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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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我幫你你還不樂意？”奉天委屈道。
“幫什麽幫，幫我說著山參是你挖的？”熾忍將手裏的山參提到她面前，“這可是百年山參，要去靈氣充沛的地方挖。”
奉天癟嘴道：“哇，師兄你真壞，這山參都快修煉成精了，你竟斷其根挖其身，如今還要吃了它。”
熾忍沒忍住又給了她一巴掌，將山參丟給她，“小沒良心的，要不是為了小師父和二師兄，我會做著損陰德的事？”
“好了好了，我替你多拜拜神，求神仙保佑你快點修煉成仙，以後位列仙班了，這陰德也管不了你，大不了到時候我去鬼界鬧上一鬧……”
“可閉嘴吧你，我先不跟你廢話了，大師兄讓我和他一道去山下呢，我先走了。”臨走前，奉天的腦袋又挨了一巴掌。
奉天捂著腦袋盯著熾忍哼著小曲大搖大擺的背影，這人在眾弟子中橫行霸道，招貓逗狗的，卻不成想竟怕無道怕成這樣。
“小師父？”奉天提著兩株山參半個身子探進門,見沒人應承便悄聲進了屋，屋子裏盤旋著兩只紅翅膀金邊的蝴蝶，這新鮮物奉天也沒見過，用指腹碰了碰，蝶翅竟散出了金粉，一陣幽香隨之飄來，他便有些困意。
再往裏走，才看見無道正闔眼倚在躺椅上。奉天鬼使神差走了過去，這人醒著時似一尊清冷玉雕，生人不可近；睡著了，倒多了絲媚態。衣領微張，露出一節脖頸，肌膚勝雪，眉目若仙峰翠松……無道平日只穿紅衣，自那日回來衣裳破損，便換了玄色，倒襯得他多了些許王者霸氣。
奉天心想：若換成紅衣，便可攝魂奪魄了……
正想著，卻見無道袖子一揮，那兩只幽冥蝶化作了金粉。
“來多久了？”無道攏了攏衣襟，坐起身，
“才進來。”奉天搖了搖頭，窗子吹進來的風讓她清醒不少，她舉起手中的山參，“熾忍師兄挖的百年山參，囑咐給你和離垢師兄煮上。”
“那你去煮吧。”無道一手撐著頭，“離垢如何了？”
“離垢師兄已經醒了，只是身體損耗太重，還不能下床，須得靜心養些時日。”奉天問道，“小師父，方才那紅金蝴蝶是何物？看著倒是新鮮。”
“幽冥蝶，鬼界之物。”無道饒有興趣地瞅著她，“怎麽？想學？”
“鬼界之物我也可以學嗎？我修的是仙道。”奉天道。
“這有何不可，你師父我還是鬼界之人呢。”
奉天驚嘆：“鬼界竟也有小師父這般好看的人，我原以為鬼界都是臼頭深目牛頭馬面呢。”
無道聽著她的話擰起眉，“誰告訴你鬼界都是臼頭深目牛頭馬面？”
“那個……”奉天看無道不悅，心裏直罵自己太過性直口快，一股腦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只得絞盡腦汁找補，“我這不是沒去過鬼界嘛，跟著師兄他們看了些凡間的話本子，自己這麽瞎想的。”
無道招招手讓她過去，等她走近了，一把抓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詳一會兒，才道：“你倒是也沒猜錯，你這臉生的不錯，奈何橋上有個熬孟婆湯的老婆婆知道吧？”
奉天點點頭，含糊道：“知道，叫孟婆。”
“對了，但她不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是個青面獠牙的女人，專門挑你這種長相美貌的押回去，到時候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的骨頭扔進鍋裏熬湯。”說完，無道挑嘴一笑，放開她。
排滿長隊的奈何橋上，“青面獠牙”的孟婆醉醺醺坐在三生坊門口，看著鬼差給過橋的新魂盛湯，鼻頭一癢，一個噴嚏打出去，差點把幾個魂氣弱的新魂吹到黃泉裏。
奉天驚恐地後退幾步，又跑上前抱住無道的腿差點哭了出來，“小師父，你是鬼界的，你這麽神通廣大一定在鬼界能說得上話，看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兒上，您行行好通融通融嘛。”
無道憋著笑垂眼看著她，終於明白為何奉天那般喜歡捉弄自己，如此有趣的事情……他心裏一跳，又看了一眼淚眼汪汪的奉天，心下嘀咕：不會是我這般捉弄她，她才來鬼界以牙還牙的吧？
還有那幽冥蝶，分明是鬼界之物，為何她一個非鬼界之人也會禦蝶術，莫非是自己教的？
無道只覺後背一冷，道：“……放心，我護你。”
“那師父，你教我禦蝶術吧。”奉天突然道。
“鬼界秘術，概不外傳。”無道拒絕道。
奉天瞪大眼睛：“你都是我小師父了，不算外傳。”
“你修的是仙道，不宜練鬼界之術，有損清修。”無道披了件長衫朝門外走去。
“小師父，你方才不是這樣講的，你是鬼界之人，也是我的小師父，如此這般，我的仙根豈不是已經修沒了。”奉天提上山參跟在他身後。
“方才我是想教你，可是你自己怕損了修為才不學的。”無道立在院中拿出骨鐧。
“小師父，這骨鐧之前不是半黑半白嗎？這怎麽全變黑了？”奉天指著鐧問。
無道只是隨手比劃兩下，但是劍氣就可百米穿木，“吸食那麽多煞氣，自然要變黑，這樣才是真正練成的好鐧。”
“這鐧竟靠吸食煞氣修煉？”奉天驚道。
“這是何物？”無道一笑，“此乃兵器也，兵器是幹什麽的？殺戮之器。奪人性命，食人陰煞之氣，即使是大羅神仙的兵器，也是用來殺戮的，不然兵器的意義何在？”
“可……”奉天瞠目結舌難以反駁，想了半晌才道，“可我們修仙之人萬事向善，總……總覺得靠陰煞之氣是……是邪道。”
無道望著眼前的奉天，難以想象這人是如何從這般溫馴的模樣變成那副離經叛道的模樣，敢從天宮偷仙丹，敢去傳說中封印著邪神地淵的始祖神龍島為他取龍骨做神龍鐧……諸如此類數不勝數。更別提她女扮男裝天上地下打著鬼界小皇子的名號為非作歹。於是，甚少出鬼界的無道竟讓三界聞之色變，普天之下流傳著“鬼帝帝尊竟生了個紈絝子弟”……
“啪”！
奉天捂著腦袋平白挨了一記巴掌的腦袋，瞪大眼睛詫異地望向一臉煞氣的無道，心裏嘀咕：這都能把小師父問的氣變臉色？看來小師父真的很在意別人在意他的鬼界之人的身份。
“小師父，其實只要一心向善，鬼界之人也能位列仙班受人敬仰，亡羊補牢……哎呀！”奉天只覺被無道的這一把掌差點打得腦袋進肚子裏了，看了眼無道越來越黑的臉色，忙退了幾步，“小……小師父，那個山參放久了不好，我先去給您老人家燉參湯……”
話都沒說完，就踉踉蹌蹌從屋裏沖出來，一頭栽在了昭陽懷裏。
“小天你這是怎麽了？”
“哦！”奉天暈頭轉向地從他懷裏退出來，提著山參，“燉湯，給小師父燉湯。師兄，你回來了？”
“嗯，凡間的事物剛處理的差不多了，來向小師父稟報。”奉天聽著話朝屋裏瞥了一眼，一溜煙跑了。
昭陽一見無道走出來，躬身道，“小師父。”
“嗯。”無道冷面立著，應了一聲。
“凡間鬧事的精怪已經收拾妥當，現已全部鎮壓，被毀壞的農田村舍也修葺完畢，只是暫且還沒有後稷大人的音訊。”
無道難得看了他一眼，道：“做得不錯。”
昭陽心中一喜，道：“小師父，還有一事。雖然一切處理妥了，但是，但因精怪作亂，農戶顆粒無收，眼下已然入秋，到了冬天沒有糧食怕是很難挨過去。”
“你有何打算？”無道問。
“我們虛臾峰乃世間靈氣最為充沛之地，弟子們也可靠吸食靈氣而不進五谷，所以糧倉的糧食可以取出一些給受災的村民。”
無道本是鬼界之人，只管死人的事，活人的事物還是讓凡間之人處理罷：“你做事妥帖，看著辦就行。”
昭陽應承下便退了出去。
修養了幾日，傷口已經大好，只是癢得不行。這邊離垢也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第一時間便來拜見小師父。
“今日大病初愈，身上好了些，所以來看看小師父如何了。”離垢瘦了許多，平日裏穿的衣物空空蕩蕩大了許多，他不著痕跡的拂開曠梧來攙扶的手。
“弟子這幾日一直在照料師兄，所以沒能來看望小師父，是弟子疏忽了。”曠梧垂下頭。
“無妨，你非神醫藥石，來了我也不能好起來，還不如多多照料離垢。”無道將剛才烹好的茶倒進杯中，推到他們面前，又問離垢，“體內煞氣還未清完吧？”
“是，還需些許時日才能清幹凈。”離垢道。
無道一彈手指，兩只幽冥蝶出現，圍著離垢轉了幾圈。
“我這蝴蝶你替我養兩日吧，它們倒是喜歡陰煞之氣，不知能不能幫到你。”
離垢伸出手，幽冥蝶便落在他指腹上，一絲黑氣被幽冥蝶從指尖吸出。
奉天蹲身緊盯著那蝶，驚道：“好像有用！”
“大驚小怪。”曠梧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奉天撇著嘴捧著茶喝起來。
“小師父，你這茶是如何烹的？好香啊。”奉天問。
“尋常烹法罷了。”無道又添了一壺煮上。
“怎會是尋常烹法呢？熾忍師兄總愛學二師兄烹茶，明明是一樣的手法可總也烹不好。”奉天又喝了一口，只覺滿口溢香。
“又趁著我不在編排我呢。”熾忍走進來，朝著無道和離垢行了禮，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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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什麽幫，幫我說著山參是你挖的？”熾忍將手裏的山參提到她面前，“這可是百年山參，要去靈氣充沛的地方挖。”
奉天癟嘴道：“哇，師兄你真壞，這山參都快修煉成精了，你竟斷其根挖其身，如今還要吃了它。”
熾忍沒忍住又給了她一巴掌，將山參丟給她，“小沒良心的，要不是為了小師父和二師兄，我會做著損陰德的事？”
“好了好了，我替你多拜拜神，求神仙保佑你快點修煉成仙，以後位列仙班了，這陰德也管不了你，大不了到時候我去鬼界鬧上一鬧……”
“可閉嘴吧你，我先不跟你廢話了，大師兄讓我和他一道去山下呢，我先走了。”臨走前，奉天的腦袋又挨了一巴掌。
奉天捂著腦袋盯著熾忍哼著小曲大搖大擺的背影，這人在眾弟子中橫行霸道，招貓逗狗的，卻不成想竟怕無道怕成這樣。
“小師父？”奉天提著兩株山參半個身子探進門,見沒人應承便悄聲進了屋，屋子裏盤旋著兩只紅翅膀金邊的蝴蝶，這新鮮物奉天也沒見過，用指腹碰了碰，蝶翅竟散出了金粉，一陣幽香隨之飄來，他便有些困意。
再往裏走，才看見無道正闔眼倚在躺椅上。奉天鬼使神差走了過去，這人醒著時似一尊清冷玉雕，生人不可近；睡著了，倒多了絲媚態。衣領微張，露出一節脖頸，肌膚勝雪，眉目若仙峰翠松……無道平日只穿紅衣，自那日回來衣裳破損，便換了玄色，倒襯得他多了些許王者霸氣。
奉天心想：若換成紅衣，便可攝魂奪魄了……
正想著，卻見無道袖子一揮，那兩只幽冥蝶化作了金粉。
“來多久了？”無道攏了攏衣襟，坐起身，
“才進來。”奉天搖了搖頭，窗子吹進來的風讓她清醒不少，她舉起手中的山參，“熾忍師兄挖的百年山參，囑咐給你和離垢師兄煮上。”
“那你去煮吧。”無道一手撐著頭，“離垢如何了？”
“離垢師兄已經醒了，只是身體損耗太重，還不能下床，須得靜心養些時日。”奉天問道，“小師父，方才那紅金蝴蝶是何物？看著倒是新鮮。”
“幽冥蝶，鬼界之物。”無道饒有興趣地瞅著她，“怎麽？想學？”
“鬼界之物我也可以學嗎？我修的是仙道。”奉天道。
“這有何不可，你師父我還是鬼界之人呢。”
奉天驚嘆：“鬼界竟也有小師父這般好看的人，我原以為鬼界都是臼頭深目牛頭馬面呢。”
無道聽著她的話擰起眉，“誰告訴你鬼界都是臼頭深目牛頭馬面？”
“那個……”奉天看無道不悅，心裏直罵自己太過性直口快，一股腦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只得絞盡腦汁找補，“我這不是沒去過鬼界嘛，跟著師兄他們看了些凡間的話本子，自己這麽瞎想的。”
無道招招手讓她過去，等她走近了，一把抓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詳一會兒，才道：“你倒是也沒猜錯，你這臉生的不錯，奈何橋上有個熬孟婆湯的老婆婆知道吧？”
奉天點點頭，含糊道：“知道，叫孟婆。”
“對了，但她不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是個青面獠牙的女人，專門挑你這種長相美貌的押回去，到時候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的骨頭扔進鍋裏熬湯。”說完，無道挑嘴一笑，放開她。
排滿長隊的奈何橋上，“青面獠牙”的孟婆醉醺醺坐在三生坊門口，看著鬼差給過橋的新魂盛湯，鼻頭一癢，一個噴嚏打出去，差點把幾個魂氣弱的新魂吹到黃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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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道憋著笑垂眼看著她，終於明白為何奉天那般喜歡捉弄自己，如此有趣的事情……他心裏一跳，又看了一眼淚眼汪汪的奉天，心下嘀咕：不會是我這般捉弄她，她才來鬼界以牙還牙的吧？
還有那幽冥蝶，分明是鬼界之物，為何她一個非鬼界之人也會禦蝶術，莫非是自己教的？
無道只覺後背一冷，道：“……放心，我護你。”
“那師父，你教我禦蝶術吧。”奉天突然道。
“鬼界秘術，概不外傳。”無道拒絕道。
奉天瞪大眼睛：“你都是我小師父了，不算外傳。”
“你修的是仙道，不宜練鬼界之術，有損清修。”無道披了件長衫朝門外走去。
“小師父，你方才不是這樣講的，你是鬼界之人，也是我的小師父，如此這般，我的仙根豈不是已經修沒了。”奉天提上山參跟在他身後。
“方才我是想教你，可是你自己怕損了修為才不學的。”無道立在院中拿出骨鐧。
“小師父，這骨鐧之前不是半黑半白嗎？這怎麽全變黑了？”奉天指著鐧問。
無道只是隨手比劃兩下，但是劍氣就可百米穿木，“吸食那麽多煞氣，自然要變黑，這樣才是真正練成的好鐧。”
“這鐧竟靠吸食煞氣修煉？”奉天驚道。
“這是何物？”無道一笑，“此乃兵器也，兵器是幹什麽的？殺戮之器。奪人性命，食人陰煞之氣，即使是大羅神仙的兵器，也是用來殺戮的，不然兵器的意義何在？”
“可……”奉天瞠目結舌難以反駁，想了半晌才道，“可我們修仙之人萬事向善，總……總覺得靠陰煞之氣是……是邪道。”
無道望著眼前的奉天，難以想象這人是如何從這般溫馴的模樣變成那副離經叛道的模樣，敢從天宮偷仙丹，敢去傳說中封印著邪神地淵的始祖神龍島為他取龍骨做神龍鐧……諸如此類數不勝數。更別提她女扮男裝天上地下打著鬼界小皇子的名號為非作歹。於是，甚少出鬼界的無道竟讓三界聞之色變，普天之下流傳著“鬼帝帝尊竟生了個紈絝子弟”……
“啪”！
奉天捂著腦袋平白挨了一記巴掌的腦袋，瞪大眼睛詫異地望向一臉煞氣的無道，心裏嘀咕：這都能把小師父問的氣變臉色？看來小師父真的很在意別人在意他的鬼界之人的身份。
“小師父，其實只要一心向善，鬼界之人也能位列仙班受人敬仰，亡羊補牢……哎呀！”奉天只覺被無道的這一把掌差點打得腦袋進肚子裏了，看了眼無道越來越黑的臉色，忙退了幾步，“小……小師父，那個山參放久了不好，我先去給您老人家燉參湯……”
話都沒說完，就踉踉蹌蹌從屋裏沖出來，一頭栽在了昭陽懷裏。
“小天你這是怎麽了？”
“哦！”奉天暈頭轉向地從他懷裏退出來，提著山參，“燉湯，給小師父燉湯。師兄，你回來了？”
“嗯，凡間的事物剛處理的差不多了，來向小師父稟報。”奉天聽著話朝屋裏瞥了一眼，一溜煙跑了。
昭陽一見無道走出來，躬身道，“小師父。”
“嗯。”無道冷面立著，應了一聲。
“凡間鬧事的精怪已經收拾妥當，現已全部鎮壓，被毀壞的農田村舍也修葺完畢，只是暫且還沒有後稷大人的音訊。”
無道難得看了他一眼，道：“做得不錯。”
昭陽心中一喜，道：“小師父，還有一事。雖然一切處理妥了，但是，但因精怪作亂，農戶顆粒無收，眼下已然入秋，到了冬天沒有糧食怕是很難挨過去。”
“你有何打算？”無道問。
“我們虛臾峰乃世間靈氣最為充沛之地，弟子們也可靠吸食靈氣而不進五谷，所以糧倉的糧食可以取出一些給受災的村民。”
無道本是鬼界之人，只管死人的事，活人的事物還是讓凡間之人處理罷：“你做事妥帖，看著辦就行。”
昭陽應承下便退了出去。
修養了幾日，傷口已經大好，只是癢得不行。這邊離垢也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第一時間便來拜見小師父。
“今日大病初愈，身上好了些，所以來看看小師父如何了。”離垢瘦了許多，平日裏穿的衣物空空蕩蕩大了許多，他不著痕跡的拂開曠梧來攙扶的手。
“弟子這幾日一直在照料師兄，所以沒能來看望小師父，是弟子疏忽了。”曠梧垂下頭。
“無妨，你非神醫藥石，來了我也不能好起來，還不如多多照料離垢。”無道將剛才烹好的茶倒進杯中，推到他們面前，又問離垢，“體內煞氣還未清完吧？”
“是，還需些許時日才能清幹凈。”離垢道。
無道一彈手指，兩只幽冥蝶出現，圍著離垢轉了幾圈。
“我這蝴蝶你替我養兩日吧，它們倒是喜歡陰煞之氣，不知能不能幫到你。”
離垢伸出手，幽冥蝶便落在他指腹上，一絲黑氣被幽冥蝶從指尖吸出。
奉天蹲身緊盯著那蝶，驚道：“好像有用！”
“大驚小怪。”曠梧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奉天撇著嘴捧著茶喝起來。
“小師父，你這茶是如何烹的？好香啊。”奉天問。
“尋常烹法罷了。”無道又添了一壺煮上。
“怎會是尋常烹法呢？熾忍師兄總愛學二師兄烹茶，明明是一樣的手法可總也烹不好。”奉天又喝了一口，只覺滿口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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