然生氣，但是許昌那邊軍務緊急，這事就這麽擱下了。也不知大將軍回來會怎麽處理。”青石也有點憂心忡忡。
大將軍是何人？坐鎮朝堂，運籌戰場，掌握生殺大權的人。他要把許氏唯一的女兒許配給那王郎君，那實在是對他和王氏青眼有加！結果…奇恥大辱！大將軍怎可能不了了之…那可能是殺身滅門之禍！
青石小丫頭想到這不禁打了個寒戰。王郎君拒婚實則可惡了些，但他那般的豐神秀姿，若就這樣成了刀下亡魂，也著實可惜！青石又試探性問了句：“女郎說該如何，見，還是不見？”
“見，為何不見！巳時一刻，引他來我這正和小院堂屋見。”
正好觀觀是哪路大神，賜婚看不上我，病了又來瞧我！自相矛盾，著實詭異！
綠襦紗裙，許靈均刻意裝扮了一番。她可不想讓人覺得她失意落魄。
夏至已至，院裏的空氣靜浮，幾幹綠竹一動不動，只悶熱蔓延。巳時一刻，許靈均喝了兩口茶，來回換了兩回腳，才見青石引著一人往小院正廳走來。
來人身量欣長(足有七尺八寸)，紫衫白裳，褒衣博帶，甚是華麗。巾幘纏發，逆光望去，格外飄逸。
他就是王郎…君？
行至眼前，看清面目，許靈均忍不住擊掌暗嘆：好容貌！
一雙瑞鳳眼明亮生輝，坦坦蕩蕩；山根高挺，線條筆直，嘴唇厚薄適中，有浩然正氣；就連牙齒也自然生動，叫人親近。
他走近了來，熟稔的將她打量了一番。開口道， “靈靈，身體可已安好？”
姿容既好，神情亦佳。自然含笑，清爽宜人。
簡直長在了靈均的審美上！
什麽，靈靈？靈靈是誰？她疑惑的看向青石，不知如何反應：“他叫誰？”
青石有些驚訝：“靈靈是您的小字啊！”
直接叫小字，他們這麽親近的嗎！
許靈均已忍不住嘴角帶笑：“早已大好，不必憂心！”
青石看著自家女郎忙不疊的回話，心中失笑，行了，這位王郎君看來沒有性命之憂了。
“卓爾兄長，坐，喝茶！”許靈均不計前嫌，熱情相邀，足見好感倍增。
見客之前已得知王庭獻，字卓爾。果然卓爾不群！她的眼光不錯。許靈均盯向喝茶的王庭獻暗自驚喜。不自覺坐直腰身，想留個美姿容的印象。
王卓爾從茶杯間隙裏瞅見了她那做作的姿勢，突然有點嗆到了！忙放下茶盞，雙手抱拳求饒似的道：“靈靈，你生氣就直接罵我…何以…裝模作樣…叫人怪不安的？”
“呃？”許靈均被他這毫不留情的“裝”字弄的有點無錯。尷尬的揉搓了下裙子，謹慎的問：“王郎君何出此言？”
聽他這口氣和用詞，倒像是他們很久之前就相熟似的。許靈均有點疑惑，難道二人本就暗自相好？那為何他又拒婚不娶？
唉，一頭霧水，該提早做功課的！
王庭獻見許靈均端著不松口，只以為她氣未消，於是重新放低身段，語氣誠懇的發問：“我只問你，陛下賜婚，是你心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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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獻意外的睜圓了眼睛，他繃直脊背又追問：“那你為何要嫁於我？”
許靈均哽住了，難道要逼著她現場表白？雖說她見色起意，願許終身…可這也太快了點！就算許靈均沒什麽心理障礙，這…於禮不合吧。關鍵還是她對他倆的關系毫無記憶。她猶豫著不知該怎麽回答。
沈吟半天，翻過昧來，被人牽著鼻子走太被動，還是主動出擊比較好：“那你為何不願娶？”許靈均也直接稱呼“你”了。
“我們小時就是玩伴，一起長大，情誼篤深，猶如親兄妹。讓我娶自己的妹子，心裏別扭！”王庭獻直抒本意，“二來，我王家無意與許氏聯姻。再者，我對娶妻沒什麽興趣，你…應當知道的！”說完，王庭獻如釋重負般癱倚在憑幾上，大有聽天由命，擰頭任罵的架勢。
“……原來如此。”就是說他們雖然青梅竹馬，但他對她一沒有男女之情，二家族政見不同，總之關系齟齬難平，難以善終。
許靈均心稍稍涼了，沒話了。
王庭獻見許靈均沒了反應，有點心急，他起身下了方塌，行至許靈均眼前蹲下，手扶榻席：“雖說你我兩家政見不一，但是你我朋友之誼不減，你是你，將軍府是將軍府，我分的清！我們不必非做夫妻，兄妹之情比之更久長！”他眼中流露溫情，十足真誠且異常堅定。
這話挺殘酷的，但許靈均未入情，只是花癡。她瞧著他的眉眼，怎麽看都覺得有點炫目——太符合她的審美了。
來日方長，她總有機會叫他為她心動！政見不同算什麽，夫妻一心不就得了。這麽想著，她嘻嘻一笑。
“嗯，靈均懂。”
王庭獻仔細瞧了她一會，像是終於確定她說的是真心話，高興起來。一掌拍在她的肩上：“這才像你，靈均兄！”
這力道！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許靈均疼得呲出了牙，皺眉瞪他一眼。忍不住恍然大悟：原來許靈均和王庭獻竟是這樣相處！怪不得兩小無猜卻沒生情意。
“靈靈既已大好，可還會回太學院繼續學業？”他放松地回到客席坐下。
“這…回頭請示過叔父再議。我自己是不舍得荒廢的。”她可不想悶死在這小院裏。
“哈哈哈，荒廢？靈靈大有長進，沒幾日連場面話都說的漂亮了！”他噴茶。
“……什麽意思？”
“裝什麽糊塗？”他戲謔的地拿手在案上一敲，態度暧昧的擠眼睛，“為兄都知道！”
“知道什麽？”許靈均莫名的看著他，“我自己都不知道！”
“裝傻是吧，嘿嘿……如今，雖然過程波折了點，和那人總算有了交集。往後只要殷勤些，溫柔些。男人嘛，總會被打動的。現在太學院的同窗們都知道了靈均兄原是嬌滴滴的女郎，恐怕以後啊麻煩不少！”
男人？她是為了某個男人才混進的太學？
王庭獻端起面前的茶來淺酌，還不忘意味深長的盯她。
“我告訴你那男人是誰了？”她想套他話。
他嗤笑一聲，自信道：“沒有，不過你那點小九九，為兄我一看自有分明。”
許靈均卸了氣，忍不住拿看傻子的目光打量了青年一會，心想：那男人不就是你！
“哦，卓爾兄長……”
“停！”他擡手打斷，臉上十分不爽，“從剛才我就想說了，咱能不能別這麽陰陽怪氣？我都開誠布公了，你怎麽還不依不饒的？”
“……”
“還叫阿獻，好不好？”他放軟了語氣，雙手作揖佯裝求饒。
許靈均笑了：“好，阿獻。”
“此次再以女子身份回學堂，定有諸多非議，你可想好了！”他突然正經起來。
“……我不入心，便擾不了我。”她似是而非。
“呦，看不出來，女大十八變吶！”他又換了副腔調，起身瀟灑地一甩衣袖，語帶調侃，“遇到麻煩，可不要來找我，我定然應付不了。”
“哼”靈均一笑，“放心，看我不煩死你！”
“那就好！”他欣慰一笑，雙手交疊，虛虛的行一禮，“叨擾太久，家君還有事差遣，我們學堂見！”
這就要走了…還有好多問題想問，還有些意猶未盡。
“卓爾兄長，不，阿獻，慢走。”她淺笑相送。
王庭獻又想起什麽，眉心一皺，漂亮的眼睛裏如水般流露愧疚的情緒，步子一頓：“靈靈，賜婚的事害你丟了顏面……對不住。”
“好啰嗦，快走吧！”現在的許靈均只是個空殼子，的確沒什麽怨念。他這樣真誠，反而讓人怪不自在的。
“好好，我知道靈靈你不會跟我生分的，哈哈哈…”他朗聲大笑片刻，突然又收斂，隱秘低語：“其實，女子思春，正常，不過三千弱水何必只取一瓢飲？應該放開眼界…”
“我們熟到可以聊這種話題了嗎？”
“哎，所謂女大不中留，兄長我也是替你打算，莫要圈地畫牢只盯著那一人，錯失良機；更不要一不順意就輕言嫁娶！”
“您是不是要留下用午飯？”
“啊，不……”
“青石，送送王郎君，怕他迷路。”王庭獻尷尬的笑了幾聲，回身走了。
許靈均目送他。
一個顏值逆天的青梅竹馬，還有些憨憨的…以後的日子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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