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藥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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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藥鋪
出了澧縣範圍，又在路上行了幾日，幾人終是到了佘山縣的管轄的區域。
米婭一路帶著圍帽，因隔著圍帽紗巾，用眼探查生物體時還頗為方便。
這一路走來，許多人都有些許癥狀，米婭愈發有些疑惑，也愈發想要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佘山縣是一個人口大縣，它是從西南郡府到正南邊轄地直線距離上必經的地點。
米婭一行人來到縣裏時已經是正午，縣裏人很多，特別是外鄉來的人。沿途也可以看到些盤纏用盡，沿街乞討的百姓。
外鄉來的大都是有些盤纏能上路，能投奔親人的，那些在本地只依靠收成過活的百姓，現在是寸步難行。若上路，那必是要淪為流民的。
若朝廷一直沒有救濟，恐怕不久的將來，這佘山縣將會湧入不少流民。
米婭一行人找了家客棧歇腳。
佘山縣雖是人口大縣，不過多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縣城裏的客棧有不少，不過稍微上些檔次的也就那麽一家。
近日人多，不過好在多數外來人經濟能力有限，這稍微貴一些的客棧還有餘房。
“近日不太平，各位客官晚間可要鎖好房門。”客棧老板是個中年男人，身材消瘦，不過慈眉善目，他看了眼米婭和她牽著的孩子，將房牌取給李淵時囑咐道。
“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李淵問道。
“客官不用擔心，不過防患未然罷。近日越來越多從南邊上來的人，多一點留心也是好的。”老板看著米粒不似中原人的長相，也有些好奇道：“聽口音客官們不像是南邊來的？”
“帶著妻兒游玩一番罷了。”說著，李淵很是自然地摟過身邊的米婭，後者腰肢酥軟，眼中藍光一瞬即失。
得知李淵等人是出來游玩，老板趕緊推薦了家有特色的館子。
“可有發現什麽？”放好隨行物事出了客棧，李淵抱著米粒，自然地牽著米婭的柔荑，往剛剛老板推薦的飯館走去，邊走邊問道。
“沒什麽。”米婭倒是真沒什麽發現。
進了縣城後，米婭倒是沒怎麽發現有癥狀的人，她一度懷疑是不是位置找錯了。可再三確認這裏就是佘山縣，也就是陳靈到過的地方。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米粒肚子咕咕叫起來，自己也哈哈笑了起來。
“娘親爹親，我好餓啊。”米粒嘟起一張小嘴，提醒大家走快一點。
“還有多遠？”米婭看向李淵。
“拐個彎應該就是了。”
“我先去占位置！”王二和他們仨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此刻終於有用武之地，他趕緊自告奮勇道。
飯館裏人滿為患，正是用餐的時候，許多人還拼著桌，只要能填飽五臟廟倒也不在乎是誰在身邊坐著。
不過好在二樓包間還有剩，樓上是雅座，收費不同，同樣的價格樓下可以多點十幾份肉菜，一般的食客不會願意多花這些錢。
點了些特色菜，又叫了小二問了問這縣裏情況。
除了近日外鄉來的人愈發多了，其他和往日並無什麽太大的差別。小二見他們是外地來的，很熱情的推薦了些必去的店鋪，都是本地特色，而其中一家正是陳靈提起過的藥鋪。
“那店裏有我們本地特產的藍茵草，這草神的很，你研磨碎敷在身體有傷口的地方，痊愈時間比那上好金瘡藥都快，你煮沸喝那水，有什麽頭痛腦熱的也治的明明白白。”
“這東西既然這麽好，為何只在本地藥鋪中有？我從未聽說過這草。”王二疑惑道。
“客官，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草靈氣的緊，只在深山幽谷裏才有，而且采摘的手法也有講究，不然山都沒下，那物事便已經枯萎了。”小二見大家聽的專心，也更加來勁。
繼續道：“曾經也有人試著家養，可沒幾天就死了。那藥鋪裏的人知曉怎麽采集，每日都會有學徒去山上采，一般當天采回當日就被買光，供不應求呢！”
米婭若有所思，小二收了李淵給的賞銀，趕緊道：“各位客官有什麽需要就叫小的，小的就在門外，您慢吃。”
“藍茵草，聞所未聞。”李淵搖了搖頭。
米婭腦子裏也沒有任何關於這種植物的信息。王二見主子們都沒怎麽動筷，自己也只能斯斯文文的吃著。
一桌菜品，只有米粒一人吃的高興。
飯後，米粒便困了，米婭準備去那藥鋪逛逛，見狀便讓李淵帶著孩子先回客棧，她自己過去悄悄。
李淵將米粒遞給王二，吩咐好，也不等米婭拒絕，牽著她的手朝那藥鋪的位置走去。
“哪有讓女眷獨自上街的道理？”李淵輕輕說著，可手上卻緊緊的牽著。
米婭轉頭見米粒在王二身上也睡得安穩，便也沒在說什麽。
她側頭看了眼李淵已愈發堅毅的側顏，不知為何又想起那晚自己奇怪的心跳。
她搖了搖頭，趕緊讓自己抽離這種令自己困惑和不解的思緒中。
兩人依照剛剛小二說的路線朝那藥鋪的位置走去。一路上有不少妙齡女子朝李淵看去，臉頰紅暈，切切私語。
米婭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只下意識想將手從李淵手中抽出，可剛剛有些動作，米婭便感覺李淵握的更緊了。
“姐姐不用害羞，我們現在是夫妻，自當是如此。”李淵話音輕柔，唇角微微勾起，更是令不少女子駐足欣賞。
米婭有些惱，她可不是什麽害羞。她稍稍使了力將手抽出，加快步伐朝那店鋪走去。
李淵一瞬便覺掌心空落，剛剛還溫柔的眼神，瞬間冰冷起來。那些見米婭離開想著上前交談的女子，也被李淵身上的寒芒勸退。
他大步向前，朝米婭的方向走去，連一個眼神也不吝嗇給那些向他遞來秋波之人。
藥鋪在一條較為繁華的大街上，不過裏頭卻沒什麽人，店門前立了個小木牌，上面寫著：今日藍茵草已售空。
米婭前腳進店，李淵也亦步亦趨的進了來。
一位青年人走上前接待，此人皮膚白皙，頭上戴著灰色的布帽，穿著店裏統一的灰黑色麻衣袍子，整個人顯得非常整潔。
“兩位客官不知有何需要？”青年人斯斯文文的問著。
米婭還未想好說辭，只聽身邊的李淵道：“內人連日趕路有些不適，想過來尋些凝神助眠的物事。”
“老師還有位病人，請夫人這邊先稍坐。”青年帶著米婭朝內裏的位置走去。
這藥鋪在外邊看不出來大小，可沒想到裏頭竟頗為寬闊。
整個店鋪是傳統的格局，有一整面立櫃，裏頭有許多格子，上面標有不同的藥材名。還有許多高高低低的木櫃，俱都上著鎖，不知裏頭具體放了什麽。
米婭隔著圍帽用眸子掃視了一遍，櫃子裏都沒有什麽生物類的能量場。
青年人用托盤端了兩杯茶水過來，道：“二位稍坐，今日師兄們回的早，只有老師在店中，所以還請稍等一會兒了。這茶裏有我們這邊的藍茵草粉末，雖然量少，不過消除一般的精神不振還是頗有奇效。”
“這茶聞起來有股子青草味。”米婭淡淡道。
青年人有些好奇這圍帽下夫人的面龐，不過還是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這兩位客人衣著靚麗，用料不菲，一看便是大戶人家出身。他恭敬回答道：“藍茵草的神奇之一就在於它靠近誰生長，自己便也有了那種氣味，妙不可言。”
米婭檢測水中之物，不過由於含量過低，有太多物事都有類似的成分，無法辨別。
不過茶確實沒有什麽問題，她撩開紗巾，淺酌了一口。
“你呆站著作甚，沒聽見我叫你？”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驚醒了被米婭樣貌所驚艷的青年人。
他傻楞楞的，然後有些語無倫次道：“這...夫人她不舒服...對不起老師，剛剛...”
“好了，快去把剛剛那位患者的藥備好，這是方子。”老者遞過去一張藥筏，之後便緩緩坐在米婭對面的木椅上。
他看著米婭的圍帽也沒說什麽，想著是大戶人家的規矩，他示意米婭將手放在桌上，之後便隔著米婭的一層衣布號起了脈。
大夫一頭灰白的頭發，留著條山羊胡，原本面無表情的臉漸漸顯露出沈思。
“老夫從未見過如此脈象。”大夫收回手，有些疑惑的看著兩人。
米婭也不知曉這能看出什麽，趕緊抓住李淵手腕，細細感知了番，然後道：“可能是這衣袖的問題，大夫再看看吧。
這一次大夫點了點頭，道：“這肝火有些旺，須得下下火。肝火旺盛便會影響睡眠，睡眠不佳便會頭暈乏力，周身不適。”
李淵似有所覺，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
大夫迅速地開好了藥方，他站起身，對著李淵小聲囑咐道：“你夫人的陰氣不足，房事上還須得克制。”
陰氣不足，陽氣過盛，這是導致肝火旺盛的根源。
李淵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面上還是鎮靜自若，可眸子的餘光卻不敢再看米婭。這哪裏是她陰氣不足，分明是他陽氣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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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澧縣範圍，又在路上行了幾日，幾人終是到了佘山縣的管轄的區域。
米婭一路帶著圍帽，因隔著圍帽紗巾，用眼探查生物體時還頗為方便。
這一路走來，許多人都有些許癥狀，米婭愈發有些疑惑，也愈發想要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佘山縣是一個人口大縣，它是從西南郡府到正南邊轄地直線距離上必經的地點。
米婭一行人來到縣裏時已經是正午，縣裏人很多，特別是外鄉來的人。沿途也可以看到些盤纏用盡，沿街乞討的百姓。
外鄉來的大都是有些盤纏能上路，能投奔親人的，那些在本地只依靠收成過活的百姓，現在是寸步難行。若上路，那必是要淪為流民的。
若朝廷一直沒有救濟，恐怕不久的將來，這佘山縣將會湧入不少流民。
米婭一行人找了家客棧歇腳。
佘山縣雖是人口大縣，不過多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縣城裏的客棧有不少，不過稍微上些檔次的也就那麽一家。
近日人多，不過好在多數外來人經濟能力有限，這稍微貴一些的客棧還有餘房。
“近日不太平，各位客官晚間可要鎖好房門。”客棧老板是個中年男人，身材消瘦，不過慈眉善目，他看了眼米婭和她牽著的孩子，將房牌取給李淵時囑咐道。
“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李淵問道。
“客官不用擔心，不過防患未然罷。近日越來越多從南邊上來的人，多一點留心也是好的。”老板看著米粒不似中原人的長相，也有些好奇道：“聽口音客官們不像是南邊來的？”
“帶著妻兒游玩一番罷了。”說著，李淵很是自然地摟過身邊的米婭，後者腰肢酥軟，眼中藍光一瞬即失。
得知李淵等人是出來游玩，老板趕緊推薦了家有特色的館子。
“可有發現什麽？”放好隨行物事出了客棧，李淵抱著米粒，自然地牽著米婭的柔荑，往剛剛老板推薦的飯館走去，邊走邊問道。
“沒什麽。”米婭倒是真沒什麽發現。
進了縣城後，米婭倒是沒怎麽發現有癥狀的人，她一度懷疑是不是位置找錯了。可再三確認這裏就是佘山縣，也就是陳靈到過的地方。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米粒肚子咕咕叫起來，自己也哈哈笑了起來。
“娘親爹親，我好餓啊。”米粒嘟起一張小嘴，提醒大家走快一點。
“還有多遠？”米婭看向李淵。
“拐個彎應該就是了。”
“我先去占位置！”王二和他們仨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此刻終於有用武之地，他趕緊自告奮勇道。
飯館裏人滿為患，正是用餐的時候，許多人還拼著桌，只要能填飽五臟廟倒也不在乎是誰在身邊坐著。
不過好在二樓包間還有剩，樓上是雅座，收費不同，同樣的價格樓下可以多點十幾份肉菜，一般的食客不會願意多花這些錢。
點了些特色菜，又叫了小二問了問這縣裏情況。
除了近日外鄉來的人愈發多了，其他和往日並無什麽太大的差別。小二見他們是外地來的，很熱情的推薦了些必去的店鋪，都是本地特色，而其中一家正是陳靈提起過的藥鋪。
“那店裏有我們本地特產的藍茵草，這草神的很，你研磨碎敷在身體有傷口的地方，痊愈時間比那上好金瘡藥都快，你煮沸喝那水，有什麽頭痛腦熱的也治的明明白白。”
“這東西既然這麽好，為何只在本地藥鋪中有？我從未聽說過這草。”王二疑惑道。
“客官，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草靈氣的緊，只在深山幽谷裏才有，而且采摘的手法也有講究，不然山都沒下，那物事便已經枯萎了。”小二見大家聽的專心，也更加來勁。
繼續道：“曾經也有人試著家養，可沒幾天就死了。那藥鋪裏的人知曉怎麽采集，每日都會有學徒去山上采，一般當天采回當日就被買光，供不應求呢！”
米婭若有所思，小二收了李淵給的賞銀，趕緊道：“各位客官有什麽需要就叫小的，小的就在門外，您慢吃。”
“藍茵草，聞所未聞。”李淵搖了搖頭。
米婭腦子裏也沒有任何關於這種植物的信息。王二見主子們都沒怎麽動筷，自己也只能斯斯文文的吃著。
一桌菜品，只有米粒一人吃的高興。
飯後，米粒便困了，米婭準備去那藥鋪逛逛，見狀便讓李淵帶著孩子先回客棧，她自己過去悄悄。
李淵將米粒遞給王二，吩咐好，也不等米婭拒絕，牽著她的手朝那藥鋪的位置走去。
“哪有讓女眷獨自上街的道理？”李淵輕輕說著，可手上卻緊緊的牽著。
米婭轉頭見米粒在王二身上也睡得安穩，便也沒在說什麽。
她側頭看了眼李淵已愈發堅毅的側顏，不知為何又想起那晚自己奇怪的心跳。
她搖了搖頭，趕緊讓自己抽離這種令自己困惑和不解的思緒中。
兩人依照剛剛小二說的路線朝那藥鋪的位置走去。一路上有不少妙齡女子朝李淵看去，臉頰紅暈，切切私語。
米婭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只下意識想將手從李淵手中抽出，可剛剛有些動作，米婭便感覺李淵握的更緊了。
“姐姐不用害羞，我們現在是夫妻，自當是如此。”李淵話音輕柔，唇角微微勾起，更是令不少女子駐足欣賞。
米婭有些惱，她可不是什麽害羞。她稍稍使了力將手抽出，加快步伐朝那店鋪走去。
李淵一瞬便覺掌心空落，剛剛還溫柔的眼神，瞬間冰冷起來。那些見米婭離開想著上前交談的女子，也被李淵身上的寒芒勸退。
他大步向前，朝米婭的方向走去，連一個眼神也不吝嗇給那些向他遞來秋波之人。
藥鋪在一條較為繁華的大街上，不過裏頭卻沒什麽人，店門前立了個小木牌，上面寫著：今日藍茵草已售空。
米婭前腳進店，李淵也亦步亦趨的進了來。
一位青年人走上前接待，此人皮膚白皙，頭上戴著灰色的布帽，穿著店裏統一的灰黑色麻衣袍子，整個人顯得非常整潔。
“兩位客官不知有何需要？”青年人斯斯文文的問著。
米婭還未想好說辭，只聽身邊的李淵道：“內人連日趕路有些不適，想過來尋些凝神助眠的物事。”
“老師還有位病人，請夫人這邊先稍坐。”青年帶著米婭朝內裏的位置走去。
這藥鋪在外邊看不出來大小，可沒想到裏頭竟頗為寬闊。
整個店鋪是傳統的格局，有一整面立櫃，裏頭有許多格子，上面標有不同的藥材名。還有許多高高低低的木櫃，俱都上著鎖，不知裏頭具體放了什麽。
米婭隔著圍帽用眸子掃視了一遍，櫃子裏都沒有什麽生物類的能量場。
青年人用托盤端了兩杯茶水過來，道：“二位稍坐，今日師兄們回的早，只有老師在店中，所以還請稍等一會兒了。這茶裏有我們這邊的藍茵草粉末，雖然量少，不過消除一般的精神不振還是頗有奇效。”
“這茶聞起來有股子青草味。”米婭淡淡道。
青年人有些好奇這圍帽下夫人的面龐，不過還是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這兩位客人衣著靚麗，用料不菲，一看便是大戶人家出身。他恭敬回答道：“藍茵草的神奇之一就在於它靠近誰生長，自己便也有了那種氣味，妙不可言。”
米婭檢測水中之物，不過由於含量過低，有太多物事都有類似的成分，無法辨別。
不過茶確實沒有什麽問題，她撩開紗巾，淺酌了一口。
“你呆站著作甚，沒聽見我叫你？”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驚醒了被米婭樣貌所驚艷的青年人。
他傻楞楞的，然後有些語無倫次道：“這...夫人她不舒服...對不起老師，剛剛...”
“好了，快去把剛剛那位患者的藥備好，這是方子。”老者遞過去一張藥筏，之後便緩緩坐在米婭對面的木椅上。
他看著米婭的圍帽也沒說什麽，想著是大戶人家的規矩，他示意米婭將手放在桌上，之後便隔著米婭的一層衣布號起了脈。
大夫一頭灰白的頭發，留著條山羊胡，原本面無表情的臉漸漸顯露出沈思。
“老夫從未見過如此脈象。”大夫收回手，有些疑惑的看著兩人。
米婭也不知曉這能看出什麽，趕緊抓住李淵手腕，細細感知了番，然後道：“可能是這衣袖的問題，大夫再看看吧。
這一次大夫點了點頭，道：“這肝火有些旺，須得下下火。肝火旺盛便會影響睡眠，睡眠不佳便會頭暈乏力，周身不適。”
李淵似有所覺，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
大夫迅速地開好了藥方，他站起身，對著李淵小聲囑咐道：“你夫人的陰氣不足，房事上還須得克制。”
陰氣不足，陽氣過盛，這是導致肝火旺盛的根源。
李淵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面上還是鎮靜自若，可眸子的餘光卻不敢再看米婭。這哪裏是她陰氣不足，分明是他陽氣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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