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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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路上，觀朣思量著剛才劉今的反應，絲毫沒註意到身後正悄悄向她靠近的人。
“嗨！”
觀朣被猝不及防的一道聲音嚇一跳，短暫地驚呼一聲。雙目圓瞪地朝發出聲音的人看去，只見成呈一副惡作劇成功的得意樣，她故意沈下雙眸，定定地看著他。
男生最受不了她不說話，盯著他的樣子，只好不由分說地把手中的建築模型塞進她懷裏，然後雙手交疊在胸前作揖道歉。
“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說是不敢，其實還敢。
這也不是觀朣第一次被他嚇到，自然知道他是什麽脾性，癟了癟嘴，怒狠狠地睨了他一眼，以示懲罰。
抱著模型的觀朣像被施了魔咒一樣，是動也不敢動，生怕一不留神就弄壞了。
扯著嗓子，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喊：“快把你這玩意兒拿走，弄壞了我可不負責。”
剛開學那幾天本想去打印店打印的，結果學校四個打印店全都擠滿了建築系的人，都是去打印圖紙的，擠都擠不進去。
偶然間聽到幾個人議論說他們畢設的重要性。
當時她還在感嘆建築系的同學難如蜀道，現在手捧著成呈的身家性命，自然是緊張的不得了。
成呈被觀朣僵硬的肢體惹得笑出聲來，沒有立刻接過自己的模型，反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開相機。
“你敢。”觀朣佯怒威脅。
成呈快速拍了一張分享到自己微信上，接著當著她的面刪除那張照片。
收起手機，從觀朣懷中接過模型，成呈這才瞟了一眼他手上提著的裝有洗漱用品的網兜子。
成呈沒話找話：“去洗澡嗎？”
觀朣把網兜子換到另一只手上，“嗯”了一聲。
這會兒距離洗澡堂還有三百多米，成呈現在抱著模型，跟個定時炸彈一樣，說不好什麽時候手一松模型就被他搞壞。為了不引火上身，她實在不願意和他一道走，奈何他的宿舍也在一區，甚至就在洗澡堂隔壁。
她嘆了口氣，只好折身先往眼前還有十米遠的監控室去。
到監控室門口，觀朣止步站在原地，說出剛才在心理準備好的托詞：“我要去監控室一趟，你先回吧。”
“怎麽突然想到去監控室了？”
觀朣吸了口氣，耐著性子繼續說：“說來話長，簡而言之就是上次去警察局的事情有些要確認的地方。”
說到這兒，觀朣再次明確地道別：“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拜拜。”
“我和你一起去，走吧！”
真狡猾啊。
聽到未按照她心裏的排練好回答的話，觀朣面上和氣，心裏卻恨不得揪著成呈的耳朵大喊：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
觀朣眼也不眨的盯著電腦上的監控畫面，移動鼠標的手不小心碰到桌上放著的模型，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手縮回，遠離模型。
剛才她再三拒絕，還是沒擋住。她順著手邊的模型，瞟了一眼右手邊一臉認真緊盯著電腦顯示屏的成呈。
“你知道那兩人長什麽樣嗎，看得這麽認真。”觀朣上下打量他。
“不知道啊，但是有個人陪著總歸是好的。”
觀朣下意識擡杠：“哪裏好。”
成呈粲然一笑，耍怪似的歪了歪腦袋，“心情好。”
看著笑臉盈盈的成呈，不知為什麽她突然想起中午在警察局門口泫然欲泣的陳祝，胸口瞬間泛上澀澀的滋味。
她別扭地轉過頭繼續看著屏幕上的畫面。
看著屏幕右上角的時間已到四點左右，她把監控回放由四倍速放回一倍速
就在眼睛酸澀之際，屏幕終於出現她想要的畫面。
看著和那兩位聾啞人說話的女生，觀朣雙眉緊蹙，眼底浮上一抹怔忪之色。
看到觀朣點擊鼠標將畫面暫停，成呈湊上前仔細琢磨畫面上的三個人，明白這就是那兩個聾啞人，不過這兩人身旁的女生看著眼熟。
細細回想，腦海裏跳出一個畫面，“怎麽了，你也認識她？”
觀朣的思緒飄遠。
她甚至在警察局就先入為主地認為這個人是劉今，加之回到宿舍劉今可疑的言行舉止更讓她確信。
怎麽會這樣。
那自己剛才在宿舍對劉今那樣的態度算什麽！
觀朣嘴唇翕動，“不認識。”
說是不認識，成呈卻有些納悶為什麽觀朣會是這樣的表情。而後他才恍然大悟一般，這個女生是大一新生，之前他捧著模型往教學樓走，她穿著一身迷彩服跑得飛快，撞上了他彎曲的胳膊肘。
他手裏端的那個模型是畢設，一向是小心再小心的，經她一撞，差點沒端穩。
雖然模型並無大礙，但他還是小心眼地記住了她。
這會兒看到觀朣一副怔忪的模樣，以為這女生也冒犯過她，所以才給那兩個聾啞人指著她的背影不知說些什麽。
成呈正準備把心中在意的地方告訴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卻“噌”地起身，抱起懷裏的網兜，心不在焉地說了句：“時間不早了，我要去洗澡了，拜拜。”
“啊？”成呈還沒來得及反應，回身抱了模型，轉身準備跟上觀朣，卻發現早已不見她的身影。
-
老人總說，你是什麽樣的人，經一次事兒就知道了。觀朣一直沒覺得自己是一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她向來磊落，心裏有什麽疑惑從來是擺在臺面上的。
不過這次，她第一次發現自己還有這樣陰暗的一面，一副認定了監控裏的人必定是劉今，心裏鄙視著劉今，洋洋得意的小人做派。
觀朣攥緊雙手，低著頭看著地面上交替出現的腳尖，不知不覺中已經回到宿舍。
站在宿舍門口，她擡起頭，深吸了口氣，忽感臉頰兩側微微發癢，擡手一摸，手指上沾上了汗水。
回來的時候已達傍晚，日頭也已經西沈，只剩餘暉淺淺地照亮天邊，吹過來的風也隱隱夾雜著一絲涼意。
走廊燈按時亮起，觀朣看著手指上在頭頂走廊燈照射下閃閃發亮的手指，原本混沌的思緒瞬間理清。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劉今在陽臺打電話，大概是又是在與導師通話，一副卑微客氣的神態。
見此，觀朣把手中的東西隨手放在桌上，她現在只想著和劉今解釋剛才的事情，完全沒心思在劉今打電話的空隙間整理網兜裏的東西。
劉今的註意力全部集中在電話那邊，全然沒註意到透明的陽臺門那邊站著的人。掛斷電話，皺褶的五官還未舒展開就被門那邊的觀朣嚇一跳，連連往後退了兩步，直到靠在欄桿上。
陽臺的欄桿是按照國家標準來的，基本上不存在危險。不過劉今個頭高，小時候又學過舞蹈，身體軟，往後一靠半個身子都探出了欄桿外。
觀朣也被劉今的舉動嚇得不輕，伸手拉開門，疾步走到陽臺拉住劉今的胳膊往回拉了拉。
心裏正煩躁的劉今也無心維持面上和氣，瞪大的雙眼微瞇起來，雙眉也由八字變成倒八字。
“你有病啊，站我身後幹嘛，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劉今滿眼不耐地剜了她一眼，回到拖著重重的步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耳朵塞了耳機不再搭理她。
觀朣向前挪了幾步，盯著劉今“禁止搭話”的後背，自知理虧。今天出門前還陰陽怪氣地諷刺她，絲毫不顧及同寢之情，一副要割席斷交的作態，現在卻又恬不知恥地想要求和。
如果是她的話，也會不高興的。
她扣著指尖，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搭話。
“劉今，對不起，下午是我態度不好，監控的事兒是我錯怪你了，我向你道歉。”
劉今的耳機是她之前網購買一送一的，之前劉今的耳機丟了，找她借了一副，她索性直接把那副耳機送給劉今。
然而她的那副耳機用了兩三次之後就聽不到聲音了，想來送給劉今的這副也好不到哪去。
許久不見她用過，現在她倒不知道她的耳機到底是好是壞，不過她還是怕劉今聽不到，特意提高了聲音。
劉今轉頭，面無表情的盯著觀朣的雙眼，“什麽意思，你在說什麽？”
看到劉今轉頭，觀朣向前一步。
“我剛去查了監控，給那兩個聾啞人指認我的女生我不認識。”觀朣舔了舔嘴唇，“你也知道在本校讀研的只有我們兩個人，也只有我們兩個人認識陳祝師兄，我知道大家平日都在私下裏討論我和師兄的關系如何如何，我一聽那兩個人說那個女生說我和陳祝師兄是男女朋友關系，所以——”
“所以你就先入為主地認為那個人是我！下午才說那些有的沒的。”劉今冷笑一聲，再度看向觀朣的眼神裏似有淬火，她冷聲道：“觀朣，你憑什麽啊。”
觀朣自知理虧，只能一遍一遍地喃喃著“對不起”三個字。
本想再說些什麽的，劉今卻拿起手機雙手拇指點擊屏幕。看著她蹙起的眉頭，觀朣以為她在回覆導師消息，頓了片刻，等待著。
劉今卻在按滅屏幕後，彎著眼看向她，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沒事，我也給你說聲抱歉。”
聽及此，觀朣總算舒了口氣，兩人的關系已經出現嫌隙，不過現在誤會說開，也能勉強混到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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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觀朣思量著剛才劉今的反應，絲毫沒註意到身後正悄悄向她靠近的人。
“嗨！”
觀朣被猝不及防的一道聲音嚇一跳，短暫地驚呼一聲。雙目圓瞪地朝發出聲音的人看去，只見成呈一副惡作劇成功的得意樣，她故意沈下雙眸，定定地看著他。
男生最受不了她不說話，盯著他的樣子，只好不由分說地把手中的建築模型塞進她懷裏，然後雙手交疊在胸前作揖道歉。
“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說是不敢，其實還敢。
這也不是觀朣第一次被他嚇到，自然知道他是什麽脾性，癟了癟嘴，怒狠狠地睨了他一眼，以示懲罰。
抱著模型的觀朣像被施了魔咒一樣，是動也不敢動，生怕一不留神就弄壞了。
扯著嗓子，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喊：“快把你這玩意兒拿走，弄壞了我可不負責。”
剛開學那幾天本想去打印店打印的，結果學校四個打印店全都擠滿了建築系的人，都是去打印圖紙的，擠都擠不進去。
偶然間聽到幾個人議論說他們畢設的重要性。
當時她還在感嘆建築系的同學難如蜀道，現在手捧著成呈的身家性命，自然是緊張的不得了。
成呈被觀朣僵硬的肢體惹得笑出聲來，沒有立刻接過自己的模型，反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開相機。
“你敢。”觀朣佯怒威脅。
成呈快速拍了一張分享到自己微信上，接著當著她的面刪除那張照片。
收起手機，從觀朣懷中接過模型，成呈這才瞟了一眼他手上提著的裝有洗漱用品的網兜子。
成呈沒話找話：“去洗澡嗎？”
觀朣把網兜子換到另一只手上，“嗯”了一聲。
這會兒距離洗澡堂還有三百多米，成呈現在抱著模型，跟個定時炸彈一樣，說不好什麽時候手一松模型就被他搞壞。為了不引火上身，她實在不願意和他一道走，奈何他的宿舍也在一區，甚至就在洗澡堂隔壁。
她嘆了口氣，只好折身先往眼前還有十米遠的監控室去。
到監控室門口，觀朣止步站在原地，說出剛才在心理準備好的托詞：“我要去監控室一趟，你先回吧。”
“怎麽突然想到去監控室了？”
觀朣吸了口氣，耐著性子繼續說：“說來話長，簡而言之就是上次去警察局的事情有些要確認的地方。”
說到這兒，觀朣再次明確地道別：“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拜拜。”
“我和你一起去，走吧！”
真狡猾啊。
聽到未按照她心裏的排練好回答的話，觀朣面上和氣，心裏卻恨不得揪著成呈的耳朵大喊：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
觀朣眼也不眨的盯著電腦上的監控畫面，移動鼠標的手不小心碰到桌上放著的模型，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手縮回，遠離模型。
剛才她再三拒絕，還是沒擋住。她順著手邊的模型，瞟了一眼右手邊一臉認真緊盯著電腦顯示屏的成呈。
“你知道那兩人長什麽樣嗎，看得這麽認真。”觀朣上下打量他。
“不知道啊，但是有個人陪著總歸是好的。”
觀朣下意識擡杠：“哪裏好。”
成呈粲然一笑，耍怪似的歪了歪腦袋，“心情好。”
看著笑臉盈盈的成呈，不知為什麽她突然想起中午在警察局門口泫然欲泣的陳祝，胸口瞬間泛上澀澀的滋味。
她別扭地轉過頭繼續看著屏幕上的畫面。
看著屏幕右上角的時間已到四點左右，她把監控回放由四倍速放回一倍速
就在眼睛酸澀之際，屏幕終於出現她想要的畫面。
看著和那兩位聾啞人說話的女生，觀朣雙眉緊蹙，眼底浮上一抹怔忪之色。
看到觀朣點擊鼠標將畫面暫停，成呈湊上前仔細琢磨畫面上的三個人，明白這就是那兩個聾啞人，不過這兩人身旁的女生看著眼熟。
細細回想，腦海裏跳出一個畫面，“怎麽了，你也認識她？”
觀朣的思緒飄遠。
她甚至在警察局就先入為主地認為這個人是劉今，加之回到宿舍劉今可疑的言行舉止更讓她確信。
怎麽會這樣。
那自己剛才在宿舍對劉今那樣的態度算什麽！
觀朣嘴唇翕動，“不認識。”
說是不認識，成呈卻有些納悶為什麽觀朣會是這樣的表情。而後他才恍然大悟一般，這個女生是大一新生，之前他捧著模型往教學樓走，她穿著一身迷彩服跑得飛快，撞上了他彎曲的胳膊肘。
他手裏端的那個模型是畢設，一向是小心再小心的，經她一撞，差點沒端穩。
雖然模型並無大礙，但他還是小心眼地記住了她。
這會兒看到觀朣一副怔忪的模樣，以為這女生也冒犯過她，所以才給那兩個聾啞人指著她的背影不知說些什麽。
成呈正準備把心中在意的地方告訴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卻“噌”地起身，抱起懷裏的網兜，心不在焉地說了句：“時間不早了，我要去洗澡了，拜拜。”
“啊？”成呈還沒來得及反應，回身抱了模型，轉身準備跟上觀朣，卻發現早已不見她的身影。
-
老人總說，你是什麽樣的人，經一次事兒就知道了。觀朣一直沒覺得自己是一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她向來磊落，心裏有什麽疑惑從來是擺在臺面上的。
不過這次，她第一次發現自己還有這樣陰暗的一面，一副認定了監控裏的人必定是劉今，心裏鄙視著劉今，洋洋得意的小人做派。
觀朣攥緊雙手，低著頭看著地面上交替出現的腳尖，不知不覺中已經回到宿舍。
站在宿舍門口，她擡起頭，深吸了口氣，忽感臉頰兩側微微發癢，擡手一摸，手指上沾上了汗水。
回來的時候已達傍晚，日頭也已經西沈，只剩餘暉淺淺地照亮天邊，吹過來的風也隱隱夾雜著一絲涼意。
走廊燈按時亮起，觀朣看著手指上在頭頂走廊燈照射下閃閃發亮的手指，原本混沌的思緒瞬間理清。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劉今在陽臺打電話，大概是又是在與導師通話，一副卑微客氣的神態。
見此，觀朣把手中的東西隨手放在桌上，她現在只想著和劉今解釋剛才的事情，完全沒心思在劉今打電話的空隙間整理網兜裏的東西。
劉今的註意力全部集中在電話那邊，全然沒註意到透明的陽臺門那邊站著的人。掛斷電話，皺褶的五官還未舒展開就被門那邊的觀朣嚇一跳，連連往後退了兩步，直到靠在欄桿上。
陽臺的欄桿是按照國家標準來的，基本上不存在危險。不過劉今個頭高，小時候又學過舞蹈，身體軟，往後一靠半個身子都探出了欄桿外。
觀朣也被劉今的舉動嚇得不輕，伸手拉開門，疾步走到陽臺拉住劉今的胳膊往回拉了拉。
心裏正煩躁的劉今也無心維持面上和氣，瞪大的雙眼微瞇起來，雙眉也由八字變成倒八字。
“你有病啊，站我身後幹嘛，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劉今滿眼不耐地剜了她一眼，回到拖著重重的步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耳朵塞了耳機不再搭理她。
觀朣向前挪了幾步，盯著劉今“禁止搭話”的後背，自知理虧。今天出門前還陰陽怪氣地諷刺她，絲毫不顧及同寢之情，一副要割席斷交的作態，現在卻又恬不知恥地想要求和。
如果是她的話，也會不高興的。
她扣著指尖，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搭話。
“劉今，對不起，下午是我態度不好，監控的事兒是我錯怪你了，我向你道歉。”
劉今的耳機是她之前網購買一送一的，之前劉今的耳機丟了，找她借了一副，她索性直接把那副耳機送給劉今。
然而她的那副耳機用了兩三次之後就聽不到聲音了，想來送給劉今的這副也好不到哪去。
許久不見她用過，現在她倒不知道她的耳機到底是好是壞，不過她還是怕劉今聽不到，特意提高了聲音。
劉今轉頭，面無表情的盯著觀朣的雙眼，“什麽意思，你在說什麽？”
看到劉今轉頭，觀朣向前一步。
“我剛去查了監控，給那兩個聾啞人指認我的女生我不認識。”觀朣舔了舔嘴唇，“你也知道在本校讀研的只有我們兩個人，也只有我們兩個人認識陳祝師兄，我知道大家平日都在私下裏討論我和師兄的關系如何如何，我一聽那兩個人說那個女生說我和陳祝師兄是男女朋友關系，所以——”
“所以你就先入為主地認為那個人是我！下午才說那些有的沒的。”劉今冷笑一聲，再度看向觀朣的眼神裏似有淬火，她冷聲道：“觀朣，你憑什麽啊。”
觀朣自知理虧，只能一遍一遍地喃喃著“對不起”三個字。
本想再說些什麽的，劉今卻拿起手機雙手拇指點擊屏幕。看著她蹙起的眉頭，觀朣以為她在回覆導師消息，頓了片刻，等待著。
劉今卻在按滅屏幕後，彎著眼看向她，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沒事，我也給你說聲抱歉。”
聽及此，觀朣總算舒了口氣，兩人的關系已經出現嫌隙，不過現在誤會說開，也能勉強混到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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