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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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難不成，你也是因為秦冉？”
蜷縮在床頭的何靜雅很快便猜到意圖。
“還算是個明白人。”
洛一誠漫不經心地伸手拂了拂方才擦過枕頭的臂袖。
他一身黑色長款風衣長身逆光立於窗邊，五官深邃、眼神陰翳，僅站在那裏就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又是她？”
何靜雅咬了下嘴唇，感到無盡的淒然，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她終究都輸得一敗塗地。
但她的高傲不允許自己將脆弱的一面展示給敵人，抹了把眼角溢出的淚水，眉骨輕擡，“那你知道你為什麽輸給堇文嗎？”
洛一誠神情不悅，註視著她的眼睛微瞇。
“你沒他狠，當年秦志明鋃鐺入獄，可是他親手寫得舉報信，報覆完岳父，竟轉頭娶了他的女......”
“你說什麽？”
她的話音還未落地，便被俯沖過來的洛一誠一把掐住脖子摁在床上，警示意味明顯，“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他雖與堇文時常在顧默凡的事情上暗自較勁，但拋開這層關系，兩人私交甚深、頗有淵源。
“堇文的大學受過秦志明的資助，這個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什麽理由去陷害他的恩人。”
他著實聽不來這下賤女對他們的詆毀，反駁得擲地有聲，手上的力道也不覺加大。
他自青年就開始刻意聯系散打柔道，身手很好，勁道更是異於常人，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不一會兒便被掐得眼冒精華、命懸一線。
“我沒有！”
何靜雅拼死憋出三個字，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像是一只可憐雞仔。
“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把你所有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想看看她如何狡辯，洛一誠饒有興致地松開手站起身來。
身下的何靜雅已是涕泗橫流，她揉著被掐紅的脖子與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剛才那點嘴硬的骨氣瞬間化為烏有。
在生死面前任何人都會心生畏懼。
“我說，我全都說，是趙諾山親口與我說的。”
何靜雅匍匐在洛一誠的腳邊，戰戰兢兢道。
“二十年前，第一個發覺西瑤民生工程有問題的人就是堇文的父親--海市日報的記者堇從文，他並非死於溺亡，而是被人拋......拋下海的，這就是原因。”
何靜雅邊說邊緩緩直起身來，望向洛一誠的眼神帶了些探究，“堇文當年舉報秦志明的證據就是他父親留給他的。”
--
一日，顧默凡抓住深夜晚歸的堇文與他坦誠，她不想一直做縮頭烏龜。
她知道現在洛式集團的人可能在找她麻煩，但她想主動站出來面對、澄清，他現在所做的不過是避實就虛，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洛氏很強勢，派了許多人打聽你的行蹤，關於那件事，他們勢必是要追究到底。”
堇文嘆了口氣倚在床頭，顧默凡的手心也跟著出了汗。
當年洛氏有多緊逼，她是有目共睹，不過半月，偌大的秦家就被分食殆盡。
轉而堇文望向她的眼神卻透著堅毅，“不過你放心，這些事情我能處理好，不過是利益交換，只是需要時間。”
堇文的理由很充分，找不出紕漏，顧默凡卻從他閃爍的眼神裏看到一絲不同尋常。
“可......”
“好了，早點休息，相信我。”
顧默凡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堇文打斷，他吻了吻她的額頭，順勢躺下。
“我的手機號補好了嗎？我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沒有處理好。”
顧默凡最後依在他的耳邊試探著問。
“工作上的事情可以拜托給桑桑。”
說著，堇文便打著哈欠合眼睡了過去。
顧默凡隱約感到，他一定對她有所隱瞞。
接下來的幾日裏，顧默凡想盡了各種辦法聯系外界，但她的筆記本電腦只能聯網，一旦到申請賬號或者發送信息的時刻，頁面就會出現卡頓死機。
不僅是她的筆記本，連同桑桑、啊煜的也一樣。
可他倆能溝通外界的手機卻說什麽都不給她使用，她知道這一定是堇文的命令。
她明白縱使她說服李桑桑幫她，面對別墅外如此多的保鏢看守，單憑她們倆個人的力量是一定逃不出去的，反而還會害了她。
一日午休，她竟無意間在她房間頂部的吊燈裏發現一個閃爍的小紅點。
是監視器。
之後她在這棟別墅裏越來越多的地方發現小紅點，可以說她每日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當中。
縱使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也不至於做到如此境地，顧默凡心中的不安與焦灼愈發濃烈起來。
直至一日廚房三個做菜阿姨中突然換了一個阿姨，她在盛飯遞碗給顧默凡時，悄悄塞給她一個紙條。
顧默凡摸到紙條，先是一楞，不明是敵是友，但還是到進洗手間才敢展開來看，上面寫著。
“今晚淩晨三點，大門出，向南。”
落款是兩個字母YZ。
顧默凡立馬認出這是洛一誠曾用名應智的縮寫，心下安定一半。
本來她還在懷疑是否是洛氏的圈套，可他敢用曾經的名字，就是代表著他並不是因洛氏而來。
她相信洛一誠一定不會害她。
當晚，堇文果然沒有回來。
按照約定，顧默凡在淩晨兩點輕手輕腳摸黑出房間，旋開從內反鎖的大門，一出門便一個勁兒地朝南跑去，一路上竟也無人阻攔。
夜色寧靜，她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腳步聲與喘息聲。
也不知跑了多遠，直到一部熟悉的黑色法拉利映入她的眼簾，洛一誠一身黑衣從駕駛座推門而出，顧默凡緊繃的神經這才敢松懈下來。
“洛氏有找我嗎？”
簡單道謝並上車後，顧默凡問道。
“洛老半個月前向你發出了邀請函。”
洛一誠望了她一眼，神色有些覆雜，“他只是想見見你。”
“那件事不用擔心，無論真相如何，早已塵埃落定。”
顧默凡知道他指的是秦志明畏罪自殺，可心中的疑惑愈發深重。
“你是在想為什麽堇文會把你隔絕起來？我又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吧？”
洛一誠駕駛的間隙準確指出她心中的疑惑。
“他不是在防洛氏，他是在防趙諾山。”
“什麽意思？”
顧默凡愈發一頭霧水，現在趙諾山已經算是沒了她的把柄，根本構不成威脅。
“該說不說，文哥選的這地兒可真夠偏的。”
洛一誠看了眼窗外的群山峻嶺調侃道，“時間不多，帶你去見一個人，坐穩、扶好。”
話音剛落，一個帥氣的漂移加速，她整個人被帶得蕩起來，下意識抓緊車側的扶手。
兩個小時後，兩人一前一後進入洛一誠在海市最大的娛樂會所。
雖已近淩晨四點，這裏的酒吧依舊人滿為患，DJ興奮地嘶吼著，四處擠滿了搖擺的人群。
此時的顧默凡已換了一身低調的黑衣緊緊跟在洛一誠的身後，隨著他穿過會所一樓擁擠的人流，從電梯直達會所頂樓，又穿過一扇扇有人把守的門，抵達一扇緊閉的大門前。
一路上都是小弟在喚“誠哥好。”
看得出來這個人被保護得很好。
隨著門被推開，一位身著亮片包臀裙、身材格外風騷的風塵女子緩緩從窗邊轉過身來。
竟是何靜雅！
顧默凡不由瞪大眼眸，甚至一度懷疑是自己是看錯了。
何靜雅向來都是一身時尚規整的職業裝亮相，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像是朵無人能摘的高嶺之花。
“秦冉，又見面了。”
何靜雅苦笑了聲，舉著香檳杯隔空對她碰了一下，眼裏的端莊與刻薄蕩然無存，倒多了幾分風塵與無奈。
顧默凡聯想到前些日子娛樂小報流出的“維瑞前CFO被人設計、身無分文、流落街頭”之類的新聞，隨之也猜到了她如今的處境，眉眼不覺低垂下來。
“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都告訴她。”
洛一誠對著她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是，洛總。”
何靜雅卑微地應承著。
三人在屋裏的餐桌相對而坐，何靜雅詳盡地娓娓道來。
那天她在與顧默凡的對峙中故意試探她是秦冉，其實她心裏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顧默凡落荒而逃的舉動徹底證實了她的猜想，她隨即便想到了找諾山，這個秦冉的宿敵。
可她在將自己的想法告知趙諾山時，他的第一反應卻是哈哈大笑。
“不可能，堇文的妻子可以是這世間所有女子，獨獨不會是秦冉；秦冉的丈夫也可能是這世間所有男子，斷然不會是堇文。”
一時手滑的座機話筒被拾起，趙諾山慢悠悠地吸了口雪茄。
知道其中必有隱情，何靜雅當即約了他出來詳談，正巧找諾山的項目急缺個投資人，知道何靜雅個人資產實力雄厚，也便應了下來。
“趙總，這世間的奇聞異志想必您也聽得不少，這個不可能未免太過絕對。”
一家高檔餐廳內，兩人相對而坐，何靜雅率先舉杯，語氣裏的誘導成分不言而喻。
能與這般優雅的美人共餐，趙諾山心情很好，“別的不敢說，他們這對，我可是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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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你也是因為秦冉？”
蜷縮在床頭的何靜雅很快便猜到意圖。
“還算是個明白人。”
洛一誠漫不經心地伸手拂了拂方才擦過枕頭的臂袖。
他一身黑色長款風衣長身逆光立於窗邊，五官深邃、眼神陰翳，僅站在那裏就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又是她？”
何靜雅咬了下嘴唇，感到無盡的淒然，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她終究都輸得一敗塗地。
但她的高傲不允許自己將脆弱的一面展示給敵人，抹了把眼角溢出的淚水，眉骨輕擡，“那你知道你為什麽輸給堇文嗎？”
洛一誠神情不悅，註視著她的眼睛微瞇。
“你沒他狠，當年秦志明鋃鐺入獄，可是他親手寫得舉報信，報覆完岳父，竟轉頭娶了他的女......”
“你說什麽？”
她的話音還未落地，便被俯沖過來的洛一誠一把掐住脖子摁在床上，警示意味明顯，“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他雖與堇文時常在顧默凡的事情上暗自較勁，但拋開這層關系，兩人私交甚深、頗有淵源。
“堇文的大學受過秦志明的資助，這個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什麽理由去陷害他的恩人。”
他著實聽不來這下賤女對他們的詆毀，反駁得擲地有聲，手上的力道也不覺加大。
他自青年就開始刻意聯系散打柔道，身手很好，勁道更是異於常人，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不一會兒便被掐得眼冒精華、命懸一線。
“我沒有！”
何靜雅拼死憋出三個字，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像是一只可憐雞仔。
“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把你所有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想看看她如何狡辯，洛一誠饒有興致地松開手站起身來。
身下的何靜雅已是涕泗橫流，她揉著被掐紅的脖子與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剛才那點嘴硬的骨氣瞬間化為烏有。
在生死面前任何人都會心生畏懼。
“我說，我全都說，是趙諾山親口與我說的。”
何靜雅匍匐在洛一誠的腳邊，戰戰兢兢道。
“二十年前，第一個發覺西瑤民生工程有問題的人就是堇文的父親--海市日報的記者堇從文，他並非死於溺亡，而是被人拋......拋下海的，這就是原因。”
何靜雅邊說邊緩緩直起身來，望向洛一誠的眼神帶了些探究，“堇文當年舉報秦志明的證據就是他父親留給他的。”
--
一日，顧默凡抓住深夜晚歸的堇文與他坦誠，她不想一直做縮頭烏龜。
她知道現在洛式集團的人可能在找她麻煩，但她想主動站出來面對、澄清，他現在所做的不過是避實就虛，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洛氏很強勢，派了許多人打聽你的行蹤，關於那件事，他們勢必是要追究到底。”
堇文嘆了口氣倚在床頭，顧默凡的手心也跟著出了汗。
當年洛氏有多緊逼，她是有目共睹，不過半月，偌大的秦家就被分食殆盡。
轉而堇文望向她的眼神卻透著堅毅，“不過你放心，這些事情我能處理好，不過是利益交換，只是需要時間。”
堇文的理由很充分，找不出紕漏，顧默凡卻從他閃爍的眼神裏看到一絲不同尋常。
“可......”
“好了，早點休息，相信我。”
顧默凡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堇文打斷，他吻了吻她的額頭，順勢躺下。
“我的手機號補好了嗎？我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沒有處理好。”
顧默凡最後依在他的耳邊試探著問。
“工作上的事情可以拜托給桑桑。”
說著，堇文便打著哈欠合眼睡了過去。
顧默凡隱約感到，他一定對她有所隱瞞。
接下來的幾日裏，顧默凡想盡了各種辦法聯系外界，但她的筆記本電腦只能聯網，一旦到申請賬號或者發送信息的時刻，頁面就會出現卡頓死機。
不僅是她的筆記本，連同桑桑、啊煜的也一樣。
可他倆能溝通外界的手機卻說什麽都不給她使用，她知道這一定是堇文的命令。
她明白縱使她說服李桑桑幫她，面對別墅外如此多的保鏢看守，單憑她們倆個人的力量是一定逃不出去的，反而還會害了她。
一日午休，她竟無意間在她房間頂部的吊燈裏發現一個閃爍的小紅點。
是監視器。
之後她在這棟別墅裏越來越多的地方發現小紅點，可以說她每日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當中。
縱使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也不至於做到如此境地，顧默凡心中的不安與焦灼愈發濃烈起來。
直至一日廚房三個做菜阿姨中突然換了一個阿姨，她在盛飯遞碗給顧默凡時，悄悄塞給她一個紙條。
顧默凡摸到紙條，先是一楞，不明是敵是友，但還是到進洗手間才敢展開來看，上面寫著。
“今晚淩晨三點，大門出，向南。”
落款是兩個字母YZ。
顧默凡立馬認出這是洛一誠曾用名應智的縮寫，心下安定一半。
本來她還在懷疑是否是洛氏的圈套，可他敢用曾經的名字，就是代表著他並不是因洛氏而來。
她相信洛一誠一定不會害她。
當晚，堇文果然沒有回來。
按照約定，顧默凡在淩晨兩點輕手輕腳摸黑出房間，旋開從內反鎖的大門，一出門便一個勁兒地朝南跑去，一路上竟也無人阻攔。
夜色寧靜，她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腳步聲與喘息聲。
也不知跑了多遠，直到一部熟悉的黑色法拉利映入她的眼簾，洛一誠一身黑衣從駕駛座推門而出，顧默凡緊繃的神經這才敢松懈下來。
“洛氏有找我嗎？”
簡單道謝並上車後，顧默凡問道。
“洛老半個月前向你發出了邀請函。”
洛一誠望了她一眼，神色有些覆雜，“他只是想見見你。”
“那件事不用擔心，無論真相如何，早已塵埃落定。”
顧默凡知道他指的是秦志明畏罪自殺，可心中的疑惑愈發深重。
“你是在想為什麽堇文會把你隔絕起來？我又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吧？”
洛一誠駕駛的間隙準確指出她心中的疑惑。
“他不是在防洛氏，他是在防趙諾山。”
“什麽意思？”
顧默凡愈發一頭霧水，現在趙諾山已經算是沒了她的把柄，根本構不成威脅。
“該說不說，文哥選的這地兒可真夠偏的。”
洛一誠看了眼窗外的群山峻嶺調侃道，“時間不多，帶你去見一個人，坐穩、扶好。”
話音剛落，一個帥氣的漂移加速，她整個人被帶得蕩起來，下意識抓緊車側的扶手。
兩個小時後，兩人一前一後進入洛一誠在海市最大的娛樂會所。
雖已近淩晨四點，這裏的酒吧依舊人滿為患，DJ興奮地嘶吼著，四處擠滿了搖擺的人群。
此時的顧默凡已換了一身低調的黑衣緊緊跟在洛一誠的身後，隨著他穿過會所一樓擁擠的人流，從電梯直達會所頂樓，又穿過一扇扇有人把守的門，抵達一扇緊閉的大門前。
一路上都是小弟在喚“誠哥好。”
看得出來這個人被保護得很好。
隨著門被推開，一位身著亮片包臀裙、身材格外風騷的風塵女子緩緩從窗邊轉過身來。
竟是何靜雅！
顧默凡不由瞪大眼眸，甚至一度懷疑是自己是看錯了。
何靜雅向來都是一身時尚規整的職業裝亮相，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像是朵無人能摘的高嶺之花。
“秦冉，又見面了。”
何靜雅苦笑了聲，舉著香檳杯隔空對她碰了一下，眼裏的端莊與刻薄蕩然無存，倒多了幾分風塵與無奈。
顧默凡聯想到前些日子娛樂小報流出的“維瑞前CFO被人設計、身無分文、流落街頭”之類的新聞，隨之也猜到了她如今的處境，眉眼不覺低垂下來。
“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都告訴她。”
洛一誠對著她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是，洛總。”
何靜雅卑微地應承著。
三人在屋裏的餐桌相對而坐，何靜雅詳盡地娓娓道來。
那天她在與顧默凡的對峙中故意試探她是秦冉，其實她心裏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顧默凡落荒而逃的舉動徹底證實了她的猜想，她隨即便想到了找諾山，這個秦冉的宿敵。
可她在將自己的想法告知趙諾山時，他的第一反應卻是哈哈大笑。
“不可能，堇文的妻子可以是這世間所有女子，獨獨不會是秦冉；秦冉的丈夫也可能是這世間所有男子，斷然不會是堇文。”
一時手滑的座機話筒被拾起，趙諾山慢悠悠地吸了口雪茄。
知道其中必有隱情，何靜雅當即約了他出來詳談，正巧找諾山的項目急缺個投資人，知道何靜雅個人資產實力雄厚，也便應了下來。
“趙總，這世間的奇聞異志想必您也聽得不少，這個不可能未免太過絕對。”
一家高檔餐廳內，兩人相對而坐，何靜雅率先舉杯，語氣裏的誘導成分不言而喻。
能與這般優雅的美人共餐，趙諾山心情很好，“別的不敢說，他們這對，我可是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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