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豕面堂審

十六、豕面堂審

翌日，吳家老爺夫人，在堂上見到明夫妻二人，看著明妻早就腫得如同豬面一般的臉，哪裏還認得出什麽人。

兩方對質公堂，吳家只好請來吳女乳娘、明家附近的街坊鄰裏，提供證詞。

明妻見著老嫗上堂，先是一楞，方才恍然大悟，難怪官府捉拿他們如此迅速，原來這老嫗，那天先來試探。

總歸是失去了家人的一群人，明夫妻二人又怎好多言。

認真聽堂上吳家人，一番陳述。

才知道了，禦史女兒遇害那晚有賊人潛入小姐房中，那人先悄悄把看門的丫鬟殺害，藏於側間隱秘處。

本想先將小姐迷暈再行不軌之舉，沒想到賊人處理被殺丫鬟時，小姐聽到動靜，已起身到房門邊，本準備詢問丫鬟有何異樣。

不想剛欲開門查看，已是賊人立於門外。

吳女剛欲大聲呼救，一邊用力想關緊房門。

賊人見吳女迎面，迅速一把捂住她嘴巴，賊人驚怒，先前計劃，早已拋諸腦後，吳女本能往屋內退，賊人便擄這她的頭，二話不說，一把利刃隔斷吳女喉嚨，鮮血噴出，她瞬時倒地，便再不能言語。

那賊人見事已敗露，本準備急速躲離。剛欲出門，想著尚未有人察覺，且他竟將禦史女兒殺去，日後恐難脫罪，遂覆歸吳女房中將其首級割下。

後來的事，便是吳家人所見，丫鬟被殺，女兒遇害，除了地上許是賊人慌亂中遺忘落下的迷藥，吳女首級再無處尋得。

“那賊人為何要將您家女兒頭顱取去，若論逃離，豈不妨礙，且是否在府中查尋滴漏的血跡？是否往昔與有過結，來人尋仇？”堂上大人問。

“府中未尋得任何異常，亦未結仇。女兒靈柩停留多日，首級不知下落，最後只能屍身下葬。現在回憶，那時家中所養犬只整日吠號不已，或是看到了什麽陰邪之物。定是這兩夫妻施了妖術，將我女兒容貌易去，害我女兒啊！”吳禦史憤憤答道。

堂上大人雖已看不清明妻的容貌，但聽得眾人各方言辭佐證，加上之前官府辦案卷宗的記錄顯示，除了妖魔施法，似乎真的找出其他合理的解釋。

這活生生一個被害人的人頭，被另一個人頂著，非親非故，誰能否認呢？

即便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已經腫得眉目不清，多不過延緩幾日，等這明的娘子容貌恢覆了一些，再行刑。

即便這張臉為了保命，再也恢覆不了容貌了，事已至此，也不可能真正留下他們二人性命，畢竟先前怪異，眾人都已親眼所見。

想到此處，堂上大人不禁搖頭，求美至此，倒害性命，這夫妻二人若知今日，還會行鬼怪妖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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