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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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衛星回以往的設計也是時裝類，女裝偏多些，與孟桑凝的類型很像。
通過一張設計稿，孟桑凝想起了許多。
她指著其中一張。“這張有印象，公司好幾位設計師誇過的。我沒記住他的名字，只記得是周氏的男設計師。你不是說他剛換了新公司嗎？正常情況來說，這般有天賦的新人設計師，周氏是不會放走的。”
“周氏嗎？”於金模糊記得他很早前說過沒工作是因為有些麻煩事。莫非還與周氏有關？
本來對衛星回就抱有懷疑態度的孟桑凝腦補了一出大戲。“在觀城能和周氏較量的也就你家了，說不定他是早知道了你的身份接近你的。”
於金勾起食指敲了敲她的腦袋。“少點陰謀論吧。知道我的人屈指可數，他要有那能耐還用費力去不知名的小公司應聘？”
退一步說，要是他有異常，於端早收拾他了，根本不會多次出現在她面前。
能三番五次出現在她身邊的人，於金都清楚是被於端調查過的。
這本是對她的保護算不上惡意，怕孟桑凝聽後聯想到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就沒說出來。
孟桑凝誇張地捂著頭。“你為了別的男人打我？”
配合著她的演戲，於金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我竟然為了別的男人打你，這怎麽下得去手。那一定不是我打的，不信再試試。”
再試試？
笑著躲開了她的手。“行了，會碰到胳膊的不鬧了。”
知道衛星回設計能力不一般後，兩人又仔細分析了他以前的設計稿。
孟桑凝還虛心地請教了一番。本是兩人的討論，不知何時於金也插嘴了幾句。
三人相見恨晚般建了一個群聊，經常在裏面討論一些個人的想法。
確認兩人的設計類型相像後，孟桑凝也沒藏著掖著，把在袁筠那學的東西總結一下發給他看。
當然，並沒有說那是於金的奶奶。
衛星回也沒問，只以為是於氏的前輩教她的。畢竟於氏的設計師是出了名的學習氛圍好。
早年投遞簡歷時，因為周氏回覆的時間段早些他又急於找工作安穩下來，便選擇了周氏。現在回想，或許是命運的指引。
幾天下來他們兩人也熟悉了許多。
討論完一陣，孟桑凝問起了這個話題，也多少有點打探之意。“你這樣優秀的新人設計師從周氏出來後怎麽不來於氏？”
他頓了頓，語音通話裏安靜了幾秒。
於金和孟桑凝對視了下，似乎覺得這問題多少有點偏個人隱私，這麽問有些不好。
他似乎無奈地輕笑了下。“運氣不好，於氏一直沒發布招聘信息。”
孟桑凝雖然不是人事部的，但她們設計部確實很久沒進新人了。
或許是他的回答讓孟桑凝大膽了幾分，她又追問著。“大公司的發展前景會好一些，你現在在哪個公司，有提升空間嗎？”
“新開不久的小工作室，你應該沒印象。”
工作室名字沒聽過，也沒有提起工作氛圍怎樣，想來很一般。
臨近休息日，三人約在清雅的茶樓見面討論一些稿子。
依然是孟桑凝和衛星回的探討多，看於金泡茶的手藝嫻熟高雅，衛星回忍不住問她的設計方向。
沒在意孟桑凝的猶豫，於金並沒想瞞他，還是在他毫不猶豫地發設計稿給她看後。
她不緊不慢地放下精巧的紫砂壺，翻出手機裏的相冊雜志圖。
衛星回楞了幾秒，於金雖然傲嬌任性了些，但她不屑於說謊，所以這是她的設計，還登上了雜志。
“……”衛星回慢慢地豎起大拇指。“原來是高定大佬。”
他和於金很早前討論過幾句設計相關，當時就知道她很有想法，卻沒想過比他以為的還厲害。
不過也正常，富養的孩子絕對有一技之長的。可於金，似乎不止一技……
餘光瞄到冒著絲絲熱氣的茶桌，想起於金嫻熟的泡茶手藝。
她今天穿著棉麻布料的米白色禪意服飾，長發只用一根簪子挽起。
這根簪子他有印象，還是兩人一起逛漫展那次，她買的其中一支。
再向她手腕看去，果然，還有上次的古風手鏈。
比起以往的精致可愛，今天大方淡雅的於金也別有一番魅力。
他還以為於金的大眼睛娃娃臉在穿衣打扮方面也有一定的局限性，原來是他狹隘了。
上天對美人是尤為偏愛的。
孟桑凝註意到衛星回的眼神被於金勾得收不回，理解又無奈地在心裏嘆息一聲。似無意地放下茶杯發出一點聲音，輕松拉回衛星回的愰神。
於金只顧著翻動拍的雜志圖，並沒註意到被他看了好一會兒。
對於衛星回的誇讚，她一如既往高傲地微揚著下巴輕哼一聲，卻沒有絲毫貶低嘲諷之意。“設計方向不同，算不得大佬。”
知道是難得的謙虛之詞，孟桑凝和衛星回都沒再說什麽。
倒是衛星回對孟桑凝正式設計師的身份很是艷羨。於氏不愧是設計師最好的去處，若當年他不急躁肯再多考慮一番，也許是不同的人生了。
既然孟桑凝能認出他來，其它人自然也能。
三人見面的這會功能，他已經接了好幾通來自同事的電話。
電話再次響起，於金又皺起眉。“你同事是不是有病，知道休息日是什麽意思嗎？”
就算不開外音，這樣安靜的環境裏，對方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衛星回的抱歉剛開口，同事就表達不滿。“你怎麽有這麽沒教養的朋友，請教問題不可以嗎？你都沒說什麽，她在那瞎嚷嚷什麽？”
對面能聽清她的話，於金也能模糊地聽到對面人的話。
衛星回趕緊把聲音關小，卻被於金奪過手機，開了外音。“我嚷嚷什麽？我嚷嚷你的教養是欺軟怕硬就會捏軟柿子。什麽請教問題，你不就是知道他有天份，借著請教的名義把他的想法直接抄到你的設計上嗎？署名加他了嗎？獎金分他了嗎？”
“你這小姑娘怎麽這麽說話的？我們是一個團隊，本來就會討論一些想法。要是不能融入團隊就不要來上班了。我加班都沒說讓他一起還有什麽抱怨的？”
於金是個無理辯三分的人，更別說占理的情況下了。
“別用團隊討論模糊概念，你這是正大光明的抄。這一會時間你打幾個電話了？一會兒問比例，一會兒問材質，你在加班與休息日的他有什麽關系？直接攤牌讓他設計好發你，我都敬你不要臉得直白。”
那邊是男性，或許是不好意思對女性吼，也或許是聽於金的聲音嬌軟不好意思吼，總之沒再和她吵下去，而是掛斷電話。
在孟桑凝尷尬又好笑的目光中，於金又回撥過去，只是直接被掛斷了。回撥了五六次後，對方直接關機了。
明明是她把對方說得啞口無言被迫關機，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撅著嘴能掛個油壺。
氣呼呼地把他的手機推回去。“他憑什麽說不要去上班了，他是老板嗎？”
對於她把自己上司懟一通大概率會導致他失業的事，衛星回輕嘆著氣卻沒發脾氣。“是。工作室小，老板也是設計師。”
他也知道這個公司不是能長久發展工作的氛圍，但目前沒有別的選擇，就想先做著，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有機會了。
於金這一鬧，也不能說沒情緒波動，只是沒生氣到去兇她。不幹便不幹吧，再找別的工作好了。
於金也並沒有他以為的愧疚或是不好意思，而是更加兇巴巴地命令著。“那正好，我宣布你明天不用去上班了。他欺負你，我幫你欺負回去。不過……你工作室叫啥來著？”
衛星回：“……”就知道她沒消氣。
被她透亮如黑曜石的眼眸盯著，衛星回輕搖頭。“心意領了，不用了。”
好意被拒絕的於金不悅地瞇著眼睛。“既然是我害你沒工作，那我打算賠你一個，是不是也不用了？”
這時候衛星回放下所謂的‘被喜歡女孩介紹工作很沒面子’的想法，多少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如果方便的話，謝謝。”
於金拿著手機，給助理林向發消息問服裝設計部招聘的事。
這個部門雖然在總部大樓，但不是林向直接管轄的，他需要去問問。
“你剛才說了好幾遍於氏設計部，你想去那嗎？”
她輕松的語氣好像他說想就能直接去似的。轉念一想於金這麽輕巧地提起於氏，想必不止是姓氏湊巧一樣了。
只是像之前的孟桑凝一樣，被‘萬能’的網友誤導的太厲害。
就算這樣，他一時也以為是和於氏有些遠親並非直系。
想了幾秒怕她為難，衛星回說得模糊。“於氏確實是個好去處，我首先也是打聽的那裏，似乎不招人。其它去處也……”
“郵箱。”於金打斷他的客套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一直在給林向發消息。
報完了他的郵箱，於金這才收起手機。“一會人事部會給你發郵件的，你按照要求把他們想要的資料發過去，等他們回覆面試時間就好了。”
她話音剛落，衛星回的手機就有提示音。他拿起看了一眼，發件人確實是於氏集團人事部。
“……”
這個辦事速度，不像遠親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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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星回以往的設計也是時裝類，女裝偏多些，與孟桑凝的類型很像。
通過一張設計稿，孟桑凝想起了許多。
她指著其中一張。“這張有印象，公司好幾位設計師誇過的。我沒記住他的名字，只記得是周氏的男設計師。你不是說他剛換了新公司嗎？正常情況來說，這般有天賦的新人設計師，周氏是不會放走的。”
“周氏嗎？”於金模糊記得他很早前說過沒工作是因為有些麻煩事。莫非還與周氏有關？
本來對衛星回就抱有懷疑態度的孟桑凝腦補了一出大戲。“在觀城能和周氏較量的也就你家了，說不定他是早知道了你的身份接近你的。”
於金勾起食指敲了敲她的腦袋。“少點陰謀論吧。知道我的人屈指可數，他要有那能耐還用費力去不知名的小公司應聘？”
退一步說，要是他有異常，於端早收拾他了，根本不會多次出現在她面前。
能三番五次出現在她身邊的人，於金都清楚是被於端調查過的。
這本是對她的保護算不上惡意，怕孟桑凝聽後聯想到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就沒說出來。
孟桑凝誇張地捂著頭。“你為了別的男人打我？”
配合著她的演戲，於金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我竟然為了別的男人打你，這怎麽下得去手。那一定不是我打的，不信再試試。”
再試試？
笑著躲開了她的手。“行了，會碰到胳膊的不鬧了。”
知道衛星回設計能力不一般後，兩人又仔細分析了他以前的設計稿。
孟桑凝還虛心地請教了一番。本是兩人的討論，不知何時於金也插嘴了幾句。
三人相見恨晚般建了一個群聊，經常在裏面討論一些個人的想法。
確認兩人的設計類型相像後，孟桑凝也沒藏著掖著，把在袁筠那學的東西總結一下發給他看。
當然，並沒有說那是於金的奶奶。
衛星回也沒問，只以為是於氏的前輩教她的。畢竟於氏的設計師是出了名的學習氛圍好。
早年投遞簡歷時，因為周氏回覆的時間段早些他又急於找工作安穩下來，便選擇了周氏。現在回想，或許是命運的指引。
幾天下來他們兩人也熟悉了許多。
討論完一陣，孟桑凝問起了這個話題，也多少有點打探之意。“你這樣優秀的新人設計師從周氏出來後怎麽不來於氏？”
他頓了頓，語音通話裏安靜了幾秒。
於金和孟桑凝對視了下，似乎覺得這問題多少有點偏個人隱私，這麽問有些不好。
他似乎無奈地輕笑了下。“運氣不好，於氏一直沒發布招聘信息。”
孟桑凝雖然不是人事部的，但她們設計部確實很久沒進新人了。
或許是他的回答讓孟桑凝大膽了幾分，她又追問著。“大公司的發展前景會好一些，你現在在哪個公司，有提升空間嗎？”
“新開不久的小工作室，你應該沒印象。”
工作室名字沒聽過，也沒有提起工作氛圍怎樣，想來很一般。
臨近休息日，三人約在清雅的茶樓見面討論一些稿子。
依然是孟桑凝和衛星回的探討多，看於金泡茶的手藝嫻熟高雅，衛星回忍不住問她的設計方向。
沒在意孟桑凝的猶豫，於金並沒想瞞他，還是在他毫不猶豫地發設計稿給她看後。
她不緊不慢地放下精巧的紫砂壺，翻出手機裏的相冊雜志圖。
衛星回楞了幾秒，於金雖然傲嬌任性了些，但她不屑於說謊，所以這是她的設計，還登上了雜志。
“……”衛星回慢慢地豎起大拇指。“原來是高定大佬。”
他和於金很早前討論過幾句設計相關，當時就知道她很有想法，卻沒想過比他以為的還厲害。
不過也正常，富養的孩子絕對有一技之長的。可於金，似乎不止一技……
餘光瞄到冒著絲絲熱氣的茶桌，想起於金嫻熟的泡茶手藝。
她今天穿著棉麻布料的米白色禪意服飾，長發只用一根簪子挽起。
這根簪子他有印象，還是兩人一起逛漫展那次，她買的其中一支。
再向她手腕看去，果然，還有上次的古風手鏈。
比起以往的精致可愛，今天大方淡雅的於金也別有一番魅力。
他還以為於金的大眼睛娃娃臉在穿衣打扮方面也有一定的局限性，原來是他狹隘了。
上天對美人是尤為偏愛的。
孟桑凝註意到衛星回的眼神被於金勾得收不回，理解又無奈地在心裏嘆息一聲。似無意地放下茶杯發出一點聲音，輕松拉回衛星回的愰神。
於金只顧著翻動拍的雜志圖，並沒註意到被他看了好一會兒。
對於衛星回的誇讚，她一如既往高傲地微揚著下巴輕哼一聲，卻沒有絲毫貶低嘲諷之意。“設計方向不同，算不得大佬。”
知道是難得的謙虛之詞，孟桑凝和衛星回都沒再說什麽。
倒是衛星回對孟桑凝正式設計師的身份很是艷羨。於氏不愧是設計師最好的去處，若當年他不急躁肯再多考慮一番，也許是不同的人生了。
既然孟桑凝能認出他來，其它人自然也能。
三人見面的這會功能，他已經接了好幾通來自同事的電話。
電話再次響起，於金又皺起眉。“你同事是不是有病，知道休息日是什麽意思嗎？”
就算不開外音，這樣安靜的環境裏，對方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衛星回的抱歉剛開口，同事就表達不滿。“你怎麽有這麽沒教養的朋友，請教問題不可以嗎？你都沒說什麽，她在那瞎嚷嚷什麽？”
對面能聽清她的話，於金也能模糊地聽到對面人的話。
衛星回趕緊把聲音關小，卻被於金奪過手機，開了外音。“我嚷嚷什麽？我嚷嚷你的教養是欺軟怕硬就會捏軟柿子。什麽請教問題，你不就是知道他有天份，借著請教的名義把他的想法直接抄到你的設計上嗎？署名加他了嗎？獎金分他了嗎？”
“你這小姑娘怎麽這麽說話的？我們是一個團隊，本來就會討論一些想法。要是不能融入團隊就不要來上班了。我加班都沒說讓他一起還有什麽抱怨的？”
於金是個無理辯三分的人，更別說占理的情況下了。
“別用團隊討論模糊概念，你這是正大光明的抄。這一會時間你打幾個電話了？一會兒問比例，一會兒問材質，你在加班與休息日的他有什麽關系？直接攤牌讓他設計好發你，我都敬你不要臉得直白。”
那邊是男性，或許是不好意思對女性吼，也或許是聽於金的聲音嬌軟不好意思吼，總之沒再和她吵下去，而是掛斷電話。
在孟桑凝尷尬又好笑的目光中，於金又回撥過去，只是直接被掛斷了。回撥了五六次後，對方直接關機了。
明明是她把對方說得啞口無言被迫關機，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撅著嘴能掛個油壺。
氣呼呼地把他的手機推回去。“他憑什麽說不要去上班了，他是老板嗎？”
對於她把自己上司懟一通大概率會導致他失業的事，衛星回輕嘆著氣卻沒發脾氣。“是。工作室小，老板也是設計師。”
他也知道這個公司不是能長久發展工作的氛圍，但目前沒有別的選擇，就想先做著，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有機會了。
於金這一鬧，也不能說沒情緒波動，只是沒生氣到去兇她。不幹便不幹吧，再找別的工作好了。
於金也並沒有他以為的愧疚或是不好意思，而是更加兇巴巴地命令著。“那正好，我宣布你明天不用去上班了。他欺負你，我幫你欺負回去。不過……你工作室叫啥來著？”
衛星回：“……”就知道她沒消氣。
被她透亮如黑曜石的眼眸盯著，衛星回輕搖頭。“心意領了，不用了。”
好意被拒絕的於金不悅地瞇著眼睛。“既然是我害你沒工作，那我打算賠你一個，是不是也不用了？”
這時候衛星回放下所謂的‘被喜歡女孩介紹工作很沒面子’的想法，多少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如果方便的話，謝謝。”
於金拿著手機，給助理林向發消息問服裝設計部招聘的事。
這個部門雖然在總部大樓，但不是林向直接管轄的，他需要去問問。
“你剛才說了好幾遍於氏設計部，你想去那嗎？”
她輕松的語氣好像他說想就能直接去似的。轉念一想於金這麽輕巧地提起於氏，想必不止是姓氏湊巧一樣了。
只是像之前的孟桑凝一樣，被‘萬能’的網友誤導的太厲害。
就算這樣，他一時也以為是和於氏有些遠親並非直系。
想了幾秒怕她為難，衛星回說得模糊。“於氏確實是個好去處，我首先也是打聽的那裏，似乎不招人。其它去處也……”
“郵箱。”於金打斷他的客套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一直在給林向發消息。
報完了他的郵箱，於金這才收起手機。“一會人事部會給你發郵件的，你按照要求把他們想要的資料發過去，等他們回覆面試時間就好了。”
她話音剛落，衛星回的手機就有提示音。他拿起看了一眼，發件人確實是於氏集團人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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