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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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答辯前幾天，張老頭在群裏通知去院裏參加公開答辯的名單。觀朣交了終稿後，就把群消息設置屏蔽，那幾天又忙著律所上的事情，沒註意群消息。
這天晚上她去熱水房接熱水準備泡腳，遇到同樣來接熱水的劉今。劉今向她抱怨，說自己的PPT做得一塌糊塗。觀朣憨憨地說自己也是隨便搞了搞，都瞎搞了四年了，也不差這一次。
接好熱水，觀朣端著洗腳盆到水池下兌涼水。劉今關掉自己盆子上出熱水的水龍頭，挪到觀朣剛才開熱水的水龍頭下，佩服地說觀朣膽子真大，公開答辯一點不虛。
這時觀朣才知道自己被張老頭選了去院裏參加公開答辯，於是又開始手忙腳亂地準備，和成呈的約飯也推了又推。
沒想到成呈直接在她答辯這天來禮堂捉人。
她站在發言臺上，調整好PPT，正了正神色。往下看去，第一排老師們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她的臉上，她莫名地有些緊張。
她湊到話筒前開始自我介紹，介紹到一半，看到陳祝正坐在禮堂側門旁邊的座位上。她短暫地頓了頓，下面的人大概以為她緊張，毫不顧忌地沖她大喊：“觀朣好棒！”
觀朣朝那人看去，成呈坐在和陳祝同排的另一邊，他熱情地揮動雙手給她打招呼。
前排的老師和同學聞聲也朝成呈看去，禮堂瞬間躁動起來。
望著笑起來的觀朣，陳祝垂眸，站起來從側門離開。
幾乎是在陳祝站起來的瞬間，觀朣的眼神立刻挪向他，嘴角不自覺沈下來。
結束答辯，成呈圍在觀朣身旁，得意地說：“怎麽樣，哥們兒的鼓勵還行吧。”
觀朣翻了個白眼，點開手機把屏幕對著他，無奈地說：“托你的福。”
未讀消息占滿了手機屏幕。
成呈仿佛沒聽出觀朣言外之意，驚訝一聲，“謔，你的好友可真夠多的，都趕上我這出一趟國的人了。”
觀朣停下腳步，幽怨地盯著他，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聯系方式發到表白墻上。”
公開答辯除了畢業生會參加，低年級的也會來觀摩。
成呈出國一趟整個人的氣質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基本上由“那個男的”變成在人群裏視線會自動對焦到他身上的“那個帥哥”，給觀朣發消息要成呈聯系方式的人都是學弟學妹。
成呈像是要把自己扭成麻花，提高聲線，扭捏得求饒：“人家的心都在你身上，你不要這樣對人家嘛。”
自從上次在醫務室遇到，一來二往，關系很自然地熟絡起來。
磁場這個東西真的很難說，有些人一對視，就知道會成為好朋友。
炒菜檔口前，成呈給觀朣刷了卡，觀朣說要微信轉給他，成呈不樂意。見狀，觀朣也沒強求，上餐後，觀朣讓他幫忙把飯一起端到座位上去。
她扭頭去了西門口可以掃支付碼的奶茶檔口，給自己點了一杯紅茶，給成呈則是點了一杯和自己飯錢差不多的楊枝甘露。
成呈端著餐盤東張西望尋找座位，終於在快到北門口的靠承重柱的地方找到了兩個位置。
食堂的一張餐桌可以坐下四個人，已經坐著的兩個男生毫無交流，一個正從自帶的筷盒裏拿出筷子準備吃，一個快要吃完，他交錯地看著兩人，開口：“同學，這裏有人嗎？”
與他同方向的男生嚼著口中的食物搖搖頭，對面的男生沒有說話，他以為對方沒聽見，走到對方旁邊問：“同學，這裏有人嗎？”
陳祝心不在焉地從筷盒拿出筷子，腦海裏想著剛才在禮堂看到那位男生後渾身都放松下來的畫面。聽到身旁有人說話，擡頭看去，是剛才的那位男生。
他視線下移，發現男生端著兩個餐盤，下意識地朝男生身後看去。當看到觀朣拿著兩杯奶茶朝這邊走來，他這才收回視線，語氣平靜，“沒有。”
觀朣快走到餐桌跟前時，看到成呈向她招手，她揚起笑，步伐快樂些。然而當視線越過承重柱看到成呈身旁坐著的人，她的腳下一頓。
成呈捕捉到觀朣停下的腳步，伸出手沖她揚了揚，大喊：“觀朣，這裏。”
觀朣真是怕了他，剛才在禮堂就是這樣，現在在食堂還這樣，他還真是不在乎別人的註意啊。
她不禁暗嘆一聲，果然是剛從國外回來。
她縮著腦袋加緊步子走到他對面坐下，把手裏的楊枝甘露推到他面前。
陳祝一直沒擡頭，她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
成呈知道觀朣為什麽要給自己買楊枝甘露，無非就是不想欠他的。這會兒看到她不停地瞄他身旁的男生，以為又是在他面前塑造海王人設，故意和他拉開距離。
大一的時候，是他不懂事，只懂得打直球，逼得觀朣四處逃竄，現在不同了，他學會了以退為進。
“我對芒果過敏。”
成呈把楊枝甘露推到觀朣面前，不客氣地把觀朣手邊的紅茶換了過來。
“不是吧，前天看你還買了一袋芒果。”
“哦，那是給舍友買的。”成呈抽出吸管，紮向手中的紅茶吸了一口，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觀朣狐疑地看著他，顯然不信，卻也沒多說，抽出吸管，紮向手中的楊枝甘露。
彼時陳祝擡眼盯著她，她眨了眨眼，剛挨上吸管的嘴唇瞬間抽離，手忙腳亂地放下手中的楊枝甘露，禮貌又疏離地對陳祝打了聲招呼，“學長好。”
陳祝眉頭暗挑，視線移向她手中杯壁冒著水珠的楊枝甘露。
觀朣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手中的楊枝甘露，沒頭沒腦地說：“你要喝嗎！”
話落，觀朣才反應過來，暗暗咬了咬舌頭，惱自己一到陳祝跟前說話就不經大腦。
成呈聽到觀朣叫身旁的人為學長，歪了歪頭，覺得奇怪，以為身旁的人是留校當輔導員了。看到觀朣楞神的樣子，好笑的提醒：“哪有把你喝過地給別人喝的道理。”
觀朣沒反應過來，她最擅長辯論，又最擅長以事實說話，下意識做出反擊，“我沒喝。”
成呈看到觀朣挺直了脊背，一副作戰姿態，也不說話，只是努努下巴，示意她看看吸管。
觀朣低頭看去，吸管上已經粘上了她的口紅。
這時不好意思地看向陳祝，正準備說話，陳祝伸手把楊枝甘露拿了過去，緊接著吸了一口。
觀朣瞪大了眼睛，又急又惱。
陳祝喝了一口放下，盯著她的眼睛，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故意說道：“太冰了，近期不宜。”
上次觀朣黃體破裂進醫院，出院主治醫生囑咐月經前後要忌口，尤其不能吃冷飲。
觀朣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陳祝，桌下的拳頭不覺握緊。
觀朣旁邊的男生交錯地偷瞄著幾人，吃飯的速度明顯減慢。本以為能看一出好戲，沒想到三人都不言語，專心幹飯，於是也匆匆吃完碗裏的飯，端著餐盤離開。
即使是一般人，都能發現兩人氣氛微妙，更何況出國後一直對觀朣念念不忘的成呈。
陳祝吃完收起筷子，端起餐盤站起來，一直埋頭吃飯的觀朣這才再次擡頭，“學長拜拜。”
一頓飯吃下來，食堂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陳祝笑著哼了一句：“學妹再見。”
待陳祝走後，成呈才狀似不經意地問：“他是留校當輔導員了嗎？”
觀朣不知道怎麽說，敷衍地擺擺手，笑道：“說來話長，不過有那麽回事兒。”
吃完收拾桌子時，觀朣看到陳祝位置上的校園卡。
她探身拾起，撇了撇嘴，成呈也看到了，他從觀朣手中抽過校園卡，明知故問，“誰的？”
成呈裝模作樣地翻看，隨即稍有驚訝，“他是博士？”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手中的校園卡，看向觀朣時，隱去眼底的冷意，故作輕松地說：“我拿給他吧。”
觀朣轉念一想，點點頭，“也行，你倆都在一區，遇上的幾率大。”
成呈順勢應下。
出了食堂，成呈本來說要帶觀朣去看朋友的劇本殺店開業，觀朣早上答辯完，早沒勁兒了，擺擺手說要回宿舍睡大覺。
和觀朣從食堂門口分開，成呈把玩著手中的校園卡往回走。
陳祝從生活超市出來，手裏提著桂圓紅棗茶，看到成呈，他冷著臉挪開眼神，成呈卻朝他走來。
“學長，你的卡。”成呈走到陳祝跟前，揚起笑眼。
陳祝看著成呈彎起的眉眼，心裏莫名地生出些嫉妒來，要說和那張照片最相像的就是這雙眉眼了，而他偏偏這雙眉眼不像。
“謝謝，你真熱心。”陳祝接過卡，握在手裏，意味不明地說道。
成呈裝作聽不出陳祝話意，笑得燦爛，“不客氣，學長，我和觀朣約好去玩劇本殺，她還等我呢，先走啦。”
陳祝捏緊了手中的桂圓紅棗茶，不甘示弱，“正好，你把茶給她吧，她最近需要喝點熱的。”
成呈接過桂圓紅棗茶，和陳祝道別。
成呈走後，陳祝垂下肩，整個人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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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辯前幾天，張老頭在群裏通知去院裏參加公開答辯的名單。觀朣交了終稿後，就把群消息設置屏蔽，那幾天又忙著律所上的事情，沒註意群消息。
這天晚上她去熱水房接熱水準備泡腳，遇到同樣來接熱水的劉今。劉今向她抱怨，說自己的PPT做得一塌糊塗。觀朣憨憨地說自己也是隨便搞了搞，都瞎搞了四年了，也不差這一次。
接好熱水，觀朣端著洗腳盆到水池下兌涼水。劉今關掉自己盆子上出熱水的水龍頭，挪到觀朣剛才開熱水的水龍頭下，佩服地說觀朣膽子真大，公開答辯一點不虛。
這時觀朣才知道自己被張老頭選了去院裏參加公開答辯，於是又開始手忙腳亂地準備，和成呈的約飯也推了又推。
沒想到成呈直接在她答辯這天來禮堂捉人。
她站在發言臺上，調整好PPT，正了正神色。往下看去，第一排老師們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她的臉上，她莫名地有些緊張。
她湊到話筒前開始自我介紹，介紹到一半，看到陳祝正坐在禮堂側門旁邊的座位上。她短暫地頓了頓，下面的人大概以為她緊張，毫不顧忌地沖她大喊：“觀朣好棒！”
觀朣朝那人看去，成呈坐在和陳祝同排的另一邊，他熱情地揮動雙手給她打招呼。
前排的老師和同學聞聲也朝成呈看去，禮堂瞬間躁動起來。
望著笑起來的觀朣，陳祝垂眸，站起來從側門離開。
幾乎是在陳祝站起來的瞬間，觀朣的眼神立刻挪向他，嘴角不自覺沈下來。
結束答辯，成呈圍在觀朣身旁，得意地說：“怎麽樣，哥們兒的鼓勵還行吧。”
觀朣翻了個白眼，點開手機把屏幕對著他，無奈地說：“托你的福。”
未讀消息占滿了手機屏幕。
成呈仿佛沒聽出觀朣言外之意，驚訝一聲，“謔，你的好友可真夠多的，都趕上我這出一趟國的人了。”
觀朣停下腳步，幽怨地盯著他，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聯系方式發到表白墻上。”
公開答辯除了畢業生會參加，低年級的也會來觀摩。
成呈出國一趟整個人的氣質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基本上由“那個男的”變成在人群裏視線會自動對焦到他身上的“那個帥哥”，給觀朣發消息要成呈聯系方式的人都是學弟學妹。
成呈像是要把自己扭成麻花，提高聲線，扭捏得求饒：“人家的心都在你身上，你不要這樣對人家嘛。”
自從上次在醫務室遇到，一來二往，關系很自然地熟絡起來。
磁場這個東西真的很難說，有些人一對視，就知道會成為好朋友。
炒菜檔口前，成呈給觀朣刷了卡，觀朣說要微信轉給他，成呈不樂意。見狀，觀朣也沒強求，上餐後，觀朣讓他幫忙把飯一起端到座位上去。
她扭頭去了西門口可以掃支付碼的奶茶檔口，給自己點了一杯紅茶，給成呈則是點了一杯和自己飯錢差不多的楊枝甘露。
成呈端著餐盤東張西望尋找座位，終於在快到北門口的靠承重柱的地方找到了兩個位置。
食堂的一張餐桌可以坐下四個人，已經坐著的兩個男生毫無交流，一個正從自帶的筷盒裏拿出筷子準備吃，一個快要吃完，他交錯地看著兩人，開口：“同學，這裏有人嗎？”
與他同方向的男生嚼著口中的食物搖搖頭，對面的男生沒有說話，他以為對方沒聽見，走到對方旁邊問：“同學，這裏有人嗎？”
陳祝心不在焉地從筷盒拿出筷子，腦海裏想著剛才在禮堂看到那位男生後渾身都放松下來的畫面。聽到身旁有人說話，擡頭看去，是剛才的那位男生。
他視線下移，發現男生端著兩個餐盤，下意識地朝男生身後看去。當看到觀朣拿著兩杯奶茶朝這邊走來，他這才收回視線，語氣平靜，“沒有。”
觀朣快走到餐桌跟前時，看到成呈向她招手，她揚起笑，步伐快樂些。然而當視線越過承重柱看到成呈身旁坐著的人，她的腳下一頓。
成呈捕捉到觀朣停下的腳步，伸出手沖她揚了揚，大喊：“觀朣，這裏。”
觀朣真是怕了他，剛才在禮堂就是這樣，現在在食堂還這樣，他還真是不在乎別人的註意啊。
她不禁暗嘆一聲，果然是剛從國外回來。
她縮著腦袋加緊步子走到他對面坐下，把手裏的楊枝甘露推到他面前。
陳祝一直沒擡頭，她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
成呈知道觀朣為什麽要給自己買楊枝甘露，無非就是不想欠他的。這會兒看到她不停地瞄他身旁的男生，以為又是在他面前塑造海王人設，故意和他拉開距離。
大一的時候，是他不懂事，只懂得打直球，逼得觀朣四處逃竄，現在不同了，他學會了以退為進。
“我對芒果過敏。”
成呈把楊枝甘露推到觀朣面前，不客氣地把觀朣手邊的紅茶換了過來。
“不是吧，前天看你還買了一袋芒果。”
“哦，那是給舍友買的。”成呈抽出吸管，紮向手中的紅茶吸了一口，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觀朣狐疑地看著他，顯然不信，卻也沒多說，抽出吸管，紮向手中的楊枝甘露。
彼時陳祝擡眼盯著她，她眨了眨眼，剛挨上吸管的嘴唇瞬間抽離，手忙腳亂地放下手中的楊枝甘露，禮貌又疏離地對陳祝打了聲招呼，“學長好。”
陳祝眉頭暗挑，視線移向她手中杯壁冒著水珠的楊枝甘露。
觀朣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手中的楊枝甘露，沒頭沒腦地說：“你要喝嗎！”
話落，觀朣才反應過來，暗暗咬了咬舌頭，惱自己一到陳祝跟前說話就不經大腦。
成呈聽到觀朣叫身旁的人為學長，歪了歪頭，覺得奇怪，以為身旁的人是留校當輔導員了。看到觀朣楞神的樣子，好笑的提醒：“哪有把你喝過地給別人喝的道理。”
觀朣沒反應過來，她最擅長辯論，又最擅長以事實說話，下意識做出反擊，“我沒喝。”
成呈看到觀朣挺直了脊背，一副作戰姿態，也不說話，只是努努下巴，示意她看看吸管。
觀朣低頭看去，吸管上已經粘上了她的口紅。
這時不好意思地看向陳祝，正準備說話，陳祝伸手把楊枝甘露拿了過去，緊接著吸了一口。
觀朣瞪大了眼睛，又急又惱。
陳祝喝了一口放下，盯著她的眼睛，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故意說道：“太冰了，近期不宜。”
上次觀朣黃體破裂進醫院，出院主治醫生囑咐月經前後要忌口，尤其不能吃冷飲。
觀朣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陳祝，桌下的拳頭不覺握緊。
觀朣旁邊的男生交錯地偷瞄著幾人，吃飯的速度明顯減慢。本以為能看一出好戲，沒想到三人都不言語，專心幹飯，於是也匆匆吃完碗裏的飯，端著餐盤離開。
即使是一般人，都能發現兩人氣氛微妙，更何況出國後一直對觀朣念念不忘的成呈。
陳祝吃完收起筷子，端起餐盤站起來，一直埋頭吃飯的觀朣這才再次擡頭，“學長拜拜。”
一頓飯吃下來，食堂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陳祝笑著哼了一句：“學妹再見。”
待陳祝走後，成呈才狀似不經意地問：“他是留校當輔導員了嗎？”
觀朣不知道怎麽說，敷衍地擺擺手，笑道：“說來話長，不過有那麽回事兒。”
吃完收拾桌子時，觀朣看到陳祝位置上的校園卡。
她探身拾起，撇了撇嘴，成呈也看到了，他從觀朣手中抽過校園卡，明知故問，“誰的？”
成呈裝模作樣地翻看，隨即稍有驚訝，“他是博士？”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手中的校園卡，看向觀朣時，隱去眼底的冷意，故作輕松地說：“我拿給他吧。”
觀朣轉念一想，點點頭，“也行，你倆都在一區，遇上的幾率大。”
成呈順勢應下。
出了食堂，成呈本來說要帶觀朣去看朋友的劇本殺店開業，觀朣早上答辯完，早沒勁兒了，擺擺手說要回宿舍睡大覺。
和觀朣從食堂門口分開，成呈把玩著手中的校園卡往回走。
陳祝從生活超市出來，手裏提著桂圓紅棗茶，看到成呈，他冷著臉挪開眼神，成呈卻朝他走來。
“學長，你的卡。”成呈走到陳祝跟前，揚起笑眼。
陳祝看著成呈彎起的眉眼，心裏莫名地生出些嫉妒來，要說和那張照片最相像的就是這雙眉眼了，而他偏偏這雙眉眼不像。
“謝謝，你真熱心。”陳祝接過卡，握在手裏，意味不明地說道。
成呈裝作聽不出陳祝話意，笑得燦爛，“不客氣，學長，我和觀朣約好去玩劇本殺，她還等我呢，先走啦。”
陳祝捏緊了手中的桂圓紅棗茶，不甘示弱，“正好，你把茶給她吧，她最近需要喝點熱的。”
成呈接過桂圓紅棗茶，和陳祝道別。
成呈走後，陳祝垂下肩，整個人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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