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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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間裏，江清言按下接通鍵。
刺耳的重金屬音樂從聲筒裏傳出來，手機沒有外放，對面音樂聲也聽得十分清楚，還夾雜著女生的嬉笑聲，通話界面的時間過了一分鐘江清言才聽到電話那邊傳來說話的聲音。
“剛才再忙，才得空，你給我打那麽多電話是有什麽急事嗎？”
江清言低頭，神色不明。
見電話那邊遲遲沒有聲音，楊岸有些疑惑。
“餵？阿九？你能聽見嗎？”
“她睡著了。”
江清言開口，給了一個模糊不輕的回答，他承認，他現在的行為很無恥，但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當他看到安酒狼狽的樣子，他的心就像被刀狠狠捅了幾下，他不得不承認喜歡安酒這個事實，哪怕她有男友。
於是他迫切的想知道安酒“男朋友”的態度，如果他在意安酒，他會馬上解釋讓他來把安酒帶走。
電話那頭的楊岸明顯楞了一下，看了眼時間不禁咂舌。
這丫頭現在挺瘋啊！
“奧……那行，你讓她醒了給我回個電話吧。”
“楊岸快來！”
“來了。”
電話被對方掛斷，江清言冷笑一聲，心裏有了決定。
——
安酒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屋頂的吊燈，她從未見過，驚得她立刻坐起身打量這個陌生的環境，周圍的擺放的物品一看就價格不菲。
高燒後的頭還有些眩暈，安酒閉著眼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額頭上的清涼嚇得她一顫，下意識抱緊身前的被褥。
陸婉柔也被她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
“我……就是想看你還燒不燒。”
見她眼神還帶有防備，陸婉柔心裏有些難受，將手裏的衣服放在床邊。
“別害怕，昨晚你淋雨發燒，是小言把你帶回來的，江清言，你認識吧。”
安酒剛想說認識，但喉嚨幹澀說不出話，只好點頭。
“認識就好，我是她媽媽，桌上有蜂蜜水你先喝了，潤潤嗓子。”
“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就再休息會兒。”
“如果你想起床，這間是浴室，裏面的東西都可以隨便用，這是幹凈的衣服。”
安酒楞楞的盯著陸婉柔，混沌的大腦努力接收著消息，眼前溫和的女人是江清言的母親。
母親這個詞讓她有些恍惚，明明都是母親，她卻在她臉上看不到歲月的痕跡。
說話柔聲細語，沒有歇斯底裏，沒有動輒打罵。
原來母親和母親之間的差距也會這麽大。
如果換做是她救了一個男生回家，估計棍子早就挨在身上，警戒她女生要自重自愛，或者是貶低她不配。
倘若安母知道她現在直接宿在了男生家裏，表情會不會更猙獰？
抓著被褥的手收緊，長發遮住了她的思緒。
陸婉柔以為她不舒服，有些焦急。
“是不是不舒服了？”
“你堅持堅持，我馬上打電話找醫生哈。”
陸婉柔著急忙慌的找手機，早上江清言出門的時候特意一頓囑咐，她答應了一定會好好照顧安酒。
沖著兒子在意，這個姑娘就有可能是她未來兒媳婦。
在兒媳婦面前有表現機會就得趕緊抓住，否則就她兒子那個臭脾氣，萬一後面再把人氣跑了怎麽辦。
“我沒事……阿姨。”
“真的？”陸婉柔似是不相信，再次反覆確認安酒額頭的溫度，體溫計顯示正常後她才松了口氣。
安酒家中沒有長輩，她也沒跟長輩打交道，從腦中搜索半天才想起寢室裏經常提起的稱呼。
看她的反應應該是沒叫錯。
“那你現在是休息一會兒，還是起床？”
“餓不餓，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哎呀。”陸婉柔拍了一下手，“看我這記性，快先把蜂蜜水喝了。”
在陸婉柔期待的目光裏，安酒把一杯蜂蜜水喝的幹幹凈凈。
“謝謝阿姨。”
“有什麽謝的，要不要起來吃飯？”
安酒楞楞點頭。
“那我先出去，你收拾收拾，衣服是新的，放心穿。”
陸婉柔看著安酒越看越喜歡，出了門就跟江父炫耀。
江父白了她一眼：“別忘了，人家姑娘是有男朋友的。”
“有怎麽了，讓你兒子搶過來就好了。”
江父被她輕飄飄的語氣驚到了。
“陸婉柔女士，請停止你危險的思想，這是不道德的行為。”
“江木平先生，你難道沒聽你兒子說嗎，大晚上還在夜店，女朋友的電話是男生接的一點也不著急，輕飄飄的掛了電話。”
“這明顯不在乎人家姑娘啊，既然不在乎，就不算搶不搶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兒子追喜歡的姑娘，不過分吧。”
“再說了，明知道不靠譜還讓人家姑娘回去，不告知，不阻止，這才是不道德的行為。”
樓上傳來開門聲，陸婉柔立刻停住話題。
江父小聲道：“姑娘出來了，你去告知吧。”
陸婉柔白了他一眼，笑盈盈的迎上去，想去牽安酒的手。
安酒本能躲避，看到江母失望的表情有些懊惱，心中掙紮一下，主動伸出手。
陸婉柔馬上恢覆笑容，一把握住安酒的手，摸到手中的一處硬塊，笑容僵在臉上。
安酒想到什麽要抽回手，卻被江母牢牢抓住，江母很快整理好表情，一臉慈愛。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隨便讓你叔叔做了些，你剛退燒粥是肯定要喝的，其他的你愛吃什麽就多吃點，看你瘦的。”
陸婉柔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心疼。
安酒心尖一顫，她也算體會了一次從未得到過的母愛。
餐桌上擺好了五六樣早餐，每樣食物擺放的都十分精致。
安酒埋頭喝粥，盡量忽略江母時不時投來的視線。
門口傳來聲響。
江母十分激動：“小言你回來啦。”
“咳咳……安酒呢。”
陸婉柔笑的粲然：“剛醒，正吃飯呢，你吃藥沒啊。”
“吃了。”
安酒握勺子的手一緊，腳步聲越來越近。
江母一臉姨母笑，硬拉著不情不願的江父離開。
碗裏的粥只喝了小半，桌上其他的食物一口沒碰，江清言不由得皺眉，拿起旁邊的筷子給她夾了一個蝦餃。
“不合胃口嗎？”
安酒搖頭，始終不敢擡眼看他。
是她不留情面說的一筆勾銷，可危急的時候卻是他第一個趕到。
“那多吃點。”
江清言的嗓子有些沙啞，他在安酒身邊守到天亮，收到薛楊消息時這才簡單收拾一下去了學校。
他以為他的身體素質很好，可受了涼風還是有些咳嗽，所以回來前特意在學校吃了藥。
安酒本就生病，不能再被他傳染。
被江清言盯著，安酒硬著頭皮又喝了一些，也才下去半碗，實在喝不下了，她放下勺子。
“我吃飽了。”
江清言看著安酒吃的那點東西眉毛夾的更緊，難怪那麽輕松就抱起來，像沒有重量一樣。
把放蝦餃的盤子推到她面前，帶了些誘哄：“再吃一個蝦餃好不好？”
看著安酒動筷，眉頭這才舒展開。
安酒放下筷子，心裏琢磨著怎麽開口較好，但不管怎麽說都改變不了她像個白眼狼的事實。
“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學長，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江清言瞬間黑臉，氣的不停咳嗽。
安酒抿唇，想替他順氣卻被躲開。
“安酒，你有沒有心？”江清言咳了許久才緩過來，有些咬牙切齒。
“你覺得，我幫你，就是為了不斷的讓你欠人情，還人情嗎？”
安酒心裏一顫，隱隱有一個猜測但被她快速否定。
“不是。”
江清言心裏剛松口氣就聽安酒說：“因為您是主席，所以幫助同學理所應當。”
“但我還是會感謝你的。”
“是嗎？”江清言從牙關硬擠出兩個字，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安酒真誠的點頭，不僅是因為他，更是因為陸婉柔。
江清言氣的不去看她。
安酒本想跟有好感的陸婉柔告別，但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人影，拿起手機就跟江清言打聲招呼離開。
江清言被安酒氣的不輕，死盯著監控中安酒的背影。
看她上了一輛車，車窗落下，一個熟悉的面孔頂著一頭紅毛暴露在視線中。
“嘖嘖嘖，這小發色真鮮艷，這麽一看咱兒子的頭發確實有些土。”
“不過這長的倒是沒有咱兒子好看。”
背後傳來嘲諷，陸婉柔狠狠在江清言背上拍了兩下。
“你說說你，姑娘就在家裏了還能讓人劫走，你能不收收你的臭脾氣？”
江清言被拍的直咳嗽，一時間無法反駁。
“行了行了。”江父趕緊攔住她，“人家姑娘的想法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陸婉柔正在氣頭上，攔著的江父自然也遭受到“毒手”。
“我看你就希望你兒子孤獨終老。”
“是你太著急了，他才多大？”
陸婉柔冷笑：“不急，確實不急，等他沒人要了你再急。”
江父仔細端詳了一下江清言的臉，點點頭：“跟我比確實差了不少。”
“一大一小都不省心！”陸婉柔翻了個白眼。
出夠氣後，陸婉柔氣沖沖的上樓，江父摸摸鼻子不敢上樓，拿包起身去了公司。
江清言正準備去學校，就見陸婉柔匆匆下樓扔給他一個袋子。
“這個給人家姑娘送去，你說說，她現在的男朋友一點都不關心她。”
“那手上的繭子是幹了多少活才能磨出來，好好的一朵鮮花怎麽就看上了這麽個不體貼的。”
“江清言我告訴你啊，你要是喜歡人家就趕緊給人家搶過來，好好護著，你要是護不住，那就別搶了，老實跟背後看著吧。”
江清言眸光微閃，握緊袋子。
“她……可能不會收。”
“那你就想辦法啊！”
陸婉柔即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恨鐵不成鋼：“媳婦是追來的，不是等著天上掉下來的。”
“當初你爹死皮賴臉的追我，我上哪他上哪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如果不是我也喜歡他我早報警了。”
“給你舉這個例子不是吐槽你爹的黑歷史，我只是想告訴你，追女孩子要用心，真心換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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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再忙，才得空，你給我打那麽多電話是有什麽急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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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阿九？你能聽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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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言開口，給了一個模糊不輕的回答，他承認，他現在的行為很無恥，但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當他看到安酒狼狽的樣子，他的心就像被刀狠狠捅了幾下，他不得不承認喜歡安酒這個事實，哪怕她有男友。
於是他迫切的想知道安酒“男朋友”的態度，如果他在意安酒，他會馬上解釋讓他來把安酒帶走。
電話那頭的楊岸明顯楞了一下，看了眼時間不禁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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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那行，你讓她醒了給我回個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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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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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酒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屋頂的吊燈，她從未見過，驚得她立刻坐起身打量這個陌生的環境，周圍的擺放的物品一看就價格不菲。
高燒後的頭還有些眩暈，安酒閉著眼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額頭上的清涼嚇得她一顫，下意識抱緊身前的被褥。
陸婉柔也被她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
“我……就是想看你還燒不燒。”
見她眼神還帶有防備，陸婉柔心裏有些難受，將手裏的衣服放在床邊。
“別害怕，昨晚你淋雨發燒，是小言把你帶回來的，江清言，你認識吧。”
安酒剛想說認識，但喉嚨幹澀說不出話，只好點頭。
“認識就好，我是她媽媽，桌上有蜂蜜水你先喝了，潤潤嗓子。”
“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就再休息會兒。”
“如果你想起床，這間是浴室，裏面的東西都可以隨便用，這是幹凈的衣服。”
安酒楞楞的盯著陸婉柔，混沌的大腦努力接收著消息，眼前溫和的女人是江清言的母親。
母親這個詞讓她有些恍惚，明明都是母親，她卻在她臉上看不到歲月的痕跡。
說話柔聲細語，沒有歇斯底裏，沒有動輒打罵。
原來母親和母親之間的差距也會這麽大。
如果換做是她救了一個男生回家，估計棍子早就挨在身上，警戒她女生要自重自愛，或者是貶低她不配。
倘若安母知道她現在直接宿在了男生家裏，表情會不會更猙獰？
抓著被褥的手收緊，長發遮住了她的思緒。
陸婉柔以為她不舒服，有些焦急。
“是不是不舒服了？”
“你堅持堅持，我馬上打電話找醫生哈。”
陸婉柔著急忙慌的找手機，早上江清言出門的時候特意一頓囑咐，她答應了一定會好好照顧安酒。
沖著兒子在意，這個姑娘就有可能是她未來兒媳婦。
在兒媳婦面前有表現機會就得趕緊抓住，否則就她兒子那個臭脾氣，萬一後面再把人氣跑了怎麽辦。
“我沒事……阿姨。”
“真的？”陸婉柔似是不相信，再次反覆確認安酒額頭的溫度，體溫計顯示正常後她才松了口氣。
安酒家中沒有長輩，她也沒跟長輩打交道，從腦中搜索半天才想起寢室裏經常提起的稱呼。
看她的反應應該是沒叫錯。
“那你現在是休息一會兒，還是起床？”
“餓不餓，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哎呀。”陸婉柔拍了一下手，“看我這記性，快先把蜂蜜水喝了。”
在陸婉柔期待的目光裏，安酒把一杯蜂蜜水喝的幹幹凈凈。
“謝謝阿姨。”
“有什麽謝的，要不要起來吃飯？”
安酒楞楞點頭。
“那我先出去，你收拾收拾，衣服是新的，放心穿。”
陸婉柔看著安酒越看越喜歡，出了門就跟江父炫耀。
江父白了她一眼：“別忘了，人家姑娘是有男朋友的。”
“有怎麽了，讓你兒子搶過來就好了。”
江父被她輕飄飄的語氣驚到了。
“陸婉柔女士，請停止你危險的思想，這是不道德的行為。”
“江木平先生，你難道沒聽你兒子說嗎，大晚上還在夜店，女朋友的電話是男生接的一點也不著急，輕飄飄的掛了電話。”
“這明顯不在乎人家姑娘啊，既然不在乎，就不算搶不搶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兒子追喜歡的姑娘，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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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傳來開門聲，陸婉柔立刻停住話題。
江父小聲道：“姑娘出來了，你去告知吧。”
陸婉柔白了他一眼，笑盈盈的迎上去，想去牽安酒的手。
安酒本能躲避，看到江母失望的表情有些懊惱，心中掙紮一下，主動伸出手。
陸婉柔馬上恢覆笑容，一把握住安酒的手，摸到手中的一處硬塊，笑容僵在臉上。
安酒想到什麽要抽回手，卻被江母牢牢抓住，江母很快整理好表情，一臉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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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柔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心疼。
安酒心尖一顫，她也算體會了一次從未得到過的母愛。
餐桌上擺好了五六樣早餐，每樣食物擺放的都十分精致。
安酒埋頭喝粥，盡量忽略江母時不時投來的視線。
門口傳來聲響。
江母十分激動：“小言你回來啦。”
“咳咳……安酒呢。”
陸婉柔笑的粲然：“剛醒，正吃飯呢，你吃藥沒啊。”
“吃了。”
安酒握勺子的手一緊，腳步聲越來越近。
江母一臉姨母笑，硬拉著不情不願的江父離開。
碗裏的粥只喝了小半，桌上其他的食物一口沒碰，江清言不由得皺眉，拿起旁邊的筷子給她夾了一個蝦餃。
“不合胃口嗎？”
安酒搖頭，始終不敢擡眼看他。
是她不留情面說的一筆勾銷，可危急的時候卻是他第一個趕到。
“那多吃點。”
江清言的嗓子有些沙啞，他在安酒身邊守到天亮，收到薛楊消息時這才簡單收拾一下去了學校。
他以為他的身體素質很好，可受了涼風還是有些咳嗽，所以回來前特意在學校吃了藥。
安酒本就生病，不能再被他傳染。
被江清言盯著，安酒硬著頭皮又喝了一些，也才下去半碗，實在喝不下了，她放下勺子。
“我吃飽了。”
江清言看著安酒吃的那點東西眉毛夾的更緊，難怪那麽輕松就抱起來，像沒有重量一樣。
把放蝦餃的盤子推到她面前，帶了些誘哄：“再吃一個蝦餃好不好？”
看著安酒動筷，眉頭這才舒展開。
安酒放下筷子，心裏琢磨著怎麽開口較好，但不管怎麽說都改變不了她像個白眼狼的事實。
“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學長，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江清言瞬間黑臉，氣的不停咳嗽。
安酒抿唇，想替他順氣卻被躲開。
“安酒，你有沒有心？”江清言咳了許久才緩過來，有些咬牙切齒。
“你覺得，我幫你，就是為了不斷的讓你欠人情，還人情嗎？”
安酒心裏一顫，隱隱有一個猜測但被她快速否定。
“不是。”
江清言心裏剛松口氣就聽安酒說：“因為您是主席，所以幫助同學理所應當。”
“但我還是會感謝你的。”
“是嗎？”江清言從牙關硬擠出兩個字，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安酒真誠的點頭，不僅是因為他，更是因為陸婉柔。
江清言氣的不去看她。
安酒本想跟有好感的陸婉柔告別，但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人影，拿起手機就跟江清言打聲招呼離開。
江清言被安酒氣的不輕，死盯著監控中安酒的背影。
看她上了一輛車，車窗落下，一個熟悉的面孔頂著一頭紅毛暴露在視線中。
“嘖嘖嘖，這小發色真鮮艷，這麽一看咱兒子的頭發確實有些土。”
“不過這長的倒是沒有咱兒子好看。”
背後傳來嘲諷，陸婉柔狠狠在江清言背上拍了兩下。
“你說說你，姑娘就在家裏了還能讓人劫走，你能不收收你的臭脾氣？”
江清言被拍的直咳嗽，一時間無法反駁。
“行了行了。”江父趕緊攔住她，“人家姑娘的想法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陸婉柔正在氣頭上，攔著的江父自然也遭受到“毒手”。
“我看你就希望你兒子孤獨終老。”
“是你太著急了，他才多大？”
陸婉柔冷笑：“不急，確實不急，等他沒人要了你再急。”
江父仔細端詳了一下江清言的臉，點點頭：“跟我比確實差了不少。”
“一大一小都不省心！”陸婉柔翻了個白眼。
出夠氣後，陸婉柔氣沖沖的上樓，江父摸摸鼻子不敢上樓，拿包起身去了公司。
江清言正準備去學校，就見陸婉柔匆匆下樓扔給他一個袋子。
“這個給人家姑娘送去，你說說，她現在的男朋友一點都不關心她。”
“那手上的繭子是幹了多少活才能磨出來，好好的一朵鮮花怎麽就看上了這麽個不體貼的。”
“江清言我告訴你啊，你要是喜歡人家就趕緊給人家搶過來，好好護著，你要是護不住，那就別搶了，老實跟背後看著吧。”
江清言眸光微閃，握緊袋子。
“她……可能不會收。”
“那你就想辦法啊！”
陸婉柔即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恨鐵不成鋼：“媳婦是追來的，不是等著天上掉下來的。”
“當初你爹死皮賴臉的追我，我上哪他上哪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如果不是我也喜歡他我早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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