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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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哎呦，你還真別說，這幾日凡間發大水，成批成批的死人，這閻羅殿都連軸轉了。”一個鬼使靠在奈何橋頭唉聲嘆氣，“一會兒鬼門開我又要去接班，估計又是數不盡的淹死鬼。”
守門的老鬼差抽著水煙，道：“可不是嘛，我們鬼差傅博首領剛下的命令，增了人手，就怕這新魂一多生出事端來。”
“這凡間洪澇成這樣了，水神也不管？”另一個年紀不大的鬼差道。
“你們有所不知，我去凡間引新魂時聽說這水神娘娘失蹤許久，神廟的神像都……”
“哎，你們幾個，沒事幹都過來給我打雜啊。”孟霜雙手叉著腰喊道，“真是的，整天給我在橋頭亂嚼舌根子，真當這些死鬼聽不見啊。”
濕淋淋的死鬼們不知所措地望向她。
“看什麽看，趕緊喝了湯走人！”孟霜抄著湯勺比劃著，幾個挨得近的死鬼僵硬地躲開湯水飛濺的湯勺，三兩口喝了湯立刻跟著鬼使往閻羅殿去了。
孟霜的難纏兇悍在鬼界是出了名的，一聽這婆娘發了威，幾個簇擁在一起閑聊的鬼差鬼使立馬各自散開。
“天界定然知道此事，但拖著不處理，必定是利用此次機會吸收煞氣。”溯覓道。
“倒也不無可能。”奉天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無道不動聲色地走到床邊，將她搭在肩上的衣服提了提。
“眼下水神和師父雖都救出來了，但這封印如何解？我這些時日看了大半古籍，也未尋得解封之法。”溯覓有些焦躁不安，“天界屢次禍亂人間，還不知他們要用這些煞氣做什麽，我們卻只能每次被動應戰。”
“而且此次他們連專程對付殿下的法器都尋得了，可見他們是有備而來。”冥焰道，“殿下，不如我去天界打探打探。”
“不行，天界戒備森嚴，太危險了。”無道手中摩挲著獸牙，又道，“天界那幫自命清高的神仙不可能對凡間一連失蹤兩位大神不起疑心，至於幕後之人會將此事推給誰，不想也知道。”
“沒錯，不巧的是兩位的神像恰巧在我們手裏，明面上他們不會輕易露出狐貍尾巴，所以這時候他們正缺一個讓我們坐實罪名的由頭，冒然行動，必定會正中下懷，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奉天輕咳兩聲，“小無道，是時候帶你去見見西與娘娘了。”
無道有些不解的轉過頭，向來瀟灑無憂的奉天，微微蹙著眉頭，眼裏起伏的不安欲蓋彌彰，甚至在覺察到他的目光時也刻意不去看他。無道從未見過奉天這般，心下納悶。
此事天界若明著追究，那就相當於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賊喊捉賊，多少有點狗急跳墻的意味，反而更容易引起懷疑叫人抓住把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更何況就算他們知道兩次都是鬼界從中作梗，但卻不知鬼界曉不曉得操縱者是天界，就算知道是天界所為，保不齊鬼界留了後手就守株待兔等著他們主動出擊呢。
如此看來，雙方都在走夜路，所以事情大有回環的餘地，那奉天此番又是為何？無道想開口問，又見奉天在他們開口問之前，以傳令為由斷了他們的話。
“查找帝尊之事如何了？”奉天問。
“還未有消息。”謝必安道。
奉天沈思片刻，道：“冥焰，將他們召回吧，如若帝尊果真被天界所害，必然在我們找不到的地方。”
無道正琢磨著事情，又聽奉天道：“從帝尊失蹤，妖王南宮赤隋被囚，再到凡間兩位大神被封，樁樁件件都與天界有關，其中必有聯系。”
“對了，”無道突然想起了什麽，“上回我去天宮，曾見天閔北灼私下去找南宮赤隋，問他大戰之時襄助天閔西定的神秘人是誰。由此看來，天界似乎一直在和什麽了不得的人勾結。”
沈默良久的溯覓只覺後背一涼，“天界到底在籌謀什麽？”
“恐怕和輪回軸有關。”無道思量著，“你可知如今的天君是殺了前任天君天閔東渚才上位的？”
溯覓驚問：“怎麽可能？當年天閔東渚可是大戰年獸時不幸隕了命……”
“什麽都有可能，”範無咎笑道，“如殿下所言，他們連殺天君奪位都能做出來，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他突然意識到什麽似的，整理著思緒，然後道：“你是說……原本天閔東渚不是因為年獸殞命？”
冥焰一臉茫然地看向範無咎。
“年獸早在幾千年前就被始祖龍神，聖者桐迷，還有炎魔大帝聯手封印邪神地淵時，一同斬盡殺絕了。”奉天回想起什麽，嘆了口氣，繼續道，“我還在虛臾峰修煉時，倒是有位空空道人帶來一只小年獸，我一直帶在身邊。後來，師父怕年獸被其他族類發現引禍上身，便讓我和年獸定了式神契約，沒有我的授意，他絕對是不可能出來的，更不要說為禍人間了。”
“那……有沒有可能還有漏掉的年獸幼崽呢？”溯覓問，“你的式神不就是當時遺漏的嗎？”
“不可能。”奉天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似乎太過篤定，解釋道，“先不說有沒有其他年獸存活，就天閔西定殺兄奪位這件事我親身經歷，豈能有假？”
溯覓雖有疑慮，但還是選擇相信了奉天，“既然他們連輪回軸都能動手腳，那我們要怎麽辦？”
“此事急不得，只能暗中查探，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謝必安氣定神閑地抿著茶。
“除了派出的暗神殺者，此事還需無常聖君暗中盯著。”無道將幾人打發了，這才開口問，“你說帶我去見西與娘娘是為何？”
奉天沈默良久，“去了你就知道了。”
南海龍神島是當年始祖龍神化身為島鎮壓邪神地淵的地方，西與娘娘則千百年來守在島上，以免地淵沖破封印逃出生天再度禍亂人間。
“這島竟不像是用來鎮壓邪神的。”無道望著滿眼的姹紫嫣紅不禁感嘆。
“傳聞始祖龍神是個喜愛花草樹木的人，這島是她的身軀所化，自然長成她喜歡的模樣。”奉天緩了幾天，再一看這島上的美景，實在神清氣爽，順手從樹上順了顆桃啃起來。
“這桃是從龍神身體上長出來的，你忍心吃？”無道看著她手中鮮美多汁的桃。
“哈，真有意思，你那骨鐧還是龍神的龍骨呢，你別用啊。”奉天翻了一記白眼咬了一大口桃自顧自走進小院裏。
無道跟在奉天身後進了院門，正四處打量，忽從一棵梨樹上竄下來一只雪白小獸，一頭紮進奉天懷中。
“這是白澤？”無道問。
“沒錯。哎呦，沒少吃仙果吧，又重了不少。”奉天將小獸放在地上，摸了摸他的後背，“這是始祖龍神的式神元靈。”
“當年地淵還不是邪神時身負重傷，正巧走到了白澤族門下，被其相救，哪知後來地淵起了邪念，一夜間屠盡白澤全族，族中元老的神元被其盡數吞噬，這才成就了後來的邪神。”奉天從懷中掏出一罐花蜜遞到元靈嘴邊，結果這小獸一見花蜜一溜煙變成一個小兒。這小兒膚白勝雪，就連頭發也是白的，他將花蜜捧在手中兩眼放光。
“奉天姐姐，這花蜜真甜。”元靈用手指撈出一點花蜜放進嘴裏。
“沒事，吃吧，吃完我再給你帶。”奉天見他吃得小心，笑道。
“你好久才來一回，每回來都急匆匆的待不了多長時間。”元靈一癟嘴，目光又不由地瞥向一旁的無道，“他是誰？”
“他呀，是個脾氣不好的臭小子，你就叫他無道哥哥吧。”奉天道。
“他給始祖龍神做式神，喊我哥哥？”無道問。
奉天一挑眉，恍然大悟：“哎呀，還真是！要不你喊他元靈爺爺算了，這個歲數給你當爺爺綽綽有餘，按照這個輩分你也得喊爺爺。”
無道臉黑下來，目光不善地盯著一旁幸災樂禍的一大一小，又忍不住問：“他既然和始祖龍神同一時期，為何還是個黃毛小兒？”
聽到這話，元靈首先就不樂意了，一臉不快道：“吾乃始祖龍神座下第二大式神，你不過區區一個小小玄龍就敢稱我為黃毛小兒？”
“你怎知我是玄龍？”無道狐疑地看向奉天。
“哎，我可什麽都沒說，別看他小，靈力在我之上，知道你是玄龍不足為怪。”奉天一臉無辜，笑道，“白澤族有規矩，稚子三百歲時，族中長老要在其角上點上聖水，授予聖書，在塔中閉關修行三日才能慢慢長成大人。但元靈一百歲時被滅了族，幸得長老拼盡性命托孤給了始祖龍神才得以活下來，只不過沒有授書儀式，他便永遠也長不大。別看元靈尚是稚子，比起本事你可打不過他。”
無道心中“騰”的噴出一團火，恨不能將眼前這個用一個黃毛小兒編排他的人一鞭子甩出天際。
“元靈，是奉天來了嗎？”後院傳來西與的聲音。
“西與娘娘，奉天姐姐來了。”元靈喊道，“還帶了一個臭脾氣的。”
“走吧，我們去後院。”奉天手抵在鼻頭，忍住笑瞥了一眼無道，看見無道要氣炸了的臉快步朝後院走去，但還是漏了一聲笑進了無道的耳朵。
無道看著前面這人灰溜溜的背影，被那一聲笑氣得不輕，捏緊了拳頭一甩袖子，邁步跟在後面。
西與從花叢中出來，拍拍手上的土，望著無道：“有貴客啊，有失遠迎。”
無道欠了欠身，道：“在下無道，見過西與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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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還真別說，這幾日凡間發大水，成批成批的死人，這閻羅殿都連軸轉了。”一個鬼使靠在奈何橋頭唉聲嘆氣，“一會兒鬼門開我又要去接班，估計又是數不盡的淹死鬼。”
守門的老鬼差抽著水煙，道：“可不是嘛，我們鬼差傅博首領剛下的命令，增了人手，就怕這新魂一多生出事端來。”
“這凡間洪澇成這樣了，水神也不管？”另一個年紀不大的鬼差道。
“你們有所不知，我去凡間引新魂時聽說這水神娘娘失蹤許久，神廟的神像都……”
“哎，你們幾個，沒事幹都過來給我打雜啊。”孟霜雙手叉著腰喊道，“真是的，整天給我在橋頭亂嚼舌根子，真當這些死鬼聽不見啊。”
濕淋淋的死鬼們不知所措地望向她。
“看什麽看，趕緊喝了湯走人！”孟霜抄著湯勺比劃著，幾個挨得近的死鬼僵硬地躲開湯水飛濺的湯勺，三兩口喝了湯立刻跟著鬼使往閻羅殿去了。
孟霜的難纏兇悍在鬼界是出了名的，一聽這婆娘發了威，幾個簇擁在一起閑聊的鬼差鬼使立馬各自散開。
“天界定然知道此事，但拖著不處理，必定是利用此次機會吸收煞氣。”溯覓道。
“倒也不無可能。”奉天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無道不動聲色地走到床邊，將她搭在肩上的衣服提了提。
“眼下水神和師父雖都救出來了，但這封印如何解？我這些時日看了大半古籍，也未尋得解封之法。”溯覓有些焦躁不安，“天界屢次禍亂人間，還不知他們要用這些煞氣做什麽，我們卻只能每次被動應戰。”
“而且此次他們連專程對付殿下的法器都尋得了，可見他們是有備而來。”冥焰道，“殿下，不如我去天界打探打探。”
“不行，天界戒備森嚴，太危險了。”無道手中摩挲著獸牙，又道，“天界那幫自命清高的神仙不可能對凡間一連失蹤兩位大神不起疑心，至於幕後之人會將此事推給誰，不想也知道。”
“沒錯，不巧的是兩位的神像恰巧在我們手裏，明面上他們不會輕易露出狐貍尾巴，所以這時候他們正缺一個讓我們坐實罪名的由頭，冒然行動，必定會正中下懷，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奉天輕咳兩聲，“小無道，是時候帶你去見見西與娘娘了。”
無道有些不解的轉過頭，向來瀟灑無憂的奉天，微微蹙著眉頭，眼裏起伏的不安欲蓋彌彰，甚至在覺察到他的目光時也刻意不去看他。無道從未見過奉天這般，心下納悶。
此事天界若明著追究，那就相當於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賊喊捉賊，多少有點狗急跳墻的意味，反而更容易引起懷疑叫人抓住把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更何況就算他們知道兩次都是鬼界從中作梗，但卻不知鬼界曉不曉得操縱者是天界，就算知道是天界所為，保不齊鬼界留了後手就守株待兔等著他們主動出擊呢。
如此看來，雙方都在走夜路，所以事情大有回環的餘地，那奉天此番又是為何？無道想開口問，又見奉天在他們開口問之前，以傳令為由斷了他們的話。
“查找帝尊之事如何了？”奉天問。
“還未有消息。”謝必安道。
奉天沈思片刻，道：“冥焰，將他們召回吧，如若帝尊果真被天界所害，必然在我們找不到的地方。”
無道正琢磨著事情，又聽奉天道：“從帝尊失蹤，妖王南宮赤隋被囚，再到凡間兩位大神被封，樁樁件件都與天界有關，其中必有聯系。”
“對了，”無道突然想起了什麽，“上回我去天宮，曾見天閔北灼私下去找南宮赤隋，問他大戰之時襄助天閔西定的神秘人是誰。由此看來，天界似乎一直在和什麽了不得的人勾結。”
沈默良久的溯覓只覺後背一涼，“天界到底在籌謀什麽？”
“恐怕和輪回軸有關。”無道思量著，“你可知如今的天君是殺了前任天君天閔東渚才上位的？”
溯覓驚問：“怎麽可能？當年天閔東渚可是大戰年獸時不幸隕了命……”
“什麽都有可能，”範無咎笑道，“如殿下所言，他們連殺天君奪位都能做出來，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他突然意識到什麽似的，整理著思緒，然後道：“你是說……原本天閔東渚不是因為年獸殞命？”
冥焰一臉茫然地看向範無咎。
“年獸早在幾千年前就被始祖龍神，聖者桐迷，還有炎魔大帝聯手封印邪神地淵時，一同斬盡殺絕了。”奉天回想起什麽，嘆了口氣，繼續道，“我還在虛臾峰修煉時，倒是有位空空道人帶來一只小年獸，我一直帶在身邊。後來，師父怕年獸被其他族類發現引禍上身，便讓我和年獸定了式神契約，沒有我的授意，他絕對是不可能出來的，更不要說為禍人間了。”
“那……有沒有可能還有漏掉的年獸幼崽呢？”溯覓問，“你的式神不就是當時遺漏的嗎？”
“不可能。”奉天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似乎太過篤定，解釋道，“先不說有沒有其他年獸存活，就天閔西定殺兄奪位這件事我親身經歷，豈能有假？”
溯覓雖有疑慮，但還是選擇相信了奉天，“既然他們連輪回軸都能動手腳，那我們要怎麽辦？”
“此事急不得，只能暗中查探，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謝必安氣定神閑地抿著茶。
“除了派出的暗神殺者，此事還需無常聖君暗中盯著。”無道將幾人打發了，這才開口問，“你說帶我去見西與娘娘是為何？”
奉天沈默良久，“去了你就知道了。”
南海龍神島是當年始祖龍神化身為島鎮壓邪神地淵的地方，西與娘娘則千百年來守在島上，以免地淵沖破封印逃出生天再度禍亂人間。
“這島竟不像是用來鎮壓邪神的。”無道望著滿眼的姹紫嫣紅不禁感嘆。
“傳聞始祖龍神是個喜愛花草樹木的人，這島是她的身軀所化，自然長成她喜歡的模樣。”奉天緩了幾天，再一看這島上的美景，實在神清氣爽，順手從樹上順了顆桃啃起來。
“這桃是從龍神身體上長出來的，你忍心吃？”無道看著她手中鮮美多汁的桃。
“哈，真有意思，你那骨鐧還是龍神的龍骨呢，你別用啊。”奉天翻了一記白眼咬了一大口桃自顧自走進小院裏。
無道跟在奉天身後進了院門，正四處打量，忽從一棵梨樹上竄下來一只雪白小獸，一頭紮進奉天懷中。
“這是白澤？”無道問。
“沒錯。哎呦，沒少吃仙果吧，又重了不少。”奉天將小獸放在地上，摸了摸他的後背，“這是始祖龍神的式神元靈。”
“當年地淵還不是邪神時身負重傷，正巧走到了白澤族門下，被其相救，哪知後來地淵起了邪念，一夜間屠盡白澤全族，族中元老的神元被其盡數吞噬，這才成就了後來的邪神。”奉天從懷中掏出一罐花蜜遞到元靈嘴邊，結果這小獸一見花蜜一溜煙變成一個小兒。這小兒膚白勝雪，就連頭發也是白的，他將花蜜捧在手中兩眼放光。
“奉天姐姐，這花蜜真甜。”元靈用手指撈出一點花蜜放進嘴裏。
“沒事，吃吧，吃完我再給你帶。”奉天見他吃得小心，笑道。
“你好久才來一回，每回來都急匆匆的待不了多長時間。”元靈一癟嘴，目光又不由地瞥向一旁的無道，“他是誰？”
“他呀，是個脾氣不好的臭小子，你就叫他無道哥哥吧。”奉天道。
“他給始祖龍神做式神，喊我哥哥？”無道問。
奉天一挑眉，恍然大悟：“哎呀，還真是！要不你喊他元靈爺爺算了，這個歲數給你當爺爺綽綽有餘，按照這個輩分你也得喊爺爺。”
無道臉黑下來，目光不善地盯著一旁幸災樂禍的一大一小，又忍不住問：“他既然和始祖龍神同一時期，為何還是個黃毛小兒？”
聽到這話，元靈首先就不樂意了，一臉不快道：“吾乃始祖龍神座下第二大式神，你不過區區一個小小玄龍就敢稱我為黃毛小兒？”
“你怎知我是玄龍？”無道狐疑地看向奉天。
“哎，我可什麽都沒說，別看他小，靈力在我之上，知道你是玄龍不足為怪。”奉天一臉無辜，笑道，“白澤族有規矩，稚子三百歲時，族中長老要在其角上點上聖水，授予聖書，在塔中閉關修行三日才能慢慢長成大人。但元靈一百歲時被滅了族，幸得長老拼盡性命托孤給了始祖龍神才得以活下來，只不過沒有授書儀式，他便永遠也長不大。別看元靈尚是稚子，比起本事你可打不過他。”
無道心中“騰”的噴出一團火，恨不能將眼前這個用一個黃毛小兒編排他的人一鞭子甩出天際。
“元靈，是奉天來了嗎？”後院傳來西與的聲音。
“西與娘娘，奉天姐姐來了。”元靈喊道，“還帶了一個臭脾氣的。”
“走吧，我們去後院。”奉天手抵在鼻頭，忍住笑瞥了一眼無道，看見無道要氣炸了的臉快步朝後院走去，但還是漏了一聲笑進了無道的耳朵。
無道看著前面這人灰溜溜的背影，被那一聲笑氣得不輕，捏緊了拳頭一甩袖子，邁步跟在後面。
西與從花叢中出來，拍拍手上的土，望著無道：“有貴客啊，有失遠迎。”
無道欠了欠身，道：“在下無道，見過西與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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