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蔓計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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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蔓計劃9
9.你這一生有什麽遺憾？
我還沒有吃夠冰糖葫蘆，還有草莓蛋糕，冰淇淋......
我還想看一次京班的戲。
我還想跟朋友去逛街，購物，看電影。
我還想回上海看看父親，不知道戰後的上海有沒有變樣，父親的頭發有沒有變白，我...又讓他失望了吧，最後一次。
我還沒有嫁給沈榮軒，跟他過一輩子，他應該會娶一個比我賢惠的妻子吧，有好多可愛的孩子，他...還會記得我嗎？
我還沒有看到我們黨的勝利，我們一定會勝利的，新中國是什麽樣子，人民一定當家做主了吧，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們，可惜我看不到了......
我好像有太多遺憾了。
那你不該死的。
我想活著，我當然想活著，我還沒有為我們的黨奉獻終身，我還沒有實現我的入黨宣言，新中國還等著我去建設。你聽，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他說，小苒，柳絮苒，你快醒過來啊，快醒過來啊。
你該回去了。
是啊，我該回去了......
柳絮苒是在一陣嘈雜聲中睜開眼睛的，周圍都是醫護人員，她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渾身散了架一樣疼，擡頭就對上了唐露那雙哭的紅腫的眼睛，只見她小心翼翼的問剛檢查完的醫生“她...怎麽樣了”
“能醒過來就是好的，你也不用太擔心，其他的沒什麽大問題，除了右腿骨折，還有點兒輕微腦震蕩”醫生十分鎮定地說
這...這是沒什麽大問題？柳絮苒感覺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卻見唐露激動地握著醫生的手，嘴裏嘟囔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哪怕癱瘓了呢，謝謝醫生，謝謝醫生”嗯，是時候考慮絕交了。
卻聽醫生接著說“接下來還得好好調養，記住別讓她亂動，飲食一定要註意，以清淡為主，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謝謝，謝謝”唐露千恩萬謝的送走了醫生，轉身就撲向了病床上不敢動的柳絮苒放聲大哭“哇，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哇，我還沒看到你和沈榮軒在一起呢，哇，我還沒當上你倆孩子的幹娘呢，哇...”
柳絮苒想要推開她，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幹脆出言打斷了她“你先撒開我，壓到我肋骨了，還有你小點兒聲行不行，再讓人聽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對，好好的，我應該高興，不哭”唐露終於松開了她，抹了一把眼淚，露出了一個極不自然的笑
“得，你還是哭吧”柳絮苒調侃著，但看著眼前這個憔悴不堪又滿懷關切的姑娘，心中暖意頓起，這些年她受組織委派輾轉多地，無論在哪兒都是最好相處的那一個，但身份所限，她必須小心翼翼的對待身邊所有人，因此沒有一個能真正交心的朋友，每當別人付出真心，她總是會下意識地覺得別有用心，唯獨唐露有些不一樣。Miss唐總說臥底有點兒疑心病是好的，有時候只有懷疑一切才能活下來，但每當唐露真誠面對自己的時候，她總是會覺得自己格外虛偽，唐露對她越好，這種感覺就越強烈，這讓她覺得她一直在虧欠唐露，這種滋味真的不好受，有時候她真的想把一切都告訴她“唐露”
“怎麽了，是不是想喝水，我給你倒去，我看那些傷員都是這樣的”唐露緊張的看著她
柳絮苒搖搖頭，算了，這樣善良的女孩子不應該卷入這些的，她只是溫柔地看著唐露笑“我是想說，有你真好”
“肉麻，不過我也就覺得我好”唐露也笑了。兩人就這麽相視笑著，年輕女孩兒朝氣的笑聲與窗外綠樹滿映的春風交相呼應，顯得整個病房都如春天般生機勃勃。
慕容澤的病房就在隔壁，由於身體素質好，他當天就醒了，但傷勢卻比柳絮苒重些，以至於柳絮苒拄著拐站在他門口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對著下屬大發雷霆“什麽叫不用我管了，出不了現場怎麽了，我腦子還好使呢，去把所有資料給我匯總了送過來，我就在這辦公了”
“是”屬下人被訓的戰戰兢兢，似乎是沒見過自家科長發這麽大的火
“還不快去”慕容澤看了眼嚇傻了的屬下，恨鐵不成鋼的喊道
“是是，現在就去，科長您好好休息”屬下人說完轉身就往外面跑，路過柳絮苒的時候還不忘立正問好“柳科長好”
“好，好，去吧，去吧，別讓你們科長等著急了”柳絮苒擺擺手，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笑了，這個工作狂啊。正想著，慕容澤開了口“來都來了，還不進來”
“你對待下屬能不能如春風般溫暖一些，都嚇跑了誰給你幹活”柳絮苒一瘸一拐的走進了房間勸慰道“都多大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不工作還不好啊，你看看我，工作都扔給湯笑笑了，無事一身輕啊，這段時間累的還不夠啊。你已經盡力了，人跑了又不能賴我們，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得知道珍惜，趁這個時間也休息休息，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了啊”
見來者是柳絮苒，慕容澤的火氣似乎消了些，半晌才回了句“你懂什麽，我跟□□他不共戴天”
柳絮苒盯著慕容澤的眼睛，知道他是認真的，又覺得哪裏不對，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心裏不由得一驚“怎麽，人沒跑了”隨後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對，人沒跑了應該高興才是，也不枉咱倆差點兒為黨|國獻身”
“別猜了”慕容澤嘆了口氣“人是跑了，但沒跑出去”
“什麽意思？”柳絮苒一臉狐疑
“我們有一輛車沖出重圍，等追上時車內已經空無一人了，另一組也回報說另一輛車一切正常，拉著病人回醫院了，這證實了他們是迫不得已，棄車跑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沒有出寧州，他們一定躲在某個地方等待時機出城，你說這麽重要的時刻，站長居然要把我排除在外，我...”慕容澤情緒激動，話還沒說完就劇烈咳嗽起來。
“你別激動，身體要緊”柳絮苒輕拍慕容澤的背安慰道“站長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慕容澤似乎並不買賬“別跟我說這些，你也用不著勸我，我還不知道他打的什麽算盤嗎，不就是怕我出事了連累他嘛”
“叔叔未必...他或許只是心疼你，我也...”柳絮苒想說我也心疼你，但她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在她的印象裏，慕容天雖然官僚、世俗，但對慕容澤真的不錯
“我叔叔他...怎麽說呢”慕容澤又嘆了口氣“他就是太保守了，他做官的原則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可小心翼翼換來的是什麽呢，和他同期的好多都當上大官了，而他呢，黃埔出身，在戰場上那是摸爬滾打啊，是真真正正為黨|國流過血的，回頭就在這麽個小城裏當個破站長，我是激進派的，我熱愛我的工作，我和共|黨那是有血海深仇的，不共戴天，我是要做出成績的，這裏不是我的終點”
慕容澤的情緒越說越高漲，柳絮苒卻越聽心越冷，她的阿澤哥怎麽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以前待人溫和，溫柔可親的人哪兒去了，現在眼前這個攻擊性極強的慕容澤好像如一個陌生人一般。
“小苒，怎麽了？”慕容澤好像發現了柳絮苒的異常
“哦，沒事兒”柳絮苒抹了一下不經意間流下的淚水，掩飾道“我就是想我爸了，也不知道我出車禍的事他知不知道”
“叔叔他...知道了”慕容澤看著柳絮苒的表情又急忙說“你別怪我，都是沈榮軒那小子打的電話，我可是好說歹說才把叔叔勸住的”
沈榮軒？柳絮苒有些詫異，自從自己醒來，好多人都來看望過的，還有許多並不相熟的同事，唯獨是他沈榮軒一次都沒來過，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捎過，仿佛這個人在柳絮苒的生命裏從未出現過。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去追救護車的時候，醫院裏發生了什麽，她更不知道，此刻的沈榮軒是如何的焦頭爛額。
兩天後，柳絮苒出了院，剛剛能下地的慕容澤也要求出院，院長不敢阻攔，站裏派車把二人接了回去，慕容天帶著全站上下親自在門口迎接，這仿佛英雄般的待遇讓柳絮苒很是不安，更令她不安的是人群中沈榮軒疲憊而陰郁的眼神。
慕容天上前一一握手“歡迎回家，歡迎回家，二位辛苦了，為了追擊敵人不惜以身犯險，差點為黨|國捐軀”說到動情科，慕容天甚至還掉下幾滴眼淚“都這麽年輕，要是出了什麽事，我怎麽向你們的父母交代啊，你們都是黨國的人才啊，人才難得啊，黨|國不能失去你們，不能失去人才吶”說完一抹眼淚，情緒激昂，連聲調都拔高了幾度“你們放心，站裏不會忘記你們的，黨|國會記得你們所做的一切”
“我怎麽覺得像是在給咱倆念悼詞啊”期間，柳絮苒小聲在慕容澤耳邊說著，慕容澤白了她一眼，笑了笑，她吐了吐舌頭，忙跟著慕容澤立正敬禮“謝站長，為黨|國效忠”一時間，掌聲雷動。
“好好好”慕容天連說了三個好，轉身走進了樓裏
一見站長走了，眾人忙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這邊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那邊說應該找個廟拜一拜，去去晦氣。柳絮苒剛想趁人不註意，找個地方得會兒清凈，唐露卻跑了過來扶著柳絮苒一臉邀功的表情“我寫的稿怎麽樣，夠不夠隆重”
“這是你寫的稿？”柳絮苒笑著回了句她曾經說過的話“肉麻”
“看什麽呢”唐露順著柳絮苒的目光看過去，明明什麽都沒有
“沒...沒什麽”柳絮苒不會說，就在剛剛，一直在遠處看著她的沈榮軒轉身進了樓“唐露”
“嗯？”唐露疑惑的看著她
“不過住了幾天院而已，我怎麽覺得不認識咱們站的門了呢”柳絮苒像是在自言自語
“沒有啊，這不還是那個門嗎，你是不是把腦子撞壞了”唐露皺著眉盯著門看了半天，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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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回去了。
是啊，我該回去了......
柳絮苒是在一陣嘈雜聲中睜開眼睛的，周圍都是醫護人員，她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渾身散了架一樣疼，擡頭就對上了唐露那雙哭的紅腫的眼睛，只見她小心翼翼的問剛檢查完的醫生“她...怎麽樣了”
“能醒過來就是好的，你也不用太擔心，其他的沒什麽大問題，除了右腿骨折，還有點兒輕微腦震蕩”醫生十分鎮定地說
這...這是沒什麽大問題？柳絮苒感覺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卻見唐露激動地握著醫生的手，嘴裏嘟囔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哪怕癱瘓了呢，謝謝醫生，謝謝醫生”嗯，是時候考慮絕交了。
卻聽醫生接著說“接下來還得好好調養，記住別讓她亂動，飲食一定要註意，以清淡為主，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謝謝，謝謝”唐露千恩萬謝的送走了醫生，轉身就撲向了病床上不敢動的柳絮苒放聲大哭“哇，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哇，我還沒看到你和沈榮軒在一起呢，哇，我還沒當上你倆孩子的幹娘呢，哇...”
柳絮苒想要推開她，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幹脆出言打斷了她“你先撒開我，壓到我肋骨了，還有你小點兒聲行不行，再讓人聽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對，好好的，我應該高興，不哭”唐露終於松開了她，抹了一把眼淚，露出了一個極不自然的笑
“得，你還是哭吧”柳絮苒調侃著，但看著眼前這個憔悴不堪又滿懷關切的姑娘，心中暖意頓起，這些年她受組織委派輾轉多地，無論在哪兒都是最好相處的那一個，但身份所限，她必須小心翼翼的對待身邊所有人，因此沒有一個能真正交心的朋友，每當別人付出真心，她總是會下意識地覺得別有用心，唯獨唐露有些不一樣。Miss唐總說臥底有點兒疑心病是好的，有時候只有懷疑一切才能活下來，但每當唐露真誠面對自己的時候，她總是會覺得自己格外虛偽，唐露對她越好，這種感覺就越強烈，這讓她覺得她一直在虧欠唐露，這種滋味真的不好受，有時候她真的想把一切都告訴她“唐露”
“怎麽了，是不是想喝水，我給你倒去，我看那些傷員都是這樣的”唐露緊張的看著她
柳絮苒搖搖頭，算了，這樣善良的女孩子不應該卷入這些的，她只是溫柔地看著唐露笑“我是想說，有你真好”
“肉麻，不過我也就覺得我好”唐露也笑了。兩人就這麽相視笑著，年輕女孩兒朝氣的笑聲與窗外綠樹滿映的春風交相呼應，顯得整個病房都如春天般生機勃勃。
慕容澤的病房就在隔壁，由於身體素質好，他當天就醒了，但傷勢卻比柳絮苒重些，以至於柳絮苒拄著拐站在他門口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對著下屬大發雷霆“什麽叫不用我管了，出不了現場怎麽了，我腦子還好使呢，去把所有資料給我匯總了送過來，我就在這辦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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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去”慕容澤看了眼嚇傻了的屬下，恨鐵不成鋼的喊道
“是是，現在就去，科長您好好休息”屬下人說完轉身就往外面跑，路過柳絮苒的時候還不忘立正問好“柳科長好”
“好，好，去吧，去吧，別讓你們科長等著急了”柳絮苒擺擺手，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笑了，這個工作狂啊。正想著，慕容澤開了口“來都來了，還不進來”
“你對待下屬能不能如春風般溫暖一些，都嚇跑了誰給你幹活”柳絮苒一瘸一拐的走進了房間勸慰道“都多大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不工作還不好啊，你看看我，工作都扔給湯笑笑了，無事一身輕啊，這段時間累的還不夠啊。你已經盡力了，人跑了又不能賴我們，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得知道珍惜，趁這個時間也休息休息，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了啊”
見來者是柳絮苒，慕容澤的火氣似乎消了些，半晌才回了句“你懂什麽，我跟□□他不共戴天”
柳絮苒盯著慕容澤的眼睛，知道他是認真的，又覺得哪裏不對，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心裏不由得一驚“怎麽，人沒跑了”隨後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對，人沒跑了應該高興才是，也不枉咱倆差點兒為黨|國獻身”
“別猜了”慕容澤嘆了口氣“人是跑了，但沒跑出去”
“什麽意思？”柳絮苒一臉狐疑
“我們有一輛車沖出重圍，等追上時車內已經空無一人了，另一組也回報說另一輛車一切正常，拉著病人回醫院了，這證實了他們是迫不得已，棄車跑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沒有出寧州，他們一定躲在某個地方等待時機出城，你說這麽重要的時刻，站長居然要把我排除在外，我...”慕容澤情緒激動，話還沒說完就劇烈咳嗽起來。
“你別激動，身體要緊”柳絮苒輕拍慕容澤的背安慰道“站長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慕容澤似乎並不買賬“別跟我說這些，你也用不著勸我，我還不知道他打的什麽算盤嗎，不就是怕我出事了連累他嘛”
“叔叔未必...他或許只是心疼你，我也...”柳絮苒想說我也心疼你，但她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在她的印象裏，慕容天雖然官僚、世俗，但對慕容澤真的不錯
“我叔叔他...怎麽說呢”慕容澤又嘆了口氣“他就是太保守了，他做官的原則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可小心翼翼換來的是什麽呢，和他同期的好多都當上大官了，而他呢，黃埔出身，在戰場上那是摸爬滾打啊，是真真正正為黨|國流過血的，回頭就在這麽個小城裏當個破站長，我是激進派的，我熱愛我的工作，我和共|黨那是有血海深仇的，不共戴天，我是要做出成績的，這裏不是我的終點”
慕容澤的情緒越說越高漲，柳絮苒卻越聽心越冷，她的阿澤哥怎麽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以前待人溫和，溫柔可親的人哪兒去了，現在眼前這個攻擊性極強的慕容澤好像如一個陌生人一般。
“小苒，怎麽了？”慕容澤好像發現了柳絮苒的異常
“哦，沒事兒”柳絮苒抹了一下不經意間流下的淚水，掩飾道“我就是想我爸了，也不知道我出車禍的事他知不知道”
“叔叔他...知道了”慕容澤看著柳絮苒的表情又急忙說“你別怪我，都是沈榮軒那小子打的電話，我可是好說歹說才把叔叔勸住的”
沈榮軒？柳絮苒有些詫異，自從自己醒來，好多人都來看望過的，還有許多並不相熟的同事，唯獨是他沈榮軒一次都沒來過，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捎過，仿佛這個人在柳絮苒的生命裏從未出現過。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去追救護車的時候，醫院裏發生了什麽，她更不知道，此刻的沈榮軒是如何的焦頭爛額。
兩天後，柳絮苒出了院，剛剛能下地的慕容澤也要求出院，院長不敢阻攔，站裏派車把二人接了回去，慕容天帶著全站上下親自在門口迎接，這仿佛英雄般的待遇讓柳絮苒很是不安，更令她不安的是人群中沈榮軒疲憊而陰郁的眼神。
慕容天上前一一握手“歡迎回家，歡迎回家，二位辛苦了，為了追擊敵人不惜以身犯險，差點為黨|國捐軀”說到動情科，慕容天甚至還掉下幾滴眼淚“都這麽年輕，要是出了什麽事，我怎麽向你們的父母交代啊，你們都是黨國的人才啊，人才難得啊，黨|國不能失去你們，不能失去人才吶”說完一抹眼淚，情緒激昂，連聲調都拔高了幾度“你們放心，站裏不會忘記你們的，黨|國會記得你們所做的一切”
“我怎麽覺得像是在給咱倆念悼詞啊”期間，柳絮苒小聲在慕容澤耳邊說著，慕容澤白了她一眼，笑了笑，她吐了吐舌頭，忙跟著慕容澤立正敬禮“謝站長，為黨|國效忠”一時間，掌聲雷動。
“好好好”慕容天連說了三個好，轉身走進了樓裏
一見站長走了，眾人忙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這邊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那邊說應該找個廟拜一拜，去去晦氣。柳絮苒剛想趁人不註意，找個地方得會兒清凈，唐露卻跑了過來扶著柳絮苒一臉邀功的表情“我寫的稿怎麽樣，夠不夠隆重”
“這是你寫的稿？”柳絮苒笑著回了句她曾經說過的話“肉麻”
“看什麽呢”唐露順著柳絮苒的目光看過去，明明什麽都沒有
“沒...沒什麽”柳絮苒不會說，就在剛剛，一直在遠處看著她的沈榮軒轉身進了樓“唐露”
“嗯？”唐露疑惑的看著她
“不過住了幾天院而已，我怎麽覺得不認識咱們站的門了呢”柳絮苒像是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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