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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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西北
今年的夏季比往年的短，老百姓們很快便開始添起了衣，深夜裏的溫度直追往年縣裏的深秋。
米婭一行人也在此時出發朝西北走去，一路向北，更是覺得這溫度降得厲害。
張嬸和醜娃留在了縣裏打點鋪子和守家，陳靈繼續在米宅養身體，米婭讓醜娃之後給她在鋪子上尋份差事，不過還是看她的意願為主。
李淵在出發前與縣令馬松坡交談過一次，米婭不知曉內容，只知道李淵走前馬松坡行了一記大禮。
米婭有種離家的感覺，不過好在身邊有李淵、米粒、王二還有小白也一同上了路，一時竟又生出種出游的錯覺。
妙手神醫張澤、李淵的師傅卞治世也隨著眾人一同上了路。
行至一半，李淵外公的人馬早已著便衣等候多時。
一路上眾人十分小心謹慎，米婭和李淵的夫妻扮得也越發純熟。
眾人路上一同行了一段，之後便分批進入西北境內，一切都十分順利。一路官兵查驗，見一家三口帶著家仆，路費也給的大方，便也未遇見多做糾纏的人和事。
一路行了約莫兩月，米粒原本以為像上次一樣，是個短途還帶游玩，開始還興奮的不行。結果一路上都是急匆匆的趕路，越走越遠，他才反應過來是真的與平日裏的小夥伴分開了。
一路上情緒不佳，又因路途顛簸，一直在反覆的暈車中度過。
進入府城的前一晚，米粒委屈兮兮的向米婭說道：“娘親，我好想回家。”
米婭心中竟突生出種酸澀，還未待米婭開口，李淵抱過他道：“不是說過最重要的是姐姐和哥哥麽？有我們在的地方，難道不是家？”
米粒本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可奈何自家哥哥的容貌實在秀色可餐，他的表情從委屈到星星眼無縫銜接。
李淵繼續道:“明日進了府城帶你去逛集市，聽說這邊做的冰糖葫蘆比西南的甜，用的是天然的蜜。”
米粒一個勁的點著頭，哪裏還有半點想家的模樣。
米婭瞬間覺得前幾分鐘前的自己是被欺騙了感情。
哄睡了米粒，李淵與米婭對視一眼，朝屋外走去。
西北的風貌與澧縣迥然不同。
澧縣被眾山環繞，綠樹青山，雖然路途難行了些，不過土地肥沃，四季雨水充沛，農家人都能自給自足。
而西北，一眼望去植被稀松，晚間的風吹在臉上，刮得人竟覺得有些疼。
米婭其實對這些地質特點頗為感興趣，腦海中對曾今地球風貌所留存下的證據圖片，竟可以大致對上，這讓她有種穿越之感。
誰能想到，類地球上的古人類，與幾千光年外藍色晶體星人的祖先，竟是如此相似。
兩人翻身躍上屋頂，米婭感慨的看著眼前風貌，李淵靜靜的牽著她，兩人一時都未開口說話。
過了許久，米婭轉頭，月色下，李淵那張愈發硬朗的輪廓帶著絲柔和。
李淵轉過頭，眸中印著米婭碧色的眸子，他只覺心臟跳得快要失控。
米婭打破了深夜的寂靜，道：“這些日子雖在趕路，但每日都見你不停在傳信，可是有什麽難事？”
李淵清了清嗓子，倒也不避諱，道：“南邊賀王和朝廷的爭端愈發激烈起來。百姓饑荒，朝廷非但沒有同意開倉放糧，連周邊縣市的餘糧都不允許外借。”
“這豈不是明逼著賀王反？這對朝廷有什麽好處？”米婭疑惑。
“自是要收回南邊的掌控權。本國自開國以來一直註重皇室血脈，而賀王是我父皇在位時封的異姓王，無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若他擁兵自立，便是謀反。”李淵看著明月，繼續道：“一旦如此，朝廷發兵平亂，賀王屬地還無餘糧，此役艱難。”
米婭點了點頭，喃喃道：“最後勝者為王，讓百姓挨餓的罪名也可以讓那倒黴賀王擔了，到時候朝廷開倉放糧還能贏得一片美譽。”
“姐姐聰慧。”李淵笑了笑。
“那你們現在做何打算？向賀王坦白？”
“其實之前，我已在外公安排下見過賀王了。”李淵淡淡道：“現如今，他便是在等西北自立的信號。”
李淵繼續道：“小時候見過他一次，比印象中老了些。”
李淵就這麽靜靜地同米婭講著頂尖重要的消息，就像閑聊家常般。
米婭輕拍了拍他的頭頂，道：“淵兒一直這麽努力，定會如願覆國的。”
第二日，眾人又早早出發。
米粒今日神情振奮，想著晚點要逛集市，一路上手舞足蹈的。他一路上都沒怎麽聽別人心聲，自從他會控制後，只挑自己感興趣的聽。
這幾個月，米婭也愈發熟練自己新的能力，現如今，指間射出蛛絲的威力，已然能將百步開外的生物斃命。
而芯片也在‘知’的改造下使用的更加絲滑，‘知’儼然變成了意識中的小管家。
剛進涼州郡府，一大隊人馬已在城門口等候迎接。
為首之人頭發花白，蒼老容顏卻也不減半分殺伐果決之氣。
他靜靜看向李淵，眸中似有淚水湧現，不過下一刻，他單膝跪地行了一記禮，聲音洪亮如鐘，道：“恭迎大皇子殿下！”
隨即，那為首之人後邊的眾將領仆從皆數伏跪在地，大呼：“恭迎殿下，殿下千歲！”
米婭掀開車簾，還是被眼前場景震撼不小。
李淵從容不迫，但還是恭敬將領頭那位將領扶了起來。
他亦回了一禮，不過是小輩對長輩的禮數，他的聲線中也帶著一絲顫意，道：“外公，沂林回來了。”
沂林是李淵的字，是小時候母親給她取的，不過自那慘劇發生後，李淵再未用過此字。
老將軍再鐵骨錚錚之人，在想起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命殞之事，也胸口劇痛難忍。
“賊人辱我皇室，還敢冠冕堂皇高坐廟堂。”老將軍拳頭握得死緊。
老將軍對著左手邊的一副將道：“那些監視的鼠輩可都抓起來了？”
“將軍，一個不漏。”左副將金盾恭敬回答。
“好！給我取了他們的首級，給如今的賊人皇帝送份禮。”
老將軍說罷，左副將便領命而去。
老將軍看見李淵身後不遠處的眾人，一一點頭。眸中終是帶上了些柔情，他領著眾人，朝府邸走去。
李淵既已到了西北，這場仗便開始了。
米粒窩在米婭懷中，道：“那老爺爺好兇哦，娘親我怕。”
米婭輕抱著他，耐心哄著。
到了府衙，米婭也免不了直接面對老將軍的場景。
老將軍本名程厲，從小習武，是戰場上的狼。老來得女，甚是嬌寵，本來不想女兒嫁入皇家，可惜女兒對當時的太子情有獨鐘。
米婭為了盡快了解情況，還透過‘知’查了不少資料。
看得出來，老將軍是個實力超群且極度護短之人。
米婭將米粒安頓好，便隨著仆從去到大堂，說是老將軍要見自己。
將軍府的府衙修的甚是宏偉壯觀，都是異族的俘虜幹的粗重活。
府中有許多大型磚石建造而成的屋子，非常有特色，不過主要還是木質建築。
許多用石頭雕刻而成裝飾和雕塑，處處可見。
米婭跟隨仆從穿過彎彎繞繞的用砂石、石塊鋪成的小道，周邊是一簇簇灌木，再遠些有紅柳佇立。
府邸花園道別有一番風味。
仆從見米婭容顏俏麗，讚嘆道：“姑娘是奴婢在涼州郡這麽多年來見過最美的人。”
剛說完，一道冷哼便響起。
那仆從趕緊跪下朝那人行禮，道：“表小姐安好。”
“相比那幾個進貢的胡姬，姐姐確實是最美的。”被叫做表小姐的人著一身金色長裙，頭上環著一圈銀質流蘇飾品，明媚皓齒，頗為靈動。
【虞無霞，年十五，是老將軍表妹的孫女，家人皆在西涼郡，從小在此長大。老將軍有意將此女許配給自家孫兒。】
米婭眉毛輕挑，不想多做糾纏，便對著跪地仆從道：“不是說將軍著急見我嗎？”
“是是是…表小姐我們先告辭。”仆從趕緊帶著米婭繼續往前。
那表小姐身後的侍女綠芽道：“一看就是個狐媚的胚子，小姐可得盡快抓住姑爺的心，將此女打發了。”
虞無暇小臉一紅，道：“說什麽呢，八字還沒一撇的事。”
說罷，想起今日遠遠看見的那人身姿，臉愈發紅了起來。
綠芽不服道：“老將軍都提過此事，怎的不算。再說咱們家老爺也最疼愛小姐了，小姐還生的如此奪目，只要小姐喜歡，誰不拜倒在小姐裙下？”
虞無暇聽到此處輕嘆了口氣，朝米婭剛剛離開的地方看去，眸中升起了股寒意。
米婭問向前方帶路的仆從道：“你家表小姐歷來如此麽？”
那仆從斟酌了片刻道：“表小姐人不壞，只是脾氣有時沖了些，還望姑娘海涵。”
米婭自不會與這些古人類計較，這年紀在她那邊還背著書包上學呢。
很快，米婭便被帶到大堂的側門，裏頭還傳來李淵說話的聲音。
門開後，李淵出門牽起米婭的手帶她進入屋內。
老將軍看到此處，眉頭微蹙，但未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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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季比往年的短，老百姓們很快便開始添起了衣，深夜裏的溫度直追往年縣裏的深秋。
米婭一行人也在此時出發朝西北走去，一路向北，更是覺得這溫度降得厲害。
張嬸和醜娃留在了縣裏打點鋪子和守家，陳靈繼續在米宅養身體，米婭讓醜娃之後給她在鋪子上尋份差事，不過還是看她的意願為主。
李淵在出發前與縣令馬松坡交談過一次，米婭不知曉內容，只知道李淵走前馬松坡行了一記大禮。
米婭有種離家的感覺，不過好在身邊有李淵、米粒、王二還有小白也一同上了路，一時竟又生出種出游的錯覺。
妙手神醫張澤、李淵的師傅卞治世也隨著眾人一同上了路。
行至一半，李淵外公的人馬早已著便衣等候多時。
一路上眾人十分小心謹慎，米婭和李淵的夫妻扮得也越發純熟。
眾人路上一同行了一段，之後便分批進入西北境內，一切都十分順利。一路官兵查驗，見一家三口帶著家仆，路費也給的大方，便也未遇見多做糾纏的人和事。
一路行了約莫兩月，米粒原本以為像上次一樣，是個短途還帶游玩，開始還興奮的不行。結果一路上都是急匆匆的趕路，越走越遠，他才反應過來是真的與平日裏的小夥伴分開了。
一路上情緒不佳，又因路途顛簸，一直在反覆的暈車中度過。
進入府城的前一晚，米粒委屈兮兮的向米婭說道：“娘親，我好想回家。”
米婭心中竟突生出種酸澀，還未待米婭開口，李淵抱過他道：“不是說過最重要的是姐姐和哥哥麽？有我們在的地方，難道不是家？”
米粒本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可奈何自家哥哥的容貌實在秀色可餐，他的表情從委屈到星星眼無縫銜接。
李淵繼續道:“明日進了府城帶你去逛集市，聽說這邊做的冰糖葫蘆比西南的甜，用的是天然的蜜。”
米粒一個勁的點著頭，哪裏還有半點想家的模樣。
米婭瞬間覺得前幾分鐘前的自己是被欺騙了感情。
哄睡了米粒，李淵與米婭對視一眼，朝屋外走去。
西北的風貌與澧縣迥然不同。
澧縣被眾山環繞，綠樹青山，雖然路途難行了些，不過土地肥沃，四季雨水充沛，農家人都能自給自足。
而西北，一眼望去植被稀松，晚間的風吹在臉上，刮得人竟覺得有些疼。
米婭其實對這些地質特點頗為感興趣，腦海中對曾今地球風貌所留存下的證據圖片，竟可以大致對上，這讓她有種穿越之感。
誰能想到，類地球上的古人類，與幾千光年外藍色晶體星人的祖先，竟是如此相似。
兩人翻身躍上屋頂，米婭感慨的看著眼前風貌，李淵靜靜的牽著她，兩人一時都未開口說話。
過了許久，米婭轉頭，月色下，李淵那張愈發硬朗的輪廓帶著絲柔和。
李淵轉過頭，眸中印著米婭碧色的眸子，他只覺心臟跳得快要失控。
米婭打破了深夜的寂靜，道：“這些日子雖在趕路，但每日都見你不停在傳信，可是有什麽難事？”
李淵清了清嗓子，倒也不避諱，道：“南邊賀王和朝廷的爭端愈發激烈起來。百姓饑荒，朝廷非但沒有同意開倉放糧，連周邊縣市的餘糧都不允許外借。”
“這豈不是明逼著賀王反？這對朝廷有什麽好處？”米婭疑惑。
“自是要收回南邊的掌控權。本國自開國以來一直註重皇室血脈，而賀王是我父皇在位時封的異姓王，無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若他擁兵自立，便是謀反。”李淵看著明月，繼續道：“一旦如此，朝廷發兵平亂，賀王屬地還無餘糧，此役艱難。”
米婭點了點頭，喃喃道：“最後勝者為王，讓百姓挨餓的罪名也可以讓那倒黴賀王擔了，到時候朝廷開倉放糧還能贏得一片美譽。”
“姐姐聰慧。”李淵笑了笑。
“那你們現在做何打算？向賀王坦白？”
“其實之前，我已在外公安排下見過賀王了。”李淵淡淡道：“現如今，他便是在等西北自立的信號。”
李淵繼續道：“小時候見過他一次，比印象中老了些。”
李淵就這麽靜靜地同米婭講著頂尖重要的消息，就像閑聊家常般。
米婭輕拍了拍他的頭頂，道：“淵兒一直這麽努力，定會如願覆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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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今日神情振奮，想著晚點要逛集市，一路上手舞足蹈的。他一路上都沒怎麽聽別人心聲，自從他會控制後，只挑自己感興趣的聽。
這幾個月，米婭也愈發熟練自己新的能力，現如今，指間射出蛛絲的威力，已然能將百步開外的生物斃命。
而芯片也在‘知’的改造下使用的更加絲滑，‘知’儼然變成了意識中的小管家。
剛進涼州郡府，一大隊人馬已在城門口等候迎接。
為首之人頭發花白，蒼老容顏卻也不減半分殺伐果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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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那為首之人後邊的眾將領仆從皆數伏跪在地，大呼：“恭迎殿下，殿下千歲！”
米婭掀開車簾，還是被眼前場景震撼不小。
李淵從容不迫，但還是恭敬將領頭那位將領扶了起來。
他亦回了一禮，不過是小輩對長輩的禮數，他的聲線中也帶著一絲顫意，道：“外公，沂林回來了。”
沂林是李淵的字，是小時候母親給她取的，不過自那慘劇發生後，李淵再未用過此字。
老將軍再鐵骨錚錚之人，在想起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命殞之事，也胸口劇痛難忍。
“賊人辱我皇室，還敢冠冕堂皇高坐廟堂。”老將軍拳頭握得死緊。
老將軍對著左手邊的一副將道：“那些監視的鼠輩可都抓起來了？”
“將軍，一個不漏。”左副將金盾恭敬回答。
“好！給我取了他們的首級，給如今的賊人皇帝送份禮。”
老將軍說罷，左副將便領命而去。
老將軍看見李淵身後不遠處的眾人，一一點頭。眸中終是帶上了些柔情，他領著眾人，朝府邸走去。
李淵既已到了西北，這場仗便開始了。
米粒窩在米婭懷中，道：“那老爺爺好兇哦，娘親我怕。”
米婭輕抱著他，耐心哄著。
到了府衙，米婭也免不了直接面對老將軍的場景。
老將軍本名程厲，從小習武，是戰場上的狼。老來得女，甚是嬌寵，本來不想女兒嫁入皇家，可惜女兒對當時的太子情有獨鐘。
米婭為了盡快了解情況，還透過‘知’查了不少資料。
看得出來，老將軍是個實力超群且極度護短之人。
米婭將米粒安頓好，便隨著仆從去到大堂，說是老將軍要見自己。
將軍府的府衙修的甚是宏偉壯觀，都是異族的俘虜幹的粗重活。
府中有許多大型磚石建造而成的屋子，非常有特色，不過主要還是木質建築。
許多用石頭雕刻而成裝飾和雕塑，處處可見。
米婭跟隨仆從穿過彎彎繞繞的用砂石、石塊鋪成的小道，周邊是一簇簇灌木，再遠些有紅柳佇立。
府邸花園道別有一番風味。
仆從見米婭容顏俏麗，讚嘆道：“姑娘是奴婢在涼州郡這麽多年來見過最美的人。”
剛說完，一道冷哼便響起。
那仆從趕緊跪下朝那人行禮，道：“表小姐安好。”
“相比那幾個進貢的胡姬，姐姐確實是最美的。”被叫做表小姐的人著一身金色長裙，頭上環著一圈銀質流蘇飾品，明媚皓齒，頗為靈動。
【虞無霞，年十五，是老將軍表妹的孫女，家人皆在西涼郡，從小在此長大。老將軍有意將此女許配給自家孫兒。】
米婭眉毛輕挑，不想多做糾纏，便對著跪地仆從道：“不是說將軍著急見我嗎？”
“是是是…表小姐我們先告辭。”仆從趕緊帶著米婭繼續往前。
那表小姐身後的侍女綠芽道：“一看就是個狐媚的胚子，小姐可得盡快抓住姑爺的心，將此女打發了。”
虞無暇小臉一紅，道：“說什麽呢，八字還沒一撇的事。”
說罷，想起今日遠遠看見的那人身姿，臉愈發紅了起來。
綠芽不服道：“老將軍都提過此事，怎的不算。再說咱們家老爺也最疼愛小姐了，小姐還生的如此奪目，只要小姐喜歡，誰不拜倒在小姐裙下？”
虞無暇聽到此處輕嘆了口氣，朝米婭剛剛離開的地方看去，眸中升起了股寒意。
米婭問向前方帶路的仆從道：“你家表小姐歷來如此麽？”
那仆從斟酌了片刻道：“表小姐人不壞，只是脾氣有時沖了些，還望姑娘海涵。”
米婭自不會與這些古人類計較，這年紀在她那邊還背著書包上學呢。
很快，米婭便被帶到大堂的側門，裏頭還傳來李淵說話的聲音。
門開後，李淵出門牽起米婭的手帶她進入屋內。
老將軍看到此處，眉頭微蹙，但未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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