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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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那我們想要讓整條街道和房屋定下了，是不是找到攻克己土的五行就行了？”離垢道。
“不行，如果是這樣，此陣就失去了與自然萬物之間的調衡。”奉天用扇柄支著下巴，眼睛掃過街道和房屋，“其實戊土可指幹土，而己土可指泥土。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街道和房屋變換的規律？”
“我們從街角轉過來時天剛擦亮，而這幾間變過的店鋪沒有再變換過，難道說街道和房屋只有晚上才會變換？”冥焰問道。
“不錯，如果照此來看，大致是因為火的緣故，白日有太陽，而太陽為丙火，火生土，即可烤幹泥土，也可讓這陀謨城處於平和。”奉天又蹙起眉頭，“可問題是現在晝夜交替太短，我們不能在白天走出陀謨城，那就等於白走。”
“奉天大人，業火也是火，若是在晚上點上業火，會不會阻止街道變換？”冥焰道。
奉天想了想，“或許可以一試，只要我們在走過的地方用業火點上燈，就算時間久一點，總能走出這裏。”
說話間，奉天彈指變出幾只幽冥蝶，飛過之處，每個門口都點上了一簇業火。
幾人走到大殿前，天剛大亮。兩道身影正在大殿前打鬥，聶盡被孟霜逼得節節敗退，可還是只防不攻。
“你還手啊！”孟霜氣急道。
“阿霜，回去吧。”聶盡抵住她的劍，眉宇間凈是難以言說的痛苦。
“我等了你整整六百九十七年。”孟霜握劍的手不覺顫抖著，眼底的淚擋住了急湧而出的思念，“即使我不記得我要等的人是誰，我也守在奈何橋等了你六百多年。若不是我跟著奉天大人到這沙洲想起了一切，我可能還會在奈何橋等上上千年。聶盡，你就在我身邊，卻不告訴我……”
“我沒辦法告訴你……”
孟霜閉了閉眼，一咬牙翻身踢掉聶盡手中的劍，一劍刺穿他的肩膀，將他釘在大殿墻上。
“孟霜！”奉天正欲上前，卻被孟霜阻止。
“奉天大人，請你們不要插手，此事我要和他做個了斷。丙火就在天葬臺上，也請你們放心，我爭取早一點讓他打開結界。”
冥焰平日裏與這二人關系甚好，如今看著兩人如此心裏不是滋味，加上得知聶盡竟然在替天界辦事，更是難受的厲害。
奉天拍了拍蹲在地上愁眉苦臉望著天葬臺的冥焰，以示安慰。
“這天葬臺可真高。”風間伸手擋住太陽，還是被曬的怪難受，走了幾步，在天葬臺投下的陰影處停了下來，可沒一會兒，影子就錯開了。
祭天臺被結界包裹著，他們想進也進不去，轉眼間，天就已經黑了兩回。等天再次亮起來，孟霜便攙扶著聶盡走過來。
“結界已經打開了，我們快上去吧。”孟霜道。
奉天瞥了一眼低著頭不敢看他們的聶盡，只點了點頭，便飛身上了天葬臺。
丙火躺在地上，身前放著一個紅色頭骨，那盤腿坐著，身著黑色鬥篷的人緩緩擡起頭。
那人臉奉天怕是這輩子也忘不掉。
不止奉天，曠梧和離垢都在看見那人朗然如春的臉時，皆驚得說不出話來。
“好久不見。”
那道記憶深處的聲音猛然敲在心扉，倒像是一只催命的鐘。
“大師兄……”曠梧輕喚。
“多年未見，想不到還能在這兒見到師弟師妹。”
昭陽這一聲出來，三人只覺心中有什麽東西塌了半邊。只有不明所以的風間和冥焰茫然相視。
“你沒死。”奉天神色覆雜的看著他。
“我沒死，小天不開心嗎？”昭陽望著她的神情，讓奉天恍若回到了虛臾峰的日子。
她前世為始祖龍神時肩負重任，生來便是為了奉天奉地，劃界封神。重活一世，雖仍叫奉天，但多為自己而活，故而虛臾峰與她而言乃是重生之地，自然尤為神聖。
“你還不如死了。”扇柄在她手中隔得生疼，卻不願松手。
“你為何要替天界做這種事？”曠梧質問。
“此事說來話長，既然你問了，那我就簡單說說。”昭陽垂下眼眸，“邪神地淵被鎮壓前，在凡間投下了一顆魔種，來助他完成大業。而我，就是那顆魔種。”
“你的意思是整個天界都被你控制了？”離垢不可置信道。
“應該說……整個天界已經被地淵控制了。”奉天雙眸沁出寒光，“如今在天界稱帝的，正是邪神地淵。”
“什麽？”風間上前握住奉天的手腕，“你是說天閔西定已經被奪舍了？”
“沒錯，早在天君還是天閔東渚時，地淵就已經殺了真正的天閔西定。”奉天轉而看向昭陽，繼續道，“應該說在那更久之前，還在虛臾峰的時候，你就已經暗中設法放出了地淵的魂魄吧。”
“確實如此……”
不等昭陽將話說完，奉天就已經閃身到昭陽面前，扇柄直指命門。人影散去，方才還坐在這裏的昭陽已經變成了一個被奉天的扇柄削去半邊腦袋的木偶。
“你們來遲了，法陣已成。師弟，雖然我們遲早都會兵刃相見，但是時機未到。”
奉天這才看見一道紅光直指天坑的方向射過去。
“原來如此……”奉天喃喃自語。
“怎麽了？”風間問道。
“你們看下面。”奉天指著腳下的陀謨城，“整個陀謨城以半包圍趨勢將天葬臺圍住，隨著太陽的變化，當天葬臺的影子投向陀謨城時……”
“像一把蓄勢待發的弓箭。”離垢道。
奉天嘆了口氣，蹲身扶起不省人事的丙火，不小心碰倒了紅色頭骨。
孟霜盯著地上那顆紅色頭骨，才捧到手中，額前的咒印處竟裂開了。她面色一變，立馬轉身去看身後的聶盡。
冥焰一把扶住傾身倒下的聶盡，“聶大哥，你怎麽了？”
“聶盡！”孟霜拿著頭骨撲到他面前，看著戰鬥站不穩的聶盡，“聶盡，你告訴我，我要怎麽樣救你？你快告訴我！”
“阿霜……”聶盡的身體漸漸變淡，近乎透明，“頭骨已碎，我也該安息了。前世我為了不讓你嫁到這陀謨城來，只身領兵前來，卻落了個全軍覆沒的下場。若不是邪神與我交易，你還是要來這陀謨城受那禽獸城主的折磨。所以就算是委身邪神，為天界做事，惡事做盡，魂飛魄散我也無悔。”
“那日我穿著嫁衣來殉你，卻始終未能見你最後一面。你連我穿嫁衣的樣子都沒見過，你怎麽能就這樣離開？”孟霜心中悲愴，奈何她已成鬼，沒有眼淚可流。
“我看見了……”聶盡的魂魄在冥焰懷中慢慢消散。
他閉上眼，就能看到公主跋涉千裏，身著鳳冠霞帔，在漫漫黃沙中迎著夕陽拔劍自刎。眼中含著淚，口中喚著他的名，飛濺的鮮血染紅了大漠，更燙進了他的魂魄。
“阿霜……”
聶盡的魂魄散盡，整個陀謨城瞬間變成了一個沙渦，天葬臺也搖搖欲墜。
孟霜劃開手心，血剛滴在地上他們已經到了沙泉外，而那沙渦正在原來沙泉的位置。
她將劍扔給奉天，“這把劍上有我的血，它會帶你們走出沙洲，快走吧。”
“你不和我們一起出去？”奉天問。
“我等了近七百年，如今找到他了，而且他竟然默默陪了我這麽久。我的心願已經了了，我想在這裏陪著他。”孟霜低頭凝望著手中的頭骨，目光溫柔而平靜。
“孟姐姐，你要是不回去了……”
奉天按住痛哭哽咽的冥焰，看著一臉幸福的孟霜，“算了，她在鬼界等的有多苦我們都知道，如今她如願了，就讓她安心去吧。”
幾人緩緩轉身，跟著孟霜的劍。再回頭時，孟霜已經抱著那顆紅色頭骨跳進了沙渦。
“原來那個將軍和公主的故事就是聶盡和孟霜啊。”風間感嘆道。
“好在公主等到了她的將軍，而將軍也默默守護了公主這麽多年，這片沙洲也記住了他們的故事。”離垢百感交集道。
奉天一路無話，幾人也因此事顯得低落。這沈重的氛圍一直到了鬼界才緩和下來。
“你們回來了。”溯覓才幫著羅宋將湯續上，就看見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鬼門，“丙火大人可找到了。”
“已經找到了。”奉天道。
“那便好。”溯覓欣然松了口氣，又見人群中沒有孟霜的身影，忍不住問，“怎麽不見孟霜……”
溯覓這才察覺到他們神情有異，便知道應是孟霜出了什麽事，又忙道：“既然帶回了丙火大人，那快些將他帶去往生殿吧，那裏我設了法陣。我在古籍中找了些法子，養上一段時日，等他們魂力穩定了，可以一試。”
冥焰眼中一亮：“溯覓大人果真找到解封之法了？”
“倒也未必能一定解封，只能盡力一試。”溯覓道。
“此封印並不好解，溯覓大人能不辭辛苦翻閱書海找到方法，已是難得。”離垢微微欠身。
“對了，”奉天問道，“無道可回來了？”
“不曾，”溯覓搖頭，“你們走後這幾日，都不曾見過小殿下。”
“想不到他還挺有氣性。”風間笑道。
“溯覓兄，你先帶大家會宮，我去找一找無道。”奉天面上布滿愁雲，“本來以為他鬧幾天脾氣就回來了，加上找丙火的事……我有些擔心他。”
“那我也一起去吧。”冥焰道。
“如今聶盡不在了，鬼門還需你操心守著，找無道的事我去就行。”奉天又道，“師兄，風間，解封的事可能還需你們協助。”
“你盡管去，鬼界我們幫你守著。”曠梧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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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想要讓整條街道和房屋定下了，是不是找到攻克己土的五行就行了？”離垢道。
“不行，如果是這樣，此陣就失去了與自然萬物之間的調衡。”奉天用扇柄支著下巴，眼睛掃過街道和房屋，“其實戊土可指幹土，而己土可指泥土。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街道和房屋變換的規律？”
“我們從街角轉過來時天剛擦亮，而這幾間變過的店鋪沒有再變換過，難道說街道和房屋只有晚上才會變換？”冥焰問道。
“不錯，如果照此來看，大致是因為火的緣故，白日有太陽，而太陽為丙火，火生土，即可烤幹泥土，也可讓這陀謨城處於平和。”奉天又蹙起眉頭，“可問題是現在晝夜交替太短，我們不能在白天走出陀謨城，那就等於白走。”
“奉天大人，業火也是火，若是在晚上點上業火，會不會阻止街道變換？”冥焰道。
奉天想了想，“或許可以一試，只要我們在走過的地方用業火點上燈，就算時間久一點，總能走出這裏。”
說話間，奉天彈指變出幾只幽冥蝶，飛過之處，每個門口都點上了一簇業火。
幾人走到大殿前，天剛大亮。兩道身影正在大殿前打鬥，聶盡被孟霜逼得節節敗退，可還是只防不攻。
“你還手啊！”孟霜氣急道。
“阿霜，回去吧。”聶盡抵住她的劍，眉宇間凈是難以言說的痛苦。
“我等了你整整六百九十七年。”孟霜握劍的手不覺顫抖著，眼底的淚擋住了急湧而出的思念，“即使我不記得我要等的人是誰，我也守在奈何橋等了你六百多年。若不是我跟著奉天大人到這沙洲想起了一切，我可能還會在奈何橋等上上千年。聶盡，你就在我身邊，卻不告訴我……”
“我沒辦法告訴你……”
孟霜閉了閉眼，一咬牙翻身踢掉聶盡手中的劍，一劍刺穿他的肩膀，將他釘在大殿墻上。
“孟霜！”奉天正欲上前，卻被孟霜阻止。
“奉天大人，請你們不要插手，此事我要和他做個了斷。丙火就在天葬臺上，也請你們放心，我爭取早一點讓他打開結界。”
冥焰平日裏與這二人關系甚好，如今看著兩人如此心裏不是滋味，加上得知聶盡竟然在替天界辦事，更是難受的厲害。
奉天拍了拍蹲在地上愁眉苦臉望著天葬臺的冥焰，以示安慰。
“這天葬臺可真高。”風間伸手擋住太陽，還是被曬的怪難受，走了幾步，在天葬臺投下的陰影處停了下來，可沒一會兒，影子就錯開了。
祭天臺被結界包裹著，他們想進也進不去，轉眼間，天就已經黑了兩回。等天再次亮起來，孟霜便攙扶著聶盡走過來。
“結界已經打開了，我們快上去吧。”孟霜道。
奉天瞥了一眼低著頭不敢看他們的聶盡，只點了點頭，便飛身上了天葬臺。
丙火躺在地上，身前放著一個紅色頭骨，那盤腿坐著，身著黑色鬥篷的人緩緩擡起頭。
那人臉奉天怕是這輩子也忘不掉。
不止奉天，曠梧和離垢都在看見那人朗然如春的臉時，皆驚得說不出話來。
“好久不見。”
那道記憶深處的聲音猛然敲在心扉，倒像是一只催命的鐘。
“大師兄……”曠梧輕喚。
“多年未見，想不到還能在這兒見到師弟師妹。”
昭陽這一聲出來，三人只覺心中有什麽東西塌了半邊。只有不明所以的風間和冥焰茫然相視。
“你沒死。”奉天神色覆雜的看著他。
“我沒死，小天不開心嗎？”昭陽望著她的神情，讓奉天恍若回到了虛臾峰的日子。
她前世為始祖龍神時肩負重任，生來便是為了奉天奉地，劃界封神。重活一世，雖仍叫奉天，但多為自己而活，故而虛臾峰與她而言乃是重生之地，自然尤為神聖。
“你還不如死了。”扇柄在她手中隔得生疼，卻不願松手。
“你為何要替天界做這種事？”曠梧質問。
“此事說來話長，既然你問了，那我就簡單說說。”昭陽垂下眼眸，“邪神地淵被鎮壓前，在凡間投下了一顆魔種，來助他完成大業。而我，就是那顆魔種。”
“你的意思是整個天界都被你控制了？”離垢不可置信道。
“應該說……整個天界已經被地淵控制了。”奉天雙眸沁出寒光，“如今在天界稱帝的，正是邪神地淵。”
“什麽？”風間上前握住奉天的手腕，“你是說天閔西定已經被奪舍了？”
“沒錯，早在天君還是天閔東渚時，地淵就已經殺了真正的天閔西定。”奉天轉而看向昭陽，繼續道，“應該說在那更久之前，還在虛臾峰的時候，你就已經暗中設法放出了地淵的魂魄吧。”
“確實如此……”
不等昭陽將話說完，奉天就已經閃身到昭陽面前，扇柄直指命門。人影散去，方才還坐在這裏的昭陽已經變成了一個被奉天的扇柄削去半邊腦袋的木偶。
“你們來遲了，法陣已成。師弟，雖然我們遲早都會兵刃相見，但是時機未到。”
奉天這才看見一道紅光直指天坑的方向射過去。
“原來如此……”奉天喃喃自語。
“怎麽了？”風間問道。
“你們看下面。”奉天指著腳下的陀謨城，“整個陀謨城以半包圍趨勢將天葬臺圍住，隨著太陽的變化，當天葬臺的影子投向陀謨城時……”
“像一把蓄勢待發的弓箭。”離垢道。
奉天嘆了口氣，蹲身扶起不省人事的丙火，不小心碰倒了紅色頭骨。
孟霜盯著地上那顆紅色頭骨，才捧到手中，額前的咒印處竟裂開了。她面色一變，立馬轉身去看身後的聶盡。
冥焰一把扶住傾身倒下的聶盡，“聶大哥，你怎麽了？”
“聶盡！”孟霜拿著頭骨撲到他面前，看著戰鬥站不穩的聶盡，“聶盡，你告訴我，我要怎麽樣救你？你快告訴我！”
“阿霜……”聶盡的身體漸漸變淡，近乎透明，“頭骨已碎，我也該安息了。前世我為了不讓你嫁到這陀謨城來，只身領兵前來，卻落了個全軍覆沒的下場。若不是邪神與我交易，你還是要來這陀謨城受那禽獸城主的折磨。所以就算是委身邪神，為天界做事，惡事做盡，魂飛魄散我也無悔。”
“那日我穿著嫁衣來殉你，卻始終未能見你最後一面。你連我穿嫁衣的樣子都沒見過，你怎麽能就這樣離開？”孟霜心中悲愴，奈何她已成鬼，沒有眼淚可流。
“我看見了……”聶盡的魂魄在冥焰懷中慢慢消散。
他閉上眼，就能看到公主跋涉千裏，身著鳳冠霞帔，在漫漫黃沙中迎著夕陽拔劍自刎。眼中含著淚，口中喚著他的名，飛濺的鮮血染紅了大漠，更燙進了他的魂魄。
“阿霜……”
聶盡的魂魄散盡，整個陀謨城瞬間變成了一個沙渦，天葬臺也搖搖欲墜。
孟霜劃開手心，血剛滴在地上他們已經到了沙泉外，而那沙渦正在原來沙泉的位置。
她將劍扔給奉天，“這把劍上有我的血，它會帶你們走出沙洲，快走吧。”
“你不和我們一起出去？”奉天問。
“我等了近七百年，如今找到他了，而且他竟然默默陪了我這麽久。我的心願已經了了，我想在這裏陪著他。”孟霜低頭凝望著手中的頭骨，目光溫柔而平靜。
“孟姐姐，你要是不回去了……”
奉天按住痛哭哽咽的冥焰，看著一臉幸福的孟霜，“算了，她在鬼界等的有多苦我們都知道，如今她如願了，就讓她安心去吧。”
幾人緩緩轉身，跟著孟霜的劍。再回頭時，孟霜已經抱著那顆紅色頭骨跳進了沙渦。
“原來那個將軍和公主的故事就是聶盡和孟霜啊。”風間感嘆道。
“好在公主等到了她的將軍，而將軍也默默守護了公主這麽多年，這片沙洲也記住了他們的故事。”離垢百感交集道。
奉天一路無話，幾人也因此事顯得低落。這沈重的氛圍一直到了鬼界才緩和下來。
“你們回來了。”溯覓才幫著羅宋將湯續上，就看見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鬼門，“丙火大人可找到了。”
“已經找到了。”奉天道。
“那便好。”溯覓欣然松了口氣，又見人群中沒有孟霜的身影，忍不住問，“怎麽不見孟霜……”
溯覓這才察覺到他們神情有異，便知道應是孟霜出了什麽事，又忙道：“既然帶回了丙火大人，那快些將他帶去往生殿吧，那裏我設了法陣。我在古籍中找了些法子，養上一段時日，等他們魂力穩定了，可以一試。”
冥焰眼中一亮：“溯覓大人果真找到解封之法了？”
“倒也未必能一定解封，只能盡力一試。”溯覓道。
“此封印並不好解，溯覓大人能不辭辛苦翻閱書海找到方法，已是難得。”離垢微微欠身。
“對了，”奉天問道，“無道可回來了？”
“不曾，”溯覓搖頭，“你們走後這幾日，都不曾見過小殿下。”
“想不到他還挺有氣性。”風間笑道。
“溯覓兄，你先帶大家會宮，我去找一找無道。”奉天面上布滿愁雲，“本來以為他鬧幾天脾氣就回來了，加上找丙火的事……我有些擔心他。”
“那我也一起去吧。”冥焰道。
“如今聶盡不在了，鬼門還需你操心守著，找無道的事我去就行。”奉天又道，“師兄，風間，解封的事可能還需你們協助。”
“你盡管去，鬼界我們幫你守著。”曠梧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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