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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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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每個人的學生時代都有風雲人物,我的學生時代也不例外。他們和我同級,是格蘭芬多的四個家夥。只是我與他們實在沒什麽交集,因為我是拉文克勞的學生。

他們四個是那麽要好,尤其是詹姆斯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萊克,比親兄弟還要親兄弟,當然,這是因為有小天狼星布萊克同父同母的親弟弟雷古勒斯布萊克做對比得出的結論。彼得佩迪魯跟在他們其中難免有些不和諧,他不像波特和布萊克那樣張揚,哦,我這麽講有點不嚴謹,因為另外一個,萊姆斯盧平,也不是個張揚的人。我無意鄙夷佩迪魯,但這四個人中他確實是拖後腿的那個。雖然他們調皮搗蛋,但成績都不賴。怎麽說呢?佩迪魯不像是掠奪者之一,像是依附掠奪者生存的某種東西。每當波特和布萊克出風頭時,他便在一旁煽風點火。而盧平,要麽沈默,要麽一同卷入戰火。說到他,我也奇怪他這樣的人怎麽會和他們混到一起去。要知道盧平五年級時可是做了級長,那可是好好學生中的好好學生。真是令人費解。潛移默化中,這一疑惑似乎成為了我閑時的某個小課題,誘惑著我每次在他們出現時都下意識追尋著他們的身影。

他們永遠是開懷大笑的,他們戲弄著別人,也彼此嘲諷著取樂,在課堂上調皮搗蛋,下課時間其他人都匆匆趕去下一個教室時,只有他們不緊不慢,一路打打鬧鬧,嬉皮笑臉。即使當黑魔王的烏雲逐漸籠罩在我們頭頂時,他們依然能找到樂子,引起別人的註意。說到這個,就不得不說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波特想博得莉莉伊萬斯的歡心。我很欣賞她,她一直理智地拒絕他的小把戲和花言巧語。不像其他女生,詹姆斯波特在飛天掃帚上搔首弄姿時能引得她們瘋狂地吶喊。

我和掠奪者們,隔著一整個人群的距離安全地渡過了五年。我雖對他們好奇,卻也心知我和他們不會是一路人,他們不守規矩、莽撞無禮,與他們接近只會惹一身麻煩。否則,就會像西弗勒斯斯內普那樣倒黴。不過也難怪,誰讓他們的學院是死對頭來著,斯內普是斯萊特林的學生。說到這裏,我還有一個疑問,伊萬斯是怎麽和斯內普認識的?他們竟然能相處融洽,這真是個奇跡。

但作為一名拉文克勞的學生,我有必要謙虛地承認,掠奪者們(除了佩迪魯)在變形課上的表現真是無人能及。除了變形術,魔咒學、黑魔法防禦術,這些我曾與他們一同上過的課,我都目睹過他們堪稱天賦異稟的表現。

如果說佩迪魯不起眼,盧平待人溫和有禮,波特無時無刻不引人註意(主要是想引起莉莉伊萬斯的註意),那麽小天狼星布萊克即便不做什麽,所有女孩的目光都會落在他的身上。那時他是全校最英俊的男生,即便他行為惡劣,待人散漫無禮,但,仍舊萬人追捧。我雖然認為他們幼稚可笑,卻也在他們四個出現時忍不住遙遙望去,小天狼星布萊克,是最矚目的那一個。

我曾與小天狼星布萊克遙遙相望,偶然對視,我假裝無意扭過去頭去,心卻被他眼中奪目的神采猛地一驚。他如烈日當空,灼灼逼人。

我低下頭,大腦亂成一團,那一天我無論做什麽腦中都會閃過小天狼星布萊克的臉。索性暫時放下書本,去在腦中細細回想他的模樣。

桀驁不遜,神采飛揚。他視規則為無物,伴隨他的風都是自由凜冽的。

那一學期,我與他有了第一次對話。起因依舊是他的好兄弟波特對莉莉伊萬斯死乞白賴的糾纏。

“餵,跟你換個位置。”

我慢慢地從書上擡起眼,看向說話的人,我感覺到我的心跳突然加快,在我的左胸膛處砰砰作響,我下意識指尖用力按著書頁,思考該回答什麽。

“別理他們。”莉莉伊萬斯回頭柔和地對我說道,接著她惱怒地擰起眉毛,對波特喊道:“離我遠點!”

我這才發現,原來我前面坐著莉莉伊萬斯。她翡翠般的綠眼睛即使發怒也是如此美麗,深紅色的長發柔順地垂在我的書桌,我似乎聞到了若有若無的清香。

“嘖,詹姆斯,”小天狼星布萊克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詹姆斯波特的胳膊,他壞笑起來。

我垂下頭,卻忍不住想到,他真英俊啊,可是,也是真無禮啊。

“伊萬斯,你可不可以,認為我是來和你學習的呢?”詹姆斯波特又揉起了他那亂糟糟的頭發,頗為苦惱的模樣。

莉莉伊萬斯沒有搭理他,他幹脆坐在了我旁邊,而小天狼星布萊克坐在了他的左邊。萊姆斯盧平和彼得佩迪魯坐在了他們身後。

這是一節枯燥漫長的魔法史課。我破天荒地一次也沒有犯困,有小天狼星布萊克和詹姆斯波特坐在旁邊很難保持安靜。

我用左手撐著額頭,表面似是與左邊這四位拉開了距離,事實上,我聚精會神地偷聽他們在說什麽。

大腳板……是什麽?難道布萊克的腳很大?

尖頭叉子……是什麽東西?

月亮臉……盧平的臉也不像月亮啊。

佩迪魯倒確實像蟲尾巴。

盧平似是試圖認真聽課,卻總是一次次被布萊克和波特帶入談話中,後來他放棄掙紮了。

我忍不住偷偷笑起來,好在我垂落的頭發完美遮掩了我的側臉,他們沒有發現我在偷聽。

但莉莉伊萬斯嫌他們太吵了,回頭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波特連忙噤聲。

終於下課了,我坐在座位上收拾書本,波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同學們蜂擁而出,一時間教室擠滿了人。

“伊萬斯,這周末你要不要和我去霍格莫德?”波特大聲問道。

我忙擡起頭,看了看波特,布萊克在他身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抱著胳膊斜眼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不要。”莉莉伊萬斯簡短地回答了他,抱著書和她的朋友從波特身邊快速地走掉了。

波特猶自站在原地揪著他亂蓬蓬的頭發,沮喪地嘆了口氣。

“往好處想,叉子,這次她沒罵你。”

我偷笑起來,布萊克嘴上在安慰波特,卻笑得比誰都歡。

真虛偽啊,我在心裏默默調侃。

“他們四個真像是一出鬧劇。”我的室友派翠西亞點評道。

我點點頭,表示讚同。

“不過波特對伊萬斯的固執還真是持久,露西,你認為他們會在一起嗎?”

我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外在條件來看似乎還算般配,伊萬斯是名副其實的大美女,波特長得也不賴。兩人都是格蘭芬多的,性格上來看伊萬斯要更穩重。如果他們將來的志向都一致的話,我認為是有可能走到一起的。”

“布萊克?”派翠西亞的聲音有些驚訝。

早就走掉的布萊克不知為何去而覆返,擋住了我們下樓梯的去路。

我第一次和他距離這麽近,只一個臺階的距離。近得我好像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是凜冽而自由的風。

我疑惑道:“布萊克?”

他歪了歪嘴角:“如假包換。”

派翠西亞沒好氣地問道:“有事嗎?”我們要走的樓梯因為布萊克的耽擱已經轉走了。

他聳聳肩:“你們剛剛說什麽?詹姆斯和伊萬斯能成?”

我失語,背後討論這種話題叫話題主角的好兄弟聽見了可真是尷尬。

“我只是說有可能。”

他挑眉,微微靠近了我:“怎麽個可能法?”

我下意識退後,卻差點被絆倒,還好派翠西亞扶住了我,不然可真是出大醜了。

布萊克也朝我擡起了手,但在派翠西亞扶住我後又放下了,他往下退了一個臺階,隨意地倚在扶手上等我回答。

我顫了顫睫毛,忍不住想,他可真英俊。

“嗯……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便是思想的和諧,如果他們對待很多事情的看法都一致,那自然而然便會走到一起了。”我這樣告訴他。

他微微皺起眉,好似不大能理解,隨即吹了聲口哨:“好吧,不愧是拉文克勞。”

“回見。”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真是無禮。”派翠西亞批評道。

自那後,布萊克總是不斷地闖入我的視線,從我眼前經過,我的心跳會不受控制地加速,我會忍不住視線隨他轉移,忍不住看他大笑,看他皺眉,卻又在他視線飄過來時慌亂地低頭。他不是在看我,我清楚得很,但我不想讓他發現我在偷偷關註他。

關註他的人那樣多,我不想淪為蕓蕓眾生中的一個,可我,怎麽不會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呢?但我卻又兀自固執著,不想和那些同樣被他迷倒的女同學一般顯露我的癡迷。

派翠西亞發現了我的心思:“你的矜持和自尊心拯救了你。”

我訕笑。我心裏清楚我和他不會有結果的,因為我和他是如此不同。他是張揚率性的,而我是安靜理智的。我想,我們對待很多事情的看法一定不一樣。

我喜歡上小天狼星布萊克了,即便他傲慢無禮、魯莽自大,但我知道這份喜歡是淺薄的。我選擇埋在心裏再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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