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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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臨近覆試前一周，邊律特別照顧觀朣，甚至組織所裏其他人員為她模擬覆試。陳祝也沒少找往年覆試資料給她，卻礙於年級主任要出差讓他代替面試，不能做得太過明顯。
本系考研的基本上選擇的都是五院四系，覆試的時候，觀朣見到的幾乎是生面孔。
她坐下來，把書包放在腳邊，旁邊同樣覆試的男生看她一臉淡然，毫不緊張的模樣，湊到她跟前問：“同學，你初試多少分？”
觀朣看向男生，笑了笑，模棱兩可地說：“剛過線。”
男生見狀也沒多問，自顧自滔滔不絕說起來：“我也是，本來沒想著考研的，家裏催得緊，我還想呢，反正畢業也是要回家幫忙的，也沒認真準備，裸考的，誰料想初試還過了，煩得很，還得來覆試。”
觀朣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一眼男生，點點頭，“厲害的。”
男生聽到觀朣誇獎，又往觀朣身旁湊了湊，“我是江大的，你是哪所學校的？”
觀朣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聽到劉今叫她的聲音。
劉今從電梯裏出來，一眼就看到坐在最後的觀朣，驚喜地喊了一聲：“阿朣！”
觀朣轉眼看去，劉今正小跑著朝她而來。
劉今坐在觀朣旁邊，熟絡的攀上她的胳膊，“阿朣，我聽說這次面試負責人學長也在。”
一旁的男生聽到這話，反應過來觀朣是本校的，立刻冷下臉來，陰陽怪氣地說：“你們是本校的，那你們覆試妥了啊！”
說完，還上下打量了一下觀朣。
觀朣沒有理他，看了眼手機消息，是陳祝發來的，問她到了沒，觀朣見兩邊都有人，不好光明正大地回消息，她收起手機。
劉今聽不慣男生的語氣，反嗆道：“那是自然，畢竟也不是誰都能考到四百三的，是吧，阿朣。”
劉今說的是觀朣的成績，關於初試成績，她也只在出成績那天打電話告訴過李芳玉。她和劉今是隔壁宿舍，說來應該是那天打電話太過激動，被隔壁的劉今聽到的。
觀朣幾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扯扯嘴角勉強笑了笑。
本以為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沒想到那男生卻像被踩了尾巴一樣，亂叫起來，“你一個本校的，考四百三有什麽可說的。”
“你一個三本別酸啊。”劉今歪嘴笑道。
觀朣不想聽兩人繼續鬥嘴，引開話題，“好快呀，快到咱們了。”
劉今聽出觀朣的言外之意，適時噤聲，那男生卻坐不住，諷刺道：“看吧，心虛了，誰知道你那四百三是不是因為學校透題。”
劉今正準備反駁，卻被觀朣拉住，正巧面試秘書出來叫人，男生應聲而起。面試最忌諱和其他人談論成績，考得比別人好，會產生懈怠情緒，考得比別人差，會產生自卑情緒。
看樣子男生已經被影響了，男生出來路過觀朣和劉今，狠狠地剜了兩人一眼。
觀朣躲開男生的眼神，避免產生沖突。
比起為自己正名，當下的面試更重要一點，她向來分得清什麽是輕重緩急。
學府樓十幾棟連著的，只有二層是全通的，走在裏面跟走迷宮似的，大一的時候她經常因為找不到教室迷路。
覆試的那棟樓是理學院，她從來沒去過。前幾天布置面試教室，為了避免面試當天慌張迷路，她提前走過一遍。
現在她跟在秘書後面，再次走進這間教室，陳設明明和前幾天並無區別，壓迫感卻瞬間迎面而來。
看著裏面坐成一排的研究生老師們和院領導，觀朣倒吸了口氣，直到視線落到坐在最邊上的陳祝身上，她才松了口氣，渾身緊繃的肌肉倏地放松下來。
面試中，陳祝一直低著頭沒說話，也沒有擡頭看觀朣。
面試到最後環節，陳祝的博導，也是觀朣選擇的研究生導師索老師笑吟吟地問：“有男朋友嗎？”
聽到這個問題，陳祝的心一沈，他擡眼看向觀朣。
觀朣頓了頓，眼神不自覺地瞥向陳祝，兩人視線相撞。之前上網，她看到很多研究生被導師介紹對象，觀朣以為導師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這樣問。
她和陳祝沒有正式地提過在一起這件事情，這麽算起來兩人也只是在暧昧階段，之前一直是陳祝直接地向她表示，這次，她也想勇敢一回。
“等面試結束，我會約他出來，對他告白。”觀朣聲音越來越小，表情也越來越羞怯。
索老師語氣一頓，又笑了出來，“現在的孩子知道表達自己的內心，不錯！”
在場的其他老師也隨著索老師笑出來，紛紛應和，唯有陳祝沈著眸子，握著筆的手逐漸收緊。
院領導做最後陳詞，發現陳祝一直沒有講話，他伸著脖子向左看去，“小陳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陳祝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觀朣說的話上，被院領導這麽一提，下意識地朝觀朣看去。
他張了張嘴唇，在觀朣看向他那一刻，他躲開她的眼神，看向院領導，回道：“沒有了。”
觀朣結束面試出來回了趟宿舍，一推門就看到李玥正背對著門看著陽臺外，從李玥的後背就知道她又失戀了。
“面試怎麽樣？”李玥聽到身後有聲響，耷拉著臉朝後看了一眼。
觀朣放下書包，輕松地回了句：“還好。”
看到桌上的盒子，以為是李玥回來帶給她的禮物，她疑惑地問：“這是？”
李玥已經站起來朝觀朣走來，“我也不知道，阿原舍友拿來的，讓我給你。”
“阿原？”觀朣怔怔地，倏地想起阿原從學府樓一躍而下的畫面。
她拆開盒子，裏面放的是之前她和阿原聊的動漫人物手辦。
李玥靠在觀朣床邊的梯子上，惋惜似的開口：“她舍友說，阿原跳樓那天，出宿舍門的時候笑著轉頭對她說幫忙把這個給你，結果你一直沒來學校，想著你今天覆試來學校，你倆是前後腳。”
看到裏面的東西，李玥拿出來仔細翻看了一眼，然後又放回盒子裏，“阿原指定是讓人騙了，這個一眼假啊，你要是喜歡這個，我下次送你個真的。”
觀朣把手辦挪正，蓋上盒子，沒有說話。
李玥更加惋惜地說：“阿原媽媽怎麽那樣啊，真是的活活把自己女兒逼死啊，她成績那麽好，可惜。”
觀朣依舊沒有說話，她絕對不要把阿原變成茶餘飯後的談資。
觀朣看向李玥，向門口櫃子上的行李箱努了努嘴，悠悠開口：“你怎麽回事兒啊，怎麽又回來了？”
李玥抱住觀朣，整個人懶懶地搭在觀朣身上，“別提了，分了。”
“原因又和上一個一樣？”
“是呀！”李玥把最後一個字音拉長。
這種語氣怎麽看都不像是對這份戀情的惋惜。
“你說我談了這麽多，也和別的男生同居了，怎麽還是放不下他，那個姓林的他到底有什麽好！”說到最後，李玥的聲音開始哽咽。
觀朣喟嘆一聲：“初戀啊，就是萬般好唄。”
觀朣想起陳祝。
下午七點，陳祝結束面試，收到觀朣的信息，他看著信息，手指不自覺收緊。
到達目的地，觀朣背對著他，正望著天邊的月亮。
聽到身後聲響，觀朣轉過頭，那人正步伐穩健地朝她走來。
觀朣望著陳祝，心裏抑制不住歡喜，嘴角也控制不住地揚起。她的腦海裏浮現出陳祝答應和她在一起，兩人擁抱的畫面。
陳祝卻向後退一步，他努力不去看觀朣灼灼目光，也盡力地壓制住心中泛起的情緒。
觀朣看著陳祝的舉動，上揚的嘴角一點一點沈下，心情逐漸緊張起來，比剛才面試更甚。
陳祝的喉結上下滾動，垂在身旁的手指蜷縮又張開，他從手機裏翻出一張圖片，舉到觀朣眼前。
今天早上面試開始前，他坐在椅子上等待其他老師的到來，上網看之前他處理的一起娛樂案件的後續，結案後，網友的立場瞬間轉變。在評論中看到一個熟悉的頭像，他點開來看，這人有點像觀朣，但這又不是觀朣的賬號。
無意間他發現觀朣的小號，最近的一次更新是四年前七月份，他一直往下翻，看到觀朣精彩又好笑的高中生活，不自覺地揚起嘴角，暗暗笑出聲。
直到翻到最下面，觀朣發的第一條微博，臉上的笑瞬間凝固，眸子沈下來。
那張照片上的男孩笑得洋溢，夕陽照在他臉上有種無限繾綣。
觀朣不像他，她的每個階段身邊都是年紀相仿的男孩，他早就做好了觀朣有前任這件事情，不過他並不在意。
但是現在不一樣，那個男孩和他有八分相似。
他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麽觀朣在表白墻上眾多的一見鐘情裏，唯獨對他這麽矢志不移。
觀朣看到陳祝遞給她看的照片，瞬間慌了神，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她上前一步，拉住陳祝的胳膊，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現在她就像是在法庭上的被告，而陳祝是原告，證據就是這張照片，證據確鑿，這場官司她輸定了。
陳祝用另一只手拉下觀朣的手，他逼迫自己看向觀朣的眼睛，沈著嗓音問：“一見鐘情，你鐘的是誰的情？”
觀朣百口莫辯，本想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全部說出來，現在卻也只能老套地說：“陳祝，你聽我解釋。”
而陳祝也非常老套的回答：“算了，沒什麽好說的，我們到此為止吧。”
陳祝說完，不顧觀朣的回答，邁開腳朝觀朣身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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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考研的基本上選擇的都是五院四系，覆試的時候，觀朣見到的幾乎是生面孔。
她坐下來，把書包放在腳邊，旁邊同樣覆試的男生看她一臉淡然，毫不緊張的模樣，湊到她跟前問：“同學，你初試多少分？”
觀朣看向男生，笑了笑，模棱兩可地說：“剛過線。”
男生見狀也沒多問，自顧自滔滔不絕說起來：“我也是，本來沒想著考研的，家裏催得緊，我還想呢，反正畢業也是要回家幫忙的，也沒認真準備，裸考的，誰料想初試還過了，煩得很，還得來覆試。”
觀朣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一眼男生，點點頭，“厲害的。”
男生聽到觀朣誇獎，又往觀朣身旁湊了湊，“我是江大的，你是哪所學校的？”
觀朣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聽到劉今叫她的聲音。
劉今從電梯裏出來，一眼就看到坐在最後的觀朣，驚喜地喊了一聲：“阿朣！”
觀朣轉眼看去，劉今正小跑著朝她而來。
劉今坐在觀朣旁邊，熟絡的攀上她的胳膊，“阿朣，我聽說這次面試負責人學長也在。”
一旁的男生聽到這話，反應過來觀朣是本校的，立刻冷下臉來，陰陽怪氣地說：“你們是本校的，那你們覆試妥了啊！”
說完，還上下打量了一下觀朣。
觀朣沒有理他，看了眼手機消息，是陳祝發來的，問她到了沒，觀朣見兩邊都有人，不好光明正大地回消息，她收起手機。
劉今聽不慣男生的語氣，反嗆道：“那是自然，畢竟也不是誰都能考到四百三的，是吧，阿朣。”
劉今說的是觀朣的成績，關於初試成績，她也只在出成績那天打電話告訴過李芳玉。她和劉今是隔壁宿舍，說來應該是那天打電話太過激動，被隔壁的劉今聽到的。
觀朣幾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扯扯嘴角勉強笑了笑。
本以為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沒想到那男生卻像被踩了尾巴一樣，亂叫起來，“你一個本校的，考四百三有什麽可說的。”
“你一個三本別酸啊。”劉今歪嘴笑道。
觀朣不想聽兩人繼續鬥嘴，引開話題，“好快呀，快到咱們了。”
劉今聽出觀朣的言外之意，適時噤聲，那男生卻坐不住，諷刺道：“看吧，心虛了，誰知道你那四百三是不是因為學校透題。”
劉今正準備反駁，卻被觀朣拉住，正巧面試秘書出來叫人，男生應聲而起。面試最忌諱和其他人談論成績，考得比別人好，會產生懈怠情緒，考得比別人差，會產生自卑情緒。
看樣子男生已經被影響了，男生出來路過觀朣和劉今，狠狠地剜了兩人一眼。
觀朣躲開男生的眼神，避免產生沖突。
比起為自己正名，當下的面試更重要一點，她向來分得清什麽是輕重緩急。
學府樓十幾棟連著的，只有二層是全通的，走在裏面跟走迷宮似的，大一的時候她經常因為找不到教室迷路。
覆試的那棟樓是理學院，她從來沒去過。前幾天布置面試教室，為了避免面試當天慌張迷路，她提前走過一遍。
現在她跟在秘書後面，再次走進這間教室，陳設明明和前幾天並無區別，壓迫感卻瞬間迎面而來。
看著裏面坐成一排的研究生老師們和院領導，觀朣倒吸了口氣，直到視線落到坐在最邊上的陳祝身上，她才松了口氣，渾身緊繃的肌肉倏地放松下來。
面試中，陳祝一直低著頭沒說話，也沒有擡頭看觀朣。
面試到最後環節，陳祝的博導，也是觀朣選擇的研究生導師索老師笑吟吟地問：“有男朋友嗎？”
聽到這個問題，陳祝的心一沈，他擡眼看向觀朣。
觀朣頓了頓，眼神不自覺地瞥向陳祝，兩人視線相撞。之前上網，她看到很多研究生被導師介紹對象，觀朣以為導師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這樣問。
她和陳祝沒有正式地提過在一起這件事情，這麽算起來兩人也只是在暧昧階段，之前一直是陳祝直接地向她表示，這次，她也想勇敢一回。
“等面試結束，我會約他出來，對他告白。”觀朣聲音越來越小，表情也越來越羞怯。
索老師語氣一頓，又笑了出來，“現在的孩子知道表達自己的內心，不錯！”
在場的其他老師也隨著索老師笑出來，紛紛應和，唯有陳祝沈著眸子，握著筆的手逐漸收緊。
院領導做最後陳詞，發現陳祝一直沒有講話，他伸著脖子向左看去，“小陳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陳祝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觀朣說的話上，被院領導這麽一提，下意識地朝觀朣看去。
他張了張嘴唇，在觀朣看向他那一刻，他躲開她的眼神，看向院領導，回道：“沒有了。”
觀朣結束面試出來回了趟宿舍，一推門就看到李玥正背對著門看著陽臺外，從李玥的後背就知道她又失戀了。
“面試怎麽樣？”李玥聽到身後有聲響，耷拉著臉朝後看了一眼。
觀朣放下書包，輕松地回了句：“還好。”
看到桌上的盒子，以為是李玥回來帶給她的禮物，她疑惑地問：“這是？”
李玥已經站起來朝觀朣走來，“我也不知道，阿原舍友拿來的，讓我給你。”
“阿原？”觀朣怔怔地，倏地想起阿原從學府樓一躍而下的畫面。
她拆開盒子，裏面放的是之前她和阿原聊的動漫人物手辦。
李玥靠在觀朣床邊的梯子上，惋惜似的開口：“她舍友說，阿原跳樓那天，出宿舍門的時候笑著轉頭對她說幫忙把這個給你，結果你一直沒來學校，想著你今天覆試來學校，你倆是前後腳。”
看到裏面的東西，李玥拿出來仔細翻看了一眼，然後又放回盒子裏，“阿原指定是讓人騙了，這個一眼假啊，你要是喜歡這個，我下次送你個真的。”
觀朣把手辦挪正，蓋上盒子，沒有說話。
李玥更加惋惜地說：“阿原媽媽怎麽那樣啊，真是的活活把自己女兒逼死啊，她成績那麽好，可惜。”
觀朣依舊沒有說話，她絕對不要把阿原變成茶餘飯後的談資。
觀朣看向李玥，向門口櫃子上的行李箱努了努嘴，悠悠開口：“你怎麽回事兒啊，怎麽又回來了？”
李玥抱住觀朣，整個人懶懶地搭在觀朣身上，“別提了，分了。”
“原因又和上一個一樣？”
“是呀！”李玥把最後一個字音拉長。
這種語氣怎麽看都不像是對這份戀情的惋惜。
“你說我談了這麽多，也和別的男生同居了，怎麽還是放不下他，那個姓林的他到底有什麽好！”說到最後，李玥的聲音開始哽咽。
觀朣喟嘆一聲：“初戀啊，就是萬般好唄。”
觀朣想起陳祝。
下午七點，陳祝結束面試，收到觀朣的信息，他看著信息，手指不自覺收緊。
到達目的地，觀朣背對著他，正望著天邊的月亮。
聽到身後聲響，觀朣轉過頭，那人正步伐穩健地朝她走來。
觀朣望著陳祝，心裏抑制不住歡喜，嘴角也控制不住地揚起。她的腦海裏浮現出陳祝答應和她在一起，兩人擁抱的畫面。
陳祝卻向後退一步，他努力不去看觀朣灼灼目光，也盡力地壓制住心中泛起的情緒。
觀朣看著陳祝的舉動，上揚的嘴角一點一點沈下，心情逐漸緊張起來，比剛才面試更甚。
陳祝的喉結上下滾動，垂在身旁的手指蜷縮又張開，他從手機裏翻出一張圖片，舉到觀朣眼前。
今天早上面試開始前，他坐在椅子上等待其他老師的到來，上網看之前他處理的一起娛樂案件的後續，結案後，網友的立場瞬間轉變。在評論中看到一個熟悉的頭像，他點開來看，這人有點像觀朣，但這又不是觀朣的賬號。
無意間他發現觀朣的小號，最近的一次更新是四年前七月份，他一直往下翻，看到觀朣精彩又好笑的高中生活，不自覺地揚起嘴角，暗暗笑出聲。
直到翻到最下面，觀朣發的第一條微博，臉上的笑瞬間凝固，眸子沈下來。
那張照片上的男孩笑得洋溢，夕陽照在他臉上有種無限繾綣。
觀朣不像他，她的每個階段身邊都是年紀相仿的男孩，他早就做好了觀朣有前任這件事情，不過他並不在意。
但是現在不一樣，那個男孩和他有八分相似。
他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麽觀朣在表白墻上眾多的一見鐘情裏，唯獨對他這麽矢志不移。
觀朣看到陳祝遞給她看的照片，瞬間慌了神，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她上前一步，拉住陳祝的胳膊，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現在她就像是在法庭上的被告，而陳祝是原告，證據就是這張照片，證據確鑿，這場官司她輸定了。
陳祝用另一只手拉下觀朣的手，他逼迫自己看向觀朣的眼睛，沈著嗓音問：“一見鐘情，你鐘的是誰的情？”
觀朣百口莫辯，本想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全部說出來，現在卻也只能老套地說：“陳祝，你聽我解釋。”
而陳祝也非常老套的回答：“算了，沒什麽好說的，我們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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