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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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正當那骷髏兵團快要被無道一一斬殺時，躺在陣眼的離垢忽而躍起，無道此時已然顧不上他，飛身上去解了奉天的“一念地獄”，才將已經昏迷的奉天抱下來，離垢的劍直指他的眉心。
無道向後閃身，見曠梧他們已經從夢魘中出來，一掌拍在奉天背上將她送到曠梧身邊，自己再來專心對付離垢。
“離垢師兄！”曠梧喊道。
“離垢師兄怎麽和小師父打起來了？”熾忍從地上爬起。
“你先照看小天，我去看看。”曠梧將奉天往熾忍懷裏一塞，闊步朝向離垢，不料卻被一掌拍開。
“離垢已經被煞氣侵體，失了神志，先想辦法控制住他。”無道擋開離垢的劍，左右顧之，見曠梧從後方攻過來，便誘其出招，方便曠梧趁他不備控制他。
“師弟！”昭陽大喊一聲，然後擋住無道的鐧，“小師父，我們叫您一聲小師父便尊你為師，離垢他本無罪，只是被那奸人利用，小師父何以下死手？”
無道眼看最好的時機被昭陽這麽攪合沒了，曠梧和離垢過著招不相上下，但離垢越是用靈力，體內的煞氣便會越快侵入。
“我沒想傷他，再不制止他只會讓煞氣更快侵染。”
昭陽看了看殺紅眼的離垢，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見無道已欲與曠梧夾攻，方知是自己打亂了他們原本的計劃，只好上前協助。
一旁的熾忍眼巴巴看著，想幫忙又不能扔下奉天，但好歹離垢那裏有三個人他還是先顧好奉天的要緊，可麻煩的是剩下的骷髏兵團。
無道瞥見朝著二人圍攻過來的骷髏兵團，“你二人先拖住他，我先料理了那邊。”
“好！”曠梧道。
無道從懷中掏出一張鎮痛符打在傷口處，而後變鐧為鞭，長鞭一掃，那兵團飛出去一半，傷口處一熱，衣衫上暈開大片血跡。
熾忍一邊朝奉天輸送著靈力為其療傷，一邊滿是擔憂的看著面前拼盡全力的無道，方才倒下的骷髏兵團又圍過來，他心裏似有千只螞蟻逃竄。
神龍鐧為始祖龍骨所鑄，可吸收世間所有氣，靈氣煞氣皆可為其所用，只是以無道如今的道行，還未練就出一鐧即出便可吸四方之氣的本事，可眼下拖得越久對他們越是不利，好在方才奉天消耗了一些兵團的煞氣，不至於應付不過來。
無道思索一番，又使出渾身力氣甩出一鞭，兵團被甩在墻上，掙紮了一番才緩緩站了起來。
趁此時機，無道撕開衣物，傷處血流不止，他便將血滴在神龍鐧上，那紋路吸食了血後泛出紅光。無道執鐧在地上畫出一個法陣，然後坐在陣中，傷口的血沿著陣印流走，收尾匯合之後，一道光柱沖天而起，將無道裹在中間。
這時，罡風驟起，鬼界四大護法從天而降，各執一方。
“朱雀位冥焰。”
“白虎位冥澤。”
“青龍位冥仕。”
“玄武位冥古。”
四人齊道：“四大護法歸位！”
四大護法盤腿背坐與法陣四面，那神龍鐧竟化作一條通體玄金的龍盤旋在光柱間。
煞氣盡數被吸過來，就連骷髏兵團也不攻自破，將士們的魂魄被召出。離垢體內的煞氣被抽離後，往後一倒，幸而被曠梧扶住。
那神龍之魄吸凈煞氣後長鳴一聲，原本昏迷中的奉天雙眼一睜，不多時又倒了下去。
“哎，小天？”熾忍拍拍她，亦是不見動靜，探了探心脈和神元，經過靈力調養，損傷已經不再惡化，他這才放下心來。
龍魄回歸神龍鐧之後，光柱才消失，四大護法接住已然失去意識的無道。
“小師父沒事吧？”昭陽走過來。
冥澤探其神元後，面色凝重道：“不好，五臟俱損，傷口崩裂，神元損耗嚴重。”
一聽這話，在場的幾人心沈下來。
“殿下的神元……”冥澤疑惑道，“似乎有個奇怪的封印。”
冥焰暗暗搗了他一下，頷首道：“此番我四人前來皆是離了原體，不能久留，也無法帶走殿下，還需勞煩諸位好生照料我家殿下。”
“這是自然，小師父是為了救我們才被傷的如此之重，我們定然盡全力照顧好小師父。”昭陽抱拳道。
“是呀，若不是小師父，我們怕是要殞命在此了，各位道友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小師父的。”熾忍道。
曠梧半抱著離垢走過來，微微頷首：“多謝。”
冥焰蹲身查探完奉天和離垢的傷勢，這才起身，“奉天大人的傷因受靈力治愈，再調息一段時間便可痊愈。這位公子煞氣侵體傷了神元，需找一處靈氣充沛之地晨昏各燃一張回源符，飲其灰燼，再運轉靈力逼出剩餘煞氣即可。”
冥仕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這是來前神醫扶桑大人讓我帶來的藥，內傷外傷皆可用。”
交代完，四人便隱去。
幾人回到虛臾山仍未見桐迷回來，給三人服了藥，傍晚時分，奉天醒了過來。
“小師父呢？”奉天胸口悶痛，咳了一聲，“還有離垢師兄，他們怎麽樣了？”
“他們沒事，已經服了藥，差人好生照看了。”昭陽端起桌上的粥，“餓了吧，這裏是我剛熬好的粥，你趁熱喝點。”
奉天低頭抿了一口，清甜的粥讓她胃口大開，從昭陽手裏接過碗三兩下就喝完了。
“我去看看小師父。”奉天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不再躺一會兒嗎？”昭陽扶著她。
“我傷的不重，倒是有些擔心小師父。”
昭陽看了她一眼，從一旁拿過袍子，披在她身上：“天有些涼。”
“嗯。”奉天披上衣服，去了無道屋裏。
沾滿血的衣衫就掛在一旁，看得奉天觸目驚心。無道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但因為傷口太大疼痛難耐，即使昏睡中，無道也皺著眉不停地夢囈。
奉天為他擦拭了額上的汗珠，因為睡得不踏實，身體總會繃著勁兒，新包紮的傷口已然滲出血來。
奉天伸手在他鬢邊輕撫，柔聲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無道並未安定下來，甚至大幅度動作起來。
“明明是做師父的，怎的還像個小孩兒似的。”奉天攤開手，掌中幻出鎏金芍藥，她將整朵花懸於無道額上一尺，再註入靈力，泛著金光的花粉紛紛落下，散出陣陣幽香。
少頃，無道才安穩入睡，眉頭舒開，身體也卸下勁兒。
剛才恢覆的奉天輸送過靈力忽有力不從心之感，腦袋一陣一陣暈眩，便席地而坐，趴在床邊沈沈睡去。
離垢回來後一直未醒，曠梧守到深夜，熾忍實在看不下去他不眠不休不說話的樣子，看了眼桌上已經冷透的飯菜。
“師弟，你這般滴水不進粒米不食會熬垮的，你去歇會兒，我來守著師兄。”
曠梧沒動身，只道：“是我修煉不精，沒能幫上小師父，沒能保護好師兄，我怎麽能只管自己的溫飽。”
“你還修煉不精？”熾忍道，“月末考核你次次都在我這個師兄前頭，這你都說不精，不是誠心打我的臉嘛。”
曠梧轉頭定睛看著他，道：“師兄，快些趕上來吧，上月考核奉天已經排在你前面了。”
“你！”熾忍指著他，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你個臭小子，我好心來幫你，沒良心的凈說些損話戳我心窩子。”
曠梧看著熾忍憤憤離開，才嘆息一聲趴在床邊，望著離垢朗月般的面容，忍不住撫上他的面頰。
“師兄……”
直到鎏金芍藥註入的靈力消耗完，無道被傷口疼醒，才發現手臂不知被什麽壓住，抽也抽不回來，不小心扯到傷口，疼得他悶哼一聲。
奉天迷迷瞪瞪醒過來，借著月色摸著黑點了燈，還沒來得及看一眼無道就一頭栽在地上。
無道見此，剛要起身，卻瞥見一個影子在眼前閃了一下，擡頭才看見是奉天的真魂出了體。
原來方才奉天點著的是無道從鬼界帶來引魂的降紗燈，這才引出了真魂。
無道坐在床邊只盯著她，也不言語，分明眼神中有千言萬語，但執意讓她猜測，還不允許猜錯。奉天嘆了口氣，走近他，摸上他的發頂。
“怎的搞成了這樣？”
“你不知？”無道心頭莫名委屈起來。
奉天看了眼地上躺著的軀體，道：“我在少時的身體裏一直休眠，外界發生的事多少有些感應，但不知事情原委。”
“不知道就別知道了。”無道本想蒙著被子躺在床上不在理會她的，只是稍一動身，傷口就疼得厲害，當初被劍刺穿帶傷跟人打架那般疼都忍了，也不知為何，如今傷口上過藥包紮過了反而疼得掉眼淚。
無道硬撐起來的架子一塌，便幹脆破罐子破摔放任自己哭起來，內心又給自己找補：數日前我都還是孩童的模樣呢。
“長大了倒是愛哭了，別人還叫著你一聲小師父呢。”奉天看著生著悶氣攥著拳頭的無道，蹲身在他前面，“我知你來此是為了我，但我暫時還回不去……”
“為何！”無道紅著眼睛低吼，“你究竟為了何人來此？你在此處逍遙時可曾想過我會擔心你？我甚至都來找你了，難道死了你才甘心回去？”
奉天楞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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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那骷髏兵團快要被無道一一斬殺時，躺在陣眼的離垢忽而躍起，無道此時已然顧不上他，飛身上去解了奉天的“一念地獄”，才將已經昏迷的奉天抱下來，離垢的劍直指他的眉心。
無道向後閃身，見曠梧他們已經從夢魘中出來，一掌拍在奉天背上將她送到曠梧身邊，自己再來專心對付離垢。
“離垢師兄！”曠梧喊道。
“離垢師兄怎麽和小師父打起來了？”熾忍從地上爬起。
“你先照看小天，我去看看。”曠梧將奉天往熾忍懷裏一塞，闊步朝向離垢，不料卻被一掌拍開。
“離垢已經被煞氣侵體，失了神志，先想辦法控制住他。”無道擋開離垢的劍，左右顧之，見曠梧從後方攻過來，便誘其出招，方便曠梧趁他不備控制他。
“師弟！”昭陽大喊一聲，然後擋住無道的鐧，“小師父，我們叫您一聲小師父便尊你為師，離垢他本無罪，只是被那奸人利用，小師父何以下死手？”
無道眼看最好的時機被昭陽這麽攪合沒了，曠梧和離垢過著招不相上下，但離垢越是用靈力，體內的煞氣便會越快侵入。
“我沒想傷他，再不制止他只會讓煞氣更快侵染。”
昭陽看了看殺紅眼的離垢，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見無道已欲與曠梧夾攻，方知是自己打亂了他們原本的計劃，只好上前協助。
一旁的熾忍眼巴巴看著，想幫忙又不能扔下奉天，但好歹離垢那裏有三個人他還是先顧好奉天的要緊，可麻煩的是剩下的骷髏兵團。
無道瞥見朝著二人圍攻過來的骷髏兵團，“你二人先拖住他，我先料理了那邊。”
“好！”曠梧道。
無道從懷中掏出一張鎮痛符打在傷口處，而後變鐧為鞭，長鞭一掃，那兵團飛出去一半，傷口處一熱，衣衫上暈開大片血跡。
熾忍一邊朝奉天輸送著靈力為其療傷，一邊滿是擔憂的看著面前拼盡全力的無道，方才倒下的骷髏兵團又圍過來，他心裏似有千只螞蟻逃竄。
神龍鐧為始祖龍骨所鑄，可吸收世間所有氣，靈氣煞氣皆可為其所用，只是以無道如今的道行，還未練就出一鐧即出便可吸四方之氣的本事，可眼下拖得越久對他們越是不利，好在方才奉天消耗了一些兵團的煞氣，不至於應付不過來。
無道思索一番，又使出渾身力氣甩出一鞭，兵團被甩在墻上，掙紮了一番才緩緩站了起來。
趁此時機，無道撕開衣物，傷處血流不止，他便將血滴在神龍鐧上，那紋路吸食了血後泛出紅光。無道執鐧在地上畫出一個法陣，然後坐在陣中，傷口的血沿著陣印流走，收尾匯合之後，一道光柱沖天而起，將無道裹在中間。
這時，罡風驟起，鬼界四大護法從天而降，各執一方。
“朱雀位冥焰。”
“白虎位冥澤。”
“青龍位冥仕。”
“玄武位冥古。”
四人齊道：“四大護法歸位！”
四大護法盤腿背坐與法陣四面，那神龍鐧竟化作一條通體玄金的龍盤旋在光柱間。
煞氣盡數被吸過來，就連骷髏兵團也不攻自破，將士們的魂魄被召出。離垢體內的煞氣被抽離後，往後一倒，幸而被曠梧扶住。
那神龍之魄吸凈煞氣後長鳴一聲，原本昏迷中的奉天雙眼一睜，不多時又倒了下去。
“哎，小天？”熾忍拍拍她，亦是不見動靜，探了探心脈和神元，經過靈力調養，損傷已經不再惡化，他這才放下心來。
龍魄回歸神龍鐧之後，光柱才消失，四大護法接住已然失去意識的無道。
“小師父沒事吧？”昭陽走過來。
冥澤探其神元後，面色凝重道：“不好，五臟俱損，傷口崩裂，神元損耗嚴重。”
一聽這話，在場的幾人心沈下來。
“殿下的神元……”冥澤疑惑道，“似乎有個奇怪的封印。”
冥焰暗暗搗了他一下，頷首道：“此番我四人前來皆是離了原體，不能久留，也無法帶走殿下，還需勞煩諸位好生照料我家殿下。”
“這是自然，小師父是為了救我們才被傷的如此之重，我們定然盡全力照顧好小師父。”昭陽抱拳道。
“是呀，若不是小師父，我們怕是要殞命在此了，各位道友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小師父的。”熾忍道。
曠梧半抱著離垢走過來，微微頷首：“多謝。”
冥焰蹲身查探完奉天和離垢的傷勢，這才起身，“奉天大人的傷因受靈力治愈，再調息一段時間便可痊愈。這位公子煞氣侵體傷了神元，需找一處靈氣充沛之地晨昏各燃一張回源符，飲其灰燼，再運轉靈力逼出剩餘煞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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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四人便隱去。
幾人回到虛臾山仍未見桐迷回來，給三人服了藥，傍晚時分，奉天醒了過來。
“小師父呢？”奉天胸口悶痛，咳了一聲，“還有離垢師兄，他們怎麽樣了？”
“他們沒事，已經服了藥，差人好生照看了。”昭陽端起桌上的粥，“餓了吧，這裏是我剛熬好的粥，你趁熱喝點。”
奉天低頭抿了一口，清甜的粥讓她胃口大開，從昭陽手裏接過碗三兩下就喝完了。
“我去看看小師父。”奉天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不再躺一會兒嗎？”昭陽扶著她。
“我傷的不重，倒是有些擔心小師父。”
昭陽看了她一眼，從一旁拿過袍子，披在她身上：“天有些涼。”
“嗯。”奉天披上衣服，去了無道屋裏。
沾滿血的衣衫就掛在一旁，看得奉天觸目驚心。無道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但因為傷口太大疼痛難耐，即使昏睡中，無道也皺著眉不停地夢囈。
奉天為他擦拭了額上的汗珠，因為睡得不踏實，身體總會繃著勁兒，新包紮的傷口已然滲出血來。
奉天伸手在他鬢邊輕撫，柔聲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無道並未安定下來，甚至大幅度動作起來。
“明明是做師父的，怎的還像個小孩兒似的。”奉天攤開手，掌中幻出鎏金芍藥，她將整朵花懸於無道額上一尺，再註入靈力，泛著金光的花粉紛紛落下，散出陣陣幽香。
少頃，無道才安穩入睡，眉頭舒開，身體也卸下勁兒。
剛才恢覆的奉天輸送過靈力忽有力不從心之感，腦袋一陣一陣暈眩，便席地而坐，趴在床邊沈沈睡去。
離垢回來後一直未醒，曠梧守到深夜，熾忍實在看不下去他不眠不休不說話的樣子，看了眼桌上已經冷透的飯菜。
“師弟，你這般滴水不進粒米不食會熬垮的，你去歇會兒，我來守著師兄。”
曠梧沒動身，只道：“是我修煉不精，沒能幫上小師父，沒能保護好師兄，我怎麽能只管自己的溫飽。”
“你還修煉不精？”熾忍道，“月末考核你次次都在我這個師兄前頭，這你都說不精，不是誠心打我的臉嘛。”
曠梧轉頭定睛看著他，道：“師兄，快些趕上來吧，上月考核奉天已經排在你前面了。”
“你！”熾忍指著他，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你個臭小子，我好心來幫你，沒良心的凈說些損話戳我心窩子。”
曠梧看著熾忍憤憤離開，才嘆息一聲趴在床邊，望著離垢朗月般的面容，忍不住撫上他的面頰。
“師兄……”
直到鎏金芍藥註入的靈力消耗完，無道被傷口疼醒，才發現手臂不知被什麽壓住，抽也抽不回來，不小心扯到傷口，疼得他悶哼一聲。
奉天迷迷瞪瞪醒過來，借著月色摸著黑點了燈，還沒來得及看一眼無道就一頭栽在地上。
無道見此，剛要起身，卻瞥見一個影子在眼前閃了一下，擡頭才看見是奉天的真魂出了體。
原來方才奉天點著的是無道從鬼界帶來引魂的降紗燈，這才引出了真魂。
無道坐在床邊只盯著她，也不言語，分明眼神中有千言萬語，但執意讓她猜測，還不允許猜錯。奉天嘆了口氣，走近他，摸上他的發頂。
“怎的搞成了這樣？”
“你不知？”無道心頭莫名委屈起來。
奉天看了眼地上躺著的軀體，道：“我在少時的身體裏一直休眠，外界發生的事多少有些感應，但不知事情原委。”
“不知道就別知道了。”無道本想蒙著被子躺在床上不在理會她的，只是稍一動身，傷口就疼得厲害，當初被劍刺穿帶傷跟人打架那般疼都忍了，也不知為何，如今傷口上過藥包紮過了反而疼得掉眼淚。
無道硬撐起來的架子一塌，便幹脆破罐子破摔放任自己哭起來，內心又給自己找補：數日前我都還是孩童的模樣呢。
“長大了倒是愛哭了，別人還叫著你一聲小師父呢。”奉天看著生著悶氣攥著拳頭的無道，蹲身在他前面，“我知你來此是為了我，但我暫時還回不去……”
“為何！”無道紅著眼睛低吼，“你究竟為了何人來此？你在此處逍遙時可曾想過我會擔心你？我甚至都來找你了，難道死了你才甘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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