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板的生存之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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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老板的生存之道7
7.稚嫩的童音回蕩在空曠的倉庫裏，乍聽之下竟顯得有幾分恐怖，柳絮苒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大氣都不敢喘，她明明檢查過這裏，除了自己空空如也，莫非不是人類？她想起了小時候背著父親偷偷看的那些精怪小說，她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從哪裏飄出些什麽，突然，她發現墻壁的中央偏下有手指蓋大小的一點點光亮，好奇心促使著她靠了過去，小洞裏的光線若隱若現，她把眼睛湊了過去，又猛地退後了兩步，這是個小洞沒錯，可從小洞裏看過去，對面竟然是一只眼睛。冷靜下來的柳絮苒意識到，她的隔壁也是關著人的。
對面關著的是什麽人，是被綁票的？不對啊，這是幫會，最多是流氓，又不是土匪。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了一句“小朋友？你還在嗎？”
“在的”小孩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些小心翼翼
“你是在隔壁對嗎？”柳絮苒問
“是的”小孩答著
“你從哪裏來啊？”柳絮苒繼續問著，像是怕小孩不明白，又補充道“你家在哪兒啊？”
“不知道”孩子天真且認真的回答著
“是誰抓的你啊？”柳絮苒問出了口才發覺這個問題對於一個孩子而言好像難了些，但話已出口又不能收回了
“是一群好高好高的叔叔，他們都可兇了”果然，柳絮苒沒有從孩子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但孩子真的很可愛。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柳絮苒拋出了第三個問題“那你為什麽會被抓到這裏啊”
“不知道”柳絮苒都能想象得出隔壁的孩子頭搖成撥浪鼓的樣子，突然她靈機一動，問道“那邊只有你一個人嗎？”
“不是的”“小寶，你在跟誰說話”孩子話音未落，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了過來
“媽媽，是隔壁的狐仙姐姐”這明顯是孩子跟媽媽的對話，柳絮苒仿佛松了一口氣，有大人在，這問題就簡單多了。
“這孩子，是不是燒糊塗了，又亂想”婦人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摸孩子的額頭，隨後又自言自語道“沒有啊，看來以後不能讓蒲叔給你講故事了”
“大姐，看洞裏”柳絮苒好心的提醒似乎給隔壁的婦人嚇了一跳，她“哎喲”了一聲，這才發現墻上有個小洞，她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往裏瞅著，對面果然有恍恍惚惚的人影“狐仙大妹子？”她試探著問
“大姐，我不是狐仙”柳絮苒被逗笑了“我是人，真真切切的人”
“那你是...”隔壁的婦人有些將信將疑
“我...”柳絮苒想了一下“我也是被抓起來的”這樣，應該不算說謊吧
“你也是被...”婦人明顯是按柳絮苒想要的方向理解的
“是啊”柳絮苒裝作一副十分可憐的模樣
“妹子你別怕啊，我們這邊有好多人呢，都是跟你一樣的”婦人安慰道，但她有個疑問“不過啊，你怎麽沒跟我們關在一起啊，還是單獨關起來的，你看你那邊，也沒個亮，怪慎人的”
那還不是怕我知道這裏的位置，柳絮苒心裏嘀咕著，表面上還是把可憐進行到底，她帶著哭腔說“我也...不知...道啊”或許覺得有些過了，最後她還收了兩聲
“沒事兒，沒事兒啊”婦人說“等蒲叔回來，讓他跟你聊聊，他可會安慰人了”
“蒲叔，是誰啊？”柳絮苒抓住了重點
“蒲叔是我們這兒一個賣糖水的小販，跟我們一起抓進來的”婦人解釋道
“那他現在去哪兒了？”柳絮苒又問
“哦，每天的這個時候啊，他都會被帶出去審問，傍晚的時候再被送回來”婦人又解釋道
柳絮苒似乎聽出了端倪，這個蒲叔，有問題啊，無非就是兩種情況，不是敵就是友，反正不可能是個普通人，當然，她還是希望是友的可能性大一些的。正想著，門外似乎有聲音，柳絮苒小聲說了句“我這好像有人來了，快把小洞堵死”說罷，便尋找起被自己弄掉的繩子來，還為來得及覆位，敲門聲就響了起來，一開門，柳絮苒就站在門口，來人笑著看著她“喲，柳科長，您怎麽在這兒啊，嚇我一跳”
這分明就不是嚇一跳的樣子，柳絮苒心中暗自琢磨，這個小弟似乎對她解開繩索這件事並不驚訝啊，她看了看他手中提著的食盒，輕咳了兩聲“你是...”
“哦，我是來叔手底下的小弟，我叫查理”小弟依舊帶著職業的微笑“我是來給您送飯的”
“查...查理？”柳絮苒還真不適應這個洋氣的名字
“柳科長，今後由我負責您的飲食起居，這是今天的午餐，你看看，有什麽不滿的可以告訴我”查理說著把食盒往前遞了遞
“哦，謝謝啊”柳絮苒即莫名其妙，又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系”查理擺擺手“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們老大交代了，一定得照顧好你”
“哦，那替我謝謝你老大”柳絮苒看著再次關上的門，半天沒說出話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吃飯好歹也得給個亮吧。
那邊廂，會議還在繼續，沈榮軒剛跟老四比了槍法，和老五比了摔跤，終於有了座位，但卻如坐針氈，岳老板笑容可掬的嘮著家常，可沈榮軒知道，這實則是一場甄別，事關他能不能真正進入青龍幫。氣還未喘勻的老五大手一揮坐在了沈榮軒身邊，朝岳老板說道“大哥，沈大哥這人對我胃口”
“小沈啊，累了吧”岳老板卻好似沒聽見“我還記得上回見到你時，你才十五六，還是跟老二一起來的呢”岳老板看了一眼陳禧，似乎陷入了回憶“我還記得你那時候是從家裏偷偷跑出來的，小小年紀，很有主意嘛，當初若不是你哥把你領回去，我還真想重用你來著”
“岳老板好記性”沈榮軒笑道“多謝賞識”
“對了，聽說令兄後來上戰場了，不知現在升官與否啊”岳老板問著，他依舊滿面笑容，可沈榮軒卻越看越惱火，岳老板消息靈通，既然都知道哥哥後來帶兵打仗了，怎會不知...他強忍著怒意，咬緊了牙關，卻依舊平靜的說“我哥哥他...在一場對日戰爭中，為國捐軀了”
“哦，那真是可惜了”岳老板感概的輕描淡寫
“都過去很久了”沈榮軒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卻轉瞬即逝，他永遠都忘不了當年哥哥帶他離開這裏的時候。那時候，哥哥像綠蔭一樣的庇護著他，同時也籠罩著他，幸福卻也不幸，優秀的哥哥一直是他跨越不過的高峰，受同鄉的蠱惑，他上了前往寧州的船，踏入了青龍幫的大門，發誓要出人頭地，少年人的一腔熱血從來是講不得道理的，得知他下落的哥哥氣的火冒三丈，直接打上門來，可看見他的那一刻，哥哥只是輕聲說了句“我們回家”。之後不久，哥哥便考上了軍校，離開了家，後來也很少回來了，雖然哥哥總說這是他的夢想，但沈榮軒知道，這裏面肯定有他的原因，直到他也考上了軍校。
“小茹怎麽樣？”岳老板的一句話把沈榮軒從回憶裏拉了出了，卻又像是給了他一刀，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了，小茹，是他在幫裏認識的姑娘，也是他離開幫時唯一帶走的人，那一年，她才十二。
“死了”沈榮軒說的簡短，他生怕自己情緒上的波動讓岳老板看出端倪“也是日本人害死的”
“真是害人不淺啊”岳老板再次感概“多好個小姑娘，小沈，你節哀啊”
“習慣了”沈榮軒說著低下了頭，神情有些恍惚“這些年看過太多的死亡了”習慣了，怎麽可能習慣，想守護的人一個又一個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受有誰能理解，他甚至不敢與人深交，來叔是他唯一可以敞開心扉的人，不，還有一個例外，自己才剛剛把她綁起來關進了倉庫，以前他總是覺得把她推的越遠越安全，可現在，他卻動搖了，或許他真是個災星吧，可他真的再也承受不住告別了。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了他和來叔單獨在一間屋子裏的時候，來叔給他倒了一杯酒“恭喜你啊，通過甄別了”
沈榮軒舉起杯子一飲而盡，說道“來叔，咱倆認識多少年了？”
“嗯...十多年了吧”來叔想想說“從你哥哥把你交給我算起”
“我現在怎麽有些迷茫了呢”沈榮軒說“你說...我當初加入組織的初衷，是對的嗎？”
“你想說什麽”來叔看出了沈榮軒的不對勁
“你相信嗎，其實我當初答應哥哥加入組織，是因為想要超過他”沈榮軒無奈的笑笑
“這...”來叔也笑了“那你知道我當初加入組織是為了什麽嗎？”
“什麽啊？”沈榮軒好奇的問
“為了不被餓死”來叔說“為了能吃飽飯”
沈榮軒笑不出來了，他看著來叔，聽他繼續說著“我們家當初窮的一粒米都沒有了，我眼睜睜看著父親把妹妹賣了只換了兩個饅頭，兩個饅頭啊，父親趁著我和弟弟睡著的時候，偷偷走了，留給我們半個饅頭，兩個半大孩子，硬是靠著這半個饅頭過了整整一周，就快被餓死的時候，是□□救了我們，我當時就想跟著他們，跟著他們就不會被餓死，這一晃我都快不惑之年了”來叔看著沈榮軒“初衷就只是初衷，重要的是看怎麽做，我相信，我知道你也相信，我們的黨會帶領人民走向勝利的，我們的黨值得受到人民群眾的擁戴，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我們前仆後繼為之奮鬥的。這麽做你後悔嗎？”
“從未”沈榮軒搖搖頭“我為我的使命感到無上光榮”
“小柳的事...”來叔突然轉換了話題“我也只能幫到這了，剩下的就靠她自己悟了”
“我還是擔心...”沈榮軒顧慮道
“你不必擔心”來叔說“我看人很準的，這孩子錯不了，再說你擔心也沒有用，這事兒只能她來辦”
“好吧”沈榮軒點點頭，神情上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或許這還能解開你的心結”來叔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沈榮軒看著他的樣子忽的笑了，這一笑便停不下來了“你說...你說你像個老夫子似的，明明年紀大不了我多少，卻還要稱自己來叔”
“可能我少年老成吧”來叔也笑了，這一笑倒是有幾分與年齡相當的樣子“再說了，幫裏新來的都是些小年輕的，不叫來叔我鎮得住他們嗎”
“你啊”沈榮軒搖搖頭，伸手點了點他，兩人又開始推杯換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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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隔壁對嗎？”柳絮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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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哪裏來啊？”柳絮苒繼續問著，像是怕小孩不明白，又補充道“你家在哪兒啊？”
“不知道”孩子天真且認真的回答著
“是誰抓的你啊？”柳絮苒問出了口才發覺這個問題對於一個孩子而言好像難了些，但話已出口又不能收回了
“是一群好高好高的叔叔，他們都可兇了”果然，柳絮苒沒有從孩子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但孩子真的很可愛。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柳絮苒拋出了第三個問題“那你為什麽會被抓到這裏啊”
“不知道”柳絮苒都能想象得出隔壁的孩子頭搖成撥浪鼓的樣子，突然她靈機一動，問道“那邊只有你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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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隔壁的狐仙姐姐”這明顯是孩子跟媽媽的對話，柳絮苒仿佛松了一口氣，有大人在，這問題就簡單多了。
“這孩子，是不是燒糊塗了，又亂想”婦人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摸孩子的額頭，隨後又自言自語道“沒有啊，看來以後不能讓蒲叔給你講故事了”
“大姐，看洞裏”柳絮苒好心的提醒似乎給隔壁的婦人嚇了一跳，她“哎喲”了一聲，這才發現墻上有個小洞，她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往裏瞅著，對面果然有恍恍惚惚的人影“狐仙大妹子？”她試探著問
“大姐，我不是狐仙”柳絮苒被逗笑了“我是人，真真切切的人”
“那你是...”隔壁的婦人有些將信將疑
“我...”柳絮苒想了一下“我也是被抓起來的”這樣，應該不算說謊吧
“你也是被...”婦人明顯是按柳絮苒想要的方向理解的
“是啊”柳絮苒裝作一副十分可憐的模樣
“妹子你別怕啊，我們這邊有好多人呢，都是跟你一樣的”婦人安慰道，但她有個疑問“不過啊，你怎麽沒跟我們關在一起啊，還是單獨關起來的，你看你那邊，也沒個亮，怪慎人的”
那還不是怕我知道這裏的位置，柳絮苒心裏嘀咕著，表面上還是把可憐進行到底，她帶著哭腔說“我也...不知...道啊”或許覺得有些過了，最後她還收了兩聲
“沒事兒，沒事兒啊”婦人說“等蒲叔回來，讓他跟你聊聊，他可會安慰人了”
“蒲叔，是誰啊？”柳絮苒抓住了重點
“蒲叔是我們這兒一個賣糖水的小販，跟我們一起抓進來的”婦人解釋道
“那他現在去哪兒了？”柳絮苒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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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苒似乎聽出了端倪，這個蒲叔，有問題啊，無非就是兩種情況，不是敵就是友，反正不可能是個普通人，當然，她還是希望是友的可能性大一些的。正想著，門外似乎有聲音，柳絮苒小聲說了句“我這好像有人來了，快把小洞堵死”說罷，便尋找起被自己弄掉的繩子來，還為來得及覆位，敲門聲就響了起來，一開門，柳絮苒就站在門口，來人笑著看著她“喲，柳科長，您怎麽在這兒啊，嚇我一跳”
這分明就不是嚇一跳的樣子，柳絮苒心中暗自琢磨，這個小弟似乎對她解開繩索這件事並不驚訝啊，她看了看他手中提著的食盒，輕咳了兩聲“你是...”
“哦，我是來叔手底下的小弟，我叫查理”小弟依舊帶著職業的微笑“我是來給您送飯的”
“查...查理？”柳絮苒還真不適應這個洋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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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謝謝啊”柳絮苒即莫名其妙，又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系”查理擺擺手“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們老大交代了，一定得照顧好你”
“哦，那替我謝謝你老大”柳絮苒看著再次關上的門，半天沒說出話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吃飯好歹也得給個亮吧。
那邊廂，會議還在繼續，沈榮軒剛跟老四比了槍法，和老五比了摔跤，終於有了座位，但卻如坐針氈，岳老板笑容可掬的嘮著家常，可沈榮軒知道，這實則是一場甄別，事關他能不能真正進入青龍幫。氣還未喘勻的老五大手一揮坐在了沈榮軒身邊，朝岳老板說道“大哥，沈大哥這人對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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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老板好記性”沈榮軒笑道“多謝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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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真是可惜了”岳老板感概的輕描淡寫
“都過去很久了”沈榮軒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卻轉瞬即逝，他永遠都忘不了當年哥哥帶他離開這裏的時候。那時候，哥哥像綠蔭一樣的庇護著他，同時也籠罩著他，幸福卻也不幸，優秀的哥哥一直是他跨越不過的高峰，受同鄉的蠱惑，他上了前往寧州的船，踏入了青龍幫的大門，發誓要出人頭地，少年人的一腔熱血從來是講不得道理的，得知他下落的哥哥氣的火冒三丈，直接打上門來，可看見他的那一刻，哥哥只是輕聲說了句“我們回家”。之後不久，哥哥便考上了軍校，離開了家，後來也很少回來了，雖然哥哥總說這是他的夢想，但沈榮軒知道，這裏面肯定有他的原因，直到他也考上了軍校。
“小茹怎麽樣？”岳老板的一句話把沈榮軒從回憶裏拉了出了，卻又像是給了他一刀，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了，小茹，是他在幫裏認識的姑娘，也是他離開幫時唯一帶走的人，那一年，她才十二。
“死了”沈榮軒說的簡短，他生怕自己情緒上的波動讓岳老板看出端倪“也是日本人害死的”
“真是害人不淺啊”岳老板再次感概“多好個小姑娘，小沈，你節哀啊”
“習慣了”沈榮軒說著低下了頭，神情有些恍惚“這些年看過太多的死亡了”習慣了，怎麽可能習慣，想守護的人一個又一個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受有誰能理解，他甚至不敢與人深交，來叔是他唯一可以敞開心扉的人，不，還有一個例外，自己才剛剛把她綁起來關進了倉庫，以前他總是覺得把她推的越遠越安全，可現在，他卻動搖了，或許他真是個災星吧，可他真的再也承受不住告別了。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了他和來叔單獨在一間屋子裏的時候，來叔給他倒了一杯酒“恭喜你啊，通過甄別了”
沈榮軒舉起杯子一飲而盡，說道“來叔，咱倆認識多少年了？”
“嗯...十多年了吧”來叔想想說“從你哥哥把你交給我算起”
“我現在怎麽有些迷茫了呢”沈榮軒說“你說...我當初加入組織的初衷，是對的嗎？”
“你想說什麽”來叔看出了沈榮軒的不對勁
“你相信嗎，其實我當初答應哥哥加入組織，是因為想要超過他”沈榮軒無奈的笑笑
“這...”來叔也笑了“那你知道我當初加入組織是為了什麽嗎？”
“什麽啊？”沈榮軒好奇的問
“為了不被餓死”來叔說“為了能吃飽飯”
沈榮軒笑不出來了，他看著來叔，聽他繼續說著“我們家當初窮的一粒米都沒有了，我眼睜睜看著父親把妹妹賣了只換了兩個饅頭，兩個饅頭啊，父親趁著我和弟弟睡著的時候，偷偷走了，留給我們半個饅頭，兩個半大孩子，硬是靠著這半個饅頭過了整整一周，就快被餓死的時候，是□□救了我們，我當時就想跟著他們，跟著他們就不會被餓死，這一晃我都快不惑之年了”來叔看著沈榮軒“初衷就只是初衷，重要的是看怎麽做，我相信，我知道你也相信，我們的黨會帶領人民走向勝利的，我們的黨值得受到人民群眾的擁戴，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我們前仆後繼為之奮鬥的。這麽做你後悔嗎？”
“從未”沈榮軒搖搖頭“我為我的使命感到無上光榮”
“小柳的事...”來叔突然轉換了話題“我也只能幫到這了，剩下的就靠她自己悟了”
“我還是擔心...”沈榮軒顧慮道
“你不必擔心”來叔說“我看人很準的，這孩子錯不了，再說你擔心也沒有用，這事兒只能她來辦”
“好吧”沈榮軒點點頭，神情上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或許這還能解開你的心結”來叔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沈榮軒看著他的樣子忽的笑了，這一笑便停不下來了“你說...你說你像個老夫子似的，明明年紀大不了我多少，卻還要稱自己來叔”
“可能我少年老成吧”來叔也笑了，這一笑倒是有幾分與年齡相當的樣子“再說了，幫裏新來的都是些小年輕的，不叫來叔我鎮得住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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